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这个神探有点狂

第十二章:善意之谎言

    张辙带着重重疑惑勘验完库房里的所有尸体,已经是近酉时了。

    从存尸库房出来,张辙深深地呼吸了几口外面的清新空气,还没走几步,那叶元沣随了上来。

    “大人,您的下榻居所卑职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是不是…”

    张辙一摆手,说道:“叶大人,存放使团车马兵器的地方在哪儿?”

    叶元沣看着张辙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立时笑道:“噢…,大人,那些东西,我都让人存在驿馆里了,并派人专门看守着…”

    “好,陆大人,正好您也赶来了,我们就一起去勘验勘验吧……”张辙笑着道。

    “卑职一切听从张大人安排…”陆荣辉道。

    于是张辙一行,又随着叶元沣赶到了驿馆,将存放那里的使团车马仪仗又细勘一遍。

    在驿馆房间的一角,张辙发现了一堆重要的物事,那就是这些瓦剌使团留下的兵器。

    张辙随手拿起一把,在手里颠了一下,又用手指一弹刀面,只听铮然有声。

    张辙见这刀轻而锋利,锃亮闪光,其形正是蒙古骑兵所用的圆月弯刀。

    张辙仔细一数,那堆兵器中一共有六把这种圆月弯刀,其余皆是十余把直背曲尖的雁翎刀。

    张辙又至驿馆马厩,仔细勘验了使团所乘马匹,等一切勘验完毕,已经是掌灯时分。

    随后,叶元沣带领张辙一行,来到了县衙的西跨院。

    这里是一处幽静的小庭院,正面有五间上房,左右各有三间厢房,张辙便被叶元沣安排,住进了上房的一间雅室里。

    忙碌了一天,张辙也略显疲惫,晚饭毕,高福便侍候着张辙睡下了。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夜半时分,两个黑衣人身形一闪,跃入了西跨院。

    这两黑衣人脚步轻盈,跃入院里之后,直向张辙下榻的房间逼去。

    两个黑衣蒙面人到得张辙房门口,亮出手中长刀,互望一眼,“砰”得一声,一脚踹开房门,挺刀冲入室内,直向张辙下榻的卧床袭去。

    就在这时,又听“砰”得一声响,一个白影从后窗破窗而入,挡在两黑衣人之前,拔剑即向两黑衣人扫去。

    那两黑衣人团身躲过,其中一个笑道:“大人料事如神,你果然来了…”,

    这人说着将手中长刀往地下一丢,用手去了自己的蒙面,不想这人竟是丘步衡。

    另一个黑衣人也丢下手中长刀,去了脸上蒙面,这人却是高福。

    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笑,丘步衡说道:“大人,请出来吧,我们请的客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张辙从内室里缓缓走出,笑着向那白衣人道:“你不是雨竹,你是封宴清…”

    那白衣人一怔,手中长剑入鞘,双脚一点,即要从后窗跃出。

    “宴清,你等一等…”张辙突然叫道。

    那白衣人听到叫声,忽然停止脚步,隔了片刻,轻声说道:“大人为何骗我?”

    张辙笑道:“宴清,你不要怪我,我若不用此计,你怎可前来?”

    “哼…,好久没有人叫我“宴清”这个名字了,大人诓我此来,却是为何?”那白衣人道。

    “宴清,你把面上的白巾去掉好吗?让我好好的再看看你…”张辙动情地道。

    那白衣人长身而立,愣了片刻,用手摘了面上白巾,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来。

    “宴清,你消瘦了许多,这三年来,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你能坐下来我们说几句话吗?”张辙说道。

    那白衣人又愣了片刻,然后徐徐转过身来,也是动情地道:“大人,你头上的白发也增多了…”

    张辙笑道:“老了,白发能不多吗,高福,快去沏茶!我有些知心话要和宴清畅叙一谈…”

    “是,老爷…”

    “宴清,来,你这边坐,我们好久没在一起说说话了…”张辙向那封宴清无比亲切地道。

    “大人,我还是站着的比较好,在您老面前,宴清怎么敢坐呢…”那封宴清道。

    “哎呀,你怎么还拘泥于这些呢,我让你坐,你就来坐下嘛…”张辙说着,便伸出手来拉住封宴清的手。

    封宴清被张辙硬拉在了坐位上,两人坐在张辙卧室外的古色古香的会客厅里。

    这时,高福沏好茶,端上来,倒了两碗,然后垂手侍立一旁。

    “宴清,你这几年,飘泊不定,一定吃了不少的苦,快给我说说,你都在做什么啊?”张辙问道。

    “不瞒大人说,自从三年前和大人一别之后,宴清身似浮萍,四海飘零,倍尝人情冷暖,时时还再回忆过去在武当的日子…”,封宴清无不感慨地道。

    “你能意识到这一点,说明你已经长大了,宴清,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从大牢里,把你救出来吗?”张辙轻声细语地道。

    “宴清知道,宴清今生今世永远铭记大人的恩德,是大人您给了宴清重生的机会,此情堪比再生父母…”

    封宴清说着,突然从椅子上立起身来,向着张辙道:“大人在上,请受宴清一拜…”

    张辙一看,也立时站起身来,双手架住了封宴清,说道:“宴清,你这是干什么啊!快别这样,坐下,坐下…”

    “大人,三年前,宴清从大牢里出来,因为急欲回武当山,一直没有机会感谢大人,心中一直愧疚难当,大人,今天,你就受宴清一拜吧!”封宴清望着张辙,动容地道。

    “傻孩子!我救你,是想图你的感谢吗?”张辙感慨地道。

    “我看中的是你的人品,你是个重情重义、忠孝悌信的好孩子,我不能让这样的铮铮男儿,在我的手下白白屈死,这也是我当时救你的主要原因……”

    “谢大人的再生之恩,如大人不嫌弃,宴清…宴清愿随在大人身畔,以效犬马…”封宴清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张辙道。

    “哎呀!宴清啊…,你终于想通啦!你若能来,老夫我是求之不得啊!”张辙高兴地道。

    张辙一把将封宴清按在椅子上,说道:“宴清,老夫我从此不准你再说起什么感谢、跪拜之类的话,如要说感谢,我还要真的感谢你呢,若没有你的数次搭救,我们现在还能聚起这里说话吗?”

    “大人,这些事是宴清应该做的,只要有人敢对大人图谋不轨,宴清就不会放过他…”封宴清坚决地道。

    “哎呀!宴清你能有此心,老夫我听了当真欣慰,说实话,老夫被圣上委以使团被刺查案大臣,自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起,便感到此案困难重重、非同一般啊…”张辙轻叹。

    “大人,您想啊,若是寻常小案,皇帝会委任您为办案大臣,让您出山吗?”封宴清微笑着道。

    “是吧?宴清,连你也应该能体验到此案所牵涉的重重阻力,就好比一部宏篇巨制的谜案著作,这才刚刚掀开第一页呢…”张辙说道。

    “大人,这使团遇刺之案确实迷雾重重,阻力不小,而且涉及到的人物都是阴狠毒辣的厉害角色…”封宴清道。

    “噢,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张辙问道。

    “大人,您忘了,自从离开天门县的第二天,您们住在客栈里遭遇两名刺客夜袭,从那时起,我便悄悄的跟踪此二人…”

    “这二人非常狡猾,昼伏夜出,后来这二人又一路尾随大人的车队,侍机再行刺杀,可是他们突然好像是得到了什么情报,便不再理会大人的车队,而是一路急行,来到了河西道…”

    “我一路跟踪而来,来到一处市镇上,坐在一家茶铺店前休息时,正好看见高福随着一人骑马经过…”

    “却见高福二人进了一家药铺,我正诧异间,只见旁桌两人行动鬼鬼祟祟,嘴里嘀嘀咕咕的正商议着什么,我仔细一听,才知道了端倪,原来这二人正是歹人的密探,于是我便使用暗器提醒了高福,让他通知您晚上注意…”

    张辙听着封宴清娓娓道来,边听边思虑着,嘴里不自禁地道:“哦,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