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去吗？”佩内罗毕战战兢兢地说。“我们明明不太了解这个岛吗？”

    “也许有什么事需要帮助，你打算不管他们吗？”

    “但是，现实地考虑一下——”吉姆说。“我不认为本会陷入这种状态。”

    “可能是受了伤不能动了。不管怎么说，梅纳德也不在。”

    杰西卡把视线投向了南希。“这个岛上没有危险的地方吧？”

    “在森林里迷路的人最多。虽说如此，大海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所以我想花点时间就能回到海边。其他还有……沼泽。虽然有栅栏……掉下来的话……可能会溺水。”南希选择了语言。

    “不是很危险吗？”萨曼莎露出意外的表情。“所以我说没有危险。”

    “在森林里散步的人有很多注意！”南希喊道。“指南针也交给你了，还叮嘱不要靠近沼泽！到了晚上就不要进入森林！到了晚上也不会回到班加罗尔，看不到班加罗尔的火，那样的话本就会去找你，所以从那个地方绝对不会动！”

    萨曼莎侧目看着盖瑞。他看着伊维特，但她和盖瑞对视的那一刻尴尬地低下头。盖瑞刚要开口，就不干了。

    “总之，太阳出来的时候还好，晚上的森林很危险。如果熟悉岛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连熟悉的本都不在的话，一定很担心吧。”。南希微微点头。

    “要找就趁天还亮嘛？”萨迪亚斯说。“如果能马上找到就好了。”

    “如果取木乃伊变成木乃伊，那就麻烦了。”盖瑞说。“分成两组吧。”

    “有人……我觉得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佩内罗毕说。“我可能会回来的。”

    “我留下来。”南希举起手。

    吉姆摇头。“你应该加入探索行列，哪怕只有一个熟悉岛屿的人。”

    “我留下来。”盖瑞说。“南希，你现在最好不要一个人呆着。”

    南希想说点什么，但不久就放弃了似的点头。“谢谢，”她小声说。

    “那嚒，我也留下来。”

    萨曼莎笑着站在盖瑞的旁边。“剩下两个人，三个人组两个。正好。”

    “萨曼莎”

    “看样子就知道了，但我不想去。而且还头痛。对病人好吗？”

    萨曼莎穿着一件大而敞胸的红色连衣裙。在森林里走的样子很明显。

    因为没有大的反对意见，所以就这样分成了三组。我不认为她也同样想去森林里——盖瑞试探长袖衬衫配长裙的佩内罗毕能不能转到待命组，但她对探索很有热情，拒绝了他的申请。虽然加里也有些坚持，但由于佩内罗毕的样子过于僵硬，最终还是退出了。

    吉姆、杰西卡、伊维特在岛上左转，南希、佩内罗毕、萨迪亚斯右转探索，在另一侧汇合一次，他们的谈话就结束了。萨迪阿斯对和弟弟是不同的团体感到不满，但他只能接受吉姆的意见，认为男手还是分手比较好。南希也因为和亲密的杰西卡分手而感到不安。

    “南希，你一定要坚强。”佩内罗毕说。“本不在，我能依靠的只有你。”

    然后两组出发了。他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来剩下盖瑞和萨曼莎。

    萨曼莎一边伸长一边说。“这样就可以慢慢地做了。”

    “真是无情啊。”

    “我还以为你也是这样呢？”

    盖瑞什么也没说。我不想和萨曼莎认真对话。我看着她就烦躁。在太阳底下更是如此。

    “你觉得我们很像吗？”萨曼莎意味深长地微笑着。“你不这么认为吗？”

    “我不觉得。”

    盖瑞坐在地上。本来想回到班加罗尔，但这样的话就没有剩下的意义了。萨曼莎在盖瑞旁边坐下。浓烈的玫瑰味和化妆品的粉味让人难以呼吸。涂得通红的嘴唇润得卖媚。

    萨曼莎对盖瑞垂头丧气。一碰到手背就爬手指。

    “你很漂亮，非常漂亮。是至今为止睡过的男人中最好的。”

    “别跟我说你打算睡觉的话，我很不开心。”

    盖瑞甩掉了萨曼莎的胳膊。她撅起嘴唇。

    “我明明可以的。在这里——虽然有点糟糕，但是回到科雷尔怎么样？”

    “不用了，我不骄傲，但我不会为难女人。”

    从昨天开始一直是这个样子。我想问盖瑞的事情，在空闲的时候邀请他。激烈的身体接触和粘糊糊的视线——他讨厌女人。特别是像萨曼莎这样的女人。

    “是啊，”萨曼莎说。虽然邀请的次数很多，但她总是退后一步。那里又生气了。

    “但是我很好吃。”

    盖瑞置之不理。他对同行的人毫无兴趣——这一点萨曼莎的指责是正确的。但是他纯粹是为了享受自然而来到这里的。为了达到那个目的，某种程度上有合作的意志。如果可能的话，也不想做推波助澜的事。

    另一方面，盖瑞也不知道忍耐这个词。让的总是他以外的人，所以很好地有了帐尾。他有这样的认识。

    萨曼莎站起来，坐在盖瑞的正面。窥视他的脸。

    “喂，你不是很无聊吗？”

    “如果你说的是和你在一起的话，那就太无聊了，确实。”

    萨曼莎笑得很可笑。她不介意盖瑞的话。无论怎样选择受伤的语言，都会像什么事都没有一样行动。那也是他不喜欢的事情之一。

    “你说的是社会。是不是很无聊？你不想要刺激吗？”

    “每天都很刺激。”

    “骗人的，脸上写着无聊。”

    萨曼莎断定。这使他更加不愉快。

    盖瑞没有撒谎。但是，萨曼莎的话也是正确的。他完全习惯了刺激，很无聊。

    “无聊的话怎么说？能给我讲个有趣的故事吗？我可不想和你睡觉，无聊还更有意义。”

    “你真是太棒了。我会晕倒的。”

    “大概是因为头痛吧。”

    一阵暖风吹散了萨曼莎的人工香味。树梢鸣叫。两人之间弥漫着草和潮混合的气味，加里不知为何想起了故乡。他的家乡没有大海，也没有森林。这是一个满是破烂的工厂街。尽管如此，现在他有一种回到童年的错觉。

    “秘密啊。”

    萨曼莎说。至今为止的妖艳都是隐藏着的，像少女一样的脸。

    “我杀过人。”

    时间停止了——然后又回来了。萨曼莎的突如其来的告白让盖瑞——对他来说是很少见的——只是一瞬间失去了语言。但是很快就想起了他自己昨晚做的事。

    “说谎。”盖瑞低声笑。即使是一瞬间也相信了的自己很无聊。

    “真的。”萨曼莎回到妓女的脸上。“你觉得不会吗？相当简单。”

    “如果用性感吊起来的话可能会很简单。反正那家酒店的杀人也会——”

    是让男人在意才带进来的吧。盖瑞打算继续这样看萨曼莎。但是看着她的脸闭上了嘴。

    “汽车旅馆杀手”

    萨曼莎笑得和以前一样。盖瑞自负擅长阅读别人的表情。她的嘴唇边上有包含的东西。

    “你在开玩笑吧，”盖瑞说。

    萨曼莎叹着气低下头，笑得像放弃了一样。“是的。”

    “真不愧是吓了一跳——但是真遗憾。昨天我也做了和伊维特相似的事情。说了最近发生的杀人事件，吓了我一跳。”

    伊维特的名字一出现，萨曼莎的脸上就浮现出不愉快的神色。她毫不掩饰地讥笑。

    “果然我们长得很像，伊维特也很可怜，被欺负了。”

    盖瑞回忆起昨晚对伊维特说的话。混在我们中间……逃跑……。

    想到那里他耸了耸肩。不可能有那样的偶然。

    萨曼莎把手放在盖瑞的手臂上。

    “我想如果不这样说的话，你的关心就不会被吸引……我是认真的。”

    她的手指是雪白的。一边妖艳地起伏，一边抚摸加里的皮肤。

    “我，大概和你想象的一样，一定更过分。但是——”

    萨曼莎摸了摸他的脸颊。长长的指甲呈血球般的颜色。

    “我喜欢漂亮的东西。如果像你这样的人能爱我一次的话，我——我会觉得非常幸福的。”

    盖瑞什么也没说。萨曼莎轻轻地搔了搔他的下唇。

    “你是想说没有好处吧。是啊。怎么办？钱？”

    盖瑞并没有为钱发愁，但他觉得只要有钱就好。所以萨曼莎的话让我的心情动了——但是，只是一点点。和萨曼莎这样的女人为了钱睡觉等于是他自己的否定。

    盖瑞不再怀疑萨曼莎的话。她是真的想和他睡觉吧。盖瑞的指尖变得冰冷坚硬。和她这样的女人相对的时候，他的身体基本上都是这样。

    “你难道不想看到，说了杀人之类的戏言想要你的人，在床上是怎样苦闷的吗？”

    萨曼莎的手伸向大腿。指尖从脚根向内侧爬去。

    “你可以杀了我……杀了我。”

    盖瑞看着她的脸越来越近，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她那和指甲一样血色的厚嘴唇，压在他的嘴上。从肉的裂缝中露出另一块肉。撬开他的面部裂缝，进入身体——。

    盖瑞推开了萨曼莎。血凉了，积在心脏里。

    盖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萨曼莎看着他的脸含笑。盖瑞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他面带微笑。

    “我说了不能在这里，我会改正的。好了，现在……大家暂时不回来了。”

    “不用了。”

    “你太逞强了。你会来的。因为想要你，所以大口大口的。”

    萨曼莎站了起来。向森林的方向走去，向加里看了一眼，就消失在树木的缝隙中。

    盖瑞看了一会儿半空中。他不懂得忍耐，但也不愚蠢。他一动不动地等着心情平静下来，血液温度又回来了。不久指尖的热度恢复了，盖瑞用手背擦了擦嘴唇。血的颜色转移到他的左手边。

    萨曼莎没有回来。

    “萨曼莎”

    盖瑞向可能就在那里的萨曼莎打招呼。我没打算进入森林。因为我对她为所欲为很生气。

    没有回答。

    “萨曼莎，别开玩笑了。”

    萨曼莎没有回应。也听不到树叶摩擦的声音。森林静悄悄的。我只听见头顶上小小的叶子在鸣叫。

    盖瑞咂着嘴说。那个女人忘记了现在的状况——。

    “萨曼莎！”

    虽然不知道理由，但已经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了。他们大概也是——但也不能在这里放任萨曼莎不管。

    “有啊！回来！”

    盖瑞站了起来。一边掸着裤子上的沙子，一边再次咂嘴。

    ——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我只是来度假的？

    盖瑞很着急。各种各样的事情堆积如山，心生细碎。

    特别不愉快的是萨曼莎。我觉得那个女人能让我随心所欲地行动——。

    “萨曼莎！出来！”

    盖瑞追着她走向森林，后来没有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