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来证这天道

第十一章 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敌人来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逃跑,王路只好将女孩和老人挡在身后。

    他面色沉重,咬牙带着恨,恨这些该死的士兵怎么还不放过他,恨自己连累到了身后救了他命的这两人。

    只能祈祷项链带给自己的力量还在,可被团团围住了,又怎么才能在保护身后二人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解决这群手拿长刀的士兵呢……

    这时,围在正面的士兵中,走出一个身穿铠甲体壮如牛的中年男人。

    此人名叫李元吉,官居一品,任全境督察官,顾名思义,其职责所在,乃是替皇帝督查各地官员。

    李元吉走到饭桌正前方五米开外的地方,仔细地看了看三人后眼睛突然一亮:“哎哟!还真是你啊,赵长卫,好久不见呐!”

    赵长卫?王路有点懵。

    老人从王路的身后站了起来,示意王路不用挡在面前,随即对那中年男人说道:“十三年了,你这走狗当的,可真是尽忠职守啊。”

    李元吉的表情略显浮夸的说道:“您这也藏的太好了,这些年,我几乎找遍了整个燕国,赵老将军啊,你让我找的好苦啊。”

    王路紧绷着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下来:哦!原来这些人不是来抓我的,这人说雪儿的爷爷名叫赵长卫?爷爷叫赵长卫,那雪儿全名是不是叫赵雪儿?

    赵雪儿……嗯,这名字真好听!

    想到这里,王路的嘴角缓缓漏出一个笑容,但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这踏马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王路啊王路,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胡思乱想的毛病,都火烧眉毛生死存亡了……

    “你笑什么?”李元吉瞪向王路。

    王路回过神,随即眼神疑惑地看着李元吉:“啥?你说啥?”

    “我问你笑什么!?”李元吉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

    王路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我没笑啊。”。

    李元吉发着狠地说道:“我注意你半天了,你一会儿晃来晃去的,一会儿又挤眉弄眼的,我忍你半天了,你这刚刚又咧着个嘴笑什么呢?”

    光顾着胡思乱想了,王路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情动作,也在随着的自己的胡思乱想,乱动个不停。

    “哦,那什么……对不起啊,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王路搪塞道。

    李元吉并没有接王路的话茬,而是将视线移向赵长卫:“赵将军,你不介绍一下,这傻小子是谁啊?你孙女婿?”

    赵长卫咳了一声后,忍住了没有咳出第二声:“废话就要不多讲了,你要抓的是我爷孙二人,和这个小伙子没有关系。他前几日在山里迷了路,不小心跌落山崖才被我们发现的,放他走吧。”

    听到这话,李元吉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轻蔑的笑容:“赵老将军,您误会了,我不是来抓你们的,我只需要你们的人头就够了。至于这小伙,你认识也好,不认识也罢,也得死。”

    王路扫了一眼周围兵力的分布情况,然后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

    “让你坐了吗?站起来!”李元吉厉声吼道。

    王路假装被吓了一跳,趁机被吓地跳到了石凳后面等待着时机。

    李元吉又瞪了王路一眼,然后继续说道:“说吧,赵老将军,你想怎么死?找根绳把你吊死?还是给你个痛快,直接把你的头给砍了?哎呀,我忘了,这还得继续按照皇上之前的命令,我得先让你看着,你孙女是怎么死的,然后,再杀了你。”

    赵长卫本想说些什么,却没想到一张嘴,只吐出了血,没说出话。颤颤巍巍地往后退了退,重重地坐在了身后的石凳上。

    赵雪儿连忙抚着爷爷的背,焦急地问道:“爷爷,您怎么样?没事吧?”

    赵长卫没说话,抹了抹自己嘴边以及下巴上的血,对着赵雪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好。

    一旁站在石凳后的王路,看了看雪儿和爷爷后,将目光移到身前的石凳上,瞄准李元吉的位置。

    李元吉见赵长卫吐了血,连忙假装关心着说道:“哎哟,吐血啦?哎呀呀,你看你……”

    王路突然一脚踢向面前的石凳。

    只听见咔的一声过后,李元吉就被王路踢来的石凳,打飞成两半,当场毙命。

    一众士兵立刻慌了神,拿起刀枪举在身前。他们的神情紧张不已,脚下动来动去,但没有一人敢上前。

    擒贼先擒王,王已经死了,军心也就乱了,那么现在就该杀鸡儆猴了。王路立刻举起身旁之前雪儿所坐的那个石凳,用力地砸向其中一个兵丁。

    石凳直接砸烂了那个兵丁的上半身,并将这个兵丁身后的另外一人也给砸烂了。

    紧接着,王路凶狠的对着一众兵丁,大吼了一声,然后举起身旁的石桌,石桌上的饭菜碗碟因此掉落在地上。

    但王路并没有将石桌扔出去,只是作势要砸吓唬吓唬而已,而一众兵丁的心理防线这下终于崩溃,被吓地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见众人撤退,王路立马放下石桌,回过身走到赵长卫身旁:“您怎么样?没事吧?”

    赵长卫断断续续地喘着粗气,双手晃晃悠悠地撑着膝盖,吃力地抬起头,对着王路点点头后,晕了过去。

    王路立马用肩膀顶住赵长卫的身体,左手拦腰一抱,右手揽住双腿,将赵长卫抱起:“那个,往哪?往哪?”

    赵雪儿抹着眼泪,带着哭腔,指了指左边的竹屋:“这儿,这儿,爷爷的房间在这边。”

    将赵长卫抱回房间,放在床上后,王路急忙问道:“你爷爷什么病,有药么?”

    赵雪儿用力的抹去眼泪,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有,有,有药,我现在就去熬药。”

    说罢,赵雪儿便慌张地跑了出去,随即又跑了进来,看了眼王路,没说什么就又跑了出去,到厨房熬药去了……

    王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只知道,人工呼吸和心脏按压。

    他把手放在赵长卫的鼻孔前:还有呼吸,应该不用人工呼吸了。

    然后将耳朵贴在赵长卫的胸口:心脏还跳着,那就不用心脏按压了吧?

    王路长呼了一口气,取下门上挂着的看起来是手巾的布,然后给赵长卫擦拭着嘴上以及下巴的血迹。

    这时,赵雪儿从屋外跑了进来:“药已经熬上了。”看到王路正在给爷爷擦拭血迹,便又开口说道:“我来吧,你坐下歇着。”

    赵雪儿从王路手中接过手巾,细心地擦拭着爷爷嘴角的血迹,脸上的表情担心不已……

    坐在一旁竹椅上的王路,愣神看着雪儿照顾爷爷的身影,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这回,王路见识到了自己的厉害,尽管之前逃出地牢的情形,远比刚才的情形要危险和困难许多,但那么多人被他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更加直观一些。

    一脚就能踢飞那石凳,将那人砸成了两半,脚一点都不疼先不说,打那么准倒是有些离谱。

    万一没打中怎么办,可那个时候自己似乎非常自信,在踢之前就好像确定了这一踢绝对能踢中似的。

    在天牢内也是这样,似乎总会有一种直觉,能觉得自己可以做到,然后就真的做到了。

    但仔细想想是有些后怕,稍微有一个环节出现问题,就可能会被乱刀砍死。

    更奇怪的是,不管踢铁门也好,撞城墙也罢,还有踢飞石凳,都没有受伤或者觉得疼。

    既然身体这么强硬,又怎么会被箭给射穿呢,这不科学啊!

    本来还以为刚才这些人是追捕自己的,却没想到他们是来抓雪儿和爷爷的。

    那人好像还称呼雪儿的爷爷是什么将军,看来,雪儿和这个老爷爷不是一般人啊,但不管怎么样,他们一定是好人。

    想到这里,王路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些人虽然被自己吓跑了,但他们肯定还会带更多的人来。

    这里已经暴露,不安全了,必须赶紧走,否则来的人多了,真要真刀真枪的打,那就不好说了……

    王路急忙站了起来,却又站住不动了:可是,以雪儿爷爷现在的身体状况,又怎么逃?就算自己可以背着他,但雪儿爷爷的身体太过虚弱,怕是受不了颠簸,万一,再严重了,死半路了怎么办……

    就在这时,赵长卫突然全身发颤,抖个不停,额头上冒起豆大的汗珠,赵雪儿慌张地回头看了眼王路。

    王路紧忙半蹲到她身旁问道:“你爷爷是得了什么病?”

    “爷爷半个月前下山的时候摔了一跤,一直在修养调理,这几天患上了风寒,可是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过。”赵雪儿的语气很急切,眼神可怜巴巴的。

    那或许是摔伤了内脏?或者……正想到这,王路突然发现赵长卫右侧腹部的衣服上渗出了血,用手一摸才知道,右腹到腰下的位置已经被血浸湿透了。

    怎么会有血?王路紧忙解开赵长卫的长袍,随即掀开里衣,这才看到赵长卫的腰腹上缠着白布,而右下腹的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

    王路解开了缠着腰腹的白布,只见,赵长卫右下腹的位置,一道六厘米长的伤口裸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