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通天座下第一根脚

第46章白猿作乱,石矶蒙心

    “咳咳。”

    就在殿内众人大乱的时候,枯荣轻咳两声。

    “不过些许意外,何需如此惊慌。”

    众人这才稍微安定下来,想起人师还在此处,必然不会闹出大乱。

    “尔等退下吧,有人师在此,定可保孤周全。”

    帝辛整整衣襟,端正坐于高位。

    “人师,此事到底是何缘由。”

    “不过是这小猿被人主气息所惊,发狂罢了,人主不必介怀。”

    枯荣话说的平淡,眼前却另有不同。

    帝辛君王之心,也是玲珑,当即了解,不是追究之时。

    “孤自不在意,只是这伯邑考当如何处置。”

    “伯邑考是否知情,暂未可知,不过他献的这几件奇珍却是应属人主所有。”

    “哦,人师请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要恢复此物真容即可。”

    “子牙师弟,去,用轩辕剑让其恢复真容。”

    姜子牙一脸茫然,不知这七香车和醒酒毡与轩辕剑扯上了什么关系。

    缓步走到车前,轩辕剑便有了些许反应。

    姜子牙使轩辕剑触碰了一下七香车,只见七香车原本绚丽的装扮褪去。

    光彩不再,通体变的黝黑,车上仅余一黑铁小人,伸手指向北方。

    “这是?”

    帝辛也是瞳孔一缩,此物当着与古籍上记载的一物极其相似。

    “这便是指南车,乃轩辕圣皇亲手打造,用于战阵冲锋,破除魔障,定指方向之利器。”

    “竟是轩辕圣皇遗留之圣物,当真是天佑我大商。”

    触碰完七香车,姜子牙又将轩辕剑触及醒酒毡。

    通红的醒酒毡,也变的黝黑起来,甚至还有些破旧。

    “人师,此又是何奇物。”

    “与指南车俱是一体,做脚踏之用,有辟邪醒神,驱毒除雾之用。”

    “有此二物,领兵作战岂不是无往不利。”

    “当年轩辕圣皇便是靠此二物,破了兵主蚩尤的雾毒迷阵,大胜而归。”

    “好好好。”

    帝辛听枯荣介绍,心中极为喜悦,他本就武力出众,也想战场杀伐。

    现在得此圣皇二宝,当是如虎添翼。

    “伯邑考。”

    大喜过望的帝辛刚想赏赐伯邑考,又想起适才刺杀之事尚未理清,便闭了嘴。

    “伯邑考就由我来看管,人主不必多忧,三日后必有答复。”

    “那就劳烦人师了。”

    伯邑考之事解决,枯荣在此无事,便对石矶吩咐道。

    “石矶师妹,你去扶上伯邑考,回太师府。”

    伯邑考虽为西伯候长子,但不通武艺,不修体魄,身子薄弱的很,只是被押短短功夫,已是浑身酸软。

    石矶还在焦急怎样为伯邑考开脱,忽闻大师兄所言,惊喜异常,急忙上前扶起伯邑考。

    三人径直回了太师府,吩咐下人接过伯邑考,石矶还在尚自出神。

    枯荣轻叹一声,要问什么劫数最是难防,当属红鸾,星动之下,直让人神魂颠倒,警惕全无。

    “石矶师妹,你且随我来。”

    “是,大师兄。”

    石矶依依不舍的随着枯荣来到书房。

    “石矶师妹,你看这伯邑考如何。”

    “大师兄,你怎么忽的问起这事,这让我如何作答。”

    虽是推脱之词,但石矶面上红晕已然出卖她的想法。

    “如若要你为他失去全身法力,失去全部记忆,你可舍得。”

    “我。”

    石矶语塞,实是这代价太大,千年道行,万年追忆,一并消散,又岂是一时能舍得的。

    “唉,去吧,三日,你与这伯邑考朝夕三日,如下定决心,师兄便帮你一把。”

    “是,师兄。”

    石矶默默的退出书房,枯荣却是一脸惆怅。

    两人归天之时本就在三日之后,如不是枯荣周旋,正大商之气,两人结局却是凄惨。

    一为火龙烧成灰灰,一为肉糜,制饼送于父食,当真世间惨剧。

    枯荣盘坐,取出元始天尊所赐绿色葫芦,细细摩挲,心中兀自盘算如何应对各方算计。

    三日一晃而过,枯荣的房门一直没有打开。

    石矶已然接手照顾伯邑考,两人郎情妾意,如胶似漆。

    时时于府中水塘之上,伯邑考抚琴,石矶起舞,一副神仙眷侣之相。

    引得彩蝶飞舞,锦鲤簇观,更有那百花摇曳,红粉飘香。

    乌云仙,金箍仙马遂,闻仲三人看得此场景,俱是摇头。

    他二人,一为凡俗,一为山间精怪,若是结合,当有天碍。

    只是这石矶的石头性子,千年修行,也不如这三日的快乐。

    “乌云师兄,我从来没有见过石矶师妹如此笑过,他俩当真不行?”

    “此事非我之言,而是天定之命,我等如何能改。”

    “闻仲师侄,你见多识广,凡俗可有此例。”

    马遂心有不甘,转头问向闻仲。

    “有。”

    闻仲面色亦是阴沉。

    “真的?”

    马遂大喜过望,以为有了解脱之法。

    “俱是体枯神消之局,无有例外。”

    “啊,怎得如此,怎得如此,我不管,我去求大师兄,大师兄神通广大,必有解决之道。”

    “师弟,休的胡闹,大师兄三日未出房门,定有大事思虑,莫要扰了大师兄思路。”

    “难道石矶师妹的事便不是大事。”

    两人吵吵闹闹,一直来到枯荣门前。

    门未打开,却传出枯荣声音。

    “你二人莫要吵闹,此事自有定数,你们解决不了,待石矶自己来寻我便是。”

    “是,大师兄。”

    两人惊了一跳,毕恭毕敬的行礼离开。

    三日入夜,月上眉梢。

    有一人偷偷的摸到枯荣门口,并未进门,便在门口噗通跪下。

    石矶轻噎垂泪,呜咽柔呼。

    “大师兄。”

    房门倏地打开,枯荣严厉开口。

    “进来说话,哭哭啼啼,哪有截教万仙威严。”

    石矶听得大师兄之言,心中悲苦异常,失魂落魄的进入房内。

    “大师兄,对不起。”

    “你何错之有。”

    “当此大难之际,石矶竟然被私情所惑,难以为大教出力,实是多有不该。”

    “哦,你想怎样。”

    石矶一听枯荣之言,翻身跪地,凄凄弱言。

    “大师兄,我愧对师尊,愧对大师兄,实是心猿难抑,还望大师兄垂怜,许我随伯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