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威送走大军，这小子也不是个能拍板的，好在那一千万许出去，大方向不至于有变化，这个飞龙房产开发的资质和壳子差不多能到手，不确定的就是不知道哪些人能过来了，老谢家再对员工克扣、抠门，也比自己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新手强，这就是人性，没有几个愿意去赌，那么喜欢赌的也没有几个上司能够有这个气量；

    翻着手机通讯录，看着久久不联系的，熟悉的陌生人，想着这白俄血统的汉族人，心生一计，“杰西卡，我是扬州的潘达，之前咱们合作过，还记得我吗？我现在为一家新公司服务，需要你们精锐猎头的大力支持，嗯嗯，放心，少于这个数的标的我也不会找你的，但是我需要的VIP服务麻烦还请给我提前申请到位！你们这次的出行费用我可以额外赞助两万人民币，对，等你申请完立项我就手机转账到你指定银行，放心，肯定抬头标注了写感谢垫付、转账还款，不会让有些人有机可乘的”

    这个白俄裔的杰西卡，是个资深猎头，标的50万以下的单子很少接触，一向是在南方打拼的她，前些时候看她的msn照片，好像爬了长城，看了香山红叶，踏上了紫禁城，明显不是在陪客户，搞不好是履新北方了，哟，翻看了下MSN职位签名，自己猜的没错，刚更新了2周的精锐北方区域业务主管，不管怎么样，看在这赞助费的份上，肯定能来的成。

    至于这感谢垫付、转账还款，是一个不成文的小花招；在哪个公司，和业务对象发生私下经济往来，都是会令人诟病的，简单点是说不清，复杂点是犯罪；通常你情我愿，不为人知，但是万一哪天被审查或者稽核到这笔转账记录，有这个小标注，基本上都能解释的通;虽然这笔往来不应该发生，但是顾客感谢业务人员的前期垫付支出，后期进行还款，请记住这是还款不是赠予，和小费性质又不一样，因为国内不支持业务小费的合理性，赠予的含义太过狭隘负面，但是合理的欠账还款是天经地义、受到法律保障！

    作为最早一批进入大陆的猎头公司，精锐猎头是至今还在使用英语和法语作为工作语言的顽固企业之一，顽固到内部的业务语言必须是英语和法语，合同范本也是如此，虽然这今年迫于形势加上了中文版本同样有效，但是最终解释权依然以英文版本用语为准；

    虽然这些作业习惯让人深恶痛绝，但是尤其在南方受到有外贸业务的企业欢迎，作为人力中介输送的人才不仅仅专业性可靠，在人品和心性上分析的很透彻，某种程度上是成功的调剂了港台资深人才和内陆企业的良性互动，让老板们稍稍减轻了后顾之忧；

    强大的数据搜集能力，尤其是和甲骨文定制的标准人为行为模型分析数据库，还有一个坚持了接近一百年的不记名暗访调查笔录，这些暗访员可能是精锐的全职雇员，也可能是兼职调查员，更有可能是纯粹第三方的不知名悬赏问卷，还有可能是精锐的客户顺手对其同事的一个问卷问答；

    现在晚上7点，英国那边差不多白天12点，谢秋云的习惯，肯定没有午休的习惯的，直接拨了电话过去，这时也不是太在乎那话费了，查了下还有七八百的话费，打停机了正好换号码。

    “老谢，我杨威，没午休吧？”

    谢秋云听着也是很懵懂，从前是谢总长、大小姐短的，时不时还来个秋姐，虚虚实实之间有那么些亲切，今天全变了样“阿威，你胆子肥了啊，叫我老谢，小心我让我妹不给你年终奖啊”

    杨威一听，哎，以前拿这些怼自己肯定让步，现在就没有那么忍气吞声了啊“老谢，大家相识一场，我也要走了，感谢这几年的提拔!”说完就直接给自己大腿一拳，本来想说点深入的话题，结果全成了场面话，到底是长年在人手下，硬不起腰杆啊。

    谢秋云虽然没当几年家，但是耳濡目睹的有几分上位者的心思，对这和自己差不多的同龄人还算是很有些共同话题，平日哪怕以自己留学海外的学识和见识，居然还能跟的上自己的思路，当真是先天有点天赋了，这次主动告别估计是有点想以后立正说话的味道了：“阿威，看你这样子，到底是找到500强了还是找到投资方了啊，今天这电话算是和我告别？告诉你阿威，我是我，我老头子是我老头子，不要和我胡扯一起；你明天就算是公然和老头子打对台仗我也是为你私下叫好，咱们共事一场，你要有项目缺钱了告诉我，几百万我还还能掏的出来，我不挡你的前程，你不是一直想挺直腰板问老头子要扣发的奖金吗，混个人样来，老娘陪你去！

    这话越说越起劲，谢秋云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激动了，这是一种望子成龙还是望夫成龙的心态？杨威对自己的心思自己不是不清楚，老头子嫌弃他自己也是很明白，但是自己却是始终不讨厌也不拒绝，对于没有戳破纸的萌芽，不表态是最好，但是，直到今天这个电话吗，她才发现，这个杨威是要脱离自己眼线边缘了，有些慌乱的挂断电话前，莫名其妙的来了句：“老娘有事还找你，你要是给我推托，回来找你算账！“

    嗯嗯。

    杨威听着挂断音，居然还能嗯嗯答应，浑然不知道对方根本听不到，大家都很明白，不对称的爱情根本上不了台面，何况目前都算不上，有点萌芽而已；

    算算手上的钱，个人工资，这几年就算两个大小姐的额外工资，也就攒了不到10万，买了个4%年化的理财，年底12月才能到期，飞龙和房产如果到手，大约还有1000万的额度，到时看看京都附近有无厂房和废弃用地，大兴、房山也就在8000、9000左右，朝阳的老房子也没上20000，这是好时机啊；

    何况还有2000万的现金，今年大环境不好，去年老美次贷危机已经波及过来了，加上油价上涨，从年初专家们说可以到8000点的股市，现在才5月份，已经宕到3000点左右了，看样子还得下探，虽然砖家们说话都是个空，但是虚头这么大，还是很久没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