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推理方程式

第46章 列车终点站

    “农化你,张贴膜,你们两个人怎么了?”戚支笔说,“这是谁干的?”

    “好痛啊!”农化你捂着腿说,“刚刚我听到玻璃破碎声,就出走出厕所,张贴膜好像还跟在我后面,总之我出来后,四处看了看,我感觉大腿被人用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刺了一刀。”

    “是啊,我也是听到玻璃破碎声出来的,”张贴膜捂着手臂说,“因为四周灯关了特别暗,我也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突然听到了农化你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接着就手臂不知道被什么划了,现在还好痛啊,我们不知道谁干的。”

    “可恶,那你们想会不会还是同一个凶手干的?”戚支笔一边帮包扎农化你的受伤的伤口一边说。

    “是有这个可能。”徐楚怡说。

    “那这样吧,我和哲一他先去那边调查一下有关案件的事情,”姜致之说,“你先帮两人帮包扎一下伤口。”

    “好的,我知道了。”杨鲸霖说。

    接着两人四处走来走去,边走还在边讨论。

    “哲一啊,既然周亦燃他不在这里,那这起案件就得靠我们两个来解决了。”姜致之说。

    “是啊,上个学期我们去露营的时候,我一个人挑了一个案子的大梁,现在终于有人可以依靠了。”谢昀哲说,“哎,那些不重要,如果说我们之间的推理没有错的话,凶手就是那个人,现在只要解释一下怎么回事就行了。”

    “好的,我去调查新才俊案件,你去调查那两个人被刺的案件,我们分工合作好吧。”姜致之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先去了。”谢昀哲说。

    第一个,以姜致之的视角,他先来到新才俊的尸体旁边,仔细检查了一下他浑身上下,第一眼他没有看到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当他把被害人的衣领后面拿下来仔细一看之后发现:后面有被毒针刺过的痕迹。

    “毒针?奇怪,怎么会有这种痕迹呀?当时我和哲一都在他旁边,根本没有其他人靠近过他呀,”姜致之说,“那是怎么……”

    接着他往二楼走了上来,走上来之后看到厕所门口摆了两株植物,植物中间还用杆子一类的东西支撑着。

    “致之,你怎么了?”徐楚怡问。

    姜致之并没有理会她,而是指径直来到厕所门口,此时谢昀哲正在厕所里面,看到对方来了,也很疑惑。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他问。

    “稍等一下啊。”姜致之说,接着他拨开植物的叶子,看了眼中心的支撑杆,没什么特别的,接着又看了眼另外一株植物,这个植物中间的支撑杆乍一看没什么特别的,但当他看到底下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什么。

    “哲一,我知道凶手杀新才俊的手法了。”姜致之说,“那你知道了吗?”

    “没有啊,”谢昀哲说,“但是我还是知道了一些东西,就是在农化你的叫声想起来之前,那声玻璃碎片声音,可能是这个镜子被打破的声音,可能是有人拿马厕所里的马桶盖砸碎的。”

    “然后呢?”姜致之问。

    “什么然后?”谢昀哲问。

    “你别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就查了这么点东西。”姜致之说,“算了,跟我去调查吧。”

    这姜致之两人在张贴膜两人受伤的地方四处看了看,看到附近有一条血迹,一直延伸到旁边一个角落里,他们到达那里的时候,看到那里有一块沾了血迹的镜子碎片。

    “这应该就是凶手割伤他们两个人的凶器。”姜致之说。

    “应该是。”谢昀哲说,“我是凶手,为什么要把凶器放在这个地方就不管了,直接把它带走不是更安全吗?还有就是当时除了那两个人之外,所有人都在下面一层楼,怎么可能有时间……”

    突然,两人的脑袋中闪过一道闪电。

    “果然,那个人就是凶手,”姜致之说,“现在就剩下证据了。”

    “这你不用担心,证据我也有了,”谢昀哲说,“因为只有那个人做那种事才会有会出现那种状况,证据也肯定还在那个人身上。”

    “这样太好了,那我可以说了,”姜致之说,“就是周亦燃常说的那句:谜题全都解开了,凶手就是那个人!”

    接着两人回到众人旁边,他们看见农化你因为腿部受伤,正坐在台阶上,而张贴膜就是因为手部受伤,所以一直靠在柱子旁边。

    “再过几个小时天都该亮了,到时候地铁站应该开门了,”戚支笔说,“到时候我们就先送那两人去医院,然后去找警察帮忙吧。”

    “哦,不用那么麻烦,”谢昀哲说,“如果你想问在这里犯下连续三场案件的犯人,我们已经知道了,那名犯人就在这里。”

    “什么?”杨鲸霖问。

    “到底是谁呀,哲一?”徐楚怡问。

    “是谁我先不说,”姜致之说,“我先说一件事情,就是说凶手是怎么杀新才俊的?”

    “这个他来解释,我不清楚。”谢昀哲说。

    “其实就是吹管,就是那种生活在热带雨林里的那些原著民打猎用的那种一吹就会吹出毒针的那种杆子,我想凶手就是用那种方法,”姜致之走到厕所旁边的那盆植物旁边说,“至于所谓吹管的替代品,就是植物中间的支撑杆。”

    “支撑杆?”杨鲸霖问。

    “是啊,只因为支撑杆中间都是空心的,所以应该可以完成,”姜致之说,“凶手事先准备了一个毒针,然后在一端绑上鱼线,估计凶手早就猜到新才俊已经知道真相了,当然也可能是Ta和新才俊之间本来就有仇了。哎,总之Ta偷偷的拿走了那个支撑杆藏在自己身上,然后在新才俊要告诉我们真相的时候,悄悄退到最后面,没有人看得到的地方,把吹管拿出来对着新才俊的脖子后面吹了一根毒针,在毒针扎进去之后,Ta就赶紧拉那条鱼线把毒针收了回去,然后把两个东西一起藏到那株植物里就行了。”

    “那……凶手是谁呀?”柳墟白问。

    “其实第三件案子,也就是农化你和张贴膜两人被不知什么人给割伤的案子,那件事情就是凶手犯下的最大错,”谢昀哲说,“或许是因为之前他看我们俩的表情,认为我们两个也知道了Ta自己是凶手的身份,所以慌慌张张的凶手就想了个办法,就是在一片漆黑之中刺杀农化你和张贴膜。”

    “这件事情无疑是真凶在自堀坟墓,一片黑暗之中,两人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位置,但凶手却能很清楚他们的位置,并且给他们一人一刀。虽然说因为张贴膜他带着的手表有夜光的功能,所以说凶手就算在一片漆黑之中也能划伤他,”姜致之说,“但是有件事情我就不懂了,就是农化你,你身上明明没有任何发光的东西,为什么也会被凶手刺伤啊?”

    “呃……因为……”农化你犹犹豫豫地说。

    “还有就是,凶手为什么没有把凶器拿走,而只是把它扔到了一个角落就不管了,”谢昀哲说,“并且按照现场的状况来看,特别有可能是凶手把凶器顺着地板利用地板的滑性滑到远方,所以凶器上的血迹才会留下一大长串的划痕在地板上,之所以凶手必须那么做是因为……凶手腿部受伤,没办法移动的关系,懂了吗?”

    “腿部受伤?”张贴膜好像想到了什么,“难道说……”

    “对,刺杀张贴膜你和农化你的凶手,其实就是,农化你她本人!”谢昀哲说。

    “啊?!”农化你大叫。

    “杀死夏会格,杀害新才俊的凶手,其实都是……农化你对吧?”谢昀哲说,“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农化你正嘴部抽搐着坐在台阶上。

    “农化你,你……”戚支笔很疑惑地说。

    “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姜致之说,“你当时说想去上厕所,其实是因为你需要处理那个毒针和吹管,对吧?”

    “并且刻意先把电闸拉掉,再砸镜子,就是为了能让自己说不出凶手是谁也能合理混过去,”谢昀哲说,“不然一片光明,本该谁刺杀她一目了然,到时候她一说不出口,那她自己就有麻烦了。”

    “你们胡说!”戚支笔大叫,“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啊?”

    “伞柄上面没有指纹就是证据,”谢昀哲说,“如果说凶手杀害夏会格是属于完全冲动的状态的话,那上面不可能会没有凶手的指纹啊。”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不可能是凶手把指纹擦掉了吗?”柳墟白问。

    “是啊,不过那样的话,但是伞柄上不应该连伞的主人,也就是被害人夏会格指纹都没有才对吗?”谢昀哲说,“以现场的状况来看,比较有可能的说法就是:凶手行凶时是带着手套的。”

    “在冲动状态下还会带手套的人,”姜致之想了想说,“如果真是那样,在这种状况下可能会那样的人就只有……农化你你一个人了!”

    “此外还有个东西,应该还在你身上,对吧?”谢昀哲说,“应该就在你领带下面,对吧?楚怡!”

    “啊?哦!”徐楚怡也才反应过来。

    她走到农化你身后,刚要扯她的领带的时候,农化你却躲开了。徐楚怡只能跟着她的移动,费了半天劲才抓住她的领带往旁边一拉,她的衬衫下皱巴巴的好像沾到了什么。

    “这是你送给夏会格的糖水,对吧?”谢昀哲说,“现场地面上的那个糖水就是你刺杀夏会格的时候,他下意识把手中的糖水罐扔向你,结果砸在了你的衬衫上,撒了一点,虽然说本来是你的糖水,但是一开始还没有行凶之后却有了,这怎么样都会让人觉得怀疑,所以你只好用领带把它遮住,对吧?”

    “没想到自己叔叔送给她的,令她引以为傲的糖水现在竟然在关键时刻摔了自己个大跟头,说起来真是讽刺。”柳墟白说。

    “农化你,你为什么要……”张贴膜说。

    “以我推测,估计跟你们之前说的那个事情有关,”谢昀哲说,“虽然我不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

    “住嘴!”农化你大叫,接着腿部受伤的她竟然站了起来,直接把谢昀哲扑倒在地,之后把他推开,跪坐在其旁边,不断发出哭泣的声音。

    “当年到底发生什么?”谢昀哲坐了起来,整了整衣领说。

    “当年死了,我们的一个朋友,是一个叫邹学易的男生,那个人就是因为我们组队去爬山,夏会格私自脱队,邹学易去找他,结果不小心从悬崖上掉下去的。”何必笑说,“对了,我还听队长他说过:就农化你好像和邹学易有交往的关系,我当时以为那是他开的玩笑话,所以没有当真,但是好像是真的。”

    “是的没错,我跟他是正在交往的男女朋友,所以我不能原谅害死他的夏会格,”农化你说,“其实我一直希望他能跟邹学易他哪怕只有道个歉也可以,可是那个男人却跟我说……”

    “哎呀,不就那样吗?”夏会格说,“反正对于那件事而言,你肯定都认为是我干的吧,不过对我来讲,我也没有干什么坏事吧?”

    “他说的话让我失去了理智,便一气之下抢过他的雨伞,直接把那个尖端捅进他的腹部里去,”农化你说,“说实话,其实我本来是真的没有想杀新才俊的,但是我看不惯他整天对夏会格阿谀奉承,并且确定他发现了真相,我只能杀他灭口,所以我就从厕所门口那株植物里抽出那根吹管,把毒针射在他的后脑勺上。我绝对不会原谅夏会格,谁叫他那么冷漠无情,还有那个整天只会阿谀奉承的新才俊也不可原谅……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她仰天大叫道:

    “夏会格!我恨你!”

    天亮了之后,警察就来把她带走了,也让这个地铁线终于到达了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