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的很多事都隐藏在水面下，特别是黑暗的一面，身边的人知道的不多，

    但叶文君基于个人的嗅觉，还是发现了不少念头。

    知道男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听到这么说，她也没再追问。

    把女儿的信息发了过来，

    陈晓上传给魔法师，等待消息，

    同时，理想国那边也派出人手，开始摸一摸这个十年未见女儿的底细。

    ……

    冯玉林看着四周，有一种熟悉的陌生。

    他很久没回来了。

    上海似乎变了很多，让他不适应。

    相比拉美，这边更加阴霾潮冷。

    春节前夕，平日拥堵的道路，一路畅通。

    出租车司机告诉他，因为这座城市工作的外地人都回老家了。

    冯玉林叹气，

    司机听他的口音就知道不是本地人，随口问：“你过年不回家吗？”

    “回家？这里就是我的家。”冯玉林按下车窗，带着一丝无奈，

    哪儿是他的家？

    北方老家，父母没了，就不是家了。

    在上海读过几年书，可只是过客，连大学同学都不联系了。

    海外？只是打工之地。

    ……

    “哦，我看你也是新上海人啊，把爸妈接来上海过年吗？”司机笑着问道，

    心里吐槽不已，你买的起房吗？

    还家呢！

    吹牛逼！

    冯玉林不说话，

    雾霾中的上海充满了异域和魔幻感。

    车飞驶在高架上，开到黄浦江滨江一带的高档商圈。

    “去锦江国际售楼处。”冯玉林哑着嗓子，

    司机心下一愣，“你要买房？”

    “嗯。”

    司机看了看表，“现在……应该下班了。”

    “下班了？”

    司机：“是的，楼市不景气，售楼部那边下班也早了。”

    冯玉林有点茫然，不知道该去哪？

    ……

    他在国外这几年，挣了不少钱，却也失去了自己的爱情。

    曾经的海誓山盟没有抵过时间和距离的消磨。

    两个月前，他收到一条信息，“玉林，对不起，我爱上了别人，我们分手吧。”

    当时心痛如绞，恨不得立马飞回上海，

    但拉美之战进行的如火如荼，TEA公司发动最后一击，全公司上下都等着他决策，

    他又怎能在那个时候丢下一帮兄弟当了逃兵？

    一拖就是两个月，等到局势稳定，他再也忍不住甚至想要辞职时，总部终于下了调令，把他调回国内。

    然而，爱情彻底没了。

    那个陪着一起吃苦受累无怨无悔的女孩走了。

    ……

    司机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便猜出了七八分，开口建议道，“没地方去的话，不如去喝几杯？”

    冯玉林没说话，司机就当他答应了，

    把车停到了黄浦江对岸的外滩十八号，

    冯玉林下车后扫了一眼，挑着最气派的历史建筑走了进去。

    以前他经常路过这里，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进来，

    这边酒吧很多，但来的客人却大有不同，

    看江角度最差的地方，外国人跟游客最多，

    稍微次点儿的，有不少网红拍照打卡，

    好一点的，则是魔都的中产阶级常去地，

    有身份，有钱的，则是外滩十八号。

    ……

    冯玉林径直走上了最顶楼。

    他虽然没进过这种销金窟，但在国外经风雨，见世面，眼前这点算得了什么。

    来到“K”酒吧，推门进去，

    没有喧闹的重金属，没有嘈杂的人群，

    静谧的音乐流过，给人一种异样的情调。

    在威士忌大厅，围着吧台坐着几个漂亮女孩，举手投足间，充满优雅魅力。冯玉林忍不住多瞥两眼，有一个女孩冲他微笑。

    双目相对，旖旎渐生。

    走了几步，看到露台、威士忌大厅、包房还有雪茄房……

    许多拐角处，贴着请勿拍照的告示。

    每隔四五米站着一位漂亮服务员，

    冯玉林招了招手，

    服务生快步走过来，“你好。”

    “找个位置。”

    “包房还是露台？”

    “露台就行。”

    ……

    冯玉林被服务员领到了靠窗的红沙发处，“这里怎么样？”

    “可以。”

    “先生，有熟悉的香槟小姐吗？”

    冯玉林摇头，“没有，随便找两个。”

    不到一分钟，两个高挑姑娘走了过来，

    左边丰满圆润，右边苗条靓丽，

    都是难得一见的绝色，

    冯玉林点头，让她们入座，“喝酒。”

    女孩愣了下，展颜一笑，很是专业，

    依偎过来，开酒、倒酒、端酒、喝酒……一气呵成！

    冯玉林不管不顾，只管猛喝，

    利索程度让两女都惊讶，

    不知过了多久，冯玉林再也忍不住，踉踉跄跄走到厕所吐酒，

    吐完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骂了一声傻逼！

    走到露台，迎上两个女孩的目光，甚至没想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哥哥，好点没？”

    冯玉林摇头，不再纠结，

    今朝有酒今朝醉，不管他了，

    继续！

    ……

    这时，他隐约听到隔壁桌两位男人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首富的事了吗？”

    “什么？”

    “他把于有音给睡了。”

    “谁？”

    “万青那个遗孀，据说还要把万天明赶出万氏集团。”

    “真踏马不是人，孤儿寡母都欺负。”

    “他那种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程氏集团的事你忘了，于凤眠。”

    ……

    听到这里，冯玉林心头火大，起身把隔壁桌子掀了，“放你妈的狗屁。”

    两人愣了一下，

    随即反应过来，大怒，“曹，哪来的狗东西。”

    三人扭作一团，

    冯玉林虽然喝了不少酒，但身体素质绝佳，一对二，仍然不落下风，

    不过，保安很快赶了过来，将双方分开，

    毕竟，能来“K”消费的，非富即贵，自然不能让人大闹起来！

    两个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指着冯玉林破口大骂，“逼崽子，给老子等着。”

    冯玉林呸了一口，

    酒吧老板匆匆赶过来，远远喊道，“刘少，成少，这是怎么了？”

    见两人不说话，转头看到冯玉林，失声道，“老冯？”

    冯玉林定睛一看，“老李，你怎么在这？”

    李新一回答：“帮人打理。”

    话没说完，意识什么，马上转身笑道，“刘少，成少，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今晚给兄弟一个赔罪的机会……”

    刘文杰冷笑一声，“行，行。”

    什么话也没说，转身就走。

    成然丢下一句话，“老李你有种。”

    看样子是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