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 探望病人!
杜馨然将黑色塑料袋递给我,轻声交代说:我帮你偷了一身休班同事的制服,你凑合穿上吧,待会我把守在李二饼他们病房前面的同事给支走,你抓紧时间过去问话,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二十分钟你如果不能及时撤出来,后果我不负。
“谢了,你是这么久以来我见过的第二长得漂亮,而且还心地善良的美少女,真心的。”我冲着杜馨然翘起大拇指,同时再次给伦哥和陈二娃分别打了个电话。
快到医院的时候,杜馨然看我仍旧抓着黑色塑料不动弹,就问我:你怎么不换衣服啊?
“呃..车里空间太小!待会我到医院的厕所里换吧。”我尴尬了抓了抓后脑勺。
实在不好意思说,我里面没穿裤衩,怕她看见我的大屌,这妞也是真够不解风情的,眼瞅着我脸都红了,还一个劲催促:时间有限,再有半个小时我就该下班了,所里的同事都知道我从来不加班,到时候想不引起人注意到难,你赶紧换吧,我一个女人都不害臊,你个老爷们扭扭捏捏的干嘛?
“行呗,我是无所谓,你能受得了就成!”我豁了口气,开始脱衣服解皮带,裤子刚褪到一半,她不经意间侧头瞟了我一眼,接着就脸红脖子粗的甩了我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骂我“臭流氓!”
我当时委屈的都想抹眼泪,老子说到厕所换,她非让我抓紧时间,我抓紧了时间,她又骂我从车里耍流氓,这特么找谁说理去。
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我碰上了早早等候在那里的伦哥,伦哥带着五个兄弟,全都身穿我们王者的工作服,通体黑西装,胸口的位置绣着金色的“王者”二字,看起来派头十足,其中有个长得特别帅气的兄弟手里捧着一大束鲜花,剩下的人提着乱七八糟的营养品,伦哥朝我微微点了点脑袋。
杜馨然又不放心的警告我,赵成虎你说话必须要算数,不然我肯定饶不了你。
“一定!”我整理一下制服的领口,将大盖帽扣在脑袋上。
接着我们几个一块乘电梯往楼上走去,整个过程我和伦哥他们一句话没有说,完全就像是陌生人,电梯到十七层停下,我们几个一块从电梯里出来,不行帮十八层楼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杜馨然将自己的工作证挂到胸前,又迟疑了几秒钟后,把马洪涛的那把配枪也递给了我,低声说:你刚才听见马哥说了,这枪只是借你的。
“谢谢!如果这次我能侥幸逃过一劫,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我接过手枪藏到袖筒里,郑重其事的冲她鞠了一躬。
“李二饼和一个协警住在180病房,剩下的两个协警住在180病房,三分钟以后你自己进去,记住只有二十分钟!”杜馨然整理了下自己的翻檐帽,迈向了台阶,我看到她的两条腿隐隐有些颤抖。
等杜馨然离去后,我冲伦哥说,哥待会你带两个兄弟去180房,我带两个人去180房,让你准备的东西全都准备好了吗?
伦哥微微一笑说,放心吧!录音笔,摄像手机,武器,哥几个身上都揣着呢,只要二娃他们那边不出现纰漏,肯定没啥问题,三子我有点搞不懂,就算李二饼他们现在承认,也当不了证据吧?毕竟是受胁迫的,咱凭借这些玩意儿咱们真就能反败为胜吗?
“不一定能胜,但是起码能抓出来一条藏在暗处的小鱼小虾!李二饼他们现在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庭的时候,我需要他们翻供!到时候好好的扇躲在背后阴我的人一巴掌!”我阴沉的笑着说:“记住别让强子、兴哥他们冲动,这几天谁挑衅咱,咱也忍住,只需要记住是谁落井下石了就好,也交待二娃他们演的逼真点,努力做出一副跟我不死不休的样子!”
“稳妥!”伦哥比划个OK的手势。
我给陈二娃打了个电话,那边告诉我一切准备妥当。
两三分钟后,我们一行人快速朝台阶上走去,路过护士台的时候,抱着鲜花那兄弟一脸谄媚笑容的堵过去,将鲜花摆在护士台面上,冲着值班护士东拉西扯的问星座。
我们剩下的几个人趁机快速往顶头走去。
病房的门口确实没有守卫了,跟伦哥使了个眼色后,我径直推开了房门,李二饼正在看报纸,另外一个协警侧着身子在睡觉。
我阴沉的咧嘴一笑出声:“二饼,我来看你了!怎么样?还好不?你的演技确实出神入化啊,当时看到你被爆头,我难过的都掉下来眼泪,唉..现在想想,我的眼泪确实够不值钱的。”
李二饼抬头一看吓得一个激灵,刚想从床上跳下来,就被一个兄弟给按住,另外一个协警听到响声想要坐起来,另外一个兄弟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冷着脸喝斥:躺下,待会喊你的时候再起来。
我拉了张椅子在李二饼的床前坐下,慢条斯理的从营养品包装箱里拿出来一柄锯短了把的消防斧,斧子的锋刃磨得雪亮,寒光耀眼。
“赵队,您这是要干什么?”李二饼吓得往后蜷缩身体。
“别怕,我手快,一会就好!”我拿着斧头把在李二饼的膝盖上左右比划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李二饼撞着胆子怒斥道,“别以为我是吓大的,门口有警察守卫,你信不信我喊一嗓子,你们谁都跑不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二饼色厉内荏,脸上已经冒出不少汗珠,因为没戴眼镜,他看人的时候是眯缝着眼睛,让人瞅着就格外的不爽。
“还特么装逼是吧?老子让你横!”按住他的那个兄弟从后腰上拽出一根粗短的镀锌管,抡圆了砸在李二饼打着石膏的小腿上,李二饼扯开嗓门刚准备叫唤,我一手拎着劈斧放在他脸前,另外一只手掏出手枪直接塞进他嘴里冷笑:憋回去!
李二饼疼的满头都是大汗,“嘶嘶”的吸着嗓子冲我哀求:“赵队长,有什么咱不能坐下来四四六六谈清楚的,您别打我了,我就是个小虾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最好办了,我先弄死你,完事再弄死你家里人,反正我怎么也是个肇事逃逸的通缉犯,杀一个人和杀十个人没什么区别的!”我凶光毕现,伸手轻轻摸了摸李二饼的脑袋。
李二饼到现在还跟我耍心眼呢,扯着嗓门嚎啕大哭,明面上看起来是害怕,实际上就是想故意吸引外面的人注意,我捏了捏鼻子尖说:这样吧二饼,我也不指望你说什么了,你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听听家里人怎么说。
“啊?”李二饼脸上涂满了鼻涕和眼泪。
“打个电话!”我从李二饼的枕头底下拿出他的手机,直接署名“妈妈”的电话号码,然后把手机贴在李二饼的耳边,那头立马传来了一阵呼救声,李二饼当时就急了,朝着我怒吼:赵成虎你太不是东西了,祸不及家人,你招惹我们家里人干嘛?
“因为我没人性啊!”我把手机挂断,冲着另外一个协警吹了声口哨说,你也给家里人打个电话。
李二饼“呼呼”喘着粗气说,我可以翻供,可以告诉警察,不是你肇事逃逸的,你别难为我家里人。
我摇摇头说,我不想知道了!翻案太啰嗦了,待会弄死你,再把你家里人都做掉,老子报完仇,买张机票直接飞美国,以后潇潇洒洒的生活多好!
我掂着斧头,在李二饼的脑袋壳上左左右右的来回比划着,作势要劈下去,李二饼吓得眼泪和鼻涕全都冒了出来,浑身如同筛糠一般的抖动着。
见到他这副怂样子,我故意朝旁边的兄弟商量说:“你说溅一床单的血污也不好,回头人家洗床单的护工肯定有心理阴影。”
那兄弟很配合的点点头说:“是啊三哥,不如咱把他扔下去,这里十八层楼,绝对能摔死,直接拿铁锨铲起来送太平间!底下我安排了兄弟等着呢。”
看起来我俩像是在说笑话,可是我们的动作可一点也没跟他玩闹,我真的打开了窗户,将李二饼拖了过来,和那兄弟一人提他一条腿,把个哇哇大叫的他半个身子悬在窗户外面。
十八楼很高,下面的汽车都像玩具车一样大,这要是摔下去,铁定变成肉泥,高空中的风呼呼地吹过,李二饼另外一只没受伤的手在空中乱舞,哇哇怪叫求饶:“哥哥,爷爷,求你们了,千万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愿意翻改口供,愿意和派出所的人实话实说,人不是你杀的。”
“我想知道到底是谁在阴我...”我仰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