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无法除去舞娘心中的凄凉却也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牧箫靠在吴筝肩上睡了一晚，吴筝一夜没合眼。

    当当当……

    一阵急促短暂的敲门声把牧箫从混乱的梦中叫醒。

    “牧箫，吴筝，你们起来了吗？”舞娘站在门口温柔地喊了一声。

    “舞娘…”牧箫睁开眼，神情有些慌。

    “起来了。”吴筝看了眼牧箫又看向门口回应了句。

    “那我进来了。”舞娘轻轻推开门，牧箫看到她后愣了一下。

    舞娘双手端着托盘，微笑着对他们说道：“我刚刚为古乐熬了点营养汤，顺便也给你们端来了点。你们趁热喝了它。”

    “嗯。”牧箫呆呆地点了下头。

    舞娘见两人都盘膝坐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怎么了？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

    “有，”牧箫打断吴筝的话对舞娘笑着说道，“有点美。”

    “好了，少贫，赶紧过来喝汤。”

    牧箫和吴筝一起下床走到桌边，牧箫坐到凳子上看着舞娘问道：“古乐他们呢？”

    “他们吃完早饭就去修炼了。”

    “这么勤奋，”牧箫看着舞娘好奇地问道，“才一晚古乐就恢复好了？”

    “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舞娘看着牧箫回应道，“不过古乐身体向来异于常人，恢复的快也是情理之中。”

    “你要不要来点？”牧箫用勺子舀起一勺汤慢慢递到舞娘嘴边。

    “嗯嗯……”舞娘摇摇头说道，“我已经吃过早饭了，你们喝。”

    “舞娘，”吴筝看着舞娘关心地问道，“昨晚你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看起来怎么这么差？”

    “有吗？”舞娘想了想对吴筝说道，“对了昨晚我睡得好好的，忽然听到你们这屋里传来一阵琴声。

    你们……昨晚背着我干什么呢？”

    “没，绝对没有。”牧箫看着吴筝说道，“吴筝就是手痒，想想练练琴。”

    “哦……”

    “我就说你半夜弹琴会扰民吧，你还不信。”牧箫指责完吴筝忙底下头继续喝舞娘做的汤。

    舞娘走到窗前看向窗外说道：“外面下雪了。”

    一大清早古乐和万仁笛就来到后山修炼。后山上的积雪已有一鞋底厚。

    古乐倒立在半空中对着雪地迅速挥动了几下阴者，“糖逗，你过看。这像不像你？”

    万仁笛正盘膝坐在山顶调息真气，听到古乐叫他便立即起身向他飞来。

    古乐在雪山空地处画了一个可爱的猪头，万仁笛看到后双手环抱胸前无奈地说道：“你幼不幼稚。”

    “我从没给别人画过画，你是第一个。”

    “我谢谢你。”

    雪花越飘越大，万仁笛忍不住伸出手接住一片。

    “哎……”雪花落到万仁笛手上瞬间就化了，万仁笛轻叹一声说道，“下雪了，我又要打扫普慈门的庭院了。”

    “不就是打扫个院子吗，看把你愁的。”

    古乐说着也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

    古乐看着雪花开心地笑了笑，万仁笛看着他想了想说道：“奶牙，我们比赛看谁先跑回普慈门。”

    “别的不敢说，”古乐看着万仁笛得意地说道，“跑，可是我的强项。”

    “你就说敢不敢比吧。”

    “比就比谁怕谁。”

    “干比没有意思，输了的人要受惩罚。”

    “什么惩罚。”

    “谁输了谁就打扫院子。”

    “行，没问题。”

    “好，”万仁笛笑着对古乐说道，“我数一二三，喊开始的时候就跑。”

    “嗯。”古乐摩拳擦掌做出预备姿势。

    “一……”万仁笛故意拉长声音，他趁古乐不备直接跑着喊道，“开始。”

    古乐见万仁笛一眨眼就没影了他连忙加速追了上去。

    万仁笛比古乐先一步迈进普慈门，古乐不服气地说道：“你耍赖。”

    “古乐，仁笛，你们回来啦。”

    “姐姐。”

    “师姐。”

    古乐和万仁笛看到舞娘后都开心地朝她跑来。

    “嗯…”牧箫看着他们两个人微笑着说道，“看来你们恢复的都不错嘛，精气神很足。”

    “那是，”万仁笛看着舞娘开心地说道，“这都多亏了师姐的营养汤。”

    牧箫看着眼前的雪花说道：“下这么大雪，山路恐怕都被封住了吧。”

    “如此正好，”吴筝看着他说道，“我们可以静心修炼。”

    “嗯。”

    牧箫向他们转述了乾海昨晚的话，从此五人都潜心修炼起来。为了早日突破紫段，五人除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用心修炼。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雪山就迎来除夕之夜。

    寒冬腊月，五人围在一起闭目修炼，就算没有火炉相伴他们也不觉寒冷。

    修炼过程中牧箫紧锁眉头，脑海中又出现那些震撼人心的画面。

    吴筝感到牧箫心神不宁他关心地问道：“二哥，你没事吧？”

    牧箫放下双手慢慢睁开眼，“我又看到了那个画面…这次不是梦。”

    “什么画面？”

    “舞娘…”牧箫神情有些痛苦还有点不知所措，他纠结地回忆着那些画面，“那些人，好像是死于我手。”

    “二哥，”吴筝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在说什么？”

    牧箫慢慢将视线移向吴筝，他喘着粗气说道：“是我，真的是我。”

    “二哥，你先别激动。是不是这段时间你着急修炼所以……”

    “不是，”牧箫摇摇头他紧紧抓住吴筝的胳膊说道，“我想起来了。我曾用墨箫剑杀过舞娘的族人。”

    牧箫说着脑海中又出现那段回忆。暴风雨之夜，少年身披铠甲骑着马冲向一群他不认识的人。分不清是闪电还是剑影，只依稀记得那一个个躺在血泊里的头颅。

    吴筝看着失神的牧箫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除夕之夜又名祥和之夜，乾海为犒劳五人还专门下山为他们打来几只野鸡。

    舞娘用精挑的野鸡肉为他们包了一锅饺子。

    远山外乡镇中接连放起烟花，此起彼伏的绚丽光彩也为孤傲的山峰送来一份祝福。

    饺子煮好后舞娘开心地来到牧箫门前，没想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和吴筝的对话。

    “舞娘。”

    牧箫感受到舞娘心脏阵痛，他连忙下床打开房门。

    吴筝惊讶地看了眼牧箫，他发现勿离勿忘已经失去了吸力。

    舞娘怔怔地看着牧箫一言未发。

    “舞娘。”

    牧箫紧张地看着舞娘，忍不住吞咽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