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她红着脸来了,她出来了
慕野钦接过手机,翻来覆去地看看,“她怎么想起给我报平安的?”
“是属下……”保镖的表情感觉怕说错话,不敢开口,又不敢不开口,低低的,“说老板担心您,希望您打电话报个平安。”
慕野钦不禁打量了他一眼,“你是受小春直管的?”
“是,编号006。”
慕野钦点点头,“去找小春,让他给你升一职,工资加倍。”
保镖心头大笑,表面“这怎么好意思呢?老板,为您着想,我应该的”,乖宝宝地嗫嚅:“是。”
乖宝宝地退下了。
一出门,006惊呼:“夫人?……”
双标狗,你家老板面前,就夫人长夫人短的,你老板一不在了,就是“璃沫小姐”。
没办法,女孩子脸皮薄嘛,一叫她“夫人”她就羞羞嘛,老板不一样啊,脸皮厚得跟啥一样,对此很乐意,逼得他们只能双标喽。
慕野钦扭头,他面颊红成蟠桃的姑娘来了。
风微凉,影斑驳,花骨朵打窗。默默相顾,三千忧,三千赧,缱绻成丝难剪断。
燕成双,掠峰头,翩跹过南方。默默相顾,眉眼绽,浟湙滟,一世风华尽得意。
“过来,”他招招手,那笑得得意的眉眼仿佛在向她宣示:瞧,你栽了吧,栽到了我的手中。
她自是会意了,羞恼,咬唇跺脚反骨道:“别误会,千陌要来治病,我陪着她来的,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门外的千陌嘴角抽抽,你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呢。
拿她当挡箭牌,千陌嘴角继续抽抽……
是谁把正睡得香的她一把从床上拉起来,胡搅蛮缠什么你该去医院治疗了……
她:“……”
“?”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来了医院,合着是来当挡箭牌的?……
我说沫沫小姐,你担心就担心,想见就见呗,你脸皮也没那么薄吧,就大胆承认呗?
找这么蹩脚的理由,我都替你“没脸惹……”
行行,陪你闺蜜来的,二公子嘴上说:“那可真巧啊,我们这么有缘分呢?”
小姑娘脸皮薄,他就给她一个台阶下,他又招招手。
“谁和你有缘分了……”她咕哝着,不情不愿地磨蹭了进去。
慕野钦上身并未穿衣服,左右肩胛骨都缠着纱布,璃沫视线总不断往他伤上瞄去,他静静瞧着她,眉目的潋滟愈盛了,他知道她在担心他。
“这伤……”
璃沫终是忍不住问了,对上他视线,慕野钦咂咂嘴,正准备开口,璃沫皱着眉闭上了眼,下一秒,她声音变得脆生生:“哥哥,你怎么受伤了?”
一醒来就见到哥哥裹得那两大纱布,小雨扭着眉皱着小脸,心里头很是不舒服。
慕野钦“没关系”地笑笑,朝她张开了怀抱,“小伤,哥哥不疼。”
小雨摇着头拒绝,这要搁平时,哪还用等他敞开怀抱啊,她自己就扑进去了,可今天,他受伤了,她怕蹭到他伤口,弄疼他。
小雨满眼心疼地说:“哥哥,你需要休息。”
小雨指指床,慕野钦往床上看了眼,点头,“好,哥哥休息。”
他脱了鞋,趴到床上,一侧脸枕着枕头,视线未离她。
小雨笑了,也蹬了鞋趴到床上。
纵使病床也是大的,容纳两人绰绰够。
脸对着脸,他们近得能看清彼此的睫毛,小雨忍不住伸出手,点点他鼻尖,笑得咯咯咯。
又轻轻触上了他眼睫,他眼睫很软,像把小刷子,挠着她指腹。
小雨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挠了,又忍不住描绘着他眉眼轮廓,忍不住说:“哥哥,你是小雨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慕野钦定定瞧着她,“小雨也是哥哥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真的吗?”
“嗯,”他点头。
小雨霎时笑弯了眉眼,往他那方蹭了蹭,嘟起嘴,印上了他面颊,慕野钦嘴角咧到了耳后。
半垂下的眼帘遮着眸子,以他的角度看不到那原本天真无邪的眸子缓慢猩红,染上嗜血,但嗜血中带着柔情。
她的唇轻轻抬离,向下挪了挪,又轻轻印上。
她闭上眼,遮住满目猩红,吻上了他半侧唇。
那一瞬间,慕野钦瞳孔骤缩。
怔然了几秒,慕野钦猛地扯过身上的人,捧住她的脸抬起,小雨迷迷登登,傻乎乎对他笑着。
“小雨,刚刚那人是谁?”
慕野钦心跳得飞快。
小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眨两下眼,“哥哥,什么人啊,刚刚有人进来了吗?”
慕野钦细细端详着她,不放过她每一丝表情,刚刚那人给他的感觉陌生又熟悉,璃沫吗?念白吗?惟冰吗?
不,她们似乎都不是……
绝尘早已出去了,此时他办公室内,千陌坐在沙发上,四下打量着。
感觉这里的办公室和巴黎那个没多大差呢,除却纱帘颜色不一样,窗台上的盆植不一样,其他好像真没多大差呢。
千陌撇撇嘴,无趣。
无趣的男人。
绝尘不知道她内心的小活动,拿了本文件夹,拿了支笔,坐到了她跟前,说:“把你情况详细说说,我好为你制订治疗方案。”
千陌想想该从何说起,张了口,文件夹里是白纸,绝尘边听边记录着。
渐渐暮色四合,这一个下午,千陌讲了许多,绝尘听罢,一晚上没有安宁过。
三天后——
暗绿色的藤曼缠绕着红色城堡,这红色,红得滴血,极端刺目,仿佛流淌的血液,要将暗绿色吞噬了。
再配上外面黑玫瑰的暗郁气息,阴沉诡谲,简直是童话故事的反面,教人觉得,里面肯定住着女巫、恶鬼一类的东西,想想都头皮发麻。
实则,城堡的主人,俊美绝伦,也是个能让人一眼沦陷的人。
现在,他正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他的美人,后方,穿白大褂的医生走过来说:“先生,人醒了。”
他怀中的美人睁开了眼,对上他的眸光,浅浅一笑,“我们去看看吧。”
美人起身,柔顺的发丝穿过他指间,他怀里一空,她脚着了地。
美人拉着他起来,他扣着她袅娜的腰肢,一道往楼上走去。
另一张沙发上的两人,来这地方也不是第一天了,依旧拘谨得很。
他们依旧不敢直面那上了楼的男人,总感觉,他比慕野钦更可怕一百倍,他们心底阵阵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