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经典

第三十六章 治伤疾仁者圣医德 屠蛮夷残暴虐生灵

    次日,众人准备妥当,由魔方带路,一同前往老屋,替溪里寻求医治眼睛秘方。

    拂晓早收到消息,听说救命恩人成名要来,早早在屋外迎接,候不多时,已远远看见一队人马缓缓而来,其中叔叔魔方独乘一马,后面跟有些许随从,旁边马上另有二人,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在后,那男子搂抱女孩,显得分外亲昵体贴,但看那男子一袭白衣,气宇轩昂,高大挺拔,眉宇间透出一种似曾相识亲近感觉,拂晓心想这人便是成名无疑了,思忖间,只见众人勒马停下,朝自己走来,拂晓心情激动却又紧张。

    拂晓见众人走过来,亦向前小走两步迎上,对魔方唤道:“叔叔!”

    魔方嗯一声算是答应,问道:“你在这儿等半天了吧!”

    拂晓道:“就一会儿,我刚出来。”

    魔方点点头,故作神秘道:“你看这是谁来了”,身子朝一边微侧,把成名露出来,问道:“还能认出他是谁么?”

    拂晓见魔方示意,便轻轻侧头朝成名看去,此时与成名距离更近,看得更加真切,但看他眉目如画,玉面无暇,他的呼吸紧凑平稳,踏实温暖,他的目光炯炯有力,温柔似水,拂晓目光与成名一迎,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不由地心中一急,顿觉小脸滚烫火辣,心跳加快,忙避开他的眼神,微微侧过脸来,见他此刻正搂着一位姑娘纤纤细腰,那姑娘恬静明媚,温婉丽人,身着青色衣裳,清爽干净,拂晓心中微微失落,道:“恩公!”

    却说成名陡见拂晓,经由魔方引见,已认出她来,回想初次见她之时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如今已出落的亭亭玉立,楚楚动人,不由感慨万千,暗叹岁月不饶人,看她长发飘飘,睫毛弯弯,胸口衣角微微起伏,面对如此可爱女子,不由心中一荡,虽是旧年相识,此刻却感觉有些陌生,有些不自然,一时语塞,不知从何开口,听拂晓叫声恩公,诺诺应道:“拂晓姑娘!”

    拂晓点点头,不识成名身旁女子,问道:“恩公,她是?”

    成名还未开口,溪里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溪里!”

    拂晓见这个女子十分随和,心生好感,微笑道:“你好”,朝溪里点点头,并伸出手去以示善意。

    魔方知溪里眼盲,看拂晓伸过手溪里未有回应,忙对拂晓解释道:“溪里姑娘眼睛看不到,这次成名兄弟到这儿来就是为了为她医治眼睛。”

    拂晓差点儿错怪溪里,听魔方一说,对溪里谦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看不见!”

    溪里微笑道:“没关系。”

    魔方看众人认识差不多了,朗声道:“好啦,都别在这儿站着了,回去再说!”

    却说近来战事频繁,秦兵神出鬼没,到处都有此杀手和奸细,拂晓又不愿住在军营,魔方为拂晓安全着想,除了派来十几名女仆伺候拂晓,又安排许多士兵日夜保护拂晓,其中不乏武功高强之人,此时偌大庭院中密密麻麻全是兵士,整装以备。魔方拂晓引众人进了屋,吩咐众人坐下,魔方道:“拂晓,你陪恩公聊会儿天,我去把医简找来”,看拂晓点点头,自去忙碌了。

    拂晓问道:“恩公,你喝点什么,有菊花铁观音普洱和毛尖!”

    成名道:“随便吧。”

    拂晓又询问众人意思,都道随便,拂晓遂指使女仆道:“去沏一壶菊花茶来”!女仆领命前去。

    拂晓道:“恩公这些年还好吗?”

    成名道:“挺好的,你呢,一直在这里么?”

    拂晓道:“对呀,不然我还能去哪儿?”

    成名道:“真不敢相信,一转眼你可长这么大了,在我印象中你还是个小女孩!”

    拂晓笑道:“人总会长大的嘛,不过我感觉恩公倒没什么变化,和以前的样子差不多!”

    成名道:“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么?”

    拂晓道:“当然记得了,恩公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能忘记,虽然我那时候很小,恩公的容貌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呢!”

    成名道:“你别叫我恩公了,听着很不舒服。”

    拂晓道:“那叫什么呢”,想了想道:“要不我叫你哥哥吧!”

    成名道:“我和你魔方叔叔平辈,你也喊我叔叔吧。”

    拂晓道:“哥哥这么年轻,叫叔叔岂不叫老了,我不喜欢这样叫!”

    成名无奈道:“好吧,随你喜欢吧。”

    拂晓道:“那我真叫你大哥了”,看成名点点头,试探着喊一声:“大哥!”

    坐上阿奴见拂晓古灵精怪模样,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拂晓见状问道:“你笑什么?”

    阿奴道:“没什么。”

    拂晓道:“快说。”

    阿奴道:“真没什么。”

    拂晓佯怒道:“你不说是不是,这里可是我的地盘,小心你走不出去!”

    阿奴忙道:“好吧,怕了你了,我刚才是想你幸亏叫了成名大哥,没叫叔叔,不然就矮了一辈,我们都喊他成名大哥的!”

    拂晓恍然道:“哎呀,原来是这样,差点上了你的当,被你们占了便宜。”

    阿奴道:“我们怎么会占你的便宜呢,想占你便宜就不会告诉你了,再说这里是你的地盘,谁敢占姐姐你的便宜!”

    拂晓听阿奴称呼自己姐姐,心里颇为受用,嘴上却道:“谁是你的姐姐,别乱喊。”

    阿奴道:“我吃亏喊你姐姐也不行,那我不喊了。”

    拂晓撅嘴道:“谁稀罕”,看溪里坐在成名旁边,心想一直与众人逗笑倒冷落了她,问道:“这位溪里姑娘是嫂子吧。”

    阿奴道:“那可不嘛,溪里姑娘人美心善,除了她,谁还配得上大哥”!此话一出,看成名、溪里、拂晓皆是一脸黑线,知晓自己说错了话,忙住嘴不敢言语,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拂晓听了阿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气氛怪异,缓和道:“大哥和溪里姑娘郎才女貌,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真羡煞旁人!”

    成名道:“你真会说。”

    溪里道:“多谢拂晓姑娘夸赞。”

    拂晓道:“姐姐,你的眼睛怎么盲了。”

    溪里道:“我也不太清楚,从小就这样。”

    拂晓道:“太不幸了,你真坚强,要是我眼睛看不到东西,我肯定面对不了,哭得死去活来的。”

    溪里笑道:“一开始都这样,慢慢习惯就好了。”

    拂晓道:“我相信叔叔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你一定会复明的。”

    溪里道:“谢谢,有大哥陪在我身边,只要他不嫌弃我,即便复不了明,我也不在乎。”

    成名忙道:“别瞎说,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复明的。”

    拂晓看二人爱意浓浓,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溪里姑娘,你真幸福,大哥对你真好。”

    众人话语间,女仆已奉上茶水,魔方也搬来一大堆竹简,足足有四五捆儿,填满了魔方整个怀抱,成名看竹简颇多,魔方有些吃力,忙上前接过一半,放在桌子上,魔方随后将另一半也当下,看众人神情愉悦,问道:“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拂晓道:“随便聊天罢了。”

    那竹简上布满厚厚灰尘,魔方拍了一把,顿时尘灰飞扬,拂晓责怨道:“哎呀,叔叔你慢点,弄到人家茶杯里了!”

    魔方不好意思笑道:“太久没有翻腾了,都快朽了”,已拆开上面一摞竹简麻绳。

    成名看魔方已开始挑拣简书,问道:“要不要帮忙?”

    魔方边整理边道:“不用。”

    拂晓道:“我来帮你找。”

    魔方道:“也不用,你也歇着吧。”

    拂晓道:“这么多,能找得到么?”

    魔方道:“这有何难,再说你又不知道找哪一本”,已把第一捆竹简翻遍,接着去拆第二捆。

    拂晓不乐意道:“你告诉我医书的名字不就是了,我又不是不识字。”

    拂晓正说着魔方已从竹简中抽出一卷,大致浏览一遍,喜道:“啊,找到了”,对拂晓道:“看吧,跟你说话的工夫我已经找到它了。”

    成名见魔方已找到秘方,忙凑过去,看竹简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南疆文字,自己一个也不识,问道:“找到秘方了吗”,看魔方点点头,道:“怎么说的?”

    魔方盯着竹简仔细阅览一遍,良久道:“上面介绍有两种方法可以将假盲之人眼睛复明!”

    成名疑惑道:“何谓假盲之人?”

    魔方道:“比如短暂性失明,或者长久处在黑暗之中,看不到光明,或者受了什么刺激干扰到了大脑中枢神经,又或者先天性缺陷”,安慰道:“溪里姑娘的病症属于这个情况,并不严重,还有的治。”

    成名松一口气,道:“哪两种方法?”

    魔方道:“第一种方法是找一个健康活人,把失明之人和活人的眼珠子同时剜下来,然后把活人眼珠子趁热安在失明之人眼睛之上,抹上专门配制草药,再用白布包扎严实,整个过程要迅速果断,操作之人要专业熟练,一旦出现一丁点差错,则前功尽弃,轻则永久失明,重则危及生命,要是整个步骤顺利的话,假以时日,这人便可以自动复明,复明时间长短要看这人自身抗力和身体素质。”

    成名听要把活人的眼珠子剜下来,那不等于伤害了另一个人么,成名绝不会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道:“太残忍了,这个办法绝不可取,另一种呢?”

    魔方道:“另一种嘛,稍微复杂一些,相对没那么残忍,不过它却有硬性要求。”

    成名道:“什么硬性要求?”

    魔方道:“它要求要有一人具有强大的法力,顽强的斗志,并和失明之人有一定的默契”,看看成名道:“这些条件兄弟是具备的,对兄弟来说也不算什么。”

    成名道:“具体怎么操作?”

    魔方道:“具体来说,先以麻药使溪里姑娘失去痛觉,趁溪里姑娘没有感觉之时以锋利刀片刮去眼睛表面那层坏死的薄膜,再涂上草药,也用白布蒙上双眼,然后兄弟每天子时、午时这两个时辰为溪里姑娘输送源源不绝内力,而且必须将刚强内力转化为绵柔之力,此种微弱力量顺着血液流至眼睛中,凭阴阳调和凝聚之力把草药和泪水融合一起,如此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大功告成,拆下白布,溪里姑娘就能复明了。”

    成名想也不想道:“就按第二种方法做。”

    魔方道:“兄弟莫急,其中有几个节点你得清楚,我必须提醒你,输送转化内力时是非常痛苦的,这个巨大痛苦必须由你承担,另外还要注意时间和节奏,把握好力度,而且这个过程是非常漫长的,中间你不能受到外界影响导致分心”,叹道:“这两个办法各有利弊,兄弟你可得想好了。”

    溪里见治好自己的眼睛这么复杂,成名还要承担巨大痛苦,道:“要不还是放弃吧,我不想医治了。”

    成名眼见有治好溪里的机会怎能白白放弃,道:“我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挫折,辛辛苦苦来到这儿,就是为了医治你的眼睛,现在魔方兄弟已找到办法可以治愈你的眼睛,你可千万不能放弃呀!”

    溪里哽咽道:“我不想你太辛苦了。”

    成名闻语动容道:“为了你我死都愿意,辛苦一点算什么,况且我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溪里道:“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成名道:“别说丧气话,一定会成功的”,询问魔方道:“第二个方法是不是万无一失,有没有风险?”

    魔方道:“风险还是有的,这个方法是我的师父记载在草经中的,都是恩师亲身经验之得,只要操作得当,应该是可行的,不过我也没试过,不敢百分之百保证。”

    成名道:“万一失败会怎么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魔方道:“医经上面没有明说,不过我想不会太严重,只有第一步操作比较困难,存在一定风险,到后面就简单容易了,总体来说风险还是可控的,不会留下什么太大后遗症,要真有什么差错的话,可能到最后视力会受些影响,或多或少变得模糊一些。”

    成名寻思到这个份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医治溪里,就算溪里视力到时候有些模糊,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强,自己在输送内力之时认真一些就是了,困难总能克服,便道:“就这么决定了,什么时候可以做手术?”

    溪里还是感觉不妥,开口道:“我感觉现在也挺好的,真的没必要医治我的眼睛了。”

    成名劝道:“听话,你若不医治眼睛我会愧疚一辈子的。”

    阿奴拂晓亦劝道:“溪里姑娘,你就听大哥的吧。”

    溪里见成名心似坚铁,如何推脱,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份沉重的关怀。

    众人纷纷安慰劝导溪里,魔方得空拉成名到一边,避开众人道:“刚才我不方便说,你为什么不选择第一种方法?”

    成名道:“为什么要选择第一种?”

    魔方道:“第一种方法虽然残忍些,咱们按流程操作下来,几乎也没有什么风险的。”

    成名道:“可是要一个活人作药引,我实在接受不了。”

    魔方道:“一个活人算什么,世上奸恶坏人多的是,光战争中就死去多少人,为了溪里再死伤一个又算得了什么,现下我军营中就有秦兵俘虏,只要兄弟点头,我立马去抓一个来替溪里姑娘医治眼睛。”

    成名深深看着魔方,正色道:“秦人虽不仁,我却不能不义,就算他穷凶极恶,好歹一条鲜活生命,我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去伤害他,不然与禽兽何异!”

    魔方急道:“你要知道,如按第二种方法操作,待溪里姑娘复明,至少消耗你一半精元。”

    成名决然道:“倘若果真如此,那也是我的命,我无怨无悔。”

    魔方叹道:“唉,溪里姑娘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能遇到你这么痴心之人。”

    时至中午,下人早准备好饭菜,众人一同用餐过后,魔方心知成名急欲替溪里医治眼睛,便找来手术所需材料和工具,有一片小刀、一圈纱布、一瓶药水、一盆清水,只缺一剂麻药,因时间紧迫,无法配制,库房中也没有存货,幸有成名高深内力可以替用,亦能减轻溪里痛苦,麻药倒可有可无,无关紧要,一切准备就绪,魔方令溪里平躺在木床上,告诉溪里尽量放松,先用清水清洗过溪里双眼,洗干净泪痕之后,示意成名可以进行麻醉。

    成名得到魔方指示,知晓魔方便要动手,遂握着溪里小手,将内力逼进溪里手掌,这股汹涌之力顺着手臂进入溪里体内,又沿着经络传遍全身,成名察觉力量足够,又使出反向作用力,用力一勾,将内力沿着原路勾回来,内力一旦发生逆变,瞬间将溪里经脉打乱,溪里便暂时失去痛觉,神志昏迷,成名见状朝魔方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

    魔方看时机已至,拿起锋利刀片,便要开刀,忽然想起刀片还没有消毒,暗道糟糕,吩咐一旁拂晓道:“快去拿一瓶花露水来!”

    成名疑问道:“要花露水干嘛!”

    魔方道:“给刀片消毒用的。”

    成名道:“不必了,看我的”,说着另一只手臂暗自运功,给溪里麻醉的同时将至阳内力通过手掌逼出,散发炙热火焰,烈焰将刀片烧个通红,成名问道:“可以了吗?”

    魔方道:“可以了”,与成名对视一眼,开始医睛大法了。

    只见魔方一手拿着刀片,一手扶着溪里眼睛,先以刀尖把眼睛薄膜均匀挑开几个小洞,待小洞连成一片,变得脆弱,魔方再以刀锋轻刮薄膜,逐渐刮下层层白色粉状粘液,把粘液磕在布上,再拿刀重复动作。不一会儿魔方额头留下豆大汗珠,拂晓连忙擦拭干净,魔方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全身贯注盯着刀片,他知道不能出现一丝差错。待把一只眼睛薄膜挑净,又去挑另一只眼睛,魔方亦知成名承受巨大煎熬,可没有办法,想快也快不了,整整一个时辰,魔方才把两只眼睛处理干净。

    魔方手术完毕,仔细检查一遍,确认确无遗留残物,将溪里眼睛涂上一层药水,微微抬起溪里头颅,用纱布缠上几圈,示意成名可以收功了。

    成名不间断运功一个时辰,饶是神仙体质也搁不住,整个手术下来成名也感觉有些虚脱,不过这些功力对成名来说不算什么,很快便可以恢复,成名好奇魔方最后用的什么药水,问道:“那一小瓶药水是什么?”

    魔方道:“九死还魂草。”

    话说这九死还魂草乃南疆老者精心配制,去世后留给了魔方,魔方虽未找到麻药,却找到了这支草药,它乃溪里恢复健康必需之物,必不可少。成名知药水乃九死还魂草,暗道当年南疆老者帮自己嫁接左臂便是用的它,自知这药水功性非凡,神奇无比,如此溪里眼睛康复更多了一层保障,喜道:“原来是这个灵药。”

    魔方道:“现在午时已过,待这药水和溪里体液融合,溪里眼睛适应,二者不发生排斥,今晚子时你便可以进行化功疗伤了。”

    成名道:“多谢兄弟了。”

    魔方道:“兄弟不必客气。”

    此时溪里已悠悠醒转,手指微微翘动,成名看到溪里动作,握住溪里左手,关切道:“溪里,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溪里被纱布包裹着脑袋,眼前一片黑暗,抬右手摸摸眼睛,厚绵绵的,问道:“结束了吗?”

    成名道:“已经结束了,你觉得还好么?”

    溪里轻微活动一下眼睛,但觉眼睛麻麻凉凉,稍微有一些痛感,但不是很强烈,道:“感觉眼睛有些麻!”

    魔方道:“不碍事,这是正常反应,很快就过去了。”

    成名听溪里嗯一声,侧动身子想要坐起来,忙伸手搀扶,魔方劝道:“溪里刚做完手术,最好不要乱动,以免扯裂伤口,还是让她躺着吧,过个两三天她便可以下床活动了。”

    成名闻语又把溪里轻轻放下,溪里埋怨道:“啊,要那么久,我可受不了。”

    成名安慰道:“乖,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等过三天你就自由了”,溪里闻语皱起眉毛,很不高兴,只是额头被纱布包着谁也看不见溪里的表情。

    因魔方公务繁忙,陪众人待到晚上,看溪里没有异常症状便回城寨了,因溪里行动不便,拂晓为成名等人布置几间房,成名等人也算暂时在老屋这边住了下来。等到子时到来,成名依魔方所教之法,开始第一次帮溪里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