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天师度开始

第六十章 悬赏令

    这是一种能够让人修为尽失的毒药。

    温丰年给她下毒的时候,无比确信且信誓旦旦的保证到,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只是让人短暂的修为尽失,服用解药之后,能够在短时间之内让修为恢复,并且,不会对身体有任何的影响。

    温丰年可能真的把他温灵幼当做那个还没有长大,只会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叫爷爷的孩子。

    是药三分毒,习武这么多年,他温灵幼能够不知道这种毒药的危害?

    服用这种毒药,哪怕最后服用解药,对自身,也有很大的影响。

    武道根基会受到很大的损害。

    且,服用毒药的时间越长,对自身的影响越大。

    重一点的,甚至能够折寿。

    她对他,一直抱有希望,却一次次绝望。

    谁能想到,最亲近的爷爷,会给自己下毒呢。

    还美其名曰:为了她好,为了龙虎武馆好。

    整个屋子之中,所有的利器,都被收走,想要自杀,会被立刻发现。

    自杀不成,她会受到更严重的束缚。

    “真的觉得,我温灵幼能够被你控制吗?”

    缓缓起身,走到床头的位置。

    从被子下面,取出一个红木制成的矩形长盒。

    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支金簪,看上去很是土气。

    这根簪子,是娘亲送给她的。

    娘亲最喜欢这根簪子。

    因为,这是父亲送给娘亲的礼物。

    温灵幼要了好久,才要到了这根叉子。

    她视若珍宝。

    她也视若珍宝。

    这是她和她之间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他两人之间的秘密。

    拿起簪子,小心抚摸。

    每次拿到这根簪子,温灵幼的内心都会变得安宁。

    也许这根簪子安抚人心的作用有限,或是次数的有限,或是程度的有限,温灵幼看着簪子,双眼只顾默默流泪,口中小声念叨着,“娘亲,幼幼好想你……幼幼好想你……”

    眼泪这种东西,一旦流淌,如同决堤的洪水,难以治理。

    不知道过去多久,温灵幼缓缓举起簪子,尖头对准自己的脖颈。

    只要这一用力,神仙难救。

    双手握紧簪子,青劲爆起,温灵幼用力一收,簪子向着自己的脖颈刺去。

    簪子的尖头距离脖颈不足半寸的时候,温灵幼的耳边响起一道清脆的声音,“师姐。”

    温灵幼连忙止住挥动簪子的趋势,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窗口的位置。

    温灵幼快速冲到窗口,左右张望。

    月光影影绰绰,并没有叶轻寒的身影。

    “怎么会……没有……”

    温灵幼小声念叨,似乎明白了什么,原来……是自己幻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温灵幼的脑海中经常浮现叶轻寒的影子。

    之前不知道缘由,现在,也不知道缘由。

    温灵幼盯着地上绰绰月光,怅然若失。

    收回视线,看着手上的簪子,温灵幼略作犹豫,最后还是没有再做傻事。

    活着,就有再见到叶轻寒的一天。

    见到叶轻寒。

    她一定要和对方说个对不起。

    还要说其他的吗?

    好似只有这个。

    “灵幼,出什么事情了?”

    门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温丰年敲也不敲门,一把撞开屋门,左看右看,最后的目光锁定在床头位置。

    温灵幼呆愣愣的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看着窗口位置。

    温丰年见温灵幼没事,长长出了口气。

    “半个月后,外城五大势力大比过去,挑个良辰吉日,你和严廷成婚。”顿了顿,温丰年补充道:“大概率会定在七天之内。”

    “这是大喜的事情,灵幼,你现在可要好好调理好身子,不要太过操劳。”

    温灵幼平静的看着这个关心自己的爷爷,笑了。

    笑的有些凄凉。

    温丰年感觉自己的心头,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勃然大怒,“温灵幼,你什么眼神?我是你爷爷,你父亲的生命是我给的,你的生命,是你父亲给的。”

    “你的生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我给的。”

    “你在这里和我闹什么脾气?”

    “没有我,你找死了。”

    “我做的所有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没有夏侯严廷,我龙虎武馆如何在临芜城立足?”

    “你难道想要成为龙虎武馆的罪人吗?”

    “呵呵。”温灵幼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没有与对方争辩的意思。

    眼前之人,他的爷爷,已经魔怔,或者说是……他从来只爱自己,从来只顾自己。

    一切都为她好?

    把我卖了,你在这里和我说,一切都为了我好?

    温灵幼闭嘴不言。

    温丰年滔滔不绝的说着,越说越上头,越上头越说。

    温灵幼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足足说教温灵幼一刻多钟,温丰年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

    双眼无神的温灵幼缓缓放下紧紧握住的簪子。

    她差点没能忍住,给温丰年一簪子。

    温灵幼似是自语般的小声念叨,“温丰年,从今以后,我温灵幼,不再欠你。”

    这么多年,温丰年一直打压她,她一开始的时候,还真的以为他是爱她的。

    就这样吧。

    温灵幼收起簪子,起身,关上窗户,她现在要好好调整一下,哪怕无法动武,也要在新婚当日为自己的幸福与自由拼上一拼。

    司马府。

    司马家主脸色阴沉,“你说什么?我儿乘风他怎么了?”

    回禀之人声音颤抖,“回,回,回家主……”“二公子的尸体在何元峰家附近发……”

    没等回话之人说完,司马家主怒骂一声,“与我说话,竟然结结巴巴,这是不把我这个家主放在眼中。”“属实该死。”

    “来人。”“给我把他拉出去,杖毙。”

    “是!”

    司马家主环顾一圈,道:“谁能告诉我,是谁干的。”

    整个大堂,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什么。

    “好好好。”“我这个家主是一点权威都没有了是吧,都不说话?”

    司马家主抬手指着最靠近后方的一群人,“给我把他们十个人都给我杖毙。”

    司马家主把愤怒发到下方之人的身上。

    整个司马府,人心惶惶。

    乒呤乓啷。

    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司马家族的书房传来,随后是愤怒的声音。

    “给我找,就是把整个临芜城翻遍,也要把叶轻寒给我找出来!”

    “凡是能够提供叶轻寒线索的,赏银百两。”

    “凡是能够杀死叶轻寒的,司马家愿意付出十分之一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