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荆轲一起刺秦

第一百二十八章 坦白交代

    吴留和红儿正跪在堂前。吴留看到太子丹进来,宣读燕王的赦免王诏后,如释重负,连忙磕头谢罪,并将范重一案的前因后果,细细地叙述了一遍。说完又撕开自己身穿的棉袄夹层,从里面搜出一张绢布,这正是那天春平君托使者送给范重的绢书。绢书中的内容丝毫没有范重通敌的嫌疑,只是向范重大人提出了二点建议:一是希望范重能向燕王建议停止出兵伐赵,两国合好共同对付秦国;二是继续加强两者商贸和军事合作。

    太子丹看过绢书后,喜曰:“这封春平君的绢书,足以证明范重没有任何通敌的行为。”

    司寇蔡泽此时又找出御史大人从使者身上收缴的绢书,两者之间的笔迹有明显的区别。

    太子丹对比之后又说:“如此可见,陷害范大人的绢书系伪造。”

    司寇却有些犯难地说:“可是,如何才能确定这两封信,哪封是真,哪封是假呢?”

    吴留在一旁插话道:“我可以证明,我的这封绢书是赵使亲手交给范大人的。”

    司寇不屑一笑,说:“凭你的口供,燕王会信吗?那御史也是从赵国使者身上缴获的绢书。而这个赵国使者已经被杀,没有人能出来作证。”

    阳晚杰这时补了一句:“太子,司寇大人,切莫心急,我已派人前往赵国,去搜寻春平君赵佾的手迹,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春平君的手迹不好弄啊,老夫也曾想过,也去做过,可是,多次尝试,都没有得到春平君的字迹。”司寇叹道。

    “司寇不必多虑,在下自有办法得到春平君的字迹。”

    太子丹抚掌大悦,说:“如此甚好!还是阳公子想得周道,待范重一案洗清后,我和太子妃要重重赏你。”

    阳晚杰礼曰:“太子言重了,在下早就立过誓言,为了范家的冤案,将不惜一切。”

    “好啊,阳公子重情重义,我和太子妃将永生铭记!”太子丹说。

    “冰儿感谢阳公子为范家,为太子所作的一切,阳公子的情义,冰儿和太子终身难忘!”叶冰也感激地回道。

    叶长笛的眼角迸出几滴老泪,他用手背擦擦眼角,然后说道:“现在,还请太子下令,封锁所有有关吴留和红儿的消息,凡知情的相关人员,一很集中住在司寇府,严防消息走漏,这件事,必须要等到阳公子拿到春平君的手迹之后,方可向燕王汇报,然后再朝堂公开案情,质询御史!”

    “嗯,叶将军所言极是,蔡大人,你负责吴留的全安和消息封锁,阳公子,你返回酒肆后,一定要叮嘱你的人,千万不可泄漏吴留的消息。”

    “好,太子请放心,在下会和往常一样开酒肆,赵国传来消息后,我会第一时间告诉司寇大人。”

    阳晚杰微笑道别:“各位,我就先回酒肆了!”

    叶冰望着阳晚杰的背影,有些黯然神伤,但她很快意识到,太子丹也在注视着自己,便收起自己的心绪,向太子丹建议道:“太子,当年在咸阳,阳公子有恩于我们,若是家父洗清冤屈后,还望太子能重用阳公子。”

    太子丹沉思片刻,点头道:“嗯,这个阳公子,有勇有谋,只是,不知他是否能为我所用。毕竟,他现在混迹于市井,精通商贾之道,不能登大雅之堂。”

    御史府。

    白吕生匆匆走进来,在后院找到御史市无间。

    御史大人此时正独自一人,欣赏院中的雪景。

    “大人,连续几天,我经过吴留居住的地方,发现那里都没人。开始以为是人出门了,可是,不像。今日到邻近去打听,才知道里面的人早搬走了。”白吕生气喘吁吁地说。

    “什么?人不见了?”御史有些吃惊:“难道说,太子把他转移了?”

    “大人,会不会是吴留顶不住了,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太子了?”白吕生担心地说。

    御史大人冷冷一笑,道:“有什么真相?难道说,范重没有通敌?有证据吗?”

    白吕生继续说:“大人,吴留会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诬陷范重?您可要早做准备呀!”

    御史听后,哈哈大笑道:“好啊,那就治吴留诬陷朝中大臣之罪。至于老夫,早已有应对之策,不必惊慌!”

    “大人多谋善断,小的十分佩服!”白吕生恭维道。

    “对了,上次让你去武阳看望秦尚将军,送的礼可收了?将军有何交代?”

    “礼收了,秦将军多谢御史的厚意,并表示,御史若有要求,尽可向秦将军提出来!”

    “好!”御史大人捋了捋胡须,道:“老夫现在最忧心的是庆峦将军从咸阳回来后,燕王一直没有安排合适的职位给他。若是能让他当驻守蓟城的城防大将军就好了。”

    “这个,大人,您是不是找一下公子申,让他说服雪姬王妃,在燕王的面前建议一下。”白吕生眼珠一转,说道。

    “嗯,这倒是个途径,你帮我约下公子申,我和他商量商量!”御史点头赞许。

    “那这个吴留……?”白吕生问。

    “继续派出人手,四处打听一下,争取尽快找到他的下落,我就不信,他能上天?”

    白吕生受御史指派,前往公子申的“燕阳府”。

    公子申在燕阳府的院子里,长剑狂舞,地上的雪花随着他的步伐,四处飞溅。

    公子申心里憋着气,在他的心里,战胜阳晚杰,成了他的追求和目标。其实,他是垂涎大秦公主云姬的美貌。自从第一次见到云姬公主,他就像被掏走了魂似地,日夜思想。但他只能将这种想念藏在心底。

    夜深人静时,他时常从怀里掏出从云姬公主身上盗走的玉吊坠,拿在手上独自琢磨:这个流落市井的贱商阳晚杰,有何资格和本事娶得大秦的公主?只有我公子申,堂堂燕国的公子,和云姬公主在一起才是门当户对。我要怎样才能将这个阳晚杰置于死地,将这个大秦的云姬公主抢到自己的身边呢?

    公子申胡思乱想之时,剑法也变得凌乱而无章法,他的师父鲁句践在一旁见了,怒喝道:“公子,你这是练的什么剑?你心事重重,用心不一,如此练剑,永远不会是阳晚杰的对手。”

    “师父说的是,弟子今日心情有些乱,今日练剑到此吧。”公子申停住了手中的剑。

    鲁句践见状,一拂袖,离开了院子,这时,就见白吕生走了进来,向公子申揖礼道:“公子,御史大人有事要和您相商,不知公子是否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