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万寿帝君,一心治国

第10章 带兵踏田淳安县

    “戚继光,你不能做这样的事!”

    马宁远仍不死心,但戚继光丝毫不理睬他,冷眼看着田里的将士。

    “做了事,就要敢当,我戚继光手下的兵有谁是敢做不敢当的孬种吗?!”

    “没有孬种!”

    士兵排队从田里出来,列成一排,仰着脸等着训罚。

    一声声的鞭响,一道道的血痕伤口,从脸上炸开。

    “你们吃的是谁的饭,吃的是谁的粮!”

    “现在倒好,反而打向喂你们吃饭的娘了!”

    罚完了每一个士兵,戚继光看都不看一眼背后咬牙切齿的马宁远,“整备,回营!”

    “站住!”

    马宁远怒喝一声,“戚继光,你不能把兵队带走,调令已经给你了!”

    “哼,我也有兵部的调令,我的兵,是用来打倭寇的。”

    戚继光头都不回,马宁远心里窝着火,但还是想与他理论一番。

    “改稻为桑是国策,是皇上的旨意,你戚继光是想抗旨不成?”

    马宁远恨不得给戚继光戴上更高的帽子,喋喋不休着,“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调令谁给的,戚继光,我也是部堂的人,我现在做的,全都是为了部堂啊!”

    戚继光还未反驳,马鸣声又从远方传来,戚继光看清来人后,迅速从马背跳了下来。

    “胡部堂。”

    戚继光冲来人行礼,胡宗宪点点头,“戚将军,带兵回营吧。”

    “是。”

    胡宗宪冷着眼,看着举手无措的马宁远,马宁远想说些什么,刚开口,胡宗宪则摆手打断他。

    “部堂......”

    “别叫我。”

    胡宗宪从马背上跳下,一步步走到田里,捧起被踩坏的禾苗,终究是没憋住眼角的泪,“作孽啊。”

    他转过身来,看着自己一手提拔的马宁远,心痛万分。

    “马宁远,我是教你如此做官的吗?!”

    “马宁远,你吃的是谁的粮,你吃的是百姓的粮啊!”

    “我胡宗宪,作孽了啊!”

    马宁远见自己的部堂大人这样,这才方知自己做错了事。

    “部堂大人,您别这样!”

    他不顾旁人的阻拦,冲向着胡宗宪跪了下来,“是属下的过错,部堂大人要怪罪,怪罪到属下身上就是了!”

    说罢,举起手,一巴掌一巴掌的朝着自己扇去。

    “部堂,是属下的过错,您别这样!”

    “可,改稻为桑实乃国策,部堂大人您不推行下去,上面的人怪罪的可是部堂您啊!”

    马宁远脸被自己扇的通红,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但还是含泪望着胡宗宪。

    “朝廷要我们改稻为桑,这个坏人,让我马宁远来替部堂大人做吧!”

    胡宗宪听他这样说,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腿上发着颤,走到马宁远跟前,扬起手便是狠狠地一巴掌。

    “啪!”

    “到了这个时间点,你还敢说这种话!”

    “马宁远,我问你,你可知错!”

    紧紧挨了一巴掌的马宁远瞪大着眼,用手捂着脸,满眼不相信的看着胡宗宪。

    “回话!我问你,你可知错!”

    “属下知错......”

    终究敌不过胡宗宪的气势,不过几秒,马宁远便把头低了下来。

    “脱了你的纱帽,扒了你的官服!”

    “部堂......”

    “别叫我部堂,滚!”

    后面跟着马宁远过来的官员纷纷避让开来,不断向后退去,齐大柱也趁几个官兵分神的功夫,用力挣脱了出来,奔向田里的老汉。

    “爹!”

    老汉痴傻的坐在泥田,一根根的将被踩烂的禾苗揽在怀里。

    “苗,我的苗......”

    老泪纵横。

    “马宁远!”

    “属下在。”

    马宁远没了之前的傲气,嘴巴溢出了丝丝鲜血。

    “你留在这里,跟着重新插苗。”

    胡部堂长叹口气,“其余的,该干嘛干嘛去。”

    “是。”

    齐大柱携着老夫从田里走出,跪在了胡宗宪面前。

    “大人,俺们不要他来帮,让他从俺们这出去,俺们不想见到他。”

    马宁远看着齐大柱,没了之前的戾气,摘了乌纱帽,朝向着老头重重磕了几个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

    “请问,胡宗宪胡部堂在么。”

    海瑞到了巡抚衙门,一脸客气的问着门夫。

    “你找部堂大人是为了?”

    “哦,我是带着吏部的调令,前来任职的。”

    “什么官?”

    “任淳安县的知县。”

    “去那边候着吧,正好那还有一个也在候着的。”

    门夫一听不过是个小知县,便放下了刚才的拘谨,一脸不耐烦的端着茶朝着堂里走去。

    海瑞微微皱眉,没说什么,候室里一人听到动静,则是开门把头探了出来。

    “来这里来这里,我们在这候着吧。”

    王用汲瞧见海瑞模样,招呼道,海瑞笑了笑,冲向他走了过去。

    “你也是来找部堂大人的啊。”

    王用汲等海瑞进来,这才又关上了门,向着海瑞笑着拱手,“在下王用汲,新任建德知县。”

    海瑞也是拱手回笑,“幸会幸会,在下海瑞,任淳安一县。”

    王用汲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而后重新拱手道:“久仰久仰,海笔架,刚峰兄果然名不虚传!”

    “不敢不敢,王兄台甫?”

    “贱字润莲。”

    王用汲哈哈笑着,与海瑞更加的亲近,“谭纶谭子理,是我的同科好友,我要没猜错的话,海瑞兄也是他举荐而来的吧。”

    “润莲兄也是?”

    海瑞笑着坐了下来。

    “本来在昆山做知县,怎么说也算个好缺,他谭子理非要劝我来这。”

    “谭纶兄事先没征集润莲兄的意见?”

    润莲则是笑了笑,“他谭子理那张嘴,刚峰兄又不是不知道,谁又能顶住他的劝。”

    “哈哈哈!”

    二人大声笑着,门在此时却不应景的被人打开。

    “怎么一个个的笑话我笑话的这么开心?”

    谭纶不顾脚上的泥泞,也是挤进了这小屋里。

    “谭子理?!”

    王润莲脸上露出惊喜之色,“你怎么也在这里。”

    “润莲兄,刚峰兄,幸会!”

    谭子理对着二人拱手道,“幸得两位好友,肯给我谭子理这个面子,我谭子理在这里先谢过二位了!”

    说罢便要跪下行礼,两人见状慌忙拦下他,嗔怪道:“谭纶兄这样,莫不是要折煞我们!”

    “浙江一带的百姓,就全仰仗二位了!”

    “不敢不敢,你谭子理可不许再行大礼了!”

    润莲说罢,三人放声笑了起来。

    “子理兄脚上的泥是?”

    “刚从淳安赶来,淳安出了些事,不然我谭子理肯定会早些在这里候着润莲兄刚峰兄了。”

    “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