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貉夤
单渚,宴饮不休,原本安静的地方突然间变得喧闹起来。
武罗、泰逢和熏池三人不断饮酒,在宴会快要结束的时候三人都醉倒了。
“他们好像高兴得有些过分。”
“他们三个都是命途多舛的神。”蓐收说,“所以这一场胜利对于他们来说有着重要意义。”
“他们到底怎么了?”
“武罗原来在东皇太一手下,泰逢和熏池则在帝俊麾下。帝俊和东皇太一交好,所以武罗、泰逢和熏池也关系比较好。”
“这不都挺好的嘛。”
“是挺好的,可是武罗这个人醉酒之后就口无遮拦,有一天在宴席上说帝俊的十个儿子在人间作恶,并痛斥帝俊和他的十个儿子。这事让帝俊知道了,帝俊便勃然大怒。”
“怒什么?准许自己的儿子作恶还不准别人说吗?”
“话虽如此,但帝俊毕竟是一方神帝,怎么能容别人背后议论。”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东皇太一要处死武罗,熏池和泰逢向帝俊求情,帝俊大骂二神并且欲杀死他们,还是中天帝轩辕救了他们。轩辕向帝俊和东皇太一求情,他们总算卖给轩辕个面子,轩辕便将三人带回来。不过东皇太一仍然处罚了武罗,使其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并且成了鬼神。”
“那泰逢为什么也是那么个样子?”
“帝俊和东皇太一一样,决定给他们点惩罚。但泰逢替熏池扛下了惩罚,所以帝俊只惩罚了泰逢。”
“可是我看熏池好像比泰逢和武罗更激动呀?”
“是啊,如果你的朋友为你扛下了所有,你是不是就心里有愧,就想着尽快报答他们。”
“也对。”
奥里克他们一直和蓐收谈论武罗他们的事,直到深夜大家才睡去。
第二天,奥里克他们便打算继续踏上行程,这时候熏池却说他要跟奥里克他们一起上路。
“待在敖岸山上不好么?”蓐收问道。
“我在这里已经无事可做了,因此我想出去寻找点意义。”
“我们可不是去旅游,前面有许多未知的危险。”奥里克说道。
“你一个凡人都行,我为何不行?”
“当我没说。”
“总之看你,如果你去的话我们还能多个帮手。”
“这个帮手我当定了。”
“你决定了么,熏池?”泰逢问道。
“是的,我们这漫长的一生已经经历了足够多的起伏,但是我发现这才是人生。我必须让我的生命再燃起激情。”
“只要你心里真的这么想,我就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我的好兄弟。”武罗说,“可是是否应该向中天帝请示一下,毕竟我们现在在他麾下。”
“不用请示了,天帝跟我说过,一路上会有神明加入队伍,我们接纳就是了,不必向他请示,想必他早就预料到了。”蓐收说道。
“那好。”熏池说道,“我们一道上路吧。”
武罗和泰逢站在山顶目送着熏池一干人等离开被山山系,身影逐渐消失。
“熏池为什么要这样做?”泰逢问道。
“也许他觉得一件事已经完成了,他要去做另外一件事了。”
熏池和托尔他们一起上路,一路上他都做出十分放松的样子。“总感觉你突然间变了个人,熏池。”蓐收说道。
“是的,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以前我上山狩猎,下海抓鱼,满身的干劲,现在却觉得世上的一切都索然无味,跟你们出来,也是为了寻找一些乐趣。”
“说实话,有乐趣,实在不行还可以看看几位美女。但是比起乐趣来,风险更大,随时都有可能殒命。”
“要是活着没乐趣,那倒不如死了算了。”
“别这么想。”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釐山山系,一块石碑立在山脚,上面写着:“釐山山系,南北一千六百余里,其间怪兽频出,植物含毒,路过诸人宜小心。”
“这里有路碑。”
“我们走过这么多山,单单只有这座山有路碑,似乎不简单,可能这山上的妖怪更厉害吧。”
“也不是没可能。”
“那我们要提前做好防备么?”奥里克问道。
“你要注意了,毕竟你是咱们团队里唯一一个拖后腿的。”
“我已经不是最初的我了,好不好?现在我也是团队的中流砥柱。”
突然间一只长相似貉而眼睛和人一样的怪物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怪……怪……怪兽。”
“大惊小怪的,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我总疑心釐山上的怪兽要更厉害一些。”
“试试就知道咯。”托尔推了奥里克一下,奥里克就出现在了最前面,貉夤正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嗨,你好,小怪兽。”奥里克试着朝貉夤打招呼,但是貉夤朝着他吠了一声,饿虎扑食似的朝奥里克扑了过来。
奥里克闪了一下,躲开了貉夤的攻击。
貉夤直扑向了猝不及防的托尔,突然间貉夤仿佛变得小如松鼠,在托尔身上上蹿下跳,托尔一时半会抓不住它,却让貉夤咬了一口。
貉夤又飞快地跑开了。
“我被这小家伙咬了一下。”
“那你完了。”蓐收说,“貉夤咬过之后你就会智商下降,一直降到新生儿的水平。”
“这样的吗?”
“不怕,我们先杀了貉夤再说。”
熏池扔出一颗石头,一下子就打中了貉夤,貉夤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了。
“给你把貉夤烤好吃掉,就可以保全你的智商。”
“好吃吗?”
“不知道。没吃过。”
“今天你就尝一尝。”
托尔他们就地生火,将貉夤给烤了。
“像醋一样,是酸的,难吃死了。”托尔白了一眼熏池说,“都怪你,你早点把那小家伙打死就得了,害得我吃它的肉。”
“我本来想杀了它的。可是你把奥里克推到了前面,挡住了视线,后来它又上了你的身,我害怕伤着你。”
“那只能怪我自己咯。”
托尔用嘴撕了一块貉夤的肉,别说刚开始吃起来酸酸的,后面倒有些可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