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共占一具身体
颜言怕,这是他故意的。
故意让她在这两年多的时间快乐地生长,恢复前世刚认识那时候的快乐阳光性子。
等待她完全变回去了之后,他在暗处猛地一击给自己狠狠刺来!
让她防不胜防,无处可逃!
站在阳台上,迎面冷风直吹的颜言微微仰着头,眼眸深邃不移片刻地望着夜空中高高悬挂着的明亮圆月;诱色的唇瓣微然紧抿,在心底间诚恳地祈求道:老天爷,如果你真的可怜我的话,就不要让那个人再来靠近我了,好吗?
可以的话,让他找到一个他自己喜欢的人吧。
只要那个人不是她就好了。
这一世的往后日子,她不想再与之牵扯上任何的关系,也不愿再跟他有什么纠缠了。
而就在颜言这般妄想的时刻,远处的夜空中突然在她的眸底深处出现划然出现一道长长的繁亮痕迹。
是流星。
听说在有流星划过的时候许愿是很灵验的。
在目光触及看到远处夜空中那一瞬划过的繁亮流星之际,颜言也的确如像很多人那样想做了。
只是可惜了,这颗流星不会让她如愿以偿的。
因为这颗流星的愿望已经给了几千公里之外的某一个人了,所以,颜言在许愿了之后是不会再有任何的成愿的可能性了。
远在海城沈家的沈书均。
他亦是同此时此刻在立水县的颜言一样如此,站在自己房间呢的阳台上神情静然地观望着眼前的繁华夜景,和漆黑无比的一眼万里看不到头的夜空。
狭长而深邃的蓝色眼眸深深地望着眼前漆黑色一片的夜色,少年皮肤在昏暗弱弱的灯光下显得更为皙白;冷峻的五官刹是俊美至极,分明的棱角却又不失对某个人的柔美温然感,这般绝美少见的容颜,真是很难不让旁人心动啊。
沈书均玫瑰色的唇瓣微微抿起,深邃的蓝色眸底一片幽暗且深沉不明,就犹如一摊深不见底黑的蓝发;并令人感到内心的一阵深恐的潭水一般。
只稍让人看一眼,便就此移不开眼,被其深深地吸引着,直至在此中迷失掉自己!
就此沉沦于他!
此时的沈书均相貌已然长得明邃了不少,他个子高高的,外表帅气,仪表堂堂,正是风华正茂时岁。
经过了两年多的岁月沉淀,让其本就有着姣好五官的基础自身更增添了不少引人气息。
沈书均帅气俊朗的样貌,再配上他那身上深深地低抑,清冷气息,在学校里,他可是吸引了一大波女生为之疯狂迷恋!
与闻劲放肆不羁的外表气息不同的是,沈书均则是以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冷冷地存在、淹没于热闹的人群间。
他不喜张扬外放,而闻劲却是与之他相反。
身上有一种不同于同龄人之间的迷人成熟感,隐隐地存在。
他身形颀长,双手手肘处轻轻抵撑在阳台上铁质的栏杆之上,蓝色狭长的眼眸深邃眺望着远处夜空飞快划过的一抹繁亮直线痕迹。
对着心流星许愿?
呵,这种迷信的东西他沈书均不论是前世,亦或者还是今生都是不相信的。
倒是那个人,她却是相信得很。
不过想想来也是对的。
小姑娘嘛,对于美好的爱情和这种东西都是迷信得很。
正在内心中想得出神的时刻,身后传来一声声沉然有顺的脚步声,而紧接着便是一道柔和的女声:“阿均,你等会儿想吃什么菜,我让赵姨给你做?”
不用回头去看,沈书均也知道身后来人是谁。
是他的母亲,沈艺。
听言,沈书均才缓缓直起腰背来,转过身去深邃的蓝色眸子定定地望视着来人,语气听不出丝毫情感:“随便,我都可以。”
说着,他便从走进房间内。
“那做炖一锅海鲜汤给你喝,怎么样?”沈艺对着沈书均说话的时候,整个人从内到处都是透着万分的小心翼翼。
生怕惹得了他的不满和不悦。
自从两年前从立水县回来了之后,她的阿均的精神状况就不是很好。
有时候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一样,可当她和沈明岂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又都能够回答得上来,一点也
这种情况出现了几次之后,沈明岂和她担心得很,于是便将赵直邻给请到家中来了。
经过其的一番整治判断,他们得到的结论是,现在的沈书均身体里面出现了另外一个人格,是像一个大人那样的成熟人格。
在这个成熟人格的带领下,沈书均将整个公司都管理得极好。
整个沈氏在他的手底下井然有序地进行着,其公司的财务管理更是利析秋毫,蒸蒸日上!
公司一些内部的老总们都说,这孩子真是天生的管理运营者,他将来长大绝对是会有一番不小的作为的!
“不想喝汤,就别炖了。”沈书均眼眸轻扫了一眼站在他床位置边上,一脸小心翼翼,生怕惹得自己半分不快的沈离,又补说了一句:“妈,现在是我,不是他。”
现在的人格是他,是前世的他,而不是今生的他。
沈书均是从前世重生回来了,但今生的他却也没有死;所以现在的他和今生的自己共用着一个身体。
在这短短的两年多时间里,前世的沈书均控制得极好,今生的他仅只出现了不到六次。
并且其间今生的他在主导身体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而他做的事今生的自己则是一概不知。
还有现在今生的他还并不知道前世的自己存在这一事。
少年的语气极为的沉稳娴熟,他面部神情亦是暗邃,犹如一只紧紧盯视着猎物的雄鹰一样,浑身上下皆透着一股深沉老练和幽冷。
若说是今生的沈书均纵然对颜言有着不病态的偏执执念,但好在的是他还有点人性存在。
但就前世的沈书均的话,则就是彻头彻尾的病娇!
前世的他就是一个疯子!
没有任何人能够改变他,除却颜言一人以外再无,更甚是在一些事情上就连颜言都无法改变他的病态疯狂观点和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