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犯人说道：“啊，恩公，刚才发言的原来是你。发型变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恩公？

    路星羿突然想起来，之前在远山门口给过一个人鸡腿。

    路星羿说：“你是董书，我没记错吧。”

    董书笑道：“没有。”

    “你怎么也进来了？”

    “我在远山门口偷东西被发现了……”

    “好吧。你要关多久？”

    “10年。”

    “10年？你这是偷了啥东西？”

    董书挠了挠头：“我偷了一个袋子，谁知道里面都是秘源珠，值几十万。”

    “你真倒霉。一会好好表现，我先得把这些衣服发完。”

    “好的，恩公。”

    路星羿发完衣服，教大家怎么穿啥的。

    但是头盔有限，只有三个。

    这意味着一次只能有三个发电员同时面试。

    路星羿给他们分好了组，董书在第五组。

    其它人都退到准备厅，盯着屏幕看着几人表现。

    “第一组，准备！”

    路星羿一挥手，第一组的三人愣在原地，不知道去哪里。

    柴稷打开闸门。

    丧尸涌出。

    三人撒腿就跑，跑到还没有五分之一，第一个人被丧尸抓住。

    柴稷骑着摩托艇救了他。

    其余二人也没跑到三分之一，就摊倒在地上。

    路星羿摇了摇头：“看见了没，你们离标准还差的远呢？”

    其中第二组的一人站了出来：“我以前可是田径总动员，我应该能行。”

    轮到这个运动员时，爬到坡的一半，他扭伤了脚，柴稷把他拉走了。

    路星羿看着屏幕冷笑：“运动员是吧，伤病是比赛的一部分。”

    之后第三组，第四组表现还没有第一组好，路星羿不但没有失望，反倒骄傲的不行。

    我真强。

    这些人一个都不行。

    路星羿推了一下董书：“该你了。”

    ……

    李妙妙这边忙得焦头烂额，不断给参观者讲解自己创作意图等问题。

    李旭阳和方慧不想打扰她，他们看完李妙妙的画后，就去旁边的咖啡馆休息了。

    画展《心河涟漪》人流量很大，因为前几年清岛市都没开类似的展览。

    有好几个人都表示要买画，但出的价格李妙妙不是很满意。

    反正现在我有钱，你们出少了我可不卖。

    终于，《阴尸煞花》被一个外国人用100万芸元的价格买走。

    有个参观者问李妙妙：“你愿不愿意当我电影的美术师？待遇丰厚的，我刚好要拍个丧尸电影，这是我的名片。”

    李妙妙接过来，名片上面写着：于洪涛，导演。

    李妙妙看眼前这人十分年轻，戴个眼镜，微微驼背，感觉就算是真导演应该也没啥资历。

    她回答：“我暂时没这个打算。”

    “那好吧。你要改变主意的话，打我的电话。我就在方都。”

    “好。”

    之后又来了一大波人，从B展区过来的。

    李妙妙给众人介绍道：“这幅图描绘了丧尸末世时，人们艰难挣扎的样子。”

    李妙妙画了一个路星羿逃离丧尸的图，但没告诉过他。

    因为图上的路星羿显得特别狼狈。

    这时，有个戴着黑帽子和黑色口罩的男人问：“这图里的蓝发人手里拿的是？”

    李妙妙一看，此人大夏天还遮面，不怕热吗？

    李妙妙笑道：“是一把电锯。”

    “这个电锯的样子好奇怪，不正常。”

    路星羿改装后的小旋风，是用密度小的材料做的，配备大电池，双插头，还有好几个握把，确实和正常的样子不一样。

    李妙妙照着路星羿给的照片画的。

    李妙妙说道：“末世嘛，什么都不太一样。”

    那人没说话，走去看下一幅画。

    “这花真好看，说不出的美丽，叫阴尸煞花是吗？”

    “对。但这个画已经被一个外国人买下了，画展后他拿走。”

    那人称赞道：“你画得真好，我再看看别的。”

    他的目光停留在《石头上的翼龙》。

    “嗯……这个龙真好看，你想象力不错。夜空画得也好，能告诉你怎么构想的吗。”

    “谢谢。我当时想，丧尸末世，肯定得有别的奇怪生物吧，就想到了翼龙……”

    李妙妙说起自己早已编好的创作意图，那男子听了连连点头。

    身后突然传来掌声。

    “画真不错。”

    李妙妙一回头，笑道：“弗兰克教授，你来了啊。”

    “李妙妙，你的画展不错。”

    “您的女儿呢？没来？”

    弗兰克教授说道：“他去找朋友待会，一会来。对了，你以后可以只叫我弗兰克。”

    “那好，弗兰克，欢迎您来我画展。”

    “我觉得你这个翼龙画得很有想法，大多数人，都会觉得翼龙没羽毛，而且长得比较凶，只有你，画出了它的可爱。”

    李妙妙不好意思地说道：“哈哈，是嘛。我就是突然有了灵感。”

    李妙妙随后带着弗兰克逛了整个C区，弗兰克连连夸赞。

    “这次画展我真没白来，你的才华这么好，做我的助理真是有点浪费了。”

    “别这么说。”李妙妙笑道，“能做您的助理是我的荣幸。”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弗兰克点头，去别的展区参观了。

    之后又来了一大堆参观者，李妙妙细心讲解。

    等人群散后，李妙妙舒了一口气，在展区的休息区域坐下。

    查理走了过来：“大画家，今天怎么样？”

    “你忙完会议了啊。我跟你说，今天我卖出去好几幅画，还有个导演说要拍个丧尸片，想让我当他的美术师呢。”

    “所以你答应了吗？”

    “当然没有，我已经接受了弗兰克的工作，不会答应别人的。况且，那个导演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没准……”

    “不会是一个个子不高，戴着眼镜，稍微驼背的导演吧。”

    李妙妙笑问：“你咋知道的，你认识？”

    “于洪涛啊，你不知道？芸国最好的科幻片导演，《星球迷走》，《放逐地球》都是他的作品。”

    李妙妙虽然没看过这两个片子，但也知道他们十分著名，拿了很多奖。

    “啊，这么说，我应该答应他。”

    “看你了。你愿意你的作品放到大屏幕上吗？”

    李妙妙点头：“当然了，谁不想。”

    查理微笑：“那你可以试试。”

    “那弗兰克那边……”

    “美术师应该就画画吧，兼职或许也可以。”

    李妙妙说道：“但愿吧。”

    这时弗兰克教授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女生，应该20岁左右。

    “查理，李妙妙，这是我的女儿，Julia。Julia，查理你见过，旁边这位女士就是你想见的大画家，李妙妙。”

    女生声音清脆：“你们好。”

    李妙妙见柯爽肤色黄黄的，看起来很健康，眼睛十分灵动，顿时就喜欢上了这个小妹妹。

    李妙妙站起来伸出手：“你好啊，Julia。”

    女生快速伸出手和李妙妙相握：“嗨，大画家，别叫我Julia，叫我柯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