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九章不见了
到底都是自己的同学,尽管他们相处的时间满打满算也就一年。
他的朋友不多,这些人倒是从他第一天去了天皇,就在他身边陪着他。
而坐在一边的顾念兮已经泪流满面。原来这些就是云泽一直没有告诉她的秘密,光鲜亮丽的背后藏着的令人痛心的故事。
其实云泽没有说的是,后来,有人告诉过他,公司在签他之前,考虑过以前和他同一个队的另一个吉他手费列罗,只是后来费列罗意外死亡,这个出名的机会才彻底落到他头上。那一刻,他仿佛明白了,费列罗和他都只是一颗棋子,他比较幸运的是有一个为他豁出性命救了他的母亲,而费列罗成了这场游戏的牺牲品,他们都是失败者,没有输赢。
“杰森哥哥,你为什么不早点说,你真的到梦想杯的现场看过我吗?”
“傻丫头,现在不是全都知道了?”手搭上她的脸颊,轻轻拂去她的泪痕。
沫沫,我也在想,如果我回国第一次见到你,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该多好,一时的犹豫就让我输掉了整个梦想。
“那个就是你心中的仙女?除了清纯点,没什么特别的啊。”梦想杯决赛现场,顾念兮一曲舞罢,缓缓退场,台下是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会场的后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夏悠悠挽着云泽的手臂,耻笑一声,不屑的说到。
遇上云泽凌厉的眼神,让夏悠悠一愣,转而笑了。
“等着。”扶腰摆臀,打了个电话,三分钟以后,一张照片传了过来。
“你的小仙女,名花有主了,安心了吧。”
照片上,顾念兮扬起头浅笑,双手拥抱着眼前的人,一个清瘦的侧影吻上她的脸颊,温馨而甜美。
他见过林木之后,就知道那只不过是夏悠悠的小把戏,可当时他怎么就没有看清呢?原来沫沫已经有了爱的人,她可能早已忘记了彼此的约定。
“云泽,你还喜欢兮兮吗?”林木看着互动的两人,轻轻咬着嘴角。
云泽淡然一笑,“喜欢,当然喜欢,可是现在的我,配不上她,而她也有了守护她的王子。”叹了口气,有些凄切,闭上眼睛,轻轻的落了一吻在她的发梢上。
“沫沫,对不起。原谅我不能再爱你。”心里暗暗的疼着,却只能安慰自己,“她是我的妹妹,我要一辈子守护的妹妹。”
顾念兮抱住云泽的腰,哭的稀里哗啦,“杰森哥哥……”
“哭什么,都是大姑娘了,还和小时候一样,需要再去给你买根棒棒糖吗?”
温柔的动作,浅笑的俊脸,低沉的语调,一切都深深吸引着林木。
三个人从烧烤店出来的时候,已经12点过了。他们没有回家,三个人去了烧烤店不远的一家宾馆,写了两个房间。林木和顾念兮睡在一张大床上。两个姑娘聊起了云泽,林木主动和顾念兮谈起了刚认识云泽的那天晚上的事。
“兮兮,你知道吗?我怀疑那天晚上我和云泽被夏悠悠设计了。”两个姑娘背对着,林木淡淡的说。
“具体的情节我记不清了。那天他真的被下药了,我也昏昏沉沉的,所以当被带到房间,看到云泽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的……”
“最后呢?”
“我不记得了,真的想不起来。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站在床边的云泽,他还给了我换洗的衣服。”
“木木,我相信他没有骗你。也许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再仔细想想,有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林木半天没有说话,顾念兮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一夜情之后会留下什么。
脑洞大开的网友回答千奇百怪,顾念兮一天条看着,直到……
全身就像被车碾过,酸痛无比,落红……
“木木,你还记得小说里说的男女欢爱之后女方感受吗?”
“啊?”
“比如说,酸痛,不舒服,吻痕之类的,有吗?”
“没有,我只感觉昏沉沉的头疼,没有其他感觉。”林木思索了很久,回忆起当时的感觉,好像真的没有兮兮说的那些反应。
“那就好,放心吧,没事。睡吧。”
没心没肺的顾念兮沉沉睡去。旁边的林木一直睁着眼睛,直到顾念兮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轻声叫了她两声“兮兮,兮兮。”没人理她,轻手轻脚下了床,悄悄打开门。
一觉睡到天亮的顾念兮,被食物的香味勾起了肚子的馋虫。
吃着切成小块的油条,喝着温热的无糖花生豆浆,顾念兮觉得要是夏玥风还在旁边,她的人生就满足了。
旁边的两人虽然没有她那么悠闲,但也吃的津津有味。经过昨晚,他们三个的关系似乎找到了一个平衡点,大家都不去想,不去提以前,就像普通朋友一样,吃着美味的早餐。
顾念兮回到家,妈妈正在准备第二天开店要用的一些东西。
“林木那丫头怎么没来?”顾妈妈没有问云泽怎么没来,反倒问林木怎么没来,引起了顾念兮的好奇。
“妈,你不是应该问云泽怎么没来么?”
“也就是杰森哥哥。”怕顾妈妈不知道云泽现在的名字,还解释了一番。
“他是个男孩子,又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对他,我放心,倒是你和林木那丫头更让我担心。”
昨晚闺女给她打电话说不回来,她还担心了好一阵子,好在是三个孩子在一起,才让她稍稍放心。这会儿闺女回来了,说好今天一起来他们家的林木却没来,怎么不让她担心,故而多问了几句。
想起昨晚云泽说过的那些事,顾念兮心里很是苦涩,也许再坚强,再阳光的人,心里都有说不出的伤痛,他们只是习惯了用美好的表象来掩盖自己的内心。
“云泽,五年,我会等你五年。”已经上楼的人,突然转过身子,对着渐渐远去的背影喊道。
惊讶的回过头,他看到她站在二楼,双手扶着栏杆,正对他笑的凄美。那一抹笑似乎带着一种张扬,一种毅然决然。那一瞬间,他想推倒所有的防备,真正做一回自己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