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四章 先阻止他
众人仓皇的跑到五徒弟的病房,就看到此时他的几名师兄弟正将他死死的按在床上,同时在他的口中已经塞上了毛巾,在场的没有谁是傻子,就算不问,光是看着眼前的景象自然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五徒弟的麻药的效果比预期的更早结束,而在醒过来后他也就立刻发现了自己的情况,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什么抱负,什么理想都将与他无关,他将彻彻底底的成一个废人。
他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他受不了这样的打击,这一刻他一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尽。
幸好他的师兄弟们都在现场,在看到他醒过来后所有人就都已经严阵以待,在看到他这般企图自尽的行为后全都围拥上来拼尽全力的阻止他。
而真正令贾思文惊诧的并不是五徒弟想要自尽的举动,而是即便是现在几乎已经是一个废人的他,在如此挣扎的时候竟然都还必须要有这么多人一起压住才能勉强控制住他。
如果是这样的意志的话,若是能够加上神医的技术,说不定真的有希望能够将他治疗到正常行动的情况,不,就算是继续作为一名修炼者从头开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但此时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贾思文什么也没有说,因为他很清楚,此时在这个现场,恐怕只有他能够留意到这一点。
其他的人,不管是薛教练还是其他几名师兄弟,在看到五徒弟这副模样的时候,心中除了难以掩饰的痛心肯定是什么情绪也没有的。
同时这个时候,贾思文也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么,即便真的有什么提议也要等这个时间过了再说。
但是他们这样压制着五徒弟虽然短时间里的确可以阻止他自尽,但所能达到的效果也就只有这样短时间的而已。
现在五徒弟伤势很重,身上的伤口甚至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如果让他继续这样挣扎伤口重新被撕裂就只是时间问题。
而到那个时候,等待五徒弟的也只会是死路一条。
正想着,就看到五徒弟身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所染红,任谁也看得出这是五徒弟的伤口已经被撕裂的最好证明。
贾思文心头一怔,他很清楚眼下已经不能耽搁了,不管怎么样他们都必须马上让五徒弟冷静下来。
“薛教练,五徒弟现在的情况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贾思文说着刚一回头,赫然是被薛教练的样子给下了一跳,只见此时的薛教练满眼通红,泪水不断的在眼眶中打转,他紧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哭出来的冲动,他的身子在颤抖,看得出他在拼尽全力的抵抗着什么。
作为一名老师,贾思文完全能够体会此时薛教练的心情,作为他们如父亲一般的师傅,这七人任何一个那都是薛教练的心头肉。
就如同贾思文拼命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学生一样,薛教练也绝对不希望看到自己任何一个徒弟受伤。
此时看到他这副模样,最难过的想也知道肯定就是薛教练了,倘若现在现场没有其他人的话,薛教练可能会直接跪在五徒弟的窗前抱头痛哭,可是此时他不能,因为他的徒弟们还在,他的徒弟们都很乱。
这个时候必须要有一个人出来稳定住他们,而那个人只可能是自己,如果自己作为他们的主心骨这时候都乱了的话,那他们就更加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正在此时,医生着急的跑了进来。
“他的伤口撕裂了,如果不赶紧阻止他的话,他很可能会因为流血过多致死!”
医生着急的喊着:
“你们快点把他按住,我给他打一针镇定剂,现在必须先让他安静下来!”
“给我住手!”
不等医生有所动作,薛教练直接咆哮出来,那凶悍的嗓音是直接把医生都给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对不起医生,我知道你是为了他好,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能再看到他被任何人伤害了。”
薛教练说着走到还在床上挣扎的五徒弟的面前,此时他的双眼已经完全被泪水侵染,就算是师傅站在面前他也根本不能看见。
“您们几个把他压好。”
薛教练说着。
原本将五徒弟按着的几位师兄弟们赶紧将五徒弟压的更死,可是此时他们之中却没有一个人有勇气转头去看五徒弟的双眼。
薛教练站在五徒弟的面前,看了五徒弟好久,仿佛是想要将他此时痛苦的模样牢牢记住,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双指戳下,点在五徒弟的身上,就看五徒弟双眼忽的一瞪,接着又缓缓的闭上了。
“我封住了他的穴位,既可以避免血液快速流动,也能够让他暂时昏迷一阵子,但是按理来说麻醉的话他不可能这么快醒来,所以这一次到底会有多久的效果我也不敢保证。”
薛教练尽可能的用一种平静的语气说着,但贾思文看得出此时的薛教练是在强行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在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至少看起来还是平静的状态。
“你们几个在这里好好看着他,一旦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们知道了。”
几人纷纷点头答应。
在安排好了自己的几名徒弟之后,薛教练缓缓的走出了病房。
在走廊上走了许久,他突然对身后轻声说道:
“除了你,还有其他人跟过来吗?”
“放心吧,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回答他的正是在他离开房间以后就跟在后面的贾思文。
得到了这个回应之后,薛教练身子突的一软,跟着整个人直接倒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他的眼泪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尽管没有哭号,但令人揪心的戳起身不断的回响在这空无一人的走廊,他的泪水不断的落下,就这么一个瞬间,薛教练为数不多的黑发似乎又白了不少。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贾思文却没有一丁点的打扰,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仿佛是在守护一般等待着薛教练宣泄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