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围杀
邢义和眼睛一咪,挥手让巡夜人们将眼前的院子围了起来。
待众人围住后,邢义和一个眼神,示意一个巡夜人上前开门。
那个巡夜人,迫于淫威,不情愿的走向门前。
彭!
一脚将院门踢飞,
众人抬眼望去。
院子中躺着不少干枯的尸体,一些双眼呆滞无神的人或坐或躺。
一个满身泥泞,衣着破烂,脸上腐烂的老诡手里抓着一个汉子站在院中,张开腐烂的嘴巴,对着男人的头部吸气。
随着他的吸气,一股股血红的气体不断涌入老诡的口中。
邢掌事和王供奉对视一眼,拿出驱邪符往身上和刀剑上一贴。
邢义和提刀在前,王供奉握剑在后的朝老诡飞身攻了过去,其余观望的巡夜人也跟着围了上去。
石老头松了一口气,对林康解释道,
“驱邪符发热,但是没有燃烧,说明这个诡的实力不到厉诡级,这种级别的恶诡还在我们处理的范畴之内。
接下来,我们只需要等待他们处理完就好了”。
随着邢义和的靠近,老诡身体还未动,脖子随着‘咔嚓’的骨折声,就转了一百八十度,无神又黯淡无光的眼睛盯着邢义和。
一阵阴冷的波动从它嘴里冒出,虽然无声,但远处的林康却感觉灵魂在颤栗,身上的驱邪符在不断的冒着暖流,让颤栗的灵魂感到一阵阵舒适。
老诡放开手中提着的汉子,也不上前与邢义和交手,只是冲向一旁的包围圈。
它想逃。
看着老诡不去与邢义和们打斗,反而朝他们冲来,面对老诡的几个巡夜人,心里按骂几句。
从怀里,腰间掏出石块,飞镖等投掷物,奋力朝老诡扔去。
老诡两手之间一挥,挡下了不少投掷物,却也被投掷物带来的力道打的停了几瞬。
邢义和见老诡被拦住去路,一式五虎劈山刀便从它背后劈下,其身形力道,如同一只食人的恶虎一般。
老诡嘴里又是一阵鸣叫,转过身左手一爪后来居上,接住邢义和的劈下来的刀,却也被邢义和的五虎劈山刀带来的力道劈的身形一个踉跄。
刀爪碰撞,却发出了金属的交鸣。
老诡腐烂,露出灰白肌肉的手臂,如同金属一样坚固。
老诡惨叫一声,手上冒出阵阵白烟,
众人眉头一皱,奋力抵御它的音波袭击。
惨叫之中,老诡也不放开抓住长刀的左手,另一只手已经抓向了邢义和。
王供奉见老诡硬抗驱邪符的伤害,也不放开抓住刀的左手,左手从怀里掏出一节带有绳结的绳子,右手一剑刺向老诡的手臂。
金铁交鸣之声想起,老诡智商不高,眼见王供奉袭来,
它也不变招,依旧抓向邢义和,却被王供奉一剑刺在了手臂之上。
虽未刺穿,但也阻止了老诡的攻击。
王供奉将手里的绳结往老诡被击飞的右手上一套,拉紧。
果然,智商不够的老诡,躲都没躲。
将剩下的绳子往外围一扔,几个巡夜人就拉住绳子用力拽了起来。
被绳子突然带来的巨力,拉的老诡往绳子方向几个踉跄。
许是吃痛,老诡放开握住的长刀,转身往拉绳子的巡夜人们,恶狠狠的扑去。
后门大开的老诡,又被邢义和与王供奉在背上劈了几刀,在双方的用力之下,被打到在地。
老诡在地上止不住的惨叫,背上不断的冒出白烟。
围观众人见此情景,脸上都开始浮现笑容。
突然,一阵波动传遍周围。
林康突然不知道自己在干嘛,来这里是干些什么。
怀里的驱邪符烧的滚烫。
眼前有一个恶诡正伸出左手抓向离他最近的邢义和。
怀里有着更多驱邪符的邢义和与王供奉等人,因为驱邪符的效果苏醒了过来。
但邢义和只能勉强用刀挡住老诡的一爪,
王供奉挥出一剑,试图帮邢义和挡下一击。
但仓促出招的他,剑上的力道挡不住老诡。
老诡凭借残余的力量,一爪抓在邢义和的胸前。
一股鲜血立马邢义和胸前喷出。
破碎的衣裳之中,爪印周围立马冒出了黑血,这手有毒。
旁观的林康也醒了过来,望着只是一瞬间就扭转的战局,沉默。
王供奉咬牙,一剑逼退老诡,咬牙切齿道,
“小邢,怎么样了,还能坚持吗”。
邢义和拿出几张驱邪符,贴在胸前,胸口的黑色立马变淡了几分,痛声应道。
“王老,我还可以,你挡住他,我用我怀里的捆诡绳将它另一只手捆住”。
“好”,说完,王供奉快步向前,一记杯中分酒,向老诡刺去。
已经苏醒的巡夜人,适时的用力一拉手里的绳子。
老诡身前的空门大开。
王供奉找准破绽,刺了下去。
噗呲,
王供奉一剑刺穿了老诡的肚子,
老诡吃痛,痛呼一声,未被拴住的左手,连忙抓向王供奉。
王供奉把剑拔出,一剑将老诡的左手击飞。
邢义和抓住机会,丢出绳子,套住老诡的左手。
剩下的绳子一丢,
一旁围着的巡夜人,连忙上前拉住绳子。
握住两端绳子的巡夜人,一用力。
老诡双手就被拉开。
王供奉此时也扶着邢义和退出战场。
巡夜人们趁此机会,冲上前去补刀。
被连砍几刀的老诡,哀嚎不断。
突然又是一阵波动传来,
林康又感觉,不知道自己在这干什么。
不过这次,拉着栓着老诡绳子的巡夜人不少。
老诡手一用力,他们下意识的就与其对抗起来。
老诡挣脱不了束缚,
接下来被巡夜人们乱刀砍死。
瞧见老诡被砍死之后。
胸前已经敷了金疮药的邢义和,迈着蹒跚的步伐走进林康等人。
“石馆主,邢某受伤不轻,就不宴请石馆主了,此事,邢某必为馆主请功,还请石馆主等邢某的好消息”,邢义和双手抱拳,语气虚弱却铿锵有力的说道。
“邢掌事,严重了,举报恶诡之事,金砂城人人有责,这本就是石某分内之事,邢掌事赶紧去治疗伤势吧”,
石老头微笑抱拳回礼道。
“那就恕邢某失陪了,回见”,邢义和也是微笑回道,转身由一个巡夜人扶着,慢步离去。
“师傅”,林康迟疑的朝石老头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