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刀疤脸,又是你?
王千均疾声奏道,心中暗喜,陈臻啊陈臻,你何以出此下策,竟上疏奏请裂土封疆,岂非自误?
陛下是昏庸,可是再昏庸,也不能把祖宗的地盘丢了不是?
朝堂之上,王千均的话音刚落,便有其他大臣纷纷附和,对陈臻的提议显然都意见不小。
“陛下,陈臻此策实乃误国之道,万不可采纳啊!”
“祖宗之法,乃国家之根本,不可轻易变更。
陈臻莫非因先帝之器重,及在两州穿梭之时日已久,便忘乎所以,欲变祖宗之法?此诚大谬也!”
一位老臣痛心疾首地说道,满脸的忧国忧民。
祖宗之法不可变,此乃天理。
这陈臻莫非是得了先帝器重,加上这些时日在两州纵横穿插时日已多,固步自封了?
“是啊,陛下,楚州、白州乃我朝重镇,岂能轻易封赏给他人?这岂不是自毁长城?”
“陈臻此人,还是年轻,实在是年轻太过,此计乃是变我祖宗之法啊!”
此时,王千均再次站出来,义正言辞地说道:
“陛下,陈臻此策不仅大逆不道,更是对我大夏江山的觊觎。此人用心险恶,必须严惩不贷!”
天杀的陈臻,老子总算逮到机会搞死你了!
戴源没有说话。
此时,王千均再次挺身而出,义正辞严地说道:
“陛下,陈臻此策非但大逆不道,且显见其对我大夏江山之觊觎。
此人居心叵测,务必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王千均心中暗喜,此番定能置陈臻于死地。
他瞥了一眼默然不语的戴源,心中冷笑,且看你这般沉默能护得陈臻几时?
戴源虽未发一言,但心中却是暗流涌动。
他深知陈臻之智计过人,此举定有深意。
只是眼下朝堂之上群情激愤,她亦不便多言,而且她很清楚地知道,这陈臻多半早就预料到了这局面。
果然。
忽有一老臣急忙进言:
“王大人,此言差矣。
陈臻乃先帝所器重之臣,岂能因一策之失而轻言其反?
此等谋逆罪名,非同小可,还望慎重。”
王千均冷笑一声,反驳道:
“老大人所言虽有理,但陈臻此策实难令人信服。
我朝自建立以来,便未有封异姓王之举。陈臻此举,岂非欲坏我朝法度?”
老臣沉吟片刻,缓缓道:“王大人所言亦不无道理。
然则陈臻此举或有深意。老夫愚钝,未能洞悉其中奥妙。但愿陛下圣裁。”
王千均闻言,心中暗自冷笑。
好不容易逮到个能弹劾陈臻的机会,他岂能让陈臻轻易脱身?
当即接口道:
“老大人所言实在是有失公允。
陈臻此策若是成功,便是开了我朝封异姓王的先例。
日后若有人效仿,岂非乱了朝纲?
再者,陈臻此时正在凉州穿插,若是与凉州联手反我朝,又当如何?”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哗然。
这一层关系,实则朝堂上众人早已有所预料,但是没有一个人敢捅破。
毕竟浩源帝还尚未表态,陈臻在浩源帝心中地位到底几何,到现在还不得而知。
不过就从陈臻目前在凉州的表现来看,修为绝对不俗,不是浩源帝想动就能动的。
谁知道现在上书弹劾陈臻,会不会明日就得来一封书信,上书几个大字:
活腻歪了,敢弹劾我?
群臣议论纷纷,皆对陈臻之策表示担忧。
戴源见状,心知不能再保持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挺身而出为陈臻辩护:
“陛下,陈臻此策虽有悖常理,但亦有其深意。望陛下明察秋毫,从长计议。”
王千均闻言冷笑连连:“戴大人所言深意究竟何在?莫非是想要为陈臻开脱罪名?”
戴源有些好奇,王千均这是疯了吗?
今天怎么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一直追着陈臻咬?
王千均今天还真就是瞄着陈臻搞。
原因无他。
在王千均眼里,陈臻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开玩笑,连揣摩上意都不会,还想做官?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浩源帝对祖宗江山还有感情,他居然还敢提封异姓王这种事?
他满怀期待地看着浩源帝,却见浩源帝竟然沉声回应道:
“陈臻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
“就按陈臻说的办吧,王千均,你和那楚州自立为王的李楚家的大女儿关系似乎极好,就由你前往吧。”
王千均僵在原地。
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局?
这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朝堂上,稍微年轻一些的人,听过王千均和李楚家大女儿掌故的,都是有些忍俊不禁。
都知道,王千均伤过李楚家大女儿的心。
王千均若是前往楚州,李楚肯定是不会把他如何,但估计是少不了一番磨难喽。
.......
流川县城。
李虎和陈臻并肩而立,等着一千精兵开到。
李虎似乎有些紧张。
陈臻看着李虎紧张的面孔,打趣道:“李大人这什么情况?也是四十好几了吧,怎么迎接个精兵还紧张起来了?”
李虎无奈地笑了笑,“昨晚我又不是没跟你说,带这一批人,挑战很大啊!”
“听说这群人里还有个二品武夫带领,不知道这群人会有多难管,修为比我还高的人,我很难想象啊!”
陈臻笑着说道:“没事,我在呢,二品武夫又怎么样?”
精兵很快开到城门之下,果然,和李虎想象的一样,这些人一个赛一个的傲气。
这群人到了城门之下,见了将军服装的陈臻和李虎,居然没有带头者出来迎接。
相反的是,出来的是个信使。
信使神情有些轻蔑,朗声道:
“二位将军,我们老大说,要你们二位亲自下城门来迎接,他才肯进!”
陈臻哈哈大笑,“你们老大倒是有排场,不过,这是京城调给我们的精兵,老大只有这位李虎将军一个!”
“赶紧的,让他别故弄玄虚了,赶紧出来!”
信使见了二人眼中的满不在意,也是面带嘲讽地回应:
“当时我也和你们一样,觉得这个人居然敢自称老大,实在是不当回事。”
“可我告诉你们,我们老大乃是京城附近一座山庄的副庄主!”
“他的手段,多到你们无法想象。”
“如果你们不愿意见他,他也是绝对不会自己出来见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