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刀途

642、严重的问题

    “这什么这?!这里就咱们俩个,说了就说了,又能如何?还怕被别人知道了?你看你这扭扭捏捏的样,大似女郎也!”

    项碣鄙视了执非一眼,或许这个时候,他才想到什么,赶忙从储物袋中取了衣物重新穿戴好。

    执非似乎依旧在犹豫,开始在原地徘徊。最后,他握了握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坚定道:

    “让我说也可以,但你得先说出这几样东西在魖荣界的名称。”

    “可我也不知道这几个到底叫什么啊?因为我没有看到相关的记载,都是别人告诉我的,这样的名称行不行?”项碣挑眉反问,同时又将刚才吞服的东西都取了出来。

    “我可以说不行么?”

    “不可以!”

    “那不就结了?”

    “哈哈……”

    项碣和执非简单交流后便开始介绍起来:

    “这个表面生得和鱼鳞一样的,叫龙鳞根。这个看似普通的叶子,一说叫杳冥树叶,一说叫药茗树叶。

    这个瓶子装着的,是杳冥毒凋木的树枝。这闪闪发光的,是圣阶妖兽的妖晶,可以补充大量生机的。嗯!大概就这些吧。”

    “这……这些东西在魖荣界,竟然是这么称呼的。”执非仔细的观察着项碣手中的鱼鳞根等物品,喃喃自语起来。

    他皱眉沉思,把项碣晾在了一旁。

    项碣没有着急,在一边静静等待着。当执非再次抬头的时候,他才追问道:“想好了?”

    执非点头道:“我相信你说的都是实话。所以,我大概说的也会是实话。”

    “执非,你这话说的,就好像你不准备和我说实话一样!不过没关系!实话也好,谎话也罢。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因为……谎话里有可能藏着实话,实话里有可能藏着谎话!

    如果没有一个善于思考善于辨别的脑子,那什么话都会成为实话,也什么话都会成为谎话!”

    项碣这时候倒是展现出了一副智者的模样,说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惹得执非直眨眼并调侃道:“司空兄!我感觉你真的适合到咱佛门来。你这口才,你这表现,那妥妥的是佛门中需要的人才!

    你要是修佛了,恐怕那一界又一界的生灵得匍匐在你的脚下!”

    “我谢谢你!我还不想出家。”项碣连忙拒绝。

    执非见状,嗤笑道:“出家又不代表不能传宗接代!你以为佛门中人都是怎么来的?

    你以为那些上山求子的女子是怎么怀孕的?你以为那些礼佛的女子为何要到佛门中暂住?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去了呢!”

    “打住!这个话题不能再聊了!你们佛门神通广大!势力超绝!再聊下去,我怕我会被封杀!会被灭口!”

    见执非兴致来了,项碣赶忙摆手喊停。

    这些内容,可不是他可以听的!

    哪条河里的水不深?哪条江里的水不深?哪个湖里的水不深?哪个洋里的水不深?

    或许,塘里的水没那么深。但淹死在塘里的人,那也是数不胜数!

    项碣不想淹死,所以他及时制止了执非。

    “行行行!不聊这个,那咱们就聊这几个毒物吧。”说起这个,执非脸上瞬间收了笑容,开始仔细打量起项碣。

    项碣被执非这怪异的举动给搞糊涂了,疑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又没刻字,又不是生了两个鼻子四个眼。”

    “唉!主要兹事体大,不得不慎重啊!”执非难得的叹了口气。

    他这一连串的言行下来,可把项碣折腾的难受了。

    “那个……执非啊……如果实在不能说的话呢……咱就不说!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方面的情况呢……我是想知道,但又不是那么想知道。你如果有难言之隐呢……咱别这么憋屈!行不?

    你就说几个名字,搞得好像要杀你全家一样。你再这么搞下去,我这心肝可受不了!

    话说……你不是修大自在么?就你这样的,我劝你啊……还是早点放弃吧!”

    项碣说着,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执非赶忙追上,伸手去拉项碣。可惜,他的手穿过项碣的身体,拉了个空。

    于是,他又绕到项碣前方,拦住项碣的去路,郑重道:“你别跑啊!此事情真的挺重要的,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项碣站定后,被气的笑问道:“那咱就不讨论不就行了,这么扭捏干嘛?”

    说到这,他脸上突然换了颜色,严肃道:“噢!我知道了!你还想近一步的了解情况,但是你又不想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He~Tui~!执非啊执非……真想不到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这……”

    执非听了项碣的话,沉默了。看他那样子,或许真的是有难言之隐。

    见状,项碣也没有再为难执非,叹道:“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这样总行了吧?

    你说你一个修佛的,整天愁眉苦脸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修行的。”

    “这……这对你太不公平了!”执非有些不好意思道。

    “切……你还好意思说?!你恐怕想的不是对我不公平,你是怕我不和你说实话吧?

    执非!在聪明人面前,有些话可以婉转,有些话婉转不得!

    你这话一说,我们的关系立刻便疏远了!咱前面刚建立起来的友谊,瞬间丧失殆尽!

    消息呢……我还是会告诉你,但是下一次再相遇呢,或许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是敌人也说不定!”

    项碣神色变了又变,最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他这一来二去的,现在难受的变成执非了。

    执非按了按脑袋,无奈道:“只可惜……幽冥界有幽冥界的规矩。唉!还真是难办呐。”

    “你傻啊!你还是在幽冥界,而我是在魖荣界。你没有跑到魖荣界来告诉我情况,我也没有跑到幽冥界向你透露消息。

    我们这是跨界交流呢!你怕个der啊?!想不到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竟然被这种规矩给束缚了,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才好!”

    项碣一脸不屑,他似乎对于界规这种东西根本瞧不上眼。

    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执非应该是从小便接触界规。耳濡目染之下,界规的束缚力便非常强大。

    而项碣呢,野蛮生长!这就是俩人的区别。

    “咦?司空兄,你这说的倒是非常有道理。这么说的话,我也不算是坏了规矩。”执非眼中闪耀光芒,他似乎终于解开了心结。

    “咳咳……是这样的!这龙鳞根呢,在幽冥界我们称之为‘忘本木’。只要这忘本木诞生,那孕育出它的木本则必死!

    它正常生长的话,会不停抽取这木本植株的营养,直到将这木本植株完全吸干。

    而当它提前脱离木本植株呢,它在那脱离的瞬间会释放出毒素,将孕育出它的木本植株给毒死,所以我们才会称它为‘忘本木’!”

    “就这?”

    “忘本木在幽冥界,是作为毒药使用的!其内蕴含着海量的毒素,会破坏修士的生机,侵蚀修士的五脏六腑,让修士的皮肉溶解,端的是厉害又霸道!”

    “然后呢?”

    “你吞了那么多忘本木,为何你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恢复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先不说这个!再说说那什么药茗树叶。这东西在幽冥界……也是毒药!我们称之为‘腐烂生花膏’!”

    “腐烂生花膏?这是什么鬼名字?”

    “等我说完,你就明白了。这玩意……更是厉害!只要是不知道的生灵误食了这叶子,便会从内部腐烂。然后,那尸体上会开出一朵朵绚烂的花。

    这种妖物……竟然是通过叶子繁育出新植的,你见过或听说过这样的么?”

    “好像还真没有。”

    “它坏就坏在……利用误食了它叶子的生灵作养料,繁育新植!

    而且,其只要被吞进去了,便再也弄不出来了!它叶子表面生有许多倒刺,进好进,出难出。

    便是伸手进去掏,它也还能自我分解,分解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每一块的边缘还都是锯齿一般形状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呃……听你这么说,你好像亲眼见过?难道……”

    “不错!九幽阎罗寺的僧人曾误食过此物。那种悲惨的死法,我至今印象深刻。你是不知道,当看到那些绚丽的花朵时,我是多么的恶心!”

    “那境界高的话能不能压制住呢?”

    “高一个大境界的话……好像是可以!但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那这杳冥毒凋木汁呢?”

    “这东西……那就更厉害了!”

    “怎么个厉害法?”

    “生灵只要接触,便会溶解!甭管你是肉还是骨头,一旦接触,便是灭顶之灾!”

    “有这么恐怖?”

    “真有这么恐怖!”

    “喂!你曾经可是圣佛尊!连你都怕这个?”

    “它要是皇阶植妖我是不怕,可万一遇到的是圣阶植妖,一万个我都不够它虐杀的!”

    “那也不对啊?!如果像你这么说的话,那它不是无敌了?那它不早把你们幽冥界给占领了?”

    “你别说!还真差一点!”

    “仔细说说。”

    “这就不便说了。”

    “那后来呢?怎么解决它们的?”

    “一个书生……从天而降!一剑劈下去……天崩地裂!天昏地暗!海枯石烂!沧海桑田!”

    “书生?剑?一剑就解决了?”

    “不错!就一剑!”

    “说的这么玄乎,我感觉也是道听途说来的。很大概率……是杜撰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的!”

    “执非啊……你可佛门中人,你咋能相信此事呢?一个书生解救了你们幽冥界……此事得有多离谱?!”

    “喔,可能是我表述不当!那个人在传说中是那个打扮,然后那个打扮在很久的后来……叫书生。所以我才会这么说。”

    “要这么说的话,倒还勉强能说的过去。噢,对了!那这种树在幽冥界叫什么?”

    “死有余辜灾星孽霸蒿!也有叫罄竹难书灾星孽霸蒿的,还有叫万死难辞其咎灾星孽霸蒿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叫法,但都知道这玩意凶狠无比!但凡发现了,一定要及时禀报,禀报有重赏!重的不能再重的赏!”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问题?”

    执非热切的盯着项碣,项碣则皱眉沉思,想了很久都没有开口。

    看来,这问题非常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