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真的只想作死

第二十章 朱重八,让你杀个人就那么难?

    火光升起!

    杨帆鄙夷大笑,在众人慌乱的呵斥中深吸一口气大喝道:“大明社稷江山,岂能有五百年之国运?大明灭亡之日,若青史有眼,可记载杨某今日之定论,大明亡国之祸,罪不在后世历代天子,而只在洪武皇帝一人!”

    这话落在慌忙赶来的朱标耳朵里,就仿佛一条鞭子抽在他脸上。

    他知道杨帆这是在怒斥天子,尤其斥责《祖训录》。

    他也知道真要按照皇帝设计好的路子取走,大明肯定走不长久。

    所以,他是个明白人。

    正是因为朱标什么都明白,他才不想让皇帝杀死杨帆。

    只是让他吃点苦头,知道“上下尊卑”四个字就行了何必要杀人呢。

    故此,朱标带着铁甲军赶到,一看天牢里火光四起,而胡惟庸状若疯癫决然还在喝令添柴,朱标勃然大怒。

    他喝令扑灭大火,和杨帆隔着烧断的木栅栏对视。

    杨帆靠墙站着一动不动,目光似笑非笑,竟然对差点烧到他的大火视若无睹。

    朱标不由哭道:“杨都给事中,天子并未诏令行如此酷刑。”

    杨帆嘲讽道:“恼羞成怒的洪武天子,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太子殿下,胡惟庸绝不敢再这个时候假传圣旨,但我料定你此来也改不了结果,是不是?”

    朱标恳求道:“都给事中,孤已经让人去求皇后,燕王也为你求情被皇上禁足三月,皇上也只是气愤你做事残酷,并没有真正对你起了杀心。”

    为此他恳求道:“你只要开口认个错,郑国公府那边孤自会去说情,皇上也会念你是一片忠诚饶恕你的狂妄之罪。”

    “我为国家,为天下苍生而尽忠职守,何错之有?”杨帆挥手道,“只不过,皇帝无颜以罪名而杀我,我还是大明官员,可取我官袍来,而后,速杀我。”

    只是他心里还有点好笑,朱棣啊,你就继续准备将来的奉天靖难去吧,老朱家的江山,暂时死不了,长远来看活不成。

    你老朱家父子要瞎折腾,也别怪李自成要揭竿而起打碎你老朱家的锅碗瓢盆!

    就在这时,朱棣忽然闯了进来。

    朱标大惊,连忙呵斥道:“老四,你敢违抗天子旨意?”

    朱棣满不在乎,手里提着一个包袱,大步流星冲到杨帆面前,打开包袱抬起头道:“俺不认为杨先生有罪,纵然有错,也无罪。但俺无能,劝说不得皇上,只觉着先生至死还是咱大明的官员,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故此为先生取来官袍,请!”

    杨帆大喜,换上官袍,向皇宫方向长揖,口称:“我自洪武元年至应天府,幸赖皇后恩德方可有从容读书、为大明官员之今日,因此,我应当向皇后告别,祝愿皇后千秋万福,安康长寿。”

    朱标大哭。

    朱棣目无点泪。

    杨帆又拱手向朱标道:“太子殿下为我屡次移驾天牢,竟被胡惟庸这小儿痛恨,作为臣子,这是我的过错,我向太子殿下告别,还请殿下代我为皇帝传回去那句话。大明若灭亡,罪在洪武天子。”

    朱标哭着不说话。

    杨帆想了想洒脱一笑:“我在这大明,好像也并没有什么朋友,也没有意气相投的同僚,便不必一一告别了。”

    “杨先生,喝杯酒,咱喜欢你这样的好汉子。”朱棣从包袱里又去吃一壶冷酒,倒了一杯先递过来。

    杨帆接过来,见朱棣举起酒壶,不由哈哈大笑。

    永乐大帝,少年时期的确是个义气了得的汉子。

    两人酒杯碰酒壶,叮的一声然后一饮而尽。

    朱棣包好包袱转身就走。

    杨帆将酒杯扔在一边,从容走出牢房。

    毫无暖意的阳光,屋檐上吹过来的颓败的寒风,这是他对大明一直以来的整体印象。

    走到西方,杨帆席地而坐,穿上官袍长身而起,口中朗声道:“胡惟庸,你敢来行刑么?”

    胡惟庸缩着脖子偏过头道:“本相何等身份,岂能杀你区区七品芝麻官。”

    “谅你也没那胆量!”杨帆目视毛骧,“毛指挥使,你敢么?”

    毛骧低着头不敢看他。

    杨帆大笑,指着一群铁甲军喝道:“你等竟不敢在我一个文人面前拔出刀剑,那好,你等何不乱箭射杀本官?”

    铁甲军目视朱标,朱标转过身去。

    一时间羽箭上弦,数百箭头直指杨帆。

    杨帆畅快大笑,现代,小爷我回来了!

    他闭上双眼,满脸狂喜只等乱箭齐发。

    可是等了很久,杨帆也没感觉到身上疼痛。

    他连忙一睁眼,卧槽,人呢?

    天牢外面的院子里空无一人,不要说铁甲军,就连朱标胡惟庸这些人也悄然消失了。

    莫非回到现代了?

    杨帆低头一看,还是那身官袍!

    不是,乱箭齐发呢?

    杨帆风中凌乱,连忙四处找了一圈,果然,外面是亲军都尉府的士兵。

    “怎么回事?”杨帆怒问道。

    两个满脸畏惧都不敢抬起头看他的士兵带着哭腔道:“杨大人,你老就别为难咱们当兵的了,快回去养着吧。”

    “不是,人呢?”杨帆大怒,厉声问道,“太子呢?胡惟庸呢?那么多人呢?”

    一个士兵抹着眼泪说:“杨大人,皇上派人来把人都叫走了。”

    我踏马——

    杨帆欲哭无泪,愤然指着皇宫方向大骂道:“洪武皇帝,你是不是人?不就杀个人吗,这对你来说那么难?”

    骂了半天,他自己都骂累了,毛骧缩手缩脚跑回来,赔着笑,求爷爷告奶奶,几乎是扶着杨帆回到了天牢。

    不,哪里是回到了天牢,毛骧在亲军都尉府的后院找了个院子,那还是他养小妾的好地方,如今空了出来给杨帆住。

    毛骧摆着手道:“杨大人,你就别为难我一个小人物了,皇上的心思谁摸得准。这不,刚才还说他要杀你呢,如今让下官给你安排个好地方,只是不准出门,其它的随意。哦对了,还要履行兵科都给事中兼吏科给事中的职责,否则,皇上说一天给你塞一个丫鬟,还要让你,嗯,有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