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敌是手机

第19章 言简意生病

    已经凌晨两点了,然而言简意依然躺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央锦书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进去将他叫醒,去到床上睡觉。

    深夜的温度很低,央锦书感觉手指都冷僵硬了,言简意和她都一样,在创作时不喜欢开空调,舒适的温度会使得人昏昏欲睡。

    冷则会使得人头脑格外的清醒。

    央锦书走到言简意的面前时看见他果然睡着了,心里一边冷笑“让你直接上床不上床,傲娇。”一边伸出手准备拉他。

    却在接触到言简意手的一瞬间立马缩了回来,等到再次触碰上去,央锦书才发现——言简意竟然发高烧了!

    很不幸的是央锦书行李箱里的布洛芬前些天来大姨妈已经吃完了,还来不及买。

    “言简意。”

    “言简意。”

    “言简意。”

    ……

    央锦书想问言简意家里有没有备的有退烧药,然而言简意什么反应都没有,但是显然直接在言简意家里翻箱倒柜并不太礼貌。

    更重要的是,言简意的家里一定不会有退烧药,毕竟,他觉得自己是个男人。是男人怎么会生病呢?

    央锦书去浴室拿盆子接了一盆凉水,然后将毛巾放进去浸湿后立马拿到工作间放在了言简意的额头上。

    可能是突如其来的冷太过刺激,言简意微微皱了下眉,然后睁开了眼睛,眼神满是迷离。

    “你发高烧了。”

    “你现在躺着别动,我去给你取长羽绒服,然后我们去医院。”央锦书轻声说道。

    言简意没有说话,身体的温度使得他连睁眼睛都觉得很费力气,再加上胃子的疼痛变得更加的剧烈,言简意整个人都软弱无力。

    央锦书突如其来的温柔让言简意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那碗螺蛳粉里下了剧毒,并且还是只毒他一个人的那种毒药!

    毕竟言简意从学校毕业后,这还是第一次发高烧,所以言简意觉得事情巧的太过诡异了。

    如果要非把这件事情归结到缘分上的话,言简意觉得肯定是孽缘。

    “你把你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换成这件。”从卧室将长款羽绒服取过来的央锦书满脸着急。

    言简意感觉自己已经很是用力了,但是外套却像个浇水似的,格外的牢靠,以至于他脱得尤为的费力。而央锦书早已经换好了出门的全套装备,见言简意如此,央锦书直接伸出手帮着言简意脱掉外套,重新套上了羽绒服,还将自己的羊绒围巾取下来围在了言简意的脖子上。

    言简意是不想围围巾的,他整个人都热的快要燃烧起来了,但是他实在没有和央锦书对抗的力气了,所以只能任由着她的安排走。

    央锦书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的那一瞬间,言简意才发现她的手格外的冰凉。

    不知道是深冬的冷意,还是央锦书脸上的担心,让言简意被她牵住的手,回牵的更用力了。

    去往村卫生站的路都是下坡路,并且有一段路格外的凹凸不平,央锦书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拿着手机,手机手电筒发出的亮光照亮着他们脚下的路。

    村卫生站的医生早已经睡下,央锦书敲了好半天门才将医生从睡梦中敲醒,是一个年龄有些大的老伯。

    “怎么了这是?”

    央锦书将言简意扶在凳子上坐下后,赶紧回答道,“医生,他发高烧了。”

    “还胃疼的厉害。”

    医生拿出体温计放到了言简意的腋下,同时继续问道,“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是在晚上10点30的样子我发现他胃疼的,然后凌晨2点发现他已经发高烧了。”

    老伯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很是慈祥,“姑娘,我这边条件简陋。你另一半的情况看起来有点严重,我建议你们去医院。我这边有镇医院的电话号码,我给他们打电话来接你们。”

    央锦书隐隐约约记起言简意说过,镇卫生院的位置和县卫生院之间隔着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言简意的胃子疼痛的如此厉害,显然是要做胃镜的,而能做胃镜的卫生院起码得到县里的医院,“医生,你这有县医院的电话号码吗?麻烦你打县医院的吧?谢谢您!”

    老伯拿出一本笔记本,开始翻电话号码,电话号码写在笔记本的首页,所以很快就被找了出来,“姑娘,你看看,这写的是县医院吗?”

    “这人年龄大了,到了晚上啊,这眼睛看东西,就更不清楚了。”

    央锦书接过一看,“是的,是县医院的急诊科,您上面写的。”

    老伯顿时长松了一口气,“对对对,就是这个号码,你帮我拨一下可以吗?我这个手机啊,用起来不利索。”

    看着老伯手里的老人机,央锦书点了点头,“好的,我用我手机直接打吧。”

    “也可以。就是这个号码啊姑娘。”

    电话拨出去的一瞬间,央锦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直到电话那头的人很快接起电话,“喂,您好!这里是xx县人民医院急诊科,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老伯和他们讲的是地方方言,央锦书不太听得懂,她只知道那边派过来的救护车马上出发,大约在40分钟左右后才能到达。

    体温计上显示言简意的温度是39.5,“我先给他打一针退烧针,然后让他躺床上休息下,等县医院的救护车。”

    “好的,谢谢医生!”

    央锦书原本是想帮着言简意脱掉外面的裤子的,她脑海里想的是他是病人,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害羞的。

    没有想到的是言简意直接拉上了窗帘,“在外面等我。”

    退烧针是很疼的,央锦书体验的次数不多,但是却是记忆深刻的。

    等到窗帘拉开时,言简意已经穿好了裤子,“你疼吗?”

    言简意摇了摇头,“别担心,我不疼。”

    这是央锦书第一次见言简意笑,对着自己笑。

    尽管是在这样一个场景下,一个央锦书从来都没有想到的场景下。

    央锦书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喉咙突然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