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医生,我能与器官对话

第五十三章 拉响警报,会吃脑子的寄生虫?

    “我查了所有手头能查的资料,但是很难将发烧,反常性亢奋与深层诱惑昏迷都无法解决的全身性疼痛联系在一起,这似乎从来出现过。”

    “一定出现过,但是并未被归纳到这一档。”

    少不代表没有,这是医学生的共识。

    受限于条件或是区域,很多病例并未被整理在案也是常有的事。

    罕见病真正罕见的是不确定性的病症扎堆出现,也就是说其中任意一条都会引发误诊,所以才罕见,所以才棘手。

    “患者的病例再给我看一下,调出来!”

    韩明不断往上拉,突然在某一页停住了。

    这名叫于正的患者在短短的半年之内就在省二院有多次的就诊记录。

    湿疹,荨麻疹,过敏性鼻炎,上呼吸道感染(伴有血丝),甚至还做了一次环包皮的切除术……

    秦安忍不住调侃道:这哥们还真是个医院体格啊,没事就往咱医院跑啊,算是忠实粉丝了。

    韩明轻轻咳嗽了一嗓子,表情甚是严肃。

    但也仅仅是停留了两秒,作为一个职业的医生,任何时候都要严肃的,但实在憋不住的时候还是要笑出声来的。

    割包皮显然不能和患者现在的症状联系在一起,但是荨麻疹和过敏性鼻炎也许会是个突破口。

    因为听家属讲,患者还嗜酒如命,这就是最大的隐患。

    韩明在屋内踱步了近五分钟之后突然伸手朝着秦安的方向大喊着,

    “快,给检验科那边打电话。”

    “来了!”

    检验科那边的甜心大姐慢悠悠地说道,“哦,是于正这个患者啊,刚准备通知你们呢,他有化脓性的脑膜炎,进展的很快。”

    韩明一把抢过电话,“张大姐,麻烦你们这边再做一个寄生虫的抽样检查,要细,一定要细。”

    “是脑部的寄生虫筛选?”

    电话那头明显的愣了一下。

    是的,这样的病症非常少见,一年到头也遇不到两例。

    “我一会赶紧再叫两个人回来,再过一遍吧。”

    “你放心,既然是你韩医生开口了,怎么着也先紧着你的来。”

    “感谢了张姐,回头请你吃饭……”

    咣当!

    电话被挂断了。

    张姐:咦,啥人呀,请人吃饭不问一下微信和电话的嘛?

    改天是哪天?

    秦安:你怀疑是寄生虫?

    还是在大脑内的寄生虫?

    “现在来看,可能性很大,只有脑部寄生虫的症状能往现在的这个层面来靠。”

    “我家里的一个堂兄就是类似的症状,他就是有过敏性鼻炎的症状,他小时候没事就喜欢对着学校的水龙头使劲往鼻腔里面灌冷水。”

    秦安:冷水灌洗鼻腔?

    这个我熟啊,教科书里就有的案例啊。

    “不错,这可以在短时间内让鼻塞的症状缓解,咱们之前一直被误导了,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毕竟过敏的反应和患者的症状还是有很大的出入的。”

    “假如再加上一类寄生虫的话就能说的过去了。”

    秦安也来了兴致,立刻紧了紧身子,搬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哪一类?”

    “福氏耐格里原虫!”

    “啥玩意儿?”

    哥们你搁这说月球话呢?

    秦安立马掏出手机开始进行度娘。

    还真找到了一篇《福氏耐格里原虫传播特征及防治研究进展》的论文。

    这是复旦大学的顶级教授的论文。

    在他的论文中这种名为福氏耐格里原虫的寄生虫还有一个更加通俗且惊悚的名字:

    食脑变形虫!

    这类寄生虫在全世界有记载的一共就140多例,多在澳大利亚和北美的农场,且都是通过生水灌洗鼻腔引发的。

    这类寄生虫就是靠着从鼻粘膜侵入,沿着嗅觉神经钻入人脑。

    成功入侵大脑后会迅速繁殖,并且沿着脑膜向脑中心部位播散,引起化脓性脑膜炎,血管出血和脑实质坏死。

    最可怕的是福氏耐格里原虫在自然界就是以微生物为食的。

    它们本身就携带着大量的细菌,所以患者大脑并不是单一性的食脑虫侵蚀。

    秦安:哇草,这家伙也太吓人了,那这个于正不是很痛苦?难怪连巴比妥昏迷状态下都按不住他的疼痛,太吓人了。

    他的大脑正在被啃噬,秦安脑补了这个画面之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现在就能全部联系起来了,我说这么巴比妥都有反应,原来是有虫子在啃脑子。”

    患者发烧不退是因为细菌在大量繁殖导致的炎症反应。

    反常性亢奋是因为大脑皮层的信息紊乱造成的大面积短路。

    而持续的疼痛是因为食脑虫本身的致病性造成的连锁反应。

    它依托体表的食物杯的吞噬作用好细胞内的溶解分子进行无差别的攻击患者的大脑神经元。

    在此过程中不断分泌蛋白质让患者中毒甚至麻痹。

    当这些元素在体内积累到一定量的时候,就会在短时间内迅速释放。

    引发强烈的中枢神经系统的剧痛,常规意义上的镇痛已经无法抗衡了。

    “那现在要怎么弄,这个病这么罕见,有特效药吗?”

    “再等等,看看那边的检验结果再说吧。”

    约莫一个小时后,检验科那边的电话又来了,

    “韩医生,我们这边抽取了好几段脑脊液,终于发现了一些寄生虫,拿去化验之后确认是福氏耐格里阿米巴虫。”

    张姐语气中满是惊诧,这个虫子她也只是在文献中见过,现代人条件好了,想感染都很难。

    “韩医生,之前你让人打电话过来,不会就已经是在怀疑了吧?”

    眼见对方语气平淡,张姐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神了啊,我们检验科的都没想到这一层,你竟然跑到了我们主任的前头了,你一个临床医生是如何断定这就是福氏耐格里阿米巴虫感染的?这可不多见啊,全国加起来一年也很少撞上一次!”

    检验科的医生很少碰到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类寄生虫非常的脆弱。

    消化道的消化液,粘膜的分泌液,甚至是口水中的溶菌酶,都能迅速将它杀死,但是它能存活并且令人谈之色变全因它的另一大特征:对乙酰胆碱高度敏感。

    这是哺乳动物的神经递质,也是食脑虫的最大依赖。

    正是因为这个特性,它才常常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