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

第八章

    走进大统办公室的不是别人,正是肯邦地球大统,克林顿枪击案的策划者——查尔斯·斯威布。

    “杰徵辰先生,我今日特地赶来,向你汇报几件重大事情。”

    斯汀娜二号大统杰徵辰·阿克厘亚恭恭敬敬地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说:“请讲。”

    这位大统失去了平日的威风,被查尔斯的气场所震慑。虽然职位比查尔斯高,但心中却有些胆怯,仿佛查尔斯是肯邦的最高首领。

    查尔斯严肃地说:“《远星系黑名单》的打击对象已所剩无几,但肯邦在地球上仍无法建立政权。多年以来,我们只能以‘恐怖分子’的形式出现。”

    “是的”杰徵辰点了点头,说道。

    “为了制裁莫卡,我实施了‘3·30’行动,屠了克林顿。但出人意料,竟然有人跑了!而且有三个人都在黑名单中!”

    “谁?”

    “科西·米勒,威尔·弗雷德和麦尔·史密斯!”

    杰徵辰再次点了点头。似乎留给他的除了点头和赞同以外,已无事可做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将那三个人抓住、处死!”查尔斯激动地拍着桌子,向大统大喊道。

    “先清除黑名单,再推行地球强制令,最后统治太阳系!”

    “肯邦万岁。”杰徵辰淡淡地说道。

    “肯邦万岁!肯邦万岁万万岁!”查尔斯大喊道。

    “我们要征服地球、银河系、直到整个宇宙!”

    ……

    杰徵辰送走了查尔斯,失落地走在返回的路上。自己身为大统,却不能手握大权,处处为人制约,对查尔斯低三下四,不敢造次。

    “杰徵辰先生,杰徵辰先生!”突然,一个嘶哑的声音叫道。

    杰徵辰无精打采地向后望去,见一名老者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杰徵辰看到此人,更是十分委屈。他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老者回答道:“正为阁下而来。”

    “为我?”杰徵辰气愤地问到:“你要是真的为我,就不应该把我推上大统之位,也不应该任命查尔斯!”

    老者笑了笑,说道:“不错,是我任命的你。不过你尚且年轻,有充足的时间施展抱负,不要因为一时屈辱、一时不易而困扰。”

    “一时屈辱?一时不易?”杰徵辰快要哭出来了,“自从我上位以来,事无大小皆有他人决定,难道说这就是你当初对我说的‘无上的权利’?”

    “不,”老者说道

    “不?”杰徵辰慷慨激昂地继续说道:“一个字‘不’?一个字就把这一切的责任置于别处?你当初所描绘的画面,现在都在哪儿?”

    “杰徵辰先生,”老者心平气和地说,“我所给你描绘的画面,终究会实现,一个人的成功之路,不可能毫无波澜,也不可能一帆风顺。”

    杰徵辰或许想开了一点,但仍感到不悦:“如今我的地位遭受挑战,你应帮我解决。”

    “不,”老者缓缓地说道:“有一些事应由你自己应对。作为大统,应具备克服大多数困难的能力”

    杰徵辰沉默不语,也在反复思考老者说的话。二人已漫步至内阁会议室门口,杰徵辰向老者告别,走进内阁。

    望着杰徵辰远去的背影,老者长叹一声:“他祖父阿克厘亚大帝的黄金时刻,再也不复返了。”

    此时星光灿烂,明月当空,但迪奥·阿里斯德奈尔(老者)却一筹莫展。

    “杰徵辰危矣,”迪奥嘟囔着,拄着拐杖,一跛一跛地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明月俯瞰着那座树屋,也陷入了一片寂静,可里面的人仍辗转反侧,无法安睡。

    “真TM得该死!”威尔骂道。“真给我们传到别的星球上来了。”直至如今,他才彻底相信他们一行人离开了地球。

    “还可能有大汉!”麦尔提醒到。

    “被狗ri了!”威尔感慨道。

    众人情绪失落,仿佛诸多事实已经证明,他们不在地球之上了。

    “康拉德!”麦尔感叹道。

    许多人开始骂骂咧咧,有的人开始思亲怀人,还有的是李米尔般的“冷血动物”,他们若无其事地望着窗外,悠闲自得。

    但疲劳还是战胜了他们,使他们昏睡。不久,树林重新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寂静。

    翌日,当日光已四射之时,众人才从昏睡中逐渐苏醒过来。

    自然是冷酷无情的,它给予你一切,但从不为你提供一物。即使你成为百兽之王,挺立于食物链的最顶端,它也从不效忠于你。

    自然是平等的,是无私的,它不优待任何一个人,也不亏待任何一个人。他不侍权贵,不欺弱小,以自身之力权衡丛林法则。

    所以,即使这一行人此时弱小无助,但自然仍无私地提供他所应当的。

    众人多数仍沉浸在悲伤的情感之中,此时思念家乡与家人的情感变得十分浓烈。

    麦尔放眼望去,见此时山姆仍在研究一本书。

    “这本书是哪来的?”麦尔问道。

    “呃,”山姆迟疑了一下:“我从那个房子里找的。”

    “不是不让再拿东西了吗?”蒂特气愤地问道,似乎他将无法还家的愤怒转化为对山姆的指责。

    “好了,也没有什么,不就是一本书吗”李德斯急忙上前解围,恐再生矛盾。

    “没有那么夸张”,麦尔也说道。

    “书也是书!”蒂特毫不示弱,继续说道:“一本书能随便拿,你咋不拿一车呢?有本事你搬一房子呀!”

    “你没有权利指责我!”山姆也怒了,他大声地喝到。

    “你也没有权利随便拿书!”蒂特仍不依不饶。

    “我很生气,”山姆说道,“你这就是故意找茬儿!”

    ……

    二人愈演愈烈,骂得越来越狠、越来越难听,场面即将失控。此时众人也纷纷干涉:科西和艾莉丝安抚蒂特,李德斯、威尔、比特和格斯·托姆安慰山姆,一场大战才刚刚避免。

    冲突过后,众人都意识到了下面的问题——饮用水的食物的来源。

    “我们要试图从思念和无助中跳出来,寻找生存的道路。”山姆说道。

    “可是……”蒂特说道。

    “是的,”麦尔立即打断,以免二人再次冲突。

    “你的观点很正确”,格斯说道。

    “我并不这么认为”比特说道,“我认为我们应该离开此地”。

    “我们曾经尝试了”麦尔冷冷地说道,“可是结果就是平原上孤零零的几栋房子”

    “结果你们撬开了门,现在若肯邦一旦发现,我们将无处可逃。”比特继续说道。

    “我们?”麦尔反问到,“这么说我们谋求生路的做法不对?”

    “不”,比特说道“只是要有更安全的手段”。

    “安全的手段?”威尔也听不下去了“这么手段称得上‘安全’?”

    “唉”比特一脸无奈地看着麦尔和威尔,“我也给你解释不清楚”。

    “解释不清楚你在这里叨叨半天!”威尔说道。

    “我说清楚了”比特认真地说道“我说要安全的手段”。

    “所以安全的手段到底是啥呢?”威尔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

    “怎么说呢?”比特自言自语道,“就是,啊、呃,呃我不好给你解释。”

    “我呀呵!”威尔已经无语了,“你到底想说啥?”

    “停!”李德斯站了出来,指着比特说:“别说了,你就是在这里浪费时间!重复来重复重复去,有什么意义?”

    比特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不再说话,这段无休止的对话才有了尽头。

    众人商量已毕,决定兵分两路,寻找食物和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