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骑

009 巡守前夕

    刘阳子抓着一把钱财,环顾周围士兵。

    “兄弟们,我刘阳子赏罚分明,有功一起享,有错必究。”

    “杨鸣,将这些钱财分发下去!”

    杨鸣接过,将箱中的钱财全发了下去。

    当每个士兵手中接过那赏钱时,心中万分感激。

    遥想当年,他们还在为知县做兵时,克扣军饷早成常事情。

    当大官的时常还言道:“有口饭吃,便是最好的了!”

    那些大官说的也是,但仅仅是为了混一口饭吃的,早就成为了关外的那些枯骨。

    但有时,他们连最基本的军饷都没有保证。

    直到刘阳子当都头,他们才拿到了属于自己真正的军饷。

    这才是让他们万分感激的原因。

    那些军官看自己老了,想在我们也为他们出力,不好赶我们走,便让我们自生自灭,是刘都头不摒弃我们。

    在场的士兵纷纷单跪,言道:“谢刘都头!”

    县尉府

    顾长宫跪在堂中,赵东听完了他的讲诉,怒从中起:“刘阳子!还我张彪!”

    赵东急了,拔出剑架在顾长宫脖子,愤怒质问道:“你呢,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为什么也不去死!”

    “我……我我”顾长宫求饶后解释道,“大人大人,本来是那张彪压那一头的,怎的那张彪就轻敌了,况且当时大雨,黑云压了那一片,本以为那刘阳子来不了,没想到直接顶着那样恶劣的天气偷了外寨,很多人都没来得及准备,便被刘阳子的人杀得溃败,大人,那刘阳子的人不是弱不禁风的,是训练有素的军队啊!”

    “小的如果死了,便没什么人来通告情况了大人。”顾张宫不敢动弹,那刀就横在脖子那里,还稍微破了点皮,血红的从剑刃滴下。

    “呵,既然是那张彪轻敌,那便且饶你一命!”

    赵东放下架在顾长宫脖子的剑,用顾长宫的衣袖将血抹掉。

    顾长宫见赵东收回了剑,心中呼了一口气,但仍然心有余悸。

    “报,知县手令!”一小兵在外喊道。

    赵东烦了,语气带有火气的让小兵将信带进来。

    顾长宫接过,那赵东让顾长宫念内容。

    顾长宫拆开,看了一眼,然后道:“大人……”

    “念!”赵东更加不耐烦的道。

    “是。”顾长宫再看了一眼内容,然后读道,“赵县尉,听闻尔所部一位姓刘的新兴都头在聚落一带大破马匪,破匪有功,本应有赏,但擅自用兵,好在将功抵罪,不予追罚,切记。”

    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响起,“一个知县了不起了,连我县尉内事也多加干涉,来我这拉拢人心!”

    “气煞我也啊!那刘阳子仍我提拔起来,如今叫那知县抢了去,还折我双刀客张彪!”

    赵东再想将的都头这个位置拿下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如今有那知县护着,贸然行事的话自己也得遭殃了。

    除非那刘阳子自己犯大错误!

    赵东下来夺过书信,直接撕了个粉碎。

    “大人息怒,如今再找那刘阳子的事情也于事无补了,连知县都在拉拢了,不如将去边关的日程提前!”

    “提前?”

    “对,提前,咱们既然得不到,叫那知县也别得到,借外力,灭心患。”

    “外力?指的可是那北胡的南下?”

    “正是。”顾长宫阴冷笑道。

    “此事交由你着手。”赵东摸摸脑袋,回房休息去了。

    赵东走了,留顾长宫一人在原地。

    “来,整军备发,将关中事务提前五天,将关中防务撤下来。”顾长宫喊来一人,将命令发布下去。

    林拦营中

    刘阳子看着从县尉府中传来的书信,陷入了沉思。

    营中此时已经是晚上,大部分休息的地方都已经熄火,唯有刘阳子的房屋的灯光还在飘散。

    “咚咚咚。”刘阳子的门外传来了脚步声,用轻微的力气敲打房门。

    刘阳子往放门方向看了看,道:“何人啊。”

    “大人,我,武老。”门外的答道,是老头的声调。

    “哦,武老啊,还不休息,有何事情。”刘阳子抚着额头,低言道。

    武老走进来,手中端着冒热气的汤,呈递到刘阳子桌案前,言道:“大人,弟兄们多已经睡去,唯有这房中灯火还在,此间劳累,便亲自煮一鸡汤给大人滋补身体。”

    “辛苦武老了。”

    “大人多日为我们奔波,这是我等应作的。”武老又言道,“那便不扰大人了。”

    说完武老头轻轻的带起门出去了。

    “此间累,此间忙,此间苦,但此间乐,摆也!”刘阳子说完便将鸡汤喝光。

    “挺甲握剑为身后,十里之下笑桃花。自古戍边万人去,又有几人生?”

    刘阳子将房中的灯熄灭后。

    月亮也慢慢的下去,但半刻时间后,紧随着铜锣的敲响。

    每个士兵都从随梦中醒来,穿戴好之后,拿着刀枪便听从喊号的安排到训练场上排列整齐。

    “队!”

    “排!”

    “列!”

    随着每个什长的口号,将队列再次排好。

    刘阳子穿着轻装便服在上边。

    每天这样的事情都要做一遍,早起的训练早已经从刘阳子来的时候,成了他们每天必须的。

    起初每个人都不习惯,但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之后,他们明白,这个都头是为他们好,本应该属于他休息的时间,用来对他们生活起居的照顾。

    尽管士兵训练程度的苛刻,但在他们心中从无怨言。

    对比其他都头的,哪个比他们过得好,一日三餐顿顿饱,就是训练苦点,但那不是为他们好吗?

    有这样的都头谁不爱啊!

    “大人,于下已经准备好了,老弱妇孺都留在营中自行耕织。”武老拱手道。

    刘阳子点头示意知道了。

    自从将杨四留在聚落山的时候,很多事就由武老来坐了。

    起初自己是没有答应的,但看在武老坚持的请求,也就将部分后勤管理交给了武老。

    “那好,武老,在我去戍边的这段时间,营中就交由你看管了,如果有处理不好的事情,你就书信一封聚落山上的杨四,交由他处理。”刘阳子语重声长的道。

    “大人放心,我武某虽然已经老,但老当益壮,不能配大人一同前去,但能在后方为大人出力!”武老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道。

    “嗯,武老,那后方便交由你了。”言摆刘阳子看向东方,通红太阳慢慢出来,摆手令道:“出发!”

    百余人浩浩荡荡的向大营开去,与其余的都头汇合,领头的由赵副县尉。

    此次去往当阳关戍边五百余县兵的总指挥由赵副县尉。

    扶长县的不像当阳县的一样,扶长县是由县尉领队,把守左边关。

    右边的关卡在虽然远离那北胡,但那风口,等到十月份必十分寒冷。

    所以北胡南下侵扰是近年来的必然。

    虽然说边关常年有人看守,但经过百年的历史,关口的墙土都已经被风蚀了。

    年久失修成为了北胡容易下边关侵扰的一个原因。

    赵副县尉带人来到边关时,接替了那关口上百余个麻木的士兵。

    风起,将沙尘卷飞,再次给了那些原来的守军更加沧桑。

    当一个个守军从他们旁走过时,那龟裂的手,残破的旗帜,不像他们这些新来的鲜明。

    “兄弟,你们在这多久了。”

    关山抓住一个人就道。

    那个被问了的士兵先人愣了一下,然后才伸出一个指头。

    “一年?”关山惊讶,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也要过这样的生活。

    “赵副县尉,为啥这些人这么惨啊!”关山惊叹道。

    “哦?你说的这些啊,是犯朝廷法律,被发配边关充军的,这是他们应该受的。”赵副县尉漫不经心的骑着马,言道。

    赵副县尉才不会告诉他们,今年为啥来这么多边军。

    那是因为北胡那边发生了大旱。

    如果是往年,最多也就是小股骑兵的侵扰,但这个年来,北胡那些部落的前探兵频繁出现在各个庄田周围。

    但就算是北胡南下丹郡,朝廷也不会管的,怎奈粮食未成收割,且庄田大多是丹郡某些大家族的利益。

    虽然手底下都有私兵,但谁也不想损耗自己的实力。

    便有的家族在郡中有关系,命重兵把守边关,说是重兵,也就是个笑话,将战斗力堪忧的县兵拉去守。

    每个官员接到这个命令的时候,都是做做样子。

    等到知县的手中时,本是常备军的去驻守,结果现在变成县兵。

    那赵东也是怕死,扶长县的县尉都亲自领兵,虽然也是领的县兵,但而反观自己这边,让自己这个副县尉来充数。

    那赵东排挤自己,不就是为了夺得赵老家主的赏识吗。

    赵副县尉想到这里就不爽了,直接一鞭子打在马屁上,本来马就已经很累了,再一鞭上去,马发出嘶鸣声,那一鞭响得后面各都头的马也骚动起来。

    刘阳子看到赵副县尉如此异常举动,便下马安扶自己的马。

    知县方面为了粮草

    东拼西凑的从县城中的那些官僚富贵的身上刮下来三个月的粮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