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刚探马来报，有数千明军向我们这边来了，是黑甲军。”曹操身边一个黑脸大汉满脸忧虑的说道。

    “曹操”罗汝才骑在一批枣红色的大马上，也露出了忧虑之色，沉默半晌说道：“扫地王，你有什么主意没有？”

    “俺......不知道，不过听说，这支黑甲军是那个皇帝儿子的亲卫军，非常善战，咱们也吃过他们的亏。”黑脸大汉慢慢说道。

    罗汝才看着扫地王半晌没说话，然后说道：“上次咱们是大意了，才中了那永王的埋伏，现在我们有数万大军，我曹操不信那永王的黑甲军是什么铜墙铁壁，不死之身。”

    “扫地王，带上你的人马，驱赶饥兵，向黑甲军靠近。”罗汝才继续说道。

    扫地王脸上漏出疑虑一色，曹操看到扫地王的样子，就宽慰说道：“放心，我带大军就在你后面压阵。你只需将饥兵驱赶到黑甲军军阵中即可，等黑甲军军阵大乱，我随即会率大军从正面向黑甲军压过去，等我大军压上，你率军从侧面杀入，一战而定。”

    扫地王看着曹操自信的样子，张口想说什么，喉咙里哽咽了几下，到了嘴里的话又咽了回来。

    扫地王心想：“反正我不会带兵先上前去，不是驱赶饥兵吗？这活我拿手，看你曹操打得怎么样再说。”

    罗汝才看着扫地王带兵而去，也立即带兵向着黑甲军慢慢靠近。

    王凡看着前面黑压压的流贼军，脸庞上仍旧一脸从容，对着身边的张成业道：“传令全军列阵。”

    “是，殿下。”张成业领命而去。

    “刘二虎听令。”王凡朗声道。

    “末将在。”牛二虎大声回应道

    “你速领一千虎骑在阵后待命，听令形式。”王凡沉声道。

    “是，殿下。”牛二虎调转马头，向后军而去。

    “罗汝才，我看你是有多能打。”王凡喃喃道。

    大战前夕，两边还有十余里的距离，阵前十分宁静，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随州城里的知府汪德才得知有数万流贼来犯惊慌不已，又听到有一支黑甲官军在和流贼交战又喜极而泣，但是听到永王在军阵中又再度惊恐之状。

    “你说的是真的。”随州知府汪德才对着半跪着的探马问道。

    “卑职句句没有虚言，是永王殿下的亲卫军在和流贼交战，永王殿下殿下在军阵中。”探马摸了摸额头的汉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殿下有了闪失，本官也难辞其咎。”汪德才在府衙里踱步。

    这时参将许永年说道：“大人，卑职听说永王殿下能征善战，每战必胜，逢敌必克，闯贼献贼等巨寇都被永王殿下打得抱头鼠窜，这次是大人建功机会，出兵增援永王殿下，有永王殿下的黑甲亲军，想必此战必胜。”

    汪德才听完许永年的话，立马说道：“许参将可敢出战？”

    “卑职愿领两千兵马，驰援永王殿下。”许永年沉声说道。

    “好！本官就等着徐参将的好消息。”

    汪德才十分高兴，立即拨给许永年两千兵马，许永年率领着这两千兵马向着王凡的方向而去。

    两军对峙了半个时辰，谁都没有率先出击，都在观望，寻找对手的弱点。

    “殿下，随州城方向有一队官军向着我们这个方向而来，人数大约两千来人，后军的牛统领乱骑兵去拦截了。”一骑探马来报。

    “嗯，随州城出来的官军，他们不好好守城，出来干什么。”

    王凡想了半晌，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传令给牛二虎，让他将主将带来见我。”王凡对着探马说道。

    “是，殿下。”探马调转马头向着后军疾驰而去。

    一刻钟后。

    牛二虎和许永年二人策马来到了王凡的面前。

    许永年直接下马，单膝跪地说道：“永王殿下，末将随州参将许永年奉随州知府汪德才汪大人的命令前来驰援殿下。”

    王凡淡然的点了点头，说道：“说道你带了多少人来？”

    “卑职带了二千官兵。”许永年说道。

    “好，你的兵马暂时在我黑军中后军待着，可否？”王凡看着单膝下跪的许永年说道。

    “是，末将听从殿下的调遣。”许永年说道。

    “好，你暂且退下。”

    “是，末将告退。”

    王凡看着许永年策马而去，就对着牛二虎说道：“随州城的这支军队不要放入军阵中，让他们待在军阵的最后方。”

    “是，殿下。”牛二虎随即向着许永年的方向追去。

    天空上阳光晒在大地上，在对峙了一个时辰后，流贼军中的流贼们逐渐开始吵闹喧哗起来对着王凡这边的虎卫军指指点点，而相对于王凡这边，虎卫们手持武器身披黑甲沉默看着对面嬉笑怒骂的流贼们。

    扫地王看到这番场景已经萌生惧意，造反十几年来从没有见过有一支官军能给他带来这么强大的压迫感，连他胯下的马匹也不安起来，跑这个念头一出来，扫地王就打了一个寒颤。喃喃说道：“这些黑甲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扫地王，罗当家的让你赶快驱赶饥兵上前。”一个流贼骑马过来对着扫地王说道。

    “你没有看到对面的黑甲军，有点不同寻常吗？”扫地王有点不悦道。

    “小的，只是送信的，这些话你得给罗当家的去讲。”流贼说道。

    扫地王挥了挥手，对着手下一个黑脸大汉说道：“黄泥腿，带人上去驱赶这些苦哈哈。”

    那黑脸大汉凶狠的脸上漏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然后说道：“放心，当家的，俺知道怎么做。”

    扫地王点了点头，黑脸大汉带着人马向着饥兵而去。

    王凡拿着望远镜看着这一幕老把戏又开始上演，叹了一口气喃喃道：“这乱世真是命贱如草，一条命或许连个一个馒头都换不到。”

    身边的张成业看着神情黯淡的王凡，出声道：“殿下，这些贼子早已经从贼，他们手上有着数不清的人命，不杀他们，他们会去祸害更多的大明百姓。”

    王凡抬起眼睛看着张成业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报.......”

    一个小校策马来到王凡近前，下马半跪，抱拳说道：“殿下，贼军向我军大阵靠过来了。”

    王凡点了点头。

    小校见状翻身上马而去。

    “一百步。”一个虎卫高声叫道。

    “开火。”最前面正中间的一个方阵统领高声叫道。

    火枪声如雨点般向着流贼群中扫去。

    这时，两边的方阵也开始开火了，一排排流贼被扫倒在地，倒在地上的流贼再也没有站起的希望，最后的郑永年看到这个场面也是张大了嘴巴，郑永年喃喃说道：“殿下亲卫军的火器也太犀利了吧，和殿下的亲卫军拿的火铳想比，我们的完全就是烧火棍。”

    牛二虎高声笑道：“郑老弟，你不知道殿下花了多少银子才打造的这批火器！我们派配备的每一把鲁密铳都是精炼品质，一把要二三十两银子！”

    这下郑永年更是张大了嘴巴，这价格超出的他的想像，他们军中手里拿的都是鸟铳一把不过一二两银子。

    牛二虎看着郑永年吃惊的样子笑了笑没有说话，而是紧盯着前方的战局。

    牛二虎知道用不了一刻钟，流贼就会在虎卫军的三段射击的连续不断的打击下溃退下来，于是转头对着郑永年说道：“郑参将，你军中有多少骑兵。”

    郑永年愣了愣，带着些许疑惑的说道：“我军中有骑兵两百，不知道牛统领向干什么？”

    牛二虎对着郑永年说道：“流贼马上就要溃退了。”

    郑永年望着前方战局也说道：“这只是贼军的饥兵，他们的老营精锐来没出动。”

    牛二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罗大当家的，撑不住了，饥兵溃退了。”一个小兵慌忙向着罗汝才报告。

    “这才接战多久，就是三万只猪，也比这群饥兵撑得久。”罗汝才恶狠狠的说道。

    “传我军令，敢有溃兵冲击军阵者，直接格杀。传令扫地王等我大军冲入官军阵中，他务必从侧面冲入官军阵中，搅乱官军阵型。”

    “是。罗大当家的。”小兵立即向着前面而去。

    “全军向前冲锋，对面全是火枪兵，冲进狗官军阵中，杀一个官军赏银十两，活捉永王者赏银万两。”罗汝才高声叫喊道。

    看着黑压压嗷嗷叫着的流贼，向这边急速冲了过来，虎卫们依然神色依旧，沉默的看着前方疯狂扑过来的流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