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婚约
太子刘天城摆了摆衣袖,自顾自的坐在正位上,越玉卿低声对红杏道:“给太子殿下奉茶。”
越玉卿坐在正位的下手,轻声道:“不知太子来有什么吩咐?”
刘天成讽刺的笑了一声道:“如今规矩真是不错。”
越玉卿微微扯了扯嘴皮道:“以前多有得罪,望殿下见谅。”
刘天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这样一本正经带着几分厌世的表情就来气,冷笑道:“怎么,嫁给孤,让你如此委屈?”
越玉卿听了此话看了他一眼道:“委屈谈不上,只是妾蒲柳之姿不配殿下罢了。”
刘天成定定的看着她,接着对身边的太监道:“福瑞,把前几天的打造的太子妃头面拿过来。”
越玉卿这才发现刘天成身后的大监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大监福瑞秀气的脸上带着欢喜道:“娘娘,这是殿下专门找人打造的,下月就是婚期了,希望娘娘喜欢。”说完便打开了锦盒。
越玉卿看着美轮美奂的凤钗,上面全是稀有珠宝,太子妃的凤钗比皇后少了两尾,每一个尾巴上都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珍珠,红杏看的忘了奉茶。
越玉卿起身行礼道:“谢过殿下了。”
本来还带着几分喜色的刘天成见她没有一丝的激动或者喜爱,慢慢沉下了脸色道:“既然太子妃不喜欢,那么就算了,福瑞带走。”
越玉卿不知道他发哪门子脾气,但如今真是没有一丝的心情或者耐心去陪笑脸,接着低声道:“恭送殿下。”
“你·······”刘天成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不留情面,看了越玉卿一眼,甩袖离去。
福瑞知道太子殿下从赐婚之后就找了能工巧匠做这个凤钗花了不少的心思,如今看到太子妃如此不给颜面当然恼羞成怒了,赶忙把手里的锦盒放在桌子上,跟着太子离去。
红杏放下手中的茶轻声道:“殿下,您这是何必呢。”
越玉卿苦笑了一声道:“如今还是不要叫殿下了,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毕竟我还没有嫁给太子殿下。”
越明诚一身戎装站在秦家的大厅里,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心里忍不住庆幸老天保佑亲妹妹还活着,一阵急促的脚步跑来,越文儿眼眶含泪,嘴角微颤站在门口,越明诚七尺男儿也是眼中含泪,四目相对,越文儿大喊一声:“阿兄。”一下子扑倒他怀里痛哭起来。
越明卿嘴角含笑但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嘴唇颤颤巍巍道:“活着就好,活着就好,阿兄这就带你回家,这就带你回家。”
“阿兄,你怎么不早点来接我。”越文儿痛哭的质问。
“阿兄的错,都是阿兄的错。”
顾夫人站在旁边心里焦急,但也无可奈何,陪着哭了几声道:“好孩子,莫要哭了,小心哭坏了身体。”
越明卿平息了心情,郑重的给顾夫人行了礼道:“万分感激夫人的救命之恩,令郎如今虽然在牢中,我已经打点好了,并不会受罪,这次但凡是参加守城的官员都要问一遍,主要是查抄燕王与伪帝的党羽。”
顾夫人一脸感激道:“真是谢过越大人,我秦家满门忠烈,大房大郎也是被伪帝斩杀与华宇门兵变。”
越明卿忙道:“陛下当然知道秦家的忠烈,秦五老将军如今镇守国门,陛下甚是放心,这次只是例行公事而已,今日我想带着妹妹和陈妈妈回去,越府也修缮好了。”
顾夫人忙笑道:“应该的应该的,只是陈妈妈这段时间病了,家里的府医一直在诊疗,贸然换大夫,怕耽误的病情,等陈妈妈病好了,再接她回去。”
越明卿对陈妈妈的印象只停留在自己每天去大房的时候,有个和蔼可亲的妈妈拉着自己的手进屋,拿出一堆好吃的招待自己。
越文儿红着眼睛,低声道:“谢过夫人,陈妈妈也是为了我,这才被人推下了湖,既然如此,让妈妈好好养病。”
越明卿忙问:“你可受伤,到底怎么回事儿?”
陈妈妈毕竟是荥阳郑家培养的贴身侍女,对于后宅的一些小把戏了解的透彻万分,顾夫人让陈妈妈管着秦灿的后院,被她管理的牢不可破,让王媚儿嫁入这秦府之后举步艰难,别说去五房探查消息了,就是出三房的大宅都难,再加上秦灿并不进入新房,顾夫人也知道这个王媚儿本就是明贵妃的手笔,对她也是一万个看不上,便使了软刀子磨人,她带进来的陪嫁仆人不许跨出房门半步。
嫁入秦家三个月王媚儿也算是有本事严防死守下,隐约知道了书楼藏了一个少女,秦家对她极好,她觉得这可能真个证据,一个扳倒秦家的一个证据。
王媚儿趁着陈妈妈出门,带着几个陪嫁奴悄悄去书楼,正巧陈妈妈忘带东西在花园碰见王媚儿等人鬼鬼祟祟,赶忙拦着,王媚儿铁了心要去书楼探查,陈妈妈大喊救命之后,顺势掉到了花园的湖里牵绊他们,顾夫人得信儿后,把越文儿悄悄带到顾夫人的娘家,又安排了一个漂亮的女奴在书楼,果不其然不过半日王虎生真的带着人去了书楼搜查。
顾夫人想了想道:“越大人,我们与你家的婚约······你看这王媚儿本就是王虎生的同党,已经移交了出去,当时我们也是被逼无奈,两人不曾拜过祖宗,我家大郎也不曾和她有婚书,咱们两家是有婚书的,如今·······”
越文儿低头道:“那是我阿秭的婚事,如今阿秭不在了。”
越明卿道:“此事要与我家大兄商议,不管是退了聘礼还是如何都会给贵府一个交代的。”
顾夫人无奈的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但我家大朗对令妹情深意切,我也极喜欢令妹,也希望越家能思量思量。”
越明卿行了礼道:“等回家与家兄商量后再做决断。”说完看着越文儿脸色苍白,不复原来的娇俏跋扈,心里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