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核故事

第313章 貂蝉的结局

    阎柔和田畴的话,更加让人震惊。

    原来两人看着河北诸将把中原闹翻天很眼热,

    就想了个主意,要集中燕国郡和右北平、辽西的兵力,讨伐公孙康。

    夺取辽东和玄菟郡。

    而且还提供了一个令人非常忧虑的情况,

    自从乌桓匈奴败北之后,大漠草原上的权利真空,

    迅速的被填补,代之而起的是——

    鲜卑人。不过他们的势力,不够强大,还需要看汉人的脸色,每年都会向幽州郡守进贡马匹、兽皮。

    态度异常恭敬。

    如果及早出兵讨平,应该废不了太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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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的,鲜卑崛起,这就是五胡乱华的先兆。

    不能让他们崛起。

    田畴的意思,可以利用鲜卑人去打公孙康,让他们狗咬狗、鬼打鬼,自相残杀。

    然后从中取利。

    这事不难办到,鲜卑人摄于河北军平定匈奴和乌桓的威势,

    不敢来捏虎须,可是他们要生存,怎么办,就只能去打公孙康。

    再加上一点挑唆,事成矣。

    不过,我一再的叮嘱阎柔和田畴,千万不可以让鲜卑再征战的过程中趁机壮大。

    最好能把他们的王庭,逐出漠南。

    让他们去娘的俄罗斯西伯利亚平原、钦察平原那边发展吧。

    那里的天地很广阔。阿门!

    不要到中国来搅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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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畴和阎柔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不会让胡虏做大,并且觉得两年之内,一定可以拿下公孙康。

    只是请晋王多多支援粮食和兵马、装备、金银。

    这没问题,河北军现在可以说得上,国库充盈富有四海。

    虽然全年用兵,却是以战养战,不但没有亏损,反而更加强大。

    只是战马和粮食有些问题。

    不过不用担心,只要沮授的屯田计划成功,那,整个北方的粮食就不用转运汉中。

    也就足够用了。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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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正好有个计划,要实施,你们二位既然来了,就先做个实验吧。”

    田畴笑道:“大王的智慧无穷,不知道有什么法子。”

    我道:“我计划,花钱让百姓养马,这样,我们的战马供给一定不会缺乏。”

    说实话,这个点子并不高明,长个脑袋就能想出来,

    可问题是,历朝历代的君王谁也不会花钱雇人养马,都是摊派徭役的。

    阎柔早就想这样做,可是不敢提出来,怕碰上钉子,磕的鼻青脸肿。

    没想到晋王自己提出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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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一下道:“这样吧,寡人将渔阳郡和右北平两个郡全都并入你的燕国郡,让你统一管理,统一征兵,统一调度。

    这样少了很多的麻烦,你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去跟公孙康拼命了。至于田畴先生——

    让牵招去上谷郡做太守,田畴先生,兼任范阳太守。

    这样的话,你们两个人掌握五郡,兵力将近十万。

    我在从河北军拨两员上将,帅五万精锐骑兵过去,实力就更强了。

    这样吧,让高柔和朱盖帅兵前去。这两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可以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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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柔拍着大腿道:“如此一来,公孙康不用两年必定被生擒。大王尽可放心。”

    我好奇道:“两位似乎胸有成竹,不知到底有什么计划?”

    田畴笑道:“只有八个字,步步为营,徐图缓进——

    像磨豆子一样,一点点的磨死他。”

    说穿了,就是仰仗雄厚的财力和兵力一丝丝的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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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臣们,言谈甚欢。

    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走。

    我终于有时间和家人团聚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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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位夫人在后堂摆宴。

    纯粹是家宴,一个外人也没有。

    二个儿子,三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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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内横截一副绿玉画屏,上面画着寒林清远的图画,

    阵阵雾气,飘渺在一片茂密的葱郁的竹林中,淡远的犹如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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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已经迎候在门前。

    膝盖并紧,臀部坐在脚跟上,脚背贴地,双手放在膝盖上。

    见我进来,急忙臀部抬起,直起上身,膝盖支撑身体,然后,手至地,头贴手:“恭迎大王。”

    我连忙转身把一大堆仆役丫鬟全部赶走,

    慌忙的把当先的甄宓扶起来,

    大声道:“快起来,快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跟着去扶甘夫人和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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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笑道:“大王这是礼仪,你现在不同往日了,贵为晋王,我们这些夫人,也要守礼。”

    我对着三人咆哮道:“我不管,以后再不许这样了,除了在祭祀的时候,谁也不能向我跪拜,否则我就翻脸。”

    甘夫人急切的道:“大王,你应该自称为寡人,不能称我。会被人笑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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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没有外人,称什么寡人,再说了,我有你们在身边,不是寡人。”

    心想,你们此刻就对我守礼、守礼的,那万一哪一天我称帝了。

    礼仪岂不是更加庞杂。

    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我,搂着老婆亲热,还要行跪拜礼,扯淡:“全部废除。以后谁也不许跪了。”

    我想拉甄宓的手,伸出去一半又缩回来了。

    老婆多了,也不好受。

    鱼与熊掌不能兼得,否则,就会顾此失彼。

    拉了甄宓的手,文姬改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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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老子自己走进去。

    厅中有七张矮几。

    正对门口的主位,当然是晋王的。

    地毯两边,相对六张,三位夫人,两个孩子。

    剩下一个座位,应该是——貂蝉。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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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孩子都坐到我身边来,为父考考你们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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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睿和袁政都不敢动,大约是觉得父亲太陌生了,自从出生以来,没怎么接触过。

    我的一再要求下,才走过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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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我问甄宓;“两个孩子的功课是谁教授的。”

    文姬抢着道:“是,糜竺和王修两位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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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听坏了,这两个腐儒,指定把孩子教成白痴。

    我笑道:“袁睿的老师一定是王修。”

    孩子瞪着眼睛,惊讶道:“父王神机妙算,天下无敌,算无遗策——儿臣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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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吓了一跳,这拍马屁的功夫也是王修教的。

    功力如此深厚,看来也不是修炼了一天两天了。

    王修会拍马屁,我怎么不知道。

    我结巴着问甄宓:“睿儿有几个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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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他和韩莒子将军学习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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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我说呢,原来如此,韩莒子的马屁功在冀州城是数一数二的,

    一定是他在教功夫的时候,不断地称赞太子,

    天资聪颖,举一反三,触类旁通,说些肉麻的话,

    不然,孩子不会变成这样的。

    这,这可糟了。is+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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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眨眼看着袁政,忐忑道:“政儿,你和谁学习骑射?”

    袁政天真道:“父王,是沮鹄。”

    我就说嘛,沮授父子都是君子,袁政自然是学不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不过说实话,沮鹄和韩莒子的武功都不入流,跟他们学,就是和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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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好了,父亲把咱们袁家祖传的悍枪枪法,传授给你们。

    你们谁练的好,父亲就把悍枪送给他。

    不过有一样,这枪法,只能传给姓袁的,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父亲就只有你们两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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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君——”甄宓的脸色倏忽变了。

    连蔡琰和甘夫人都有些不自然。

    “夫君,你——你只怕不是两个——”甄宓的声音越来越低,低的听不到了。

    银牙咬着下唇,竟然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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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两个,什么意思?”

    蔡琰叹了口气道:

    “跟你实说了吧——貂蝉,给你生了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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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我倒吸了口冷气,

    怔在那里半天吐出两个字:“女儿,那么说孩子应该有一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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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假的,世上真有这种巧事。

    这可怎么办,貂蝉通敌叛国,谋害文姬,甚至有可能是害死袁尚的凶手。

    最有可能的,她应该和袁尚有染。

    竟然生了女儿。

    这个时代也验不了DNA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我的孩子。

    滴血认亲,纯属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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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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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为难道:“她谋害文姬妹妹,我让人把她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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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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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夫人站起来道:“你别急,孩子在我那里,我会好好的照看她的,只要你信得过我。”

    她最喜爱孩子了,这一下,倒是遂了心愿。

    甄宓端坐着,严肃道:“虽然关了起来,可并没有委屈,一日三餐,日常用度还是照以前的规矩。只是不让她随意走动。”

    甄宓说话的时候,一双乌珠似的眼睛,

    不断地打量我,敏感的接受我的表情变化,

    想从这里得到我内心的讯息。

    可是她失望了,

    我没有给她任何讯息,

    因为我还没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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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婢,安敢如此,我又没有招惹她,为何要来害我。”

    蔡琰见我犹豫不决,

    气坏了,一把将筷子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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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甄宓扭过头看我,意思是让我下决心。

    我心想,本来是想赐她一死的,

    可是,她生了女儿,若死了,孩子岂不是没有母亲。

    况且,袁尚的事情,我是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的。

    “先,等等,等我见过她一面——”我话还没说完,

    蔡琰已经拂袖而起:“我不吃了,回房去。”

    带着丫鬟仆人不顾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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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剩下甄宓和甘夫人都觉得挺尴尬。

    我苦笑道:“王后,觉得应该怎么办?”

    甄宓似乎已经想了好久,脱口而出:“明正典刑。宫中不能出这样的事,若是纵容了,以后,大家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吧。

    谁也别想安生。害我们还不打紧,要是把两位王子害了,岂不断了王府的香火。”

    甘夫人怯生生道:“大王,王后,是不是,饶她一命。她还有女儿。”

    端起一杯酒,用袖子遮住,一饮而尽,甄宓淡淡道:“一切听大王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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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琰对貂蝉恨之入骨,我还能怎样决断。

    不过,蔡琰是个直性子,没半点坑害人的心眼。

    他要是知道,貂蝉的处境,兴许会加以原谅。

    只是像甄宓说的,这个口子要是开了,

    日后,大家都学着害人,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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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起身离座:“我去见面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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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快疯了,没日没夜的嚎哭。

    只想见孩子。不但是女儿,她还有个儿子。

    她觉得自己一无所有了,一阵阵感受撕心裂肺的痛。

    女儿生下来,模样还没看清楚,就被人抱走了。

    她每天都会想着那张红彤彤的笑脸几万次。

    孩子的皮肤像缎子一样的光滑。

    咿呀咿呀的,用长指甲的小手,抓她的粉面。

    突然,有人把孩子抱走了,从那一刻,直到现在,再没看到过。

    她的心里每天都像是长满了稻草,

    无数的念头就像是丫丫叉叉的树干,

    想了这个想那个,儿子、女儿、

    吕布、董卓、王云、袁熙——

    从这些人想到好些事,又从那些事想到想到另外一些事。

    都是不幸的。每一件事,都像是一根针深深地刺入她的心脏。

    念头一转,后背上就会冒出一层冷汗。

    她想要控制自己不要想。

    可是不行,根本就做不到。

    她拿起筷子去夹菜,突然闪过的念头,

    会让两根筷子,再空中停滞整整一炷香的时间。

    当她醒悟到自己走神了,夹了菜,

    放到嘴里,脑中突然划过一道霹雳,

    董卓的狰狞面孔就出现了。

    貂蝉骤的放下筷子,快速的闭上惊恐的眼睛。

    用两只手抱着头嗷嗷的哭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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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怎么洗脸,也不太打扮了。

    她觉得自己的一生,从没有过半点快乐。

    从出生那天起,她就是别人掌心上的玩物。

    蓦然回首,身后一片荆棘,

    荆棘一层层的长高,直到没过了她的头,

    刺痛了她的心,流干了她的血。

    还在一层层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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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抵挡不住,来自心灵深处的巨大的压力了。

    她选择睡觉。

    可是做的梦,也都是无法忍受的残酷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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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个晚上,月亮刚升上柳梢头,清亮的月光,给院子披上了一层轻纱。

    景色,美的不得了。

    整个袁府沸腾起来,敲锣打鼓,礼花齐鸣。

    貂蝉呆呆的听着。

    忽然有人在院子里喊道:“大将军,当了丞相,又封为晋王,真是光宗耀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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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一怔,旋即明白了怎么回事!“他当上晋王了,哈哈——”

    突然她感到身体的某一部分爆起一串火花,

    便有一种被融化成水的酥软,迫使她拼命地想要冲出门外,双手去拉门。

    门外传来,士兵冷冷的呵斥:“老实点,你这个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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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死囚。我是死囚——是谁囚禁了我,是谁?”

    貂蝉的双臂不由主的掬住弹性十足的胸膛,

    像冰块融化,像雪山崩塌一样的倒在了地上浑身抽搐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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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仿佛看到两个孩子,吕布、袁熙一起向她走来。

    她高兴,却又犹豫,是应该跟吕布走,还是面前的晋王,袁熙。

    都是一家人,如果,老天替她选择一家,该多好。

    只要有一家人,她就温暖了,就不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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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期望这种美丽的颤栗永不消失,直到死亡。

    却猛然听见脑子里嘎嘣一声,犹如棉线崩断的响声,

    便一跃而起,大叫大嚷:“我是晋王的王后,我的儿子,会继承晋王的王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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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

    神志不清,歇斯底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疯女人。

    貂蝉扑到我身上来,大声喊道:“快去,快去告诉奉先,就说,王允要害他——

    不,还是不要去了,你去告诉袁熙,我给他生了个儿子——

    千万不要让董卓知道了,我这里有十两银子,你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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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也不知道悲伤来自何方,抱着她大喊:“你怎么啦,怎么啦,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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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是母亲,叫母亲——”貂蝉抚摸着我的头,亲昵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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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快难受死了,是谁逼疯了你,是谁?

    我捧着她的脸,红润的嘴唇薄厚适当,

    细腻光洁,

    一张一合一努,

    都充满了千般柔情万般妩媚,撩逗的我神不守舍心驰神往。

    虽然蓬头垢面,依然风华无限。

    可是,她疯了,貂蝉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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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是罪魁祸首:董卓、王允、吕布、曹操、关羽、还是我。

    抑或是,汉灵帝、汉献帝。

    还是这个人吃人,不吐骨头的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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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抱着她大哭,随即对着身后的士兵道:“把王妃带回去,让她看女儿。”

    算了,算了,一切都算了。

    这种疯病是华佗治不好的。

    这一点医经中谈到过,我帮不了她。

    其实疯癫了对她未尝不是好事,

    也许她从此轻松了,不再背着沉重的包袱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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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张绝美的面容,一段悲惨颠沛的经历。

    貂蝉这一生只领受过凄楚,却没享受过幸福。

    谁会跟一个疯子去计较。

    蔡琰对这样的结局也是无语。

    袁尚的事情就更加没法子从这个唯一的知情人士嘴里知道详情。

    貂蝉的丫鬟翠儿早就逃的无影无踪了。

    那个女儿,还是寄养在甘夫人的怀抱里,反正她迫切的盼望着有个孩子。

    这下正好得偿所愿了。

    女儿长得很漂亮,又机灵,又爱笑,是啊,貂蝉的女儿,有可能不是绝色吗?

    我只能无奈叹息!!

    最可气的是华佗的医经,对精神类的疾病竟然没办法。

    天意,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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