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王座

第三十六章 好人与坏人

    ……

    在听到朝堂上的一片反对声后,余秋原满意的笑了。

    陈景辉啊陈景辉,当年我余家可以压你陈家一头,现在依然也可以!

    不得不说这个陈近言确实有天纵之才,但……那又如何?

    有我余秋原在,就你们陈家还想翻身?

    门儿都没有!

    余秋原脸笑肉不笑暗讽道:“陛下,这个陈近言尽说些不切实际的话。这个所谓的上堂言事书看似无懈可击,实际上却是漏洞百出,一无是处。所以臣想后面的也就没有必要再听下去了吧,纯属的浪费时间!”

    “丞相,你,你……。”

    陈伯言刚想要替哥哥反驳回去,却联想到了两人巨大的身份差距,说了不仅事无补反而会乱上加乱,更陷于被动。

    “哼!”

    余秋原压根就不屑于看这两兄弟。

    啧啧啧,当年的陈家有多么的强势现在的陈家就有多么的卑微。

    当城候陈家再也不会存在了,哈哈哈……

    ……

    “小丞相要做什么事这么心急?都花了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差这最后一点时间吧。”

    自从陈近言那封上堂言事书后就没主动发言过的林凤歌突然出声道。

    “这个齐王怎么帮陈近言说话了?”

    “是啊,不应该呀,陈近言在怎么为小丞相所不喜,这终归是封候内部的事情,他一个一品封王插进来想干什么?”

    “难不成……。”

    “难不成……陈近言背后的靠山是林家?”

    “嘶~,如此一来齐王帮陈近言说话就行得通了。”

    “真没想到这个陈近言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靠山竟然这么大。”

    正主陈近言还没说什么呢,这些个大臣倒是把事情想的个七七八八。

    林凤歌无语的看着这帮人,这些个老头脑洞都不小啊,不去写小说可惜了。

    柳成宁轻声说道:“余爱卿呐,也不差这点时间就让他把话说完吧。”

    “诺!”

    余秋原脸色憋屈的说了一声,他哪受过这份气呀,按照往常他说完这番话后,哪还有陈近言什么事儿。

    这时陈近言反倒是没有说话了还往后退了一步,陈伯言站出来说道:“律法改革,大汉想要平稳的度过前面三个改革期,律法就必须改革!”

    “改革的方面主要是从对官吏的整顿开始。”

    “陈大人此言差矣!”

    陈伯言话还没说完,余秋原这时又刁难了起来,“对官吏的制约,以老夫看……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吧!”

    “大汉外有夜归人监察士农工商,内有法寺总管全国案件,依老夫看这已经很好了,何必再多此一举行所谓的改革之事?”

    “况且……大汉每年所颁下的廉洁银那么多,哪里会有那么多贪官?”

    “非也非也!”

    陈伯言摇摇头,不认可余秋原说的话,“大人可曾听闻过轿夫与鞋的故事?”

    “哼!”

    余秋原冷哼一声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傲慢的说:“老夫洗耳恭听!”

    其他人也用好奇的眼神看着陈伯言,显然也是不知道轿夫与鞋的故事

    “轿夫与鞋?有意思……。”

    林凤歌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故事。

    ……

    陈伯言看着周围的人便仔细的讲了起来。

    “从前有一个轿夫以抬轿子为生,因为是轿夫,脚步活,所以鞋子经常坏,常常换新鞋。”

    “在一次抬人进城的过程中,路上突然下起了小雨,道路开始变得泥泞不堪起来。恰好此时轿夫脚上穿的便是自己新买的鞋子,所以为了不让鞋子受到玷污,这个轿夫开始小心翼翼的往无水的地方走。”

    “只是就在快要进城的时候,哪曾想一个不小心便一脚踩进了泥坑子里,鞋子上顿时沾满了泥土。再后来这个轿夫在往前走的时候,便不再顾及新鞋了,随便它身上有多脏。”

    余秋原眉目含煞的看着陈伯言,声音冷冷的说:“你想说什么。”

    陈伯言学着他哥哥的表情,语气平淡的说道:“正如这轿夫与鞋的故事一样,当轿夫的鞋子是新的时候他百般呵护它,不愿让它染上一丝污泥。可是当新鞋已经是污泥在身的时候,他便不再顾及新鞋是否干净。这和贪污一样,贪赃枉法从来只有零次与无数次。”

    “为官之道,亦意在其中。”

    “外在的约束与内在的良知促使人的行为准则保持在一个范围之内,这个范围之内的人便叫作好人,超出这个范围之外的人便叫作坏人。”

    “好人与坏人,善良与罪恶之间隔着一条线,这条线便叫做律法。”

    柳成宁问道:“依你所言应该怎么改?”

    陈伯言腰微微弯着表示尊敬,“汉律不必全改,但有一些不足之处需要加以修缮。此事仅靠臣一人实难所急,还需与法寺诸多大人共同商讨。”

    陈近言又补充说道:“陛下,改革之事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其中尚有许多不足还需要与大人们共同商讨。”

    “嗯嗯嗯~”

    柳成宁了然地点点头,称赞陈近言,陈伯言两人道:“与你们二人相比,向则宁还是太年轻了呀,朕算是看走眼了……。”

    “向状元只是少了些阅历罢了,未必不及我俩。”

    陈近言谦虚的说道。

    柳成宁轻轻摇摇头,只当陈近言是在安慰自己。

    “你们说,朕应该给你们安排什么样的职位为好,才能不浪费了这一身的才华。”

    “全凭陛下做主。”

    ……

    不妙啊

    余秋原听到柳成宁说的这句话后心里暗呼道。

    以前的龙门之子哪怕是再深得天子的喜爱,天子也不可能会说出“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官职”这种话来。

    看来这个陈近言在陛下心里的地位很高啊……

    陈家的余孽,当真该死……想要起死回生……问过老夫了吗?

    “陛下!”

    余秋原手持着玉板,再一次站了出来,“陛下何不听听朝堂上的大人们对这份改革的意见,何不听听他们的声音?”

    柳成宁眯起眼睛来,“那不知……各位大人又是怎么看的。”

    “依我看这个改革方案需要商讨的还是太多了,不成不成!”

    兵部尚书曹远第一个出声反对道。

    身为余秋原手下的头号狗腿子,这种事情他自然是当仁不让!

    “改革方案确实有漏洞,但还没到全盘否定的地步吧。”

    有人自然就有人帮。礼部尚书出言帮衬道。

    他是大丞相一系的人,而陈近言,陈伯言不出意外的话也会是大丞相的人,既然都是自己人哪有不帮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