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手握团宠剧本

第五十七章 漏嘴

    “什么姐夫!?”

    秦盼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蒙了。

    她提心吊胆了半晌,却没想到祁绒开口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还是理所应当地对着方医生。

    方医生是谁?

    祁绾把对方的履历给祁家二老看过,确实是个难得的优秀年轻人,但问题是履历上也没写他和祁绾还有这一层面的关系,而且祁绾本人也从来没有提过,仿佛两人真的只是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仅此而已。

    不怪秦盼反应大,这么多年来,眼看祁绾都快要奔三了,身边连一个人也没有,秦盼虽然已经做好了女儿是不婚主义者的心理准备,但有时还是忍不住烧香拜佛。

    也不怪祁绒神经粗,她又不是原身,回想记忆就像走马观花、仿若昨日,再加上那两人的默契跃然纸上,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两人还是一对。

    方医生没想到祁绒看了他半晌,最先想到的是这个。

    整个祁家鸦雀无声,纷纷陷入到震惊当中。

    祁绒反应慢了一些,但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方医生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虽然他是有这个想法没错,但目前还卡在久别重逢的阶段,祁绾看上去一点想法也没有,他心里苦涩,只能先做好本职工作。

    当祁绒开口的一刹那,他就知道她理解错了。

    他想开口解释,但有人挡在了他的前面。

    “哪儿?”

    “什么哪儿?”

    “蜜蜂蜇哪儿了?”

    祁绒赶忙让开身,把姜海寻让出来。

    祁绾回头,精致的眉眼看了方医生良久,随后把他推了出来。

    方医生隐约觉得自己应该接收到什么信号,但他的脑袋一团浆糊。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方医生看到姜海寻的脸色复杂地望向他,让他忍不住苦笑。

    等到他帮姜海寻处理完伤口,祁家的气氛已经变得十分诡异,特别是众人看他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罕见的物种。

    但好的方面是,他顺理成章地留在了客厅,除了不断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眼光望向他。

    他身边的沙发下陷,熟悉的香气萦绕在他身畔,一瞬间刺激得他屏气凝神。

    “小、小方,你们……什么时候……”

    秦女士好半天才抚着胸口坐下来,震惊过后,充盈她的是狂喜!

    祁绾的意思太明显不过了,她甚至主动坐在了方医生身边,两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璧人!

    不等当事人解释,她又把疑问指向了祁绒:“不对啊,这件事绒绒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

    祁绒发出一声迷惑的气音。

    原来这件事家里还没人知道吗?

    不应该啊,人都带回家了,难道这年头见家长都不用提前打招呼,全是突然袭击吗?

    方医生的脸色怪异。

    “这件事都怪我,我和淮庭一直想找机会告诉大家,只是没有恰当的机会,正巧今天家里人都在,所以就带他回来吃个便饭,顺便告诉大家这个消息。”

    祁绾突然抓起方医生的手,上挑的眼尾中难得泄露出几分温情。

    被她抓起来的人却仿佛在火上煎熬。

    祁绾维持着浅笑,用肩膀碰了一下方医生。

    “啊、啊,是啊,伯母,伯父,今天来得太匆忙了,什么礼物也没带,下次、下次补上!”

    方医生浑身一颤,仿若真的在面对女方父母一样。

    “不是吧……”

    祁纥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心说这不是联系来给祁绒看病的医生吗,怎么转身一变成为祁绾的男友了?

    他心里有大把的疑问,但有人不允许他的好奇心旺盛。

    “哥,吃水果。”

    祁绎冷静地按住祁纥的肩膀,往他嘴里塞了一大口水果。

    “唔唔唔?!(干什么?!)”

    露出看透一切的眼神,祁绎封住心直口快、总是看不清局势的哥哥的嘴。

    心里默认是一方面,儿女承认又是另一方面!

    秦盼想不到自己盼星星盼月亮,突然女婿就自己上门了。

    但她还是有种不真实感,等不及地向祁绒求证起来。

    “绒绒,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绒呆滞了一瞬,看向两位当事人。

    这种问题她直接回答不太好吧?

    毕竟是姐姐的私事。

    秦盼发现了她的眼神,埋怨道:“看你姐姐做什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话虽这么说,但祁绒挠了挠头。

    祁荣生早就从退休的老大爷变回了叱咤风云的董事长,眼神充满压迫力。

    往常这种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祁绒总是慌张得头皮发麻、控制不住地开始回想此前的一举一动,生怕又做错了什么。

    但现在,她竟然能清晰地感受到祁荣生朝着方医生释放的冷气,那双眼里夹杂着“竟然是你小子”、“果然不安好心”等分明的敌意,让人啼笑皆非。

    “初中的时候我和姐姐一起回家……”

    “初中就开始了?!”

    谈话再一次被打断。

    秦盼掰了掰手指,目瞪口呆。

    今天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大女儿这么多年所谓的“单身”,竟然源于“早恋”。

    “你让她把话说完。”

    祁荣生拦住秦盼。

    祁绒瑟缩:“然后姐姐就和姐夫……不,方哥,在一起了。”

    察觉到祁荣生不乐意的眼神,祁绒立马改口。

    她现在叫人叫得可顺口了,更多的她也不敢再说了,万一是祁绾和方医生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呢?

    见祁绒的口风很严,再问她就装傻,秦盼气结。

    “你姐姐是给了你多少封口费!”

    有些羞恼,秦盼也忘了先前在祁绒面前保持的小心翼翼,反而开始像正常家庭里的嬉笑怒骂。

    随后虽然家里的氛围相较于之前变得有些微妙,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唯一值得一提的是,成为伤患的姜海寻不用再陪祁荣生下象棋,方医生硬着头皮、顶替了他的位置。

    祁绾想拦,却被秦盼皮笑肉不笑地拉到了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祁绒还没舒一口气,就被祁绎黏上来追问,祁纥虽然什么都没表示,但耳朵竖得老高。

    祁绎高中前上的是私教,因为他上课的进度过于非人;祁纥要训练,那时候他虽然成绩差,但还没有差到要被拖回来强制学习的地步。

    过不了一会儿,面容沉静的祁绾就和秦盼回来了。

    方才还有些兴奋的祁母不知道和大女儿谈了些什么,神情怏怏的,幽怨地叹了口气,精神萎靡,草草地拿了件围裙,就和阿姨钻进厨房里了。

    祁绒受不了祁家人好奇的视线,就连姜海寻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兴味盎然。

    她接着上厕所的由头,钻进了花园里。

    祁家的花园,大概是因为当家主母爱好自然园艺的原因,并没有过分雕琢的匠气,反而带有一缕野性的魅力,一条石板小路从开头蜿蜒到结尾,小路的尽头就是那所巨大的玻璃花房。

    里面还有个人工湖泊,但并不大,地下有人工修建的湖水循环系统,路上还有月牙形状的木桥,冬天的时候银装素裹,颇有一种古诗词里“独钓寒江雪”的意味。

    只不顾还没等她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疾走的声音。

    她回头一看,竟然是方医生。

    按理说,他现在应该在正厅里,被祁家夫妇盘问。

    祁绒有些奇怪,但先想到的是道歉。

    “抱歉,我没想到你们有自己的打算,是我多嘴了。”

    当时祁绾和方医生的态度十分奇怪,祁绒也是后来细想过后才发现,那样的表情可不像是正经来拜访岳家的。

    方医生失笑:“忘了介绍了,我叫方淮庭,目前是官医院的一名医生。”

    祁绒看着他伸过来的手,慢一拍地握住。

    “方、方哥,我唐突了,看来还不能叫姐夫。”

    方医生不好意思地挠着后脑勺,因为长相,让他笑起来有几分孩子气。

    “没事,继续努力。”

    祁绒了然。

    她觉得从今天的现场来看,要想祁家的女婿,二老的态度还不明确。

    实际上方医生的意思是,他连美人都还没抱在怀里。

    心里知道祁绒的意思,但方医生并没有戳破,就像祁绾后来和他说的,与其去撒一个不确定走向的谎言,不如顺着祁绒的意思。

    不过祁绒还是有些担心。

    “方哥,你跑出来合适吗?我爸……他肯?”

    当祁绒说出惊世骇俗的“姐夫”时,要说谁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可思议,那非祁荣生莫属了,后来更是满满的恶意,挑剔得不讲道理。

    “啊,伯父他也没有故意为难我,”方医生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祁……绾绾说有时,和伯父去书房了,我寻思有些尴尬,这才找机会跑出来。”

    叫祁绾小名的时候,方医生还有些羞耻,就算是以前他们确定关系的时候,他也没有这么亲密地称呼对方。

    祁绒却以为是祁绾在帮忙解围。

    “姐姐是在维护你,我父亲那个人不好对付,”

    祁绒说的是她的心里话,说完又忍不住羡慕:“方哥现在真的成为医生了,当初的愿望视线了第一个,连第二个也不远了。”

    年少的愿望千奇百怪,能实现的却寥寥无几。

    ------题外话------

    太惨了。家里喷了杀虫剂,散了好久的气味,然而猫猫并不像人类,一晚上都在难受地喵喵叫,还吐了两次,白天才带着去宠物医院,今天还咬了我一口!轻轻咬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