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机会的
“你是不是经常背着我偷偷画画弗雷德,那条鞭子上的图案有一大半都是你画的,和我说实话,亲爱的哥哥,你用这伎俩哄了不少女孩子的芳心了吧。”
在确认把琳娜安全送达后,乔治转过头,撅了撅嘴尽量的放低音量,湛蓝色的眸子里闪着光,在这个此时昏暗的廊道里毫无忌惮的对弗雷德说笑。
他们无时不刻的欢笑。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你吧,我亲爱的弟弟乔治,我看你涂颜色的手法挺熟练的,说说吧,帮多少个女孩子擦过脸蛋?”弗雷德一只手按在胸前,长哼了一口气,不给乔治说话的机会:“也怪不得有人给你写情书。”
“不要羡慕弗雷德,天生帅气,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看着乔治洋洋自得的表情,弗雷德果断的送过去一个后脑勺,默默展了展活点地图。
微微光亮之下,浅红色的头发和银白色的睫毛在荧光闪烁下被照的色泽明亮,一缕红发不听话的朝前放去,很快又被弗雷德那双修长的手轻轻抚上去。
但像这种安静的儒雅姿态对于韦斯莱双子二人来讲,是维持不过十五秒钟的,总会因为些什么而突然破功。
“瞧瞧我们发现了什么,乔治。”弗雷德突然的抬高音量,让正看着珀西和某位拉文克劳女生约会的乔治吓了一跳,他不满的抬起眼眸,嗔怪的“啧”了一声。
“我们又不是没瞧见过大半夜约会的男女,别这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弗雷德,即使那是我们妈妈经常称赞的珀西级长。”
“到了年纪,谈个恋爱再正常不过了,只不过我没想到竟然有女孩子能够受得了他的无趣。”乔治朝着弗雷德飞过一个白眼,但又不着痕迹的轻叹了一声,感慨着什么的摇了摇头。
“你先看看这是谁。”弗雷德指着羊皮纸上面在原地来回游荡的一串名字,他们不约而同地露出微笑。
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深夜,琳娜忽然的一下坐起身,撇过头扭动了下身子,双脚赤裸着缓慢的落在地面,眼神涣散的直径走向书柜,乳白色亵衣包裹着的纤细腰肢,略显疲惫的端坐在摇椅上,右手牢牢地紧紧抓着摇椅边上凸起的球形。
抿着唇一言不发,蹙着的眉头舒展开,微微吐出一口浊气,捋过前额微湿的头发,闭上眼睛平缓的呼吸,片刻她似乎是恢复了平静,再次睁开眼睛。
视线移至右臂,微眯着盯了一会儿就迅速转开,拂过袖口,不再去瞧一眼,身子向后倾倒,表情似是不悦。
就这么短短的一小会儿,寝室里莫大的玻璃窗外就聚集了一身形庞大的生物,它在尝试什么,然后发出声响,那‘和善’的声音让现在心情烦躁的琳娜感到更加厌烦。
耐心被彻底耗尽,睫毛颤动了下,阴森森的盯着天花板上的蛇形图案。
“走开。”
她张口,淡淡吐出两个字,一个余光也没过给过去,整个人散发一种阴郁的气息,但好像也不完全是。
庞大的生物一下就停止了,愣愣的看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两只即将路过的水生物被它侧身一甩,甩向了别处,然后恶狠狠的盯着那两个水生物,像是在警告它们,不让它们靠近,最后那个庞大的生物也消失不见。
突然的一阵刺痛使琳娜再次陷入混乱,殷红的嘴唇被咬的有些发涨,虽然这一次的比上次还要剧烈,但她没有像上次一样被疼得摔倒在地上。
“这可怪不得我了。”空洞的眼底泛起丝丝波澜,她抬起手放在眼前,那是双骨相极美的手,如同白玉一般,即便指尖染上了鲜红血液。
那更是为其多增添了几分圣洁。
过了许久,才漫不经心的看过去,伤痕很快就恢复如初。
愈合的完美无缺,就如原来一样,毫无差别。
垂下脑袋,一只手捂在脸颊上,流出几道缝隙,露出浅浅的笑容,伴随着海底水声流动的声音,她也逐渐平复了。
只是一夜无眠。
霍格沃茨里的清晨,天刚蒙蒙亮,这个时间点,就算是视魁地奇为终身理想的奥利弗也还在呼呼大睡。
琳娜坐靠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的任由冷风吹拂,然后后百无聊赖的对着面前的一小块土坡挥舞魔杖。
她曾经在这棵树下施展魔咒,施展了无数次,在这个地方,她为了完成那件事情,创建许许多多令人折服的、望而生畏的魔咒,不光是魔咒,在各方面她都有接触。
这也是为什么多本记载卡斯特勒的书本里,即使故事不同,但对于她的能力上都是极为肯定的。
有目共睹。
权势地位,金钱还是力量,她无一不是通通给予了他。
这个世界上他人永生永世都羡慕不来的东西,她也给予了他。
尽管不是本意,尽管事实上算是一场盛大骗局。
那也是他人挤破头颅都奢求不来、触碰不到的。
因此,在看似完美的进程下。
她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提前结束,却不想还要被困在这里第二次,因为忽略了一点。
那个人是与众不同的。
愣神之际,迷迷糊糊瞧见了一个硕大的身影,那是一件米黄色的大衣,随风摇摆,好不
看着走的方向,大概是去温室。
这几届的赫奇帕奇来回走动最多地方。
“华纳斯?”那个男生怯生生的开口,见一时不得回响便想要靠近:“你学习任何东西都是这样入迷吗?”
他弹跳到左边,飞溅起的一小块泥土又落回了远处。
“请问找我有什么吗?迪戈里学长。”她站起身不自觉的向后退了步,一如往常的口吻。
“其实,不用那么客气的,我们之前也算是一起打过魁地奇,你的技术很棒,真的很期待和你的下一场比赛,当然也快了。”
塞德里克欣赏她的球技,自从那一次比赛后,他就一直把琳娜视为女孩子里最有潜力的追球手,期待着有一天可以痛痛快快的比一场。
他仔细观察过她,仿佛每一次的魁地奇她都是轻松获胜,而且出了奇的快。
只是不知怎的,他感受不到她在赛后获胜的喜悦。
“谢谢,你也很不错,但我只是替补队员,德里安•普赛同学这么长时间的休息也该养足了精神,这一次的魁地奇比赛他将会重出赛场。”
琳娜过去与塞德里克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交集,除了很早以前的的那几回爱丽丝花痴事件。
“替补队员?”塞德里克有些许不相信的重复了一句。
“是的,因为德里安•普赛同学的受伤,我才替补了他一阵子。”她眼里倒映着少年意气风发的模样,一束晨光透过树的间隙散落在肩头,其中一小片恰好照过他的眉梢,灰色瞳仁里点满期许与坚定。
好像见过,又好像没有,只是觉得熟悉。
她望着眼前的少年,恍惚间一个人的影子与之重合。
“会有机会的。”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容转过身,迈着快步走向温室,渐渐的离着远了,又侧过脸,伸出手对着挥了挥。
随风而来,伴风而去。
琳娜仍伫立在原地,从那片期许里缓过神,扭过脸回头看向身旁的那棵高树。
“没错,会有机会的。”她喃喃道。
“承认吧小姑娘,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讨厌这条鞭子,你可以大半夜的不睡觉,肆无忌惮的在城堡里跑来跑去,毕竟不老少的捣蛋鬼都这样干过,但是你绝对不可以把它涂画成这个,全身粉红色的难看模样!”老远就可以听见费尔奇颤抖的咆哮声。
他两首抓着那条鞭子,咬着牙。
对面接受训骂的个子只有一点高,走上阶梯的同学们都很好奇是那个倒霉蛋。
“金妮!”科林走进叫了一声,招来了费尔奇的一个嫌恶的眼神,吓得他一哆嗦的差一点将相机摔倒地上。
因为费尔奇那张巨口看着实在是骇人。
“你为什么只问我?”金妮半垂着的脑袋抬起一点,不服气的哼气着。
“除了你还能是谁?是谁会干这种事?粉色的蝴蝶结,还有这些图案。”费尔奇起捏起鞭子超前走了两步,提高音量的问了一句,但又突然停止了,或许是因为弗利维院长的走近。
人群散开,从中间冲出来两个匆忙的身影,两人一人一个拉着金妮的挎包,在柱后:“妹妹你可千万要考虑清楚啊,你可是个聪明的,别和小罗尼似的成天没脑袋。”
“是啊是啊,千万别啊!”弗雷德接着乔治的话。
金妮一脸懵的看着自己的两个哥哥:“不就是晚上出去了了嘛?不要告诉我你们从来没有半夜睡不着出去过。”
“我们是爱玩嘿嘿,但是女孩子一个人出去还是不大安全。”弗雷德笑嘻嘻的说着,下一秒被乔治一个胳膊顶的回过神:“不对,这不是重点,别扯话题。”
“琳娜呢?”
“应该在大厅用餐。”弗雷德回过一句。
“她昨晚不在寝室?”
“这,这,我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又没进过她的寝室。”这个问题问的让二人联想起了什么,语调略微的小了些。
“你为什么不知道?”
“这我们,,喂喂喂,现在是我们在问你诶。”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弄得兄弟二人有些抓不过头脑。
“哦。”
“回到原题,我们的小吉尼芙拉,别做傻事,要相信哥哥,哥哥会保护你的。”
“什么和什么,你们今天是怎么了?”金妮看着对自己煽情的两个哥哥,有些无语的开口。
“这么说是他,,!”弗雷德忽然就停止了煽情。
“什么她呀?别乱说,嘿!”金妮没来得及拉住大步跑走的弗雷德和乔治,只得带着小跑的跟着。
她可不放心,过了下一个转角又被一只手抓了过去。
“你疯了吗!”
是罗恩,他那张大脸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金妮一手拍了过去。
“什么疯了,你才疯了。”
“他可不是什么好家伙,你是知道的。”罗恩一边揉搓着脸蛋一边说着。
“你在说谁啊?”
“看来和我想的一样,果然是他,,”讲完罗恩也鼓着个腮帮子气呼呼的离开。
“德拉科呢?”悠闲用餐的布雷斯回顾四周,这么个宁静的早晨真是难的。
“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都知道了,他因为昨晚夜游,一大早就被罚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德莫法斯•帕金森突然窜出来。
“真不敢相信,马尔福竟然会和格兰芬多某些笨蛋一样被抓住,我可一次都没被抓到。”
“你还挺骄傲的啊德莫法斯,斯内普教授不会罚他什么。”帕金森瞪了一眼德莫法斯,擦了擦嘴就扬长而去,飞一般的离开大厅。
“啧。”德莫法斯啧了一声,他有的时候是实在看不明白自己的这个姐姐。
到底是看上了德拉科身上的哪一点。
去除掉家族的光环他到底还剩下什么。
成天趾高气昂的模样又到底是在供谁观赏:“他最近魂不守舍的,连找波特的次数最近都少了。”
“少和格兰芬多的人来往,会沾上不幸,这一点早已被证明了。”布雷斯将杯子端起,看着不情不愿的慢慢的喝下那三分之一的南瓜汁。
“这么说你深有体会?也对,毕竟三个学院里,就数格兰芬多里对你着迷的女生最多。”德莫法斯•帕金森笑着瞧着布雷斯咽下南瓜汁哽住的模样,自然的接着话。
的确,
要少和格兰芬多的人来往,
他们其中的某些人,并不是那么表里如一的。
及其擅长利用自身的那张极纯真无邪的善良面孔博得他人的好感。
两人的互动随着一猫头鹰的出现而停止,一个包装华丽的圆盒稳稳落在桌上,银白色的丝带惹人注目。
糖果的香味隔着盒子都能闻见:“真是用心。”德莫法斯•帕金森哼唧一声。
布雷斯没有拆开包裹,瞧一眼那盒子,后又向右瞥了一眼,然后道:“是啊,但很可惜不是你我的。”那是德拉科托他代收下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他就有些后悔了,没错。
他可真的快要烦透了这种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总会莫名的产生烦躁。
大概是因为近日的事物太多了吧。
“我听芬狄诗•格尼克拉说了,马尔福被斯内普教授留了禁闭。”
“你打听他做什么?”哈利一脸茫然的推了推眼镜,听见马尔福这三个字,他就立刻醒了神。
那个及其自负的而又令人讨厌的家伙。
金妮迟迟追上罗恩,就望见他们。
先是小小羞涩了一番,后赶集着的拉过罗恩的袖子,匆匆对着哈利道了别。
哈利疑惑的抿了抿唇,欲言又止的说了声再见。
罗恩任由金妮拽着,他已经快要疯掉了。
‘看来那是真的!’
罗恩内心呐喊着。
“快收敛起那副表情罗恩,告诉我,你的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金妮用手指捏了捏罗恩的手臂,痛的他差一点叫出声来。
“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
“是不是马尔福那、那个人?”罗恩有些结巴的讲出马尔福的名字。
这一问让金妮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懵的一两秒让罗恩更加肯定。
他先是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双手握住金妮的肩,闭上眼睛又睁开,直视着,郑重其事的:“就听我一次好吗,相信我,他不是个好人。”
“什么跟什么,是那家伙大半夜的在东西廊道柱子附近瞎转和我撞到了而已。”
“你不喜欢他?”
金妮扶上额头,一时无语住了,微密着眼睛盯着罗恩,一掌拍在他的脑门上:“不喜欢。”
罗恩疑惑的上下打量,手指搓了搓下巴:“那你晚上出去干什么?”
“这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需要,当然需要。”
“可以。”
“但前提是你得把你的老鼠送回家去。”金妮对着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黄毛鼠说得。
“为什么怎么可以这样?斑斑怎么了?”
“你的老鼠成天到处乱跑。”
“那又怎么了?那是动物的天性。”罗恩举起斑斑的:“而且,它到处跑不是刚好可以减肥嘛,埃及之旅把它喂的太胖了。”
金妮哼一声:“要不是你的老鼠,我就不会撞见马尔福,就更不会被那个费尔奇发现!”
“诶诶诶,别把这档子事怪在斑斑头上啊,它能有多大能耐。”罗恩按了按斑斑的脑袋。
“你的老鼠从卢平的办公室里溜出来,然后又在廊道里一顿狂奔,最后差点跑进了禁林。”
“它只是一只老鼠,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一个老鼠会找东西是吗?”
“说不定它饿了呢?”
“老鼠会啃书吗?”
“不会,但那跟你被发现有什么关联。”罗恩摊了摊手。
“我发现了它,准备带回去的时候,它钻进了我的大口袋。”
“那没有问题啊,斑斑喜欢口袋。”
“别打断!”金妮踢了他一脚。
“就在我以为就这么顺利的情况下它咬了我一口,而且它还趁机叼走了我的魔杖,我捉着跑了好久,最后还看见拐角的墙壁上倒影着一个大黑影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撞见了马尔福。”
“再然后呢?”
“被费尔奇得着了。”
金妮把这次的夜游的一点原因告诉了罗恩,罗恩便没有再继续问什么,又恢复了原来的乐呵模样。
他放心了。
罗恩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这么早谈恋爱,他可不想听金妮再唠叨一个假期的名字,某个男孩的名字。
一个偶像就已经足够了,再多个男朋友,那他可受不了。
“琳娜。”
一声在身后响起,身后的脚步声加快。
转过头,
是芬狄诗•格尼克拉。
“这个时间点,你应该在上防御课。”
“事实上是的,但卢平教授教的我都已经学会了。”
“哦,那恭喜你芬狄诗•格尼克拉,继续保持就好了,再见。”话语很快就结束了。
她现在心情烦闷,正打算去塔楼那坐一会。
“今晚会举办首席挑战赛。”
“没错。”
“你参加吗?”芬狄诗•格尼克拉轻声问。
“我明早需要交一篇魔药论文。”
“那对于你很轻松。”
“是的,但我需要休息芬狄诗。”
“你需要快乐琳娜、学姐。”芬狄诗•格尼克拉脱口而出的教名,匆匆在后面加上两个字,来掩饰自己平常提起她的频率。
“而且,,这次的首席赛获胜了还可以得到一瓶稀有的魔药材料,听说拿东西是制作药剂的最佳材料,不光是这样,还可以在这周获得一次出城堡机会。”
那一天,恰好是与格兰芬多的魁地奇赛。
“我会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