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群狼环视
“你,你出去,我不用你服侍。”
陈羽感觉是一个头两个大,说话语气都不免哆嗦。
对于这个世界女人的遭遇,他其实没有太多的看法,毕竟适者生存?法律如此规定,也是为了保护弱小的妇孺。
可陈羽他自己却无法接受,说什么也无法接受这种事情。
听到陈羽如此坚决的话语,二娘并没有离开,而是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陈羽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这间房间他也待不下去了。逃也似的,逃离了房间。
他没有选择去安慰他二娘,因为那个女人根本不须要别人安慰。更没有向她许诺什么,因为她不会相信。
这个女人着实是让陈羽头痛不已。
但一想到,过去她对自己的所做所为,陈羽又恨的咬牙切齿。
陈羽记得,有一次,这个该死的女人,把饭菜拿在手上,让他去舔,另一只手还一边摸他的头,把他当成了一条狗。
各种极致羞辱他的事情可没干。
这会,陈羽回想起来,那是恨的牙根痒痒。
其实啊,若大的陈府,除了他父母与兄长。有一个算一个,谁没有欺凌过他。
只是,现在的陈羽已是镇国左元帅了,自然也就不会去和他们计较什么。
可陈府上下,注定是谁见了他,都得胆战心惊。犹其是属他二娘和嫂嫂。
眼见,陈羽狼狈的逃走,二娘突然也不哭了。
“哼,你能逃多久,早晚都得跪在老娘的裙底下。”
二娘恨恨地说道,托起下巴,满脸的愁容啊。
她不愁也不行啊,现在的陈羽今非昔比,又当上了镇国左元帅。
陈羽的婚事,上至庙堂,下至各府宅后院,谁不盯着他啊。
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可不多见。
所以啊,趁陈羽明媒正娶之前,她说什么也要先拿下陈羽。
正如陈羽所想,什么承诺对她来说,都没用。
以前陈羽的父母,兄长,常年在军中,这家除了陈羽的嫂嫂稍能和她掰一下手腕以外,就属她最大。
何况,她可不会认为,陈羽真能对她既往不咎。
因为不敢真把陈羽打出有明显的伤痕,所有各种极致刻薄的羞辱她可没少干。甚至让陈羽喝过不知多少回她的洗脚水。
倘若不能平摆陈羽,她可不会认为,她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
陈羽径直去到了灵堂,盘坐于地面,一来算是守灵了,二来没法睡觉,也不敢睡,只能是靠打坐修练,多少恢复一些精力。
二娘给他提了个醒,这陈府里可还有另一个女人,他的嫂嫂也不是什么好鸟。
此刻怕也正盯着他呢。
突然,陈羽有种错觉,他就像是一只肥美的羔羊,身处狼群环视。
收起心绪,盘膝打坐,努力平伏内心的燥动。
他二娘虽然可恨,可不得不说的是,他二娘确实是举世罕见的尤物。
第二天,天际刚翻起鱼肚白,陈府的大门前便已然是车水马龙。
昨夜为先君守灵的大臣,纷纷来到了陈府。许多大臣更是直接穿着孝服便来。
陈羽拖着疲惫的神色,起身接迎客人,脑中想的却是家里各种乱七八槽的事情。
犹其是他的二娘,确实让他心头胆寒。却又隐隐有一股不健康的燥动情绪。
看着一群身穿孝服,走向灵堂祭拜的朝堂老臣。陈羽显的有些心不在焉。
“左元帅少年得志,与烁耕必将能成新君的左膀右臂。”
这时,祭拜完的官员,纷纷走向了陈羽。
这些人可都是老狐狸,没长毛,长了毛比猴子都精。
只字不提陈羽怎么就突然恢复正常,甚至忽视了陈羽乃拖父兄福荫才当上的元帅。
完全把他当成了少年英雄,官场老将来对待。
对此,陈羽心里却暗生戒备,他可不认为,这些人是在尊重他。
明着暗捧,暗里明踩。不就是这群人的拿手好戏嘛?
陈羽好歹也是两世为人,岂会不防着他们。
“诸位大人不辞辛劳来我陈家祭拜,羽深感铭记。”
陈羽心里戒备,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与众多官员寒暄起来。
陈羽初入官场,谁是黑脸,谁是白脸他一无所知。
想要应付这群老狐狸,最好的方法便是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年少可欺。
否则日后将会麻烦不断。
“元帅家中有丧,就不知是否已到军中述职?”
这时,人群中一名年过半百,留有山羊胡须,头发渐白的老臣,突然开口说道。
陈羽看了这老臣一眼,虽然他并不认识对方。不过从其相貌与气势,群臣隐隐拱卫。陈羽不难猜出,对方乃是牧正和文翰。
夏朝体系乃是三正六事,分别是车正主兵部,刑部,牧正户部吏部,庖正主礼部工部。
六事便是左右正部,如陈羽的镇国左元帅,便是六事中的车正下辖的左正。他的主要职责便是主刑部,以及少数的兵事。
这也就是说,平时打战撕杀的任务是由右元帅来完成的。而他这个左帅主要是负责国内治安,刑事案件。
只有在战事吃紧,国家陷入全面战争时,他这个左帅才会转而投入战争。
这就是车正两事中的分职。其余两正四事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左元帅一职与牧正,庖正打交道的频率,远大于右元帅。
这怕也是这群老臣连孝服都来不急脱,便急吼吼跑来陈家的原因之一吧。
“和大人?不错,本帅确实还未到军中述职。”
陈羽可不会认为,此时牧正和文翰提起此事,是担心他操劳过度。
果然,下一刻,和文翰便证实了陈羽的猜测。
“嗯,原来如此,既然元帅还未到军中述职,老夫有一事却要先支会元帅。去年虎威军从我司领走了三百万两,今年我牧正司却是无粮可出了。”
和文翰说到最后是满脸的愁容。
陈羽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去年领了工资,今年就不发了?牧正司这翻言论强啊。
这是准备要给他这个新人一个下马威吗?
“和大人此话怎讲?莫非是觉得,我虎威军大不如前,便软弱可欺了嘛?”
陈羽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无视和文翰多年居高位的气势。冷下脸说道。
一支军队的补给与财富,才是军队稳定的根本。
陈羽人还未到军中,椅子都还是冷的,牧正便想断掉军队的财政。这无疑是当头给了陈羽一记大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