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玖和胖子回到了出租车。开着车离开这里。

    一场旅行而已。

    就是这样。有些苦涩，有些难忘的旅行。

    之所以苦涩，之所以难忘，是因为人难免会有纵容自己愚蠢的时刻。

    现实世界某个高速隧道。

    一辆出租车行驶而出。

    将胖子带回城市。

    两人一路上都是沉默，从SAO沉默到现实世界。

    下车后，胖子没有马上转身离去。

    而是朝驾驶座的段玖问道。“大哥，他们会记得我们吗？”

    段玖摇了摇头。“镜像世界本来就是给次世界提供养分的。镜像世界的存在对于次世界和主世界来说，就是一场梦那样。他们或许会梦到那场景，但是却不会记住，纵使再相见，他们也只会把我们当作陌生人。”

    “那么，大哥我们还会见面吗？”胖子问道。

    “这个，你之前告白的时候不是说了吗？恭喜你，运气不错，猜中了，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生命中。这种旅行，一生一次足够了。未来好好保重，至少活出个自己的模样。”

    说完段玖开车走了。

    段玖没有去追问过胖子的名字，没有去了解过他的家事。两人的关系只是在一个异世界游荡了一番，然后回来。甚至可以说段玖只是单方面的在利用胖子而已。

    不过这样就够了。胖子去了他一直想去的世界。

    段玖也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

    双赢，至于其中的酸甜苦辣，那要看他们自己的感受了。

    值不值得呢？

    ……终于完结一卷……

    出租车依旧在行驶着。

    不过暂时是不拉客了，而是要回总站一趟。

    空间之地，封印之所，漫天飞雪，梅花飘散。

    是四字，却不是成语。

    唉！姿势（知识）水平不行啊，屁股交易都无法完成，默默看大佬女装去。

    这里是段玖的总站。

    一处虚空宇宙中的小空间。

    是段玖新人生开启的地方，也是束缚着他，将他当作牲畜的地方。

    “回来了，师弟。”一个穿着灰布长袍，光着头的十多岁正太说道。

    师弟？段玖严格算起来的确是眼前这个光头的师弟，但是这里可不是仙侠古武那些门派。

    这里只是奴役他人的地狱。

    而且别看眼前这正太穿着灰布长袍，还留着一个光头，他可不是和尚！

    “回来了。你们怎样？”段玖问道。语气不冷不淡，只是对待熟人那样。

    “还能怎样？那家伙一直在等你呗。。”小正太说道。和颜悦色的模样，比段玖这个‘糙大叔’可爱太多了。

    “那么走吧，看看这次能勒索到什么好玩意。”段玖从车子下来，搓了搓手说道。

    两人结伴往梅林深处走去。

    这里空间并不大，这个空间是椭圆形状，地面最长的也才八里左右。

    当初段玖刚到这里的时候，这里没有飞雪，也没有遍地梅林。

    有的只是岩石，以及空间之外那虚无宇宙的场景。

    一片荒芜。

    这里的景色，说起来还是段玖布置的。

    当然施展这种能力的肯定不是段玖，段玖当初哪有这种能力。

    虽然下着漫天白雪，却是不冷。两人走了不一会，就来到目的地。

    一个X形状的木架前，木架悬浮在空中。

    当飞雪、飘散的花瓣从木架飘过时，却是直接穿透过去，好像木架只是一个影像而非实体。

    “虽然看了很多次，但是我还是觉得这应该是个十字架，然后倾斜了。”段玖摸着下巴说道。

    “收获如何？”木架那里传来霸气十足的声响。

    好像是段玖的问题问过很多次了，没人在意的他的疑问。

    “不怎么样，就是一个连接剧情的物品，不过应该也算好东西了。”段玖拿出从茅场晶彦那里得到的那种子。

    东西刚拿出手，就化作流光融入了木架之中。

    然后没过几秒，木架就反馈一道光芒融入段玖的身体之中。

    “东西不错，但是应该可以更好吧？”木架内的声音。

    “东西就这样了。下次我会去次世界。”段玖淡然说道。

    只是这样淡然而简单的话语却让这在场的其余两个声音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次世界的东西比镜像世界有价值的多。镜像，终究是镜像；就算是镜像里面的神器，在次世界那里，或许连一把铁剑都不如。

    没错，就是那么廉价。

    镜像世界，比较次世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的。

    镜像世界有千千万万，如同宇宙的繁星一般，多不胜数。

    而次世界却最多却不过九个。

    以天体行星来比喻，镜像世界就好像宇宙中漂浮着的陨石，多而不胜数。而次世界，则是卫星那样，围绕着行星而运转，是能直接影响行星的存在。最后就是主世界了，主世界如同行星，所属的次世界、镜像世界都是为其服务的。

    主世界缤纷多彩，稳定而虚无缥缈，没人知道一个主世界在哪里，也不知道如何进入其中，反正时至今日段玖是没有听说过任何主世界的传闻。

    “你，决定了？”那个有些霸道的声音，此刻却好像有诸多疑虑一般。

    “次世界的危险性不在其攻击性。而是……。”那个光头正太师兄开口说道，好像要劝段玖。

    只是却被段玖打断了。

    “而是那里是既定存在的世界，不同镜像世界是一场梦，那里伴随着主世界盛衰兴废，乃至永存！”世界意识的攻击性还在其次，次世界之所以危险，主要还是那里是一个世界。

    有人说过，哪怕是冰冷的机器，只要能独立思考，并且经历了很多事情，那么也会诞生情感。

    机器有情感？多么不合逻辑。

    但是事实上，任何生物、物体都有可能产生情感。情感不是人类特有，而是智慧生物都会衍生的特质。

    而次世界危险就在于，你有可能沉沦在那里。那里不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可能被记住，被记载。

    说给最直观的栗子。

    比如SAO中，段玖没有最后时刻接纳亚丝娜，会怎样呢？

    没有怎样，因为镜像世界只是养料，迟早会破碎，就算没有段玖他们的参与，结局也是一样的。所以段玖只要足够自私，其实镜像世界根本不算事。

    但是次世界。

    你可以想象，你为了任务，将心爱的人拒绝了。然后过个几十年，你再度回来这个世界，然后看见对方已经满脸皱纹、两鬓斑白，并且一直在等你！

    那个时候，心态自然而然会受到影响，严重的甚至直接改变了今后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