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悔不当初
晏溪清晨醒来,微微睁开双眼。
看到的竟是北安的一张笑脸,她不敢相信。
又闭上重新睁开双眼,看到的还是一样的模样。
晏溪突然‘哇’的哭出声来。
一把将北安紧紧的抱住。
哭着说道:“你告诉我,我这不是在做梦,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北安哈哈笑道:“你轻点,你轻点,我都快喘不过气了,再紧点可真就成做梦了啊。”
晏溪却娇嗔的又笑道:“就不,就不,我就要一直这样抱着你。”
北安笑道:“你这又哭又笑的是怎么回事儿啊,难不成刚才看到我的脸把你吓哭了,这样抱着看不到我的脸了反而高兴了啊。”
晏溪咯咯大笑的点点头,说道:“是啊,是啊。”
这时穆荔枝端着脸盆直接走进房间。
刚要说洗脸去吃饭了,竟看到这一幕。
穆荔枝哎呦一声,赶紧把脸盆放到桌上。
嘴里嘀咕道:“我看门开着就直接进来了,你看这事儿让我赶的,你们继续,继续......”
晏溪放开北安,北安笑着说:“荔枝妹妹,晏溪刚才是闹着玩儿呢。”
晏溪却故意喊道:“荔枝姐姐就是故意的。”
穆荔枝摇摇头笑道:“真是拿你没办法。”
随后穆荔枝出门,北安湿透毛巾。
为她擦脸,擦得格外仔细。
晏溪却一直盯着北安,北安笑道:“你这样盯着我看,会很尴尬的,要不为了缓解下尴尬气氛,咱们亲个嘴吧。”
北安说完正要哈哈大笑。
他以为这个笑话很好笑,晏溪却不假思索的亲了北安一下。
让他立时定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北安又试探性的说道:“太快了,好像没感觉出来什么滋味来。”
晏溪立刻抱起北安的脸狂亲不止。
洪世达走来看到这情景,乍一愣。
竟然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不走了。
北安余光看到门口有人,‘啊’的大叫一声。
赶紧跟晏溪分开。
急叫道:“三哥来了怎么不说话啊。”
洪世达却含糊不清的说道:“欣赏欣赏,怕打扰你们嘛。”
看来也是满嘴的哈喇子了。
这一说话,估计淌一地了。
要不就全流在胸前了。
晏溪故作生气的叫道:“三哥你也是故意的。”
北安偷笑。
洪世达却无动于衷。
“三哥,你吃过早饭了吗?”
洪世达深深咽了一口,说道:“饱了。”
晏溪噗嗤笑出声来。
洪世达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幻觉中呢。
晏溪一笑,使得他回过神来。
这才知道自己失态了,用手抹了一把额头。
以掩饰尴尬的处境,慌乱的说道:“啊,啊,我是叫你们来吃早饭的。”
北安却调皮的说道:“吃饱了。”
洪世达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生怕晏溪听见,朝北安使了个眼色。
小声嘟囔道:“小兔崽子,竟敢消遣你三哥,小心我抽你啊。”
又大声说道:“洗洗脸擦擦嘴,快去吃早饭啊。”
说完就快速离开了。
北安与晏溪对视一眼。
强忍着没笑出声来。
北安带着晏溪吃过早饭去鹤庭。
穆中值兄妹两人和洪世权兄弟两人紧跟其后。
当穆鸣鹤看到北安时,端在手里的茶杯不由得抖动起来。
眼神中的难以置信无法掩饰,进而有些慌乱。
怎么可能呢,难道他竟能把‘麟蝰’制服?
当年自己把它们拉回来时,连易安道人都不吝称赞,此乃神物。
这毛头小子竟能死里逃生,不由得再次对面前的北安刮目相看。
穆鸣鹤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狠狠的把茶杯摔在地上。
“你这贼子,你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把我的‘麟蝰’怎么样了?”
北安紧盯着穆鸣鹤,慢慢的说道:“杀了。而且蝰胆我也给吃了。”
穆鸣鹤一听,大叫一声,就伸拳冲北安打来。
北安却不躲不避,一拳迎在穆鸣鹤拳头上。
顿时一道紫光泛起,其他众人竟没有防备的翻身倒地。
速度极快。
震得穆鸣鹤倒退几步,重新坐在椅子上。
他的右手已然没有了力气,动弹不得。
其他人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身,穆中值暗叫好强的冲击力哪。
这小子也不提前说一声,不讲武德啊。
穆荔枝却更担心的是父亲穆鸣鹤。
可她并没有上前。
北安没有顾忌其他,却一下子撕扯开上衣。
竟有四条游龙在他胸前游离徘徊,看得眼花缭乱。
“穆谷主,你一看自然就明白了吧,我如果现在想杀你,犹如探囊取物。但因为有中值和荔枝的情面我不能杀你,可我答应过你,如若窦文德真如你所说的为非作歹,残害百姓,我定会取他项上人头送你,但你必须把莲花散的解药给我。”
北安这是在震慑穆鸣鹤,让他没有选择。
穆中值上前一步又劝道:“爹啊,你就相信北安吧。你想想自从他们来到猎人谷,何曾加害于我们半分,这中间都是楚景泽挑拨离间,现在楚景泽也被击毙,咱们就不要争了好吗?”
穆荔枝跑上前,站在他的面前,哭着说道:“爹,一切都过去了,放下吧。”
穆鸣鹤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叹息一声,也罢。
正如所说,欲望越大,痛苦越多。
北安看他还在犹豫,想起了师父崔星辰的话。
“穆谷主,我给你看样东西吧。”
说罢,
从腰间拿出‘流星追命枪’展现在他的面前。
穆鸣鹤看到眼前的利器。
顿时目瞪口呆,那种难以置信的眼光看向北安。
颤声叫道:“虞归城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爹。”
穆鸣鹤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抬手猛拍着脑门。
穆荔枝看着心疼,忙制止住他如此糊涂的举动。
看来是又疯了啊,这回该自我消遣了。
穆鸣鹤满怀愧疚的叫道:“糊涂啊,糊涂啊。”
你小子不讲究啊,不早拿出来。
早拿出来也就没那么多糟心事了。
那我的‘麟蝰’也就不会死了。
还吃胆?蛋你都吃不着了。
穆鸣鹤突然想到什么,忙问道:“崔星辰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北安点点头,说道:“师父说第一次看到我就知道了。”
“你师父?崔星辰?”穆鸣鹤为之一惊。
“是的,穆谷主,我已经拜崔星辰为师了。”
穆鸣鹤顿时心里骂娘了,崔八这个不要脸的,竟敢收虞归城的儿子做徒弟。
这老家伙缺德带冒烟的,他早知道竟然不告诉我。
北安看他如此痛苦的样子,真如师父预料的差不多。
他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被吓尿了。
可他现在更在意他们的关系。
为什么每一提到他爹,都是那种高山仰止,仰之弥高的态度。
于是问道:“穆谷主,你认识我爹吗?”
穆鸣鹤顿时一愣,说道:“难道崔星辰没有告诉你吗?”
北安摇摇头,说道:“没有,他就会跟我弄那些虚的飘的......”
“虞归城这个人,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就是雪豹军总统领。当年一万雪豹军血洗十万猛獒,如入无人之境,使得大漠无不闻风丧胆.......”
“我跟崔星辰有幸伴其左右八年之久,是他的左右副将。我们极其崇拜虞将军,待我们也是恩重如山。我们雪豹军曾经发誓,他若一声招呼,我们定当前赴后继,死不姑息......”
“可惜他十七年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见了。我们不为前程往上,我们就认虞归城这个人。后来雪豹军归了晋帝亲自统领。所以我们个别人等都各自散去了......”
穆鸣鹤娓娓道来。
脑海中却又在回想着当年跟虞将军驰骋疆场的画面。
那是一段残忍血腥的岁月。
那也是他们激情飞扬的岁月。
他竟不由自主的笑起来。
站在厅内的人都听愣了。
原来北安的爹那么厉害呢。
北安下意识的挺直身子,头上去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