四合院:炽热年华

第十一章:良苦

    凌振宇没在意陈秀梅说的话,边从袋子里拿出虎头鞋帮凌振芳穿上,边说道:“振华、振兴,给你们俩弄了两双布鞋,自个去试试看合不合脚。”

    凌振兴从袋子里翻出鞋就往脚上套,站起来蹦跶两下,兴奋道:“大哥!你可真是我亲大哥,二哥穿剩下的那双鞋,都让我给穿烂了,这鞋可真软嘿,舒坦!”

    “大哥,这得不少钱吧,我那双鞋补补还能穿,要不你还是拿去退了,振兴有一双就行了。”凌振华犹豫道。

    陈秀梅愣了会,赶忙道:“振宇啊,你工作落实了也不能这么花钱呐,振芳还没到穿鞋的年龄呢,振兴和振华各有一双就成了。”

    “没花钱,我拿笋子跟人换的,妈你跟爸也有。”

    “还有这好事呢!他爸,过来试试你大儿子给你买的鞋。”

    听到不用钱,陈秀梅立马把鞋拿出来比划了下,最后还是没舍得上脚。

    听到陈秀梅喊他,凌致远才走过来,迫不及待把鞋上脚,走了两步后,含糊道:“咳咳,这鞋还算凑合吧。”

    话虽这么说,嘴角的笑容却比AK还难压。

    对于老登的嘴硬,凌振宇算是深有体会了,之前一声不吭守了受伤的凌振宇一夜,后来看似赶凌振宇走,又舍得花五块钱和酒票给凌振宇买汾酒送礼,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凌振宇能踏实过日子。

    只能说是爱之深,责之切,用心良苦。

    不过现在这个礼物,看的出来他还算满意。

    之后铺好床,累了一天的凌振宇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秀梅怕凌振宇热,拿着蒲扇在他床边扇了许久才离去。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凌振宇早早起来,收拾了马圈,劈柴,喂马,又给它饮了水,把白龙的毛撸顺了才回了屋。

    踏进房门,一股香气差点没把凌振宇的馋虫勾出来。

    凌振宇看向八仙桌,眼前立马一亮。

    “呦!这不是烧南北吗?这口菇哪来的啊。”

    烧南北,是旧时京城人吃竹笋的老做法,将口菇和竹笋切片后,旺火煸炒,佐以酱油、料酒、红汁勾芡,有条件的话还得加上鸡汤或者鸡油,那味道才叫香。

    对应的还有“烧二冬”,只是把食材换成了冬笋和冬菇。

    陈秀梅端上碗鸡蛋野菜汤,说道:“上次回娘家,你大舅给了些,一直没舍得吃,刚好碰上你带了好笋回来,就想着不能糟践了。”

    “嗯,好吃!”

    凌振宇迫不及待夹了一筷子,只觉得鲜美爽口,香味馥郁,接着说道:“妈,下回买点肉,做东坡先生的笋烧肉。”

    “美的你,每人每月就二两肉,月初吃完了,月底怎么办?”

    凌致远从屋里出来,坐上桌默默掏出张肉票放到陈秀梅面前,然后吃起了隔夜馒头。

    意思很明显,让陈秀梅买肉给凌振宇做笋烧肉。

    “德行,有肉票也没用,现在肉多紧张啊,早上五点去排队都不一定买的到,有的吃就不错了,再挑就自己煮。”

    陈秀梅收起肉票,照顾凌振芳吃饭,不理会凌振宇。

    凌振宇嘿嘿一笑,买不着猪肉?

    凌振宇早有准备,这回一定要实现猪肉自由!

    想到这,狠狠咬了口馒头。

    狗日的!

    这哪是二合面啊,起码掺了一半高粱面。

    要是有12315,凌振宇一定去举报!

    不过举报了估计也没用,谁叫人家是国营的呢。

    凌振兴和凌振华上桌就开造,一人一个馒头,虽然比不上之前的肉包,但也比窝窝头强太多了。

    最后等吃完饭,那一大碗只飘着些许蛋花的野菜蛋花汤,也被喝的一干二净,连刷碗水都是清的见不到一点油花。

    装烧南北的碟子,都被凌振兴来回舔了三遍。

    “大哥,我吃的太饱了,得上炕躺会。”凌振兴吃完就瘫在桌上,死活不想动。

    凌振宇抬起手说道:“滚去上学!”

    凌振兴立马跳了起来:“得嘞!二哥快走,我最喜欢上学了。”

    看时间差不多,凌致远也出了门,去上班。

    陈秀梅收拾完碗筷后,从柜子里拿出小面袋就想朝门外走。

    “妈,你这是去干啥?”凌振宇问道。

    陈秀梅叹了口气:“你姥爷家在城里还好些,你爷爷奶奶还在农村呢,现在村里日子多难过啊,昨晚跟你爸商量着送点粮过去。”

    凌振宇瞬间想到昨晚秦淮茹哭诉的情况。

    凌振宇当然明白,就算大荒年,粮食也只是欠收,少收,而不是颗粒无收,但是具体的情况嘛,只能藏在心里,是不可说的。

    “给我吧,我骑马送快些。”

    刚好送粮跟凌振宇的计划路线一致,凌振宇便想着主动接下这个活。

    “咱家什么时候有马了?”

    陈秀梅疑惑的递过小面袋子,接着又叮嘱道:“路上小心些,别把粮袋弄破咯。”

    这六斤高粱面来之不易,可都是一家人从牙缝里省出来的。

    “马是从老杨叔那借来的,用两天再送回去,妈,我还得在爷爷家住上一两天。”

    听凌振宇这么说,陈秀梅又再拿了两斤高粱面给凌振宇。

    凌振宇郑重收好小面袋子,向门外走去。

    可以说历代对农民都是亏欠的,种完了地,上交完粮食,自己还得饿肚子。

    直到99年在江西老表的抗争下,才在06年彻底终结了种花家持续了两千多年的皇粮国税。

    凌振宇刚迈入前院,就见三门走出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瘦高个来,正是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许大茂。

    许大茂乐呵呵打招呼:“嘿,这不是振宇吗?昨个儿就听说你回来了,是进了轧钢厂保卫科吧,什么时候上班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凌振宇客气道:“厂里让周一去报到,大茂哥,这是去哪啊?”

    “今天周五,得下乡放场电影。振宇,你不得了啊,以后在厂里得多照顾下哥哥欸。”

    许大茂暗自心惊,这小子真进了保卫处了!

    那可是厂里的枪杆子啊,以后得小心点,别开罪了凌振宇。

    只是听说老凌家的根在农村,在城里也没啥关系啊,凌振宇能进保卫处,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嘿。

    “呵呵,好说。”凌振宇打着哈哈。

    就算捅了娄子,许大茂犯了事凌振宇也绝不手软,何况现在的许大茂还是光棍一条,得再过两年才能娶到娄小娥。

    不过许大茂还是有眼力见,没继续刨根问底,骑上自行车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