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址怪谈

第38章 谷宏伟-大车队啥也不知道

    谷宏伟不自觉的在车上打着瞌睡,连续三天高强度的运输工作,让他觉得腰酸腿疼。他不禁纳闷,问副驾驶上的另一台车的司机刘干山:“你说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到底挖出什么好东西了,连大队长都不知道,保密的咋这么严格呢。”

    刘干山原本已经睡着了,突然听谷宏伟这么一问,也听了一个呼伦半片,便说:“还好几天呢,然后就换班了。”

    谷宏伟突然想起了什么,就猛拍了一下刘干山,尖叫着:“对啊!我上个月的补助你帮我领了没有?我可是代替赵黑驴一个多礼拜的班啊。”

    刘干山本来梦做到一半,被谷宏伟冷不丁这么一叫唤,身上打了个激灵:“我说你一惊一乍干啥玩意,我就不该来你这睡。“

    谷宏伟说:“我能像你那么轻松呢,这睡会那睡会的。”

    刘干山一听也不服气:”我也熬了三个整天了,你那是贪心想多挣钱,累死你活该。”

    谷宏伟说:“这话咱得这么说,确实这个活给的多,而且活也多,累是累,但要不抓紧这个机会,过着村就没这店。”

    刘干山揉揉眼睛说:“你说哪有这么运东西的,不让配副驾,一拉就十几个小时,完还不告诉你拉的是啥,神神叨叨的。”

    谷宏伟说:“你就老老实实挣钱,知不知道是啥能咋的,能给你分点啊。”

    刘干山一听这话,突然坐起身来,朝车窗外看看,神神秘秘的小声说:“哎,大谷子,我和你说,你可别告诉别人啊。你知不知道为啥你能替赵黑驴的班?”

    谷宏伟问:“啥意思啊,他嫌累,我想挣钱,我就替他呗,咋的了。”

    刘干山白了一眼谷宏伟:“我说你真是憨的乎的,你是除了挣钱啥也不问呢。我告诉你,赵黑驴出事了,上头不让了拉了。”

    这件事谷宏伟倒是没听说,便问:“我们这开大车的还能整出啥事啊,他压死人了?”

    刘干山一愣,又压低声音说:“你可别和别人说啊,要不我肯定不能和你说了。”

    谷宏伟嫌他磨叽,说:“你赶紧的吧,他到底咋了。”

    刘干山说:“据说是赵黑驴那台车清点的时候,发现东西拉丢了,人家怀疑他,把他扣押了。”

    谷宏伟问:“他被扣押了?多大事还犯法呀?”

    刘干山说:“你看,我就说你憨的乎的吧,咱们拉这些东西,据说是高度机密,大队长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给咱们发的活,老保密了,装车都不让咱们自己装,这玩意拉丢了一个,人家能饶了你?”

    谷宏伟一心拉货赚钱,到从来没相关这里面关系有这么大,不由得转头往后车厢看看,整个后车厢都用帆布盖着,里面的东西也都用大木箱子钉的死死的,上面一个字也没有。谷宏伟问:“这到底是些啥玩意啊,古董啊?”

    刘干山说:“别的不敢保证啊,但肯定不是古董。”说完他掏出一根烟。

    谷宏伟一看眼睛就瞪了:“你赶紧给我滚犊子,大队长严令不让抽烟,你倒奸,跑我这抽来了。”说完一把抢过来。

    刘干山说:“我都憋死了,刚才和你透露那么多,还不能让我抽一根啊。”

    谷宏伟不满意的说:“少扯淡,到时候大队长闻着味,算谁的?”

    刘干山看看车窗外休息的车队。说:“这还半个点呢,大队长在最头里,咋就跑你这闻味来。”

    谷宏伟说:“那他也不去你那闻,你自己回车里抽去。”

    刘干山眼珠子转了转,说:“这么的,大谷子,我再跟你说个你不知道的事,你想不想听?”

    这谷宏伟平时满脑子都是干活,确实消息十分不灵通,刚才听了赵黑驴的事情,也很觉得纳闷,倒是有心再多听听消息。就说:“尬哈?你说个秘密,我就得让你把这跟烟抽了,是不?”

    刘干山笑嘻嘻的。

    谷宏伟看看表,又看看外面,把烟往刘干山脸上一扔,说:“赶紧的吧,快点说,要不发车了我这还没散味呢。”

    刘干山乐乐呵呵,不慌不忙,把烟点上,吐了个眼圈。

    谷宏伟照着他肚子来了一下:“你能不能赶紧的。”

    刘干山这才正色道:“大谷子,要说你真是实诚人,所以队里才找你拉活呢,你就是个老牛啊,除了干活啥也不关心。”

    谷宏伟说:“我不是老牛,我还挣钱呢。”

    刘干山说:“别打岔,你刚才不是说压死人了的事吗?记得不?”

    谷宏伟眨巴几下眼睛,说:“赵黑驴不是拉丢东西了吗?他还压死人了?”

    刘干山又白了谷宏伟一眼,抽了一口烟,说:“丢东西是赵黑驴,已经抓进去了。但压死人的是另外的人。”

    谷宏伟问:“压谁了?咱车队的?那咋没听说呢,这么大事,没看谁知声啊?”

    刘干山撇着嘴,“啧啧啧,知啥声啊,大部分不知道,知道的也不敢知声。”

    谷宏伟不耐烦:“到底是咋回事啊。”

    刘干山压低声音,下巴往车队前面一努,“大,队,长。”

    谷宏伟一瞪眼:“你是不为了抽烟在这瞎咧咧呢。”

    刘干山说:“我咧咧啥,大队长的屎盆子我也敢乱说,你不听就拉倒吧。”说完作势就要掐烟。

    谷宏伟其实半信半疑,哪肯罢休:“刘干巴,你别这拿我啊,烟你抽完,话你也给我讲完啊。”

    刘干山作出一副看不上谷宏伟的样子,说:“你吧,和那些山老赶一样,啥也不知道。大队长压死了过路村里一个女的,那女的正过马路呢,乡下人也不知道看车,一下子给怼上了,咱这车多沉那,给压的稀碎,拖出老远去。但是大队长那天是尾车,后面没车了,他没停,跑了。”

    谷宏伟听的直长大了嘴,“跑了?那村里人没追究?”

    刘干山说:“所以说这事怪呢,那个村我们再经过的时候,没看到有一个人。之前都能瞅见路边有扛着锄头下地干活的,后来再没看见。”

    谷宏伟说:“是不是槐阳村?”

    刘干山紧张的四处望望,“别提这个名啊,告诉你,可邪乎了,赵黑驴丢东西也是在那丢的。”

    谷宏伟说:“那咋不能说呢?是不是村里农民偷的?”

    刘干山说:“拉倒吧,咱们车都不让停,有机会是为了让路,停下和村民说了几句话,那都给处分了。”

    正这时候,谷宏伟突然不说话,一脸莫不开的看着窗外,刘干山刚吸了一口烟,转头一看,大队长在车外头看着他呢。吓的他赶紧把烟头扔了,呛的自己咳嗽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