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生命的定义
从前,在一片广袤的森林深处,住着一位古老的树精灵,名叫穆拉。穆拉年纪很大,智慧无穷,是森林里所有生灵的守护者。传说,穆拉知道这片大地上所有的秘密,特别是关于生命的起源。
有一天,一颗神秘的种子从天而降,落在了穆拉的树根旁。这颗种子发出柔和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限的生命力。穆拉知道,这颗种子与众不同,便将它小心翼翼地捧起,开始思考如何让它发芽生长。
穆拉召集了森林中的所有生灵来商量。兔子说:“我们应该用最肥沃的土壤来种植它。”蜂鸟建议:“每天用清晨的露水来滋润它。”大象说:“我可以用我的力量来保护它。”狮子则表示:“我会守护这颗种子,不让任何敌人靠近。”
大家一起行动起来,找来了最好的土壤和最清凉的露水,将种子种在了森林中心的一片阳光充足的空地上。每一天,动物们都会轮流来看护这颗种子,给它浇水、施肥,保护它不受伤害。
日子一天天过去,种子终于破土而出,长成了一株翠绿的小苗。小苗在大家的照料下迅速成长,变成了一棵高大的树。这棵树非同寻常,它的叶子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树干坚韧如铁,枝繁叶茂,仿佛能触及天空。
更神奇的是,这棵树的每一片叶子上都隐约映射出不同的生灵图案。小鸟、鹿、狐狸、蛇……这些图案仿佛在讲述着每个生命的故事。树的根部也长出了许多小花小草,它们各自独特,却和谐共生。
森林中的生灵们发现,这棵树不仅美丽,还带来了无尽的生命力。无论是受伤的动物,还是枯萎的植物,只要靠近这棵树,都会迅速恢复生机。大家开始称这棵树为“生命之树”。
从此,生命之树成为了整个森林的象征。它不仅让森林变得更加繁茂,还让所有生灵都感受到了生命的奇迹。无论是春天的鸟鸣,还是夏天的繁花,生命之树都见证了一切。
而潘多拉,这位智慧的树精灵,依然静静地守护着生命之树,心中充满了欣慰。他知道,生命的起源不仅在那颗神秘的种子里,更在每一个为它付出努力的生灵心中。正是因为大家的团结与爱心,才让这片大地充满了生机与希望。
生命之树的故事被一代代传颂,成为了森林中最美丽的传说。每当有人问起生命的起源,森林中的生灵们都会微笑着指向那棵高大的树,说:“看看它,你就知道答案了。”
黑幕
关于存在还是湮灭的选择,自然将之寄托于随机性。
白幕
固然自己从不是世上必然的存在,但在出生的那一刻起,我还没有能力思考这些问题。
我是一张白纸,或是一台已编程好的精密仪器,亦或是一个前世回忆者。这也许不重要。
藉由本能依恋的对象自然是妈妈,在一点点摸索与观察着她的反应中,我无助地装点对世界零零碎碎的认识。
为什么妈妈少有笑容呢。为什么妈妈不能对我的想象与代入宽容些呢?自己为什么不能自由些呢?
在我触碰自然的时候,在我与洋娃娃互相交谈的时候,谁来给与我,或者哪怕承认我的善意呢?
虽然还未发觉这些感叹的全部意义,年已弱冠的我独居在一处地下室中做些随意的兼职。
母亲嗜烟如命,用咖啡保持着一天的精神。她拿着烟斗的样子总是优雅的,散乱的黑发盖住椅背,面向一扇久未清洁的窗户。
那是我第一次不那么厌恶烟味,已然对妈妈的咳嗽麻木的我看到她静坐椅上,夹住烟斗的右手放于腿间。
妈妈留下了我记忆中唯一释然的微笑,有些勉强,有些苦意,但她眸中又夹杂着深沉的高傲。
我忘记了自己的表情,只记得想要抱住她的冲动。但换来的,是妈妈瘫向我的身子与嘴里流出的乌黑之血。
她什么也没有教给我,就这样走了,一同带走了我对她的记忆。
妈妈的遗体去了哪,为什么没有任何人来找她,生活成为了醒不来的梦中梦。
黑幕
如果从未被确认过存在,如果只有自己自欺欺人的乐观并安慰着。那我是否可以因这种绝望来战胜对自杀的恐惧呢?
我会对来往的路人以怎样的目光呢,他们如此勤奋地忙碌着,而我将永远活在疲倦中。
直到利用书籍,利用各种各样的书籍去逃避这些压力与疲倦交织的自卑与自弃,我开始知道这近百亿的人类是有多么的丰富多彩,经济生活只是其中明显却又单调的一环。
我多少能带着自己自小培养的悲观注入书中,而自卑亦使我从未认为哪一种视角与描述是绝对权威或毫无意义的。
但深深的恐惧与无力感还是让我放弃了书籍这一庇护所。我该如何是好?
信仰上帝,并日日感受圣光普照人间渴望升入天堂吗?
皈依佛陀,并摒弃所有意义甚至对一切物质的经验吗?
信念理性,并将一切化为观察的数据与科学的计算吗?
沉溺感性,并融于角色的感情在同感与共情中释然吗?
这一切似乎皆是一个人和一本书就能达到的。
扪心自问,我真的希望得到很多人的赞同与欣赏吗?不,那些单一视角的图像转瞬即逝。我真心认为自己不被允许活在世间吗?不,这种意义层面的问题从来皆非必然,只要我遵循这社会最基础的法则就不至于死去。
白幕
可以确认的是,我由衷讨厌人多的地方,在那时我的大脑总会被各种关于他人对自己看法与自己对他人的联想占据。
付诸实践,离开酒店后,我随便选了处无人的山水旁住下。等到像妈妈那样总结完人生,预期世界的未来后,我就可以随意逍遥自在了。因为纵然身边只有鸟木为伴,也停不下妈妈无形的注视。
那是一种审判,关于赋予的最温暖之爱与剥夺的审判。所以思考完一些事,写下一些东西后,我就能逍遥自在风光无限了。找到美丽的外壳,那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哈哈。
黑幕
忽然,异常的鸟声扰乱了我的思绪。玻璃上,裂纹如将要碎裂的浮冰迅速扩散着。
我惊觉身体倒向右侧,一阵寒意从后脊传来。
是地震!
黑幕
我忘记了自己居于无人之地,最终坐在一处角落发呆。
看见上天如此配合,小小房屋倒塌的结果是无一处出口,我愤愤将双手插入深厚的头发中,无端哭泣起来。
同往常一样,来自大脑情不自禁的冷静回路,我知道那是让我麻木的凶手,迅速压制住了我的哭声。
随后,我想起了妈妈,想起了半张面庞沾满黑血颤颤巍巍将妈妈搀到床上的自己。
白幕
如果方才,我更坦诚些,不用风流与美丽的外壳这些词汇,以色欲与眼馋替换之,我的心跳或许会快些,就好像以前意淫时的那样。因为我知道有一个变量,关键的变量,金钱的数额。
所以,另一种欲望满足的形式难道会走向不同的终点吗?
不,那那样的满足换谁来都大同小异,就好像性别的分属中,所有男性,所有女性,没有什么不同,当然我也知道有些染色体特异的少数情况。
但既然,我具备金钱堕落于无穷欲望的可能性之同时,那些愿望,说出来,也不再觉得是自欺欺人了。
白幕
我清清嗓子,回忆起某篇日记中,早已准备好的誓言。
我有绝对自信的一点,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自信的。
我只想要做两个人能完成的事,任何文字与描述,任何计算与数据都无法复刻的,真正能看到我的你。
人总是复杂多变的,自以为能掌握人性的存在都样仗着自己的自信,人们也多多少少认为自己了解身边的人。这不是坏事,偏见是必然的,完全的客观也就没有空间留给感性了。
但对我而言,我可以倾己所有,全心全意的体验另一个人的一切,就是你的一切,放下所有的经验与判断,只是默默的体验,去回应你所有的存在,就是我在漫长的绝望中渴望的种种确认。
我必然能做到,我有一百分的自信。
我会找到你的。
你就是一切。
我就是你,
你就是我。
白幕
“对世间的一切疲倦了吗?”
不知是谁的声音在内心的远方传来。
“这世界上有太多同你一般绝望或更甚的人。”
像是耳边的低语,阵阵微风拂过风铃的感觉。
“你的经历,我没有想要去了解。嗯,不如说是你们的经历,这个星球上智慧生物们的经历。”
娇气的声音在刻意低沉的道,莫名其妙的话里抹不去稚嫩的音色。
没有了下文,我方才想要发言的欲望转眼烟消云散,便一同不去想声音的来源。
静静的,缓缓的,脖颈处浮过一丝丝温度。
白幕
眨眼间,眼前的景象变为一片冰峰与雪花装饰的平原。柔和的光芒从天上四方撒下,闪闪亮亮的晶体飘舞着。
如此温暖的冰原。
这雪没有因我的体温融化,身子传来阵阵清凉感。
我不能任由自己的想象在梦中为所欲为。当人们认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我记得一般是有两种情况。
一是有种强烈的想要醒来的冲动,于是只需片刻,大脑便醒过来,但有时身子并不会同时被唤醒,拼命想要起来的大脑和不听使唤的身体,那种情况会产生实质性的威胁与压迫感。
另外一种自然就是不醒来,然后发现自己可以随心所欲。要么是上天入地,不受物理限制穿梭四方完成些不可思议之事;要么是和自己珍视的人进行一些交流,语言上的也好,身体上的也好,但梦里总之都还是在与自己交流。
但我知道这是梦似乎只停留在理性层面,我感受不到味道,还有声音,只有触感和视觉还存在。
即使尝一下雪也没啥意义吧,这雪洁白的过分,应该不会吃坏肚子。
白幕
如牛奶般顺滑,看来触觉是在工作的。
雪水进入胃里,就好像滴入心脏,冰冰凉。
狂躁的非理性支撑着我暴怒的活着,我又怎能接受这温柔的雪呢。
也罢,我本自以为有能力去理解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但果然又要基于对方是如我所愿的吧。
所以,请告诉我,我来到这个世上的原因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