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访东海腾蛟搏细浪 御长风覆雨倾沙河
次日一早,众人早早起身,徐福放眼无边海际,感怀道:“大海,我来了”,招唤立姓等人,道:“准备出发。”
一切早已准备妥当,十条大船满载金财财宝,谷物粮食,每条船盛五百童男童女,配备正副水手,徐福等人上了船,只等一声令下,船舰开锚,一条条巨轮蜿蜒驶向海中央,宛如一条巨龙一般,杨戈等人岸上送行,呐喊道:“死等侯爷凯旋归来。”
大船缓缓驶入海中,驶向远方苍茫无垠世界,所有人随风浪沉浮摇曳,犹如前途茫茫,命运未知。徐福等人自是乘坐最大的头船开路,后面每条船都有立姓亲卫坐镇,众人立于甲板之上,凝望着一望无际的海洋,立姓眼神迷离道:“终于出海了,就让大海带走我的思念,带走我的哀愁”,见众人白眼看着自己,自解道:“我只是感慨一下”,随即对徐福道:“师伯,咱们究竟要去哪儿呀?”
徐福眼睛深邃望着远方,幽幽道:“随波逐流,漂到哪里就是哪里”!
立姓讶道:“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漂流么,师伯您还没有计划好么?”
徐福淡淡道:“没有”。
立姓道:“这海水一眼望不到头,得漂到什么时候,起码得有个大致方向吧”!
徐福仍波澜不惊道:“我观天象,这些时日西北风来袭,如此大家只管往东南航行”!
立姓错愕道:“啊”!心中满是忐忑,料想师伯神通广大,好歹见识过徐福非凡手段,或许师伯心中早有主意,只是没有明说,自忖师伯断然不会坑自己,忧心稍慰,成名却是摸不着头脑,疑惑重重。
闲话少说,巨轮顺流而下,按计划朝东南航行,本来一切顺利,可大船行进只有半日,就有症状显露出来,海水毕竟不比陆地,船上兵士大多内陆人士,不习海性,加上众多年幼孩童,受不了海上颠簸,接二连三头晕恶心,渐渐传染开来,到后来大半人出现呕吐现象,开船没有回头路,还好众人只是呕吐恶心,并没有出现其他严重病症,立姓传令各领头稳住局面,又将随船草药熬制一些给众人服用,病情稍加控制,如此又过三日。
这日,天气还算晴朗,海风微醺,徐福等人视察船舱完毕,聚于船头,立姓叹口气道:“经过这两天的抗争,大家也算习惯了海上生活,晕船生病者少了不少”。
徐福感怀道:“是啊,这些子民遭了不少罪,苦了他们了,以后我会善待他们的。”
立姓怅然道:“前路漫漫,不知何时是尽头”!
徐福看看立姓道:“你打退堂鼓了”?
立姓忙道:“没有,只是没有方向,没有终点,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徐福道:“克服一下,熬过了寒冬才有暖春,体验了口渴才知道泉水的甜美,经历了苦难才能迎接胜利的到来,总会苦尽甘来的。”
按说立姓享受过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内心是极不愿意再来体验苦日子的,不知怎的着了徐福的道,被徐福诓骗过来,还拉着哥哥成名一起,如今立姓退无可退,也只有接受徐福的心灵鸡汤了。
众人伤怀间,忽听后面有人呐喊道:“不好了,不好了”,人声愈乱愈杂,夹杂着恐惧愤怒,立姓忙回头看时,只见何云慌慌张张跑来,停稳脚步后急促道:“启禀少主,不好了,后面有条船晃的厉害,快要翻了!”
立姓已然看见最后面一条船只摇晃,人影慌乱,只是距离颇远有些模糊,忙问道:“怎么回事?”
何云道:“具体不清楚,好像撞上什么东西了,您快去看看吧。”
立姓暗暗寻思:难道船舰触礁了?不容细思,征询一旁徐福意见道:“师伯,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徐福点点头,道:“好,注意安全,快去快回。”
立姓应道:“嗯”,更不理会何云,飞身而去。
见立姓飞去,成名亦道:“我也去看看”,不等徐福示意,紧随立姓而去。
二人前后飞入空中,这时看得真切,只见最后面那条船左摇右摆,晃动剧烈,随时都有倾覆可能,不容细想,二人疾飞过去,到得大船上空,觅了领头去向,坠落下来,立姓揪住领头,厉声道:“快说怎么回事!”
领头见主子到来,颤道:“小的不知道,刚才船还稳稳行驶,不知怎地突然成了这样,好像水下面有大东西猛烈撞击船底部一般。”
那领头刚说完,船身又是明显一震,晃动的更厉害,接着船下面传来阵阵巨大闷响,果真有异物撞击一般,众人身在其中,冷不防又被一撞,又是一阵骚乱惊叫,领头恐道:“侯爷您看,它又来了,只怕下面有怪物作祟!”
立姓安慰道:“不要怕,你先去安抚大家,传令所有人,保持镇定,待在船角,不要随意走动”,刚说完忽听得船边成名喊叫:“立姓,你快来看!”
立姓看成名急切之意,似乎发现了什么,忙大步迈至船侧,成名手指水下,又道:“你看那是什么?”
立姓看去,只见水下两条黑影弋动,那黑物呈椭圆形,周身约有七八丈,形状敦实,看它身体微微离开船身些许,稳住后猛地扎向船底,接着船身猛烈一震,立姓成名已然明白自是这种怪物作祟。
怪物连连撞击,眼看船只将被掀翻,立姓冷冷道:“哼,我倒要看看是何妖物,敢在太岁爷上动土”!说罢倏地连出两掌,击向水下两只怪物,掌之所至,但见水花四起,接着两只怪物被震出水面,发出“吼吼”怪响,高高抛在空中。
两只怪物直被立姓震上云霄之外,这才凭自身重力从高空回落,既至众人视线范围,众人这才看得清晰,只见两条似鱼非鱼,似兽非兽的怪物疾驰下来,重重砸向水面,又是咚咚两声,而后沉入海水之中,消失不见。
半晌人群中有人惊呼:“是鲛,鲛来了,只怕祸事要来了,大家要遭殃了。”
莫说成名立姓,船上之人大多对这种东西见所未见,可都听闻过它的传说,民间传言:大鲛现身,苍生浩劫,如果传言属实,如今两条千万吨级的大鲛在这里出现,是否预示着灾难来临。
现在看来,不管那两条怪物是不是鲛,既然有人口中说出,已然引起人们恐慌心理,刚刚稳定下来的场面立马失控,所有人又乱了起来,东奔西跑,嚷叫嘶吼。
立姓看此情形,高声喊道:“大家镇定,待在原地不要随意走动,不管那两只是什么怪物,现已被本侯击毙,大家平安了。”
立姓尽力安抚众人,却不起作用,人群依然骚动,立姓厉声喊道:“谁敢再乱喊乱叫,本侯就把他丢到海里去。”
这次立姓喊话倒有效,一言既出,众人交头接耳,议论声渐渐平息下来。
说也奇怪,立姓击毙两只怪物,水面恢复平静,船身也不再晃动,周围一片寂静,反而这种宁静太过诡异,让人觉得不安,成名立姓二人感觉到这种异常,仿佛整个海洋都在颤抖,那跳动地气息逼向船上所有人。
成名立姓二人侧身再朝船下看去,已然惊得不能言语,但见数十条与刚才一摸一样的怪物疾速而来,瞬间遮住海面,挡住二人视线,事已至此,立姓同成名对视一眼,道:“下去看看”,双双跃入海中。
二人作法飞身跳入海中,放眼去,一看不打紧,但见黑压压怪物成群结队逼将过来,速度之快,仿如离弦之箭,看那成千上万、不计其数的力量扑将而来,眼看黑物吞噬二人,二人不敢迟疑,忙抽身飞出海面,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二人离开水面一瞬间,巨浪滔天,地动海摇,大船顷刻被海水侵蚀,哀嚎哭叫声也被海浪呼啸覆盖,接着前面几条船也接连淹没在惊涛骇浪之中。
成名立姓二人身在空中,看此沧海巨变,根本反应不过来,看着一条条大船消逝,不知如何是好,异变来得猛烈,消去地也快,转瞬四周恢复平静,若非亲眼目睹,仿佛一切没有发生一样。
立姓恍惚间,成名忽道:“快看,那还有一条船”。
立姓顺成名目光看去,果见前面远远一艘船擎立不倒,二人自然认出是乘坐的头船,忆起徐福仍在船上,立姓惊道:“快去看看师伯有事没有”,同成名疾飞过去。
二人飞至头船,仔细瞧来,但见这条船与原先一样,丝毫未伤,根本不受风浪影响,心中颇为惊异,此刻徐福已迎了上来,关切道:“你们没事吧!”
二人道:“没事”,见徐福也平安无事,立姓道:“只是所有船都……”
徐福道:“刚才我都看见了。”
立姓道:“为什么只有咱们这头船能躲过灾难?”
徐福叹道:“方才我见不详征兆,施展浑身法力才罩住这一条船,虽暂时保住了,只怕妖祟再次来袭!”
二人更是讶异,暗道师伯居然能抗衡洪荒之力,立姓道:“师伯可知何方妖物作祟?”
徐福道:“山有山神,海有海王,如今海神要这么许多人献祭于它,只怕事出有因,可怜众多无辜子民性命,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任人宰割,必须想办法拯救他们的生命。”
立姓道:“怎么搭救?”
徐福沉吟道:“此处东海管辖,如今劫数,想必和那东海龙王脱不了干系,这样,你二人入海速去东海龙宫,找那东海龙王,不管怎样,务必救得那些人性命回来。”
立姓犹豫道:“这样行吗,我二人力量薄弱,要不还是师伯您同去吧!”
徐福道:“你二人仙灵之身,老龙王奈何不了你们,不必多说了,听我的,我在这里坐阵,等你们回来。”
立姓见徐福言之切切,只得道:“好吧。”
却说经过多日相处,成名愈发觉得这位师伯邪魅深邃,身上处处透露着一股邪乎,却无法言表,总搞不懂他在搞什么名堂,若非弟弟立姓死活拉着自己,成名打心底一百个不愿意出海,私下里成名数次劝解立姓,离开徐福,立姓总以各种理由辩护,成名也无可奈何,若非这次关乎万千人性命,成名决计不听徐福差遣。
二人既入海中,成名道:“立姓,你不觉得徐师伯有些古怪吗?”
立姓道:“哪里古怪了?”
成名道:“你知道他带这么多年幼孩童一起出海是干嘛么?”
立姓道:“是为了显示皇帝的诚心,这样才能求见仙人?”
成名道:“你信么?”
立姓道:“不管信不信,到现在师伯也没伤害他们不是,反而他们落了难,师伯还不是派咱们全力营救他们。”
成名道:“那你知道他要带我们去哪儿不?”
立姓道:“管他呢,反正他又害不了咱俩”,又道:“我呢,只管配合他完成皇帝的任务,不管结果怎么样都由师伯承担。”
成名道:“你怎么可以这么没心没肺!”
立姓道:“不是我没心没肺,关键是我也不知道师伯到底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我能怎么办?总之师伯高深莫测,做什么都有一定道理,咱们只管执行就行。”
成名道:“那不成了行尸走肉了”,又道:“咱们救出船上那些人后,想办法带这些人折返回去,找机会离开徐师伯。”
立姓道:“只怕师伯千万个不同意”,又道:“别想那么多了,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救那些人性命要紧,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你还想耽搁下去么?”
成名心怀众生,自然不敢耽搁,也不好再和立姓争辩,二人这即觅了海路,念力径往东海龙宫。
成名立姓二人仙胞灵胎,水火不侵,意念驱动,片刻已至龙宫门外,自有虾兵蟹将拦道:“何方神圣,胆敢私闯龙宫禁地!”
立姓拜道:“小可成名立姓,有事求见你家龙王爷,烦请通报!”
虾兵道:“何事?”
立姓道:“事关重大,须得面陈龙王爷!”
蟹将道:“等着”,自游弋去了。
候不多时,蟹将返回,道:“大王有请,请随我来吧”,成名立姓二人不料如此顺利,欢喜跟着蟹将去了。
二人一路跟随蟹将,静看两旁风景,但见钟乳倒悬、石笋擎天,奇山秀峰、参差烟霞,怪石嶙峋、树木攀比,水明如镜,湖光潋滟,当真一处好景色,虽美色摄人心魄,二人心不在焉,不时便来到一座偌大宫殿,那宫殿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前后左右有白玉柱支撑宫墙,上下有紫金梁横跨阁宇,好不气派,只见殿前一人龙头虎须,黄袍金身,笑盈盈迎上来,道:“两位上仙大驾光临,小龙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眼前这人自是东海龙王,成名立姓二人却是莫名其妙,初次谋面,不知这龙王为何如此客气,走神间,龙王又道:“两位请”,不容二人多想,引二人宝座坐下,命小厮呈上美酒仙酿,精美果盘。
立姓开口道:“我二人不请自来,擅闯宝地,实在打扰了。”
龙王依旧笑意盈盈道:“哪里哪里,上仙莅临小舍,令小舍蓬荜生辉啊。”
立姓不愿再绕下去,直截了当道:“实不相瞒,我二人今日到此,乃有事相求王爷!”
龙王道:“只管说来!”
立姓道:“日间我等一众人行船海上,忽遇狂风巨浪,万余人连同船只被卷入海中,如今性命未知,因事情发生在东海之上,归你龙王爷管辖,因此来讨个说法。”
龙王懵道:“哦,竟有此事,我确实不知。”
看龙王之态,立姓还道龙王装糊涂,沉声道:“还望龙王行个方便,免得伤了和气。”
龙王道:“若果有此事,小龙自会给二位一个交代”,转头对龟丞相道:“可有此事?”
只见一个背着厚重龟壳的人嗫许道:“日间是有几艘船遭遇海难,落下海来。”
龙王闻语怒道:“为何不向我禀报?”
龟丞相吞吐道:“这……还没来得及……”
龙王喝道:“下去”,龟丞相满脸委屈蹒跚退去。
既已喝退龟丞相,龙王陪笑道:“二位上仙见谅,小龙实在不知情,既然是二位上仙的人,小龙这就命人放了他们!”
成名却道:“当时由于众多庞大黑怪作祟,猛烈撞击船只,才导致翻船,伤了许多性命,敢问龙王,可知那黑怪来历?”
龙王道:“鲛。”
立姓疑问道:“鲛?你说它叫鲛?”
龙王点头道:“不错”。
成名立姓二人对视一眼,心想果然是大鲛作怪,立姓道:“何故纵容黑怪行凶?”
龙王叹口气,道:“既然二位问起,小龙说说也无妨”,徐徐道:“那鲛本上古神兽,水中一族,性情凶残,经常为祸四海,残暴生灵,后来大禹大仙治水之时,那鲛被大禹制伏,遂压在一块神铁之下,用于封印囚禁,名曰‘定海神针’,自此平安无事。前些日子,突然来了一位大仙,那大仙法力无边,将神铁夺走,那鲛破了封印,便跑了出来,一则万年怨恨积压,一则无人约束,是故这些时日兴风作浪,劫掠过往船只,伤害生灵。”
却说这老龙王同鲛一样,本水中古老一族,只是性情温和,不爱惹是生非,当初大禹治水,鲛怪作恶,待大禹疏通水系,收伏诸怪,因鲛之故,牵连众生,便欲屠尽水中族群,幸得女娲娘娘阻拦,女娲娘娘怜悯天下苍生,不忍生灵消亡,大禹遂将鲛类压在一块神铁之下,龙王一族世代看护,东海龙王铭记女娲娘娘之恩,长久修炼,法力精进,统御东海。
却说前来夺取神铁之人,正是当初姬宗等人逃离无极之时炼化美玉迸出的石猴,那石猴天生地长,吸取日月精华,不知怎地也逃出无极,学得一身高强本领,来到东海龙宫窃取神铁,只是此节成名立姓不知罢了。
却说石猴大闹龙宫,事隔未久,东海龙王心有余悸,是故今日成名立姓二人到来,老龙王保险起见,毕恭毕敬,尊二人为上仙,待稳住二人,与二人稍加接触,老龙王老成成精之人,已然察觉二人身上仙根仙气,算出和女娲娘娘同出一脉,自是女娲娘娘后人,为表衷肠,报答昔日之恩,顺水推舟,将大致事情和盘托出。
立姓愤怒道:“何人如此放肆,胆敢前来龙宫抢劫宝贝,王爷只管告诉我,我替王爷出气。”
龙王连连道:“那大仙厉害的很,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
成名道:“如王爷所说,若那鲛怪无人看管,任由它无法无天,还不知以后会伤害多少无辜生灵,就这样放任它么?”
龙王看看成名道:“上仙真乃菩萨心肠”,又道:“小龙倒是可以将鲛制伏,只是念他怨气太深,不忍让他重归牢笼,束缚它的自由,所以对它不管不顾,任由它胡作非为,现在看来,都是是小龙的错。”
成名道:“王爷切莫自责,王爷尚且对恶鲛心慈手软,足见王爷悯怀大爱之胸襟,小生目光短浅,实在惭愧。”
龙王道:“上仙切莫这样说,小龙实在无地自容”,又道:“我这就去收伏鲛怪,命它放船上之人生还。”
成名道:“如此多些王爷了,小生不知怎么报答王爷才好。”
龙王道:“若非鲛怪作乱,二位上仙怎会来到这里,你我相见便是缘分,千万别提报答二字。”
成名道:“王爷真性情,倒是小生庸人自扰,让王爷见笑了”,又道:“我二人在此逗留已久,还得回去复信,这便告辞了。”
龙王道:“上仙慢走”,将二人送出宫外。
二人别过龙王,立姓道:“有一件事我弄不明白,你说咱们第一次见到那龙王,他怎么对咱们那么客气,二话不说,就无条件放了咱们的人?”
成名道:“我也弄不明白,可能老龙王是个好人吧”,又道:“别想那么多了,好歹咱们没白来一趟,总算救得那些人性命。”
立姓道:“会不会其中有诈,老龙王是在敷衍咱们,去找帮手了?”
成名道:“老龙王不像是无信之人”,又道:“放没放人咱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立姓道:“正是。”
二人原路返回,直出了水面,畅快深呼吸一下,果见消失的九艘大船重新浮在水上,二人喜出望外,飞至徐福身边,立姓喜道:“师伯,我们回来了。”
徐福点点头,道:“嗯,干得漂亮!”
立姓得到徐福夸赞,颇为受用,道:“师伯果然料事如神,确是那海龙王指使大鲛使得坏。”
成名一听不对头,与事情真相颇有出入,正欲分说,徐福却道:“不必多说了,救回船上人性命就好,去清点一下人数货物有没有少!”
立姓闷闷道:“好的师伯”,吩咐何云等人前去清算。
却说那九条船上之人海里由生到死走了一遭,惊魂未定,仿佛做梦一般,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状况,只能感谢上天慷慨。不多时何云来报:“人数一个不少、货物一分不差,船只完好无损。”
徐福满意道:“那就启程吧,继续前进”,命何云等人传令下去。
闲话少说,船队重新开拔,继续朝东南航行,又行五日,一路上风平浪静,再无灾祸发生。
这日清晨,众人远远便看见前方突兀高地,有人呼道:“快看,陆地,那边有陆地”,声音中满是兴奋激动。
欲说多日海上漂泊,虽水粮不缺,众人颇感无趣乏味,早已厌倦了待在船上,看茫茫海水,无边无际,不知何时是尽头,如今眼前突然出现陆地绿洲,仿佛黑暗中一丝曙光,怎能让人不兴奋,众人开足马力,全力朝那边岛屿靠去。
少时,十艘巨轮尽皆靠岸,徐福对何云等人道:“吩咐下去,让大家伙儿上岛上歇息一下,注意不要到处乱跑,更不要走远,你们几个就留在这里候命,一有情况立马通知我,”何云等人领命前去。
徐福对成名立姓二人道:“走,咱们先去岛上探探”,二人点头同意,但见船上众人已经欢喜雀跃跳下船,簇拥着跑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