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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凄然

    吕正英冷笑道:“怎么我没有中毒呢?”

    呼延柏文道:“我施放的毒粉,是专门向这丫头喷的,份量不多,又已被风吹散,自然你不会再中毒。”

    接着,又阴阴地一笑道:“如果,你有种来试试,我也可以让你开开眼界。”

    吕正英冷笑道:“我没工夫同你噜嗦,快拿解药来!”

    呼延柏文左手上的钢指,显然不止一套,方才发射的一套并未检回,此刻,他的手上,居然又是五指齐全了。

    他冷笑着反问道:“凭什么?”

    这一问,可将吕正英给问住了。

    本来,这问题是很容易解答的,因为,谁都知道:武林中所凭借的,自然是力量,谁的拳头大,胳臂粗,谁就有理。

    这道理,吕正英很明白,而且,他也自然有力量可以将对方制服。

    可是,目前却是形势不饶人,使他没法蛮干。

    因为,由于无敌堡方面,是谋定而后动,人手既多,大都是精选出来的高手,而吕正英、朱亚男却仅仅是两个人,纵然加上上官素文和那位不知来历的紫衣少女,也不过只有四个人而已。

    如非是武扬镖局有大批援兵赶来,尽管这四位都是以一当百,当代武林中的顶尖儿人物,情况也可能会更坏。

    由于朱亚男已经中毒,她那本来是白里透红的俏脸,已变成一片铁青,而武扬镖局增援的人,质量方面,都赶不上无敌堡的人,经过一阵战之后,已死伤过半,剩下的更是岌岌可危了。

    这时的吕正英,孤掌难鸣,他既不敢离开已经中毒的朱亚男,也不能坐视武扬镖局的人惨遭屠杀的,因此,他不但没法向呼延柏文逼取解药,连呼延柏文那句满含嘲弄意味的话,也答不上来。

    呼延柏文得理不饶人地,冷笑道:“说呀!凭什么向我要解药?”

    接着,又阴阴地一笑道:“我这特制的毒粉,半个时辰之内不服解药,连大罗金仙也救不了……”

    吕正英一挫钢牙,扭头向朱亚男说道:“亚男,我只好把你背在背上了。”

    朱亚男点点头道:“好吧!我一切听你的。”

    蓦然,一位高大的老僧,泻落当场,向吕正英促声说道:“吕公子,快向这厮逼取解药,朱小姐由贫僧来照顾。”

    这位及时赶来的老僧,正是左鼻翅旁有一颗黑痣的神秘老僧。

    吕正英人目之下,不由心头一喜道:“偏劳大师,小可先谢了!”

    灰衣老僧笑道:“别客气,快向那厮要解药吧!外围的情况不要紧,上官姑娘和那位紫衣小姑娘马上就要出来了……”

    他的话声未落,一声清叱,已划空传来:“挡我者死!”

    只见上官素文背上背着一个油布包,一马当先地射人外围的混战圈中。

    紧接着,那紫衣少女左手提着古飞琼,右手长剑左右挥洒,有若滚汤泼雪地,长驱直入,口中并娇笑道:“对不起!对不起!”

    他口中说得客气,手中可一点也不含糊,只见他所经之处。

    一片惨呼地粉粉退让。

    但她正是坚守她那不杀人的宗旨,那些伤在她手中的人,都是被她的剑叶平拍所伤。

    她一路“分花拂柳”似的,直向吕正英这面冲了过来。

    申文炳、闻人玉人见状之下,双双飞身拦截,但却被她轻描淡写地逼退了,并且一举手中的古飞琼,娇笑着问道:“嗨!你们两个认识她吗?”

    这一问,可使申文炳、闻人玉二人傻眼了。

    同时也使吕正英直皱眉头地心念电转着:“这位小姑娘的身手,恐怕比我还要高明得多,她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那紫衣少女一句话问住了申文炳、闻人玉二人之后,又向她手中的古夫人笑道:“堡主夫人,说话呀!”

    古飞琼这才向申文炳苦笑道:“文炳,叫他们不要打了。”

    申文炳一怔之后,才震声大喝道:“师母有令,通通住手!”

    申文炳这一声断喝,倒还真能管用,所有的混战,都立即停止了。

    紫衣少女娇笑一声道:“唔!这才乖。”

    接着又向古飞琼说道:“堡主夫人,快叫你那位四师弟,交出解药来啊!”

    古飞琼苦笑道:“你总得让我站着才行呀!”

    原来古飞琼仍然是被紫衣少女兜胸抓住,提在手中。

    紫衣少女笑道:“对!这倒真是我的不是了!”

    话声中,已将古飞琼身躯提起,让她立了起来道:“现在,你可以堂而皇之的发号施令了。”

    古飞琼目注呼延柏文,长叹一声道:“柏文,我们认命了,将解药交出来吧!”

    呼延柏文蹙眉接道:“交出解药,她就能放你?”

    古飞琼点点头道:“是的,她曾经承诺过。”

    呼延柏文接道:“她说的话算数吗?”

    紫衣少女一挑秀眉说道:“混账!你师父见了我,也不敢说不相信我的话,你居然胆敢不相信我吗!”

    吕正英不禁暗中在笑道:“人小,口气可大得吓人……”

    古飞琼轻叹一声道:“柏文,这小姑娘说话是可靠的,你还是快点交出解药来吧!”

    呼延柏文注目问道:“大嫂知道她的来历吗?”

    紫衣少女抢先笑道:“她不知道:但我可以告诉你。”

    呼延柏文接道:“好!在下正恭聆着。”

    紫衣少女笑道:“你师父叫我姑奶奶,你说,你对我该怎么称呼呢?”

    此语一出,不但使呼延柏文为之气结,连吕正英、上官素文二人。也不禁为之“噗嗤”出声。

    呼延柏文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之后,才冷笑一声道:“好!现在由你狠,希望你以后莫犯在我的手中。”

    紫衣少女娇笑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你还是乖乖地,先将解药交出来吧!”

    呼延柏文冷笑一声,却是目注古飞琼,眉峰蹙地说道:“大嫂,今天这个跟斗,栽得太大了,回去之后,如何向堡主交待?”

    古飞琼脸色一变道:“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人多势众,却栽在对方几个年轻人手中,太没有面子了?”

    呼延柏文苦笑道:“大嫂,事实上却是如此啊!”

    古飞琼沉声问道:“今天,是你做主,还是由我做主?”

    呼延柏文道:“自然是大嫂,你做主呀!”

    古飞琼道:“是由我做主,则一切后果,由我承担,你还有什么顾虑的!”

    呼延柏文连声恭应道:“是,是,小弟马上交出解药来。”

    紫衣少女笑说道:“我警告你,不要耍什么花样,我必须等朱二小姐完全恢复之后,才能将人质交还的。”

    呼延柏文冷然接道:“你尽管放心就是,今天我不会玩花枪,但错过今天,那就很难说了。”

    “行!”紫衣少女含笑接道:“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呼延柏文不再接腔,只是探怀取出一只小玉瓶,倾出一黑色药丸,向吕正英一抛道:“接着。”

    吕正英接过药丸,注目问道:“如何服法?”

    呼延柏文道:“清水送服,盏茶工夫,就可完全解除。”

    上官素文立即向武扬镖局的一位镖师挥挥手道:“唐兄,劳驾去内宅取一碗清水来。”

    这同时。吕正英却“咦”了一声道:“那位大师,怎么不见了?”

    原来那位一来扶持着朱亚男的灰衣老僧,已悄然开溜了,而朱亚男却是跌坐在地下,闻言之后,苦笑了一下道:“当混战停止时,那位老前辈就走了。”

    吕正英一怔道:“那位大师有什么交代?”

    朱亚男摇摇头道:“没有。”

    吕正英星目向那紫衣少女一扫,苦笑道:“奇怪?今天,怎么尽碰上一些神秘的人物?”

    紫衣少女笑道:“吕公子的意思,是说我也是神秘人物了?”

    “是啊!”吕正英苦笑道:“我们谁都不认识你,可是你却帮了我们很大的忙。”

    紫衣少女娇笑道:“你们不认识我不要紧,只要我认识你们就行了!”

    接着,又神秘地一笑道:“至于我究竟帮了你吕公子多大的忙。别人可能不清楚,你我各自心中有数就是。”

    这几句话,可更使人莫测高深了。

    因为,平心而论,只有吕正英对自己武功的成就不保密,纵然朱亚男中了毒,他也毋要人帮忙而有力量自行料理。

    但这情形,只有吕正英和朱亚男二人心中明白。

    就当吕正英微微一怔之间,呼延柏文却忽有所忆地讶然问道:“怎么?你们竟然是事先不认识?”

    紫衣少女娇笑道:“你不相信?”

    这时,那位唐姓镖师已取来一碗清水,交给吕正英,吕正英立刻帮助朱亚男喂服解药。

    呼延柏文苦笑道:“我相信,只是,他们连你是谁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帮助他们?”

    紫衣少女笑道:“我高兴。”

    呼延柏文蹙眉问道:“你和无敌堡有过节?”

    紫衣少女娇笑道:“无敌堡算什么玩意。也配同我有过节。”

    她虽然是带笑说的,但其语气之大,想想足以令人气炸肚皮。

    也因为如此,呼延柏文也索性不问什么。

    现场中沉寂了少顷之后,朱亚男已欠身而起,向那紫衣少女裣衽一礼道:“多承这位姐姐搭救,小妹这厢有礼了。”

    紫衣少女连忙还礼道:“二小姐请莫多礼,我不过是一个顺水人情呀!”

    不等对方答腔,又注目问道:“二小姐请运气试试看,体内的毒质,是否已全部解除?”.朱亚男含笑接道:“多谢姐姐关注!方才小妹已运气试过,已经完全好了。”

    一口一声姐姐,叫得可怪亲热的。

    这情形,使得那紫衣少女显得很开心地,嫣然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接着,才正容向古飞琼说道:“方才,我所说过的话,你都记得吗?”

    古飞琼点点头道:“记得……”

    紫衣少女娇笑道:“记得就好,我不妨再重复一遍,明年元旦,‘七杀令’令主所订的约会前,同时也是吕公子与朱二小姐到达夏口之前,不论是明是暗的,我都不许你向他们二位下手,因为你是无敌堡方面,对此一行动的实际负责人,所以,以后如有违犯,我惟你是问!”

    古飞琼冷冷一笑道:“还有吗?”

    紫衣少女笑道:“暂时是没有了,带着你的人,快点走!”

    古飞琼气得俏脸铁青,连场面话也顾不得交待一句,转身挥手,沉声喝道:“咱们走!”

    这批人,算得上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遗下数十具尸体,带走一肚子闷气。

    无敌堡方面,那一批凶神恶煞似的人一走,宝庆府的官差也出头了。

    来的是宝庆府的捕头胡忠,他目光一扫那尸本狼藉的现场’向吕正英等人,蹙眉问道:“诸位中是哪一位做主?”

    吕正英抢先答道:“公爷,这是江湖中事,你们最好是不要过问。”

    上百素文连忙接道:“不!这也是官府中事,且由我来出面。”

    接着,目光移注胡忠问道:“胡捕头,府台大人也来了,是吗?”

    胡忠点点头道:“是的,目前的案子,实在闹得太大,府台大人不得不亲自前来镇压。”

    上官素文哦了一声道:“这事情,可真难得……”

    一顿话锋,才脸色一整道:“劳驾去请府台大人来,我有话同他说。”

    胡忠不由一怔道:“这个……”

    上官素文截口笑道:“我这种口气,也许使你觉得为难,但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虽是江湖人,以前却也是官府千金,请你转告刘大人,我请他来,决不辱没他,也无损他的官威,而且还对他的前程有好处,快去请刘大人吧!”

    这语气,可使那位阅历丰富的胡捕头,也弄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来历,而不得不将信将疑地,点点头道:“好的请姑娘等一等。”

    抱拳一礼,转身疾奔而去。

    紫衣少女笑问道:“上官姐姐,你要叫那位府台大人前来,究竟玩什么花样啊?”

    上官素文轻叹道:“我是有正经事,待会你就知道了。”

    接着,又欣然一笑道:“你叫我姐姐,我真是高攀啦!”

    紫衣少女截口娇笑道:“没有的话,谁的年纪大,谁就是姐姐呀,方才朱二姐叫我姐姐,我不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吗?”

    直到这时,吕正英才向她正容说道:“姑娘,我想,怎么说你也该将姓名来历,告诉我们一声才对。”

    紫衣少女笑道:“吕公子,不是我故意装神秘,我是奉命行事啊了“奉命?”

    吕正英蹙眉接道:“奉谁的命令?”

    紫衣少女笑道:“这些,以后你会知道的。”

    她微顿话锋,又神秘地一笑道:“其实,我们是曾经见过面的,不过,你吕公子贵人多忘事,想不起来罢了。”

    吕正英蹙眉如故地道:“我们曾经见过面?”

    “不错。”

    “姑娘能否提醒一下?”

    紫衣少女娇笑道:“你还是自己慢慢地去想吧……”

    胡捕头和八位兵勇的簇拥之下,知府大人进入院落中,紫衣少女与吕正英二人的对话,也暂时停止了。

    上官素文向着刘大人裣衽一礼道:“难女上官素文参见大人。”

    刘大人一蹙眉锋道:“上官素文?这名字好像在哪儿见过?”

    上官素文接道:“刘大人记忆力很好,是的,这名字您是见过的。”

    刘大人注目问道:“上官姑娘这话的意思,是”

    上官素文平静地接道:“我的话,没有恭维,也没有讥讽,而完全说的是实情,因为……”

    微顿话锋,又正容接道:“作为一个地方官,对于多年未结的前任所遗档案的一个小女孩的姓名,能有那一点印象,那委实是难能可贵啊!”

    刘人人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道:“我明白了,你就是本官前两任在府衙中殉难的上官大人的千金。”

    上官素文凄然笑道:“是的。”

    刘大人蹙眉接道:“难道说,方才那批强盗,也就是恶虎沟来的?”

    上官素文取下背上的油布包,将里面那西门锐的人头向着刘大人,冷冷地接道:“刘大人可能对此人没有印象,但胡捕头是应该认识的……”

    她的话没说完,那位胡捕头已是一声欢呼道:“啊!西门锐这个强盗头儿,已被上官姑娘杀了。”

    刘大人似乎还有点不相信地,讶然问道:“真的?”

    胡捕头道:“大人,这就是西门锐的人头啊!”

    刘大人这才显得颇为激动地向上官素文说道:“上官姑娘,恭喜你手刃亲仇,并为地方上除掉一个大害,本府当立即拨发奖金白银五千两,同时,并将姑娘事迹,申报朝廷……”

    上官素文截口接道:“大人容禀,难女不要奖金,也不可向朝廷申报,但请大人接受我两点不情之请。”

    刘大人微微一怔道:“姑娘有话,请尽管说,只要是本府权限以内的事,本府一定不使姑娘失望就是。”

    “那么,难女先谢了!”

    上官素文又是歙衽一礼,才正容接道:“难女现任职于武扬镖局,今天这一战,本局伤亡镖师,共达六人之多,所以。奖金白银五千两,请大人拨给本局,和为伤亡镖师之抚恤和医疗费用,如果大人能格外体恤民难,看在他们为地方除害的份上,于奖金之外另拨抚恤金若干,则难女更是感同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