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悍家福

第一百五十一章 逃跑

    繁华过后,回归平淡。.。一转眼,禹哥儿已是出生两个月了,当初又是小满月又是大满月的人来人往如今早就恢复平静,无论是别的房别的院儿还是清苑,都纷纷清净起来,只有三夫人那里或是清苑的东厢房,偶尔传来小婴孩的咿呀声,还有雅园里与二夫人处、两个姐儿与允哥儿的笑声与哭闹。

    二房的大*‘奶’在萧府住了六天便回了涿州,留下秀娟姨娘在府里安心养胎。何夫人第大满月宴席第二天就告辞了,说是于府事多不能离开太久,老夫人也就没有刻意挽留。何夫人走后,何文竹很是老实了起来,眼下每日里除了去鹤年居请安便是回到兰园绣绣‘花’写写字。

    &nbs(p;大满月那天,大姑‘奶’‘奶’萧婉筝见到白胖的大侄子,瞬时便热泪盈眶。皇甫惜歌这才知道,原来一直面‘色’淡淡的大姑姐,也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不过是要分对谁。

    而萧家族亲、洛府各位,本就住在殷州城里,都是当天来当天便回了。萧老夫人与洛老夫人相谈甚欢,直到晚宴过后洛老夫人不得不告辞离去,萧老夫人还再三相邀着以后要常常碰面唠唠家常。

    萧老夫人甚至还半玩笑道,原来萧洛两家不过是姻亲,如今可不同了,洛府的老夫人是她的老来蜜呢。这话将洛老夫人逗得合不拢嘴,直道多与老姐姐聊聊天,人也年轻二十岁。

    皇甫惜歌至今想起禹儿大满月那天,犹觉心惊‘肉’跳。谨亲王妃本待在殷州多住些时日,想着是既能抱抱外孙又能陪陪‘女’儿还能常回娘家坐坐。不想因有了身孕不曾前来、留下看家的妩霞才一过午便打发了府里的‘侍’卫快马来报——昆哥儿丢了。

    妩霞派来的‘侍’卫说是快用午膳之时公主打发人去昆哥儿房里巡视,结果发现两位‘乳’娘与几个丫头们全都倒在屋里地上,似乎是中了**,而昆哥儿早已不见踪影,房内并没有撕扯过的痕迹,也没被翻得‘乱’七八糟。

    谨亲王当时一听便沉了脸,就连看向王妃与云妃的目光也变了味儿。谨亲王妃还‘欲’辩解一二,却被云妃打袖子底下偷偷拉住。不管那昆哥儿是怎么丢的,这不是好事吗?

    左右这事儿不是咱们做下的,随王爷查去好了,万事总有水落石出那天,误会又能误会几日?到时王爷便明白了……云妃的话语声不高却也不低,被谨亲王和周围众人听了个正着。

    谨亲王听话听音儿,也觉得不该事儿没落实便随便埋怨谁,略带悔意与歉疚看向那边,不想王妃与云妃都扭了脸,再看四周,竞儿、竞儿媳‘妇’与阿晟均是一脸焦急,似乎在忧心那同父异母兄弟的下落,谨亲王这才稍微舒缓了一口气,却犹豫再三不知是该给外孙过完这大满月、傍晚再往回赶,还是立刻离去速速查找昆儿下落。

    皇甫惜歌当时见父王坐立不安的样儿,外加不愿叫母妃与云姨平白背负父王的误解与猜疑,便偷偷嘱咐三郎:“左右京城离得近,你去劝劝父王先应对急事去好了,等过些日子咱们带着禹哥儿回京城别院避暑,那时就能常见了不是?”

    就着萧孟朗递来的梯子下了房,谨亲王便携着家人意‘欲’告辞离去。皇甫惜歌这时在一旁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回去后还是先去瞧瞧别院里吧,说不准‘春’、‘春’姨也不见了。保不齐是这娘儿俩被海盗们接走了。”

    皇甫晟听了妹子的话不由得在一旁闷笑,被谨亲王不快的瞪了一眼也不曾忍住还是继续。直到云妃快步走到他身旁捅咕了他两指头,这才板了脸装作严肃。皇甫竞在一旁摇头,这兄弟都快当爹了,这妹子是已经当了娘了,怎么全都如此没个正形儿,说话做事专捅人的心窝子,想着想着却也在心里笑了起来。

    禹儿过罢大满月的第二天,上官颖派人给小姑皇甫惜歌送了信来。自打父王从海上带回来阿‘春’与昆儿,皇甫惜歌便一直怏怏不快,外加替母妃抱不平和众多的忧虑,如今终于在看罢这信后一扫而空。她将信看罢便扔到一旁哈哈大笑起来,却不知这举动将萧孟朗惊得不善。

    现如今再想起来,除了‘侍’卫赶来报信时说昆儿丢了令她心惊‘肉’跳,便是之后收到上官颖这信的幸灾乐祸了。就算谨亲王是她的亲爹,这幸灾乐祸仍是止不住。什么阿‘春’与父王情深意长,什么昆儿不能没了亲爹……原来都是假的。

    萧孟朗也确实没想到那信里说得竟是那些内容。妻子看罢信扔了信纸哈哈大笑甚至笑出眼泪,他还以为是岳父做出了什么异常举动令妻子惊怒难忍因此怒极反笑,原来却真的……是个好事儿。

    上官颖信里写道,众人回了京城便先去了牟咏‘春’居住的别院。谁知还真像皇甫惜歌所说的那般,牟咏‘春’也不见了。不过她消失前留了封信,谨亲王看过之后便黑了脸,一直到回了王府也没缓过劲儿来。

    据说牟咏‘春’留下的信里说,王爷您是个好人,因此我不能再隐瞒下去了。之前…之前我有过别的男人,昆儿根本就不是您的孩子。现如今他亲爹找来了,我们娘儿俩便随他去了。

    要说那牟咏‘春’也是个刚强的。来了京城后谨亲王送的一应首饰头面与碎银子银票子甚至金饼子,她是一样儿也没拿。只带走了些许简朴的换洗衣裳,什么云锦蜀锦缂丝绣的华衣美裳,全都留在了衣橱里。

    这能令牟咏‘春’放弃金银阿堵物的男人到底是谁,上官颖也不知道。问了皇甫竞一次两次,皇甫竞也不耐烦了,只说了一句应该不是海盗。这不是废话么,皇甫惜歌腹诽道,海盗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就算骁勇也离不开海离不开船,哪里敢一个人偷偷上了陆地又跑来京城,不要说昆儿是他儿子,就算是他爷爷,想必他也不敢来。

    而王爷王妃回了王府后便里里外外讯问了个遍。待得知府里只来过牟咏‘春’身边的富妈妈,守‘门’的与巡视的众‘侍’卫也不曾见过其他可疑人物,中了**后来醒过来的‘奶’娘与丫头们也说只有那富妈妈来过,众人这方才放了心——看来确实不是强人闯入,也没有翻墙越院之鼠辈,王府还是安全的。

    那富妈妈是牟咏‘春’当初从岛上带来的,初始之时王妃并不愿叫牟咏‘春’身边的下人出入王府,说是昆儿既然‘交’给她带着又有什么不放心,若是害怕这个那个,当初便不要跟来啊。

    后来日子久了,又见富妈妈行为言语都很得体,王妃也就松了规矩,允许她隔三差五的来给昆儿送些衣衫鞋帽、替牟咏‘春’看看孩子。哪知这松了规矩的后果便是这次被牟咏‘春’主仆钻了空子,趁着府里主子们大多都不在家、只有一个有了身孕行动不便的妩霞公主,轻轻松松便将那孩子抱走了。

    太后得知消息后,对谨亲王妃与云妃笑道如此也好,否则日子久了架不住致远死磨硬泡,也就只得将那孩子上了‘玉’牒。若真是皇甫家骨‘肉’也就罢了,可到头来却不是,这不是冤大头又是什么?还好之前很是坚持,没白白上了当……太后还有句话没说出口,这何止是上当,这是贻笑天下啊。

    太后虽是这么说,之后却又召来娘家子侄偷偷叮嘱了些许话语,想必是到底意难平吧。若那昆儿真是自己的孙儿,不认归不认,骨子里流着的毕竟也是皇甫家的血。如今可好,堂堂亲王乃至整个皇家却被如此戏耍,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萧孟朗至今也想不到,岳父这点儿事却被妻子当成了时不时教训敲打他的话头儿了。不是说爷们不检点活该被人家占了便宜丢了脸面,便是说子嗣之事一定要谨慎小心,什么外室生子也罢小妾生子也罢,那类骨血都是靠不住的,保不齐就掺了假…令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妻子怎么竟连她自己的亲爹也敢妄议?在这时代不是子不言父过么,惜儿也不怕被人说是大逆不道?

    如今禹哥儿两个月了,长得越发白胖爱人儿起来,不要说皇甫惜歌时不时便往东厢房去,老夫人都成了清苑的常客,总是抱着禹哥儿不撒手不说吧,很多事情还喜欢亲自做起来,比如洗洗脸蛋儿擦擦小手儿,换换‘尿’布把把‘尿’,倒令‘乳’母们少了不少事儿做,只是笑呵呵在一旁瞧着帮些小忙儿。

    当初大满月后几天,客人便走得差不多了。吴妈妈得了主子的吩咐说可以动手了,东厢房又开始变得明松暗紧。可至今也有十来天了,那小竹笛却异常安静起来,就连清苑外也不再去了,只是安安静静留在东厢房做些杂活儿。

    难道是因为老夫人常常出入清苑,令六郎暂时叫停了当初的打算?可小竹笛又有不少天不曾出去了,专‘门’盯梢的小点灯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可疑之处。难不成是这丫头猛然良心发现、不敢背叛主子了?

    何文竹也‘挺’老实呢最近,只是不知这些“老实人”怀里到底揣着什么心思?皇甫惜歌想到此处摇头微笑。又专‘门’嘱咐了吴妈妈与君眉一回,说就算小竹笛一直老实下去,也万万不能放松。以免万一哪天他们改了路数从别处下手,哭都来不及。

    呃,六日加更依然无法恢复,过节后遗症~~下周争取多更些~亲们周末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