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大唐

第26章 突如其来的凶杀案

    清晨,骤雨停歇,一缕阳光洒进窗户,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

    思幽端着铜盆推门,房门却纹丝不动,敲了好半天,里边才有回应。

    那弱弱地声音,透着一丝慵懒,妩媚动人。

    是个女人?

    思幽的脸色立刻暗淡下来!

    房门一开,望着面前这位千娇百媚的妖冶女子,思幽一边往里闯一边急声问道。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是这家清心楼的掌柜,我家公子呢?”

    “哦,贫道邀月,你家公子?郝健小郎君么?他不是睡在大厅的么?”

    “怎么可能?我刚从大厅经过,哪有人影?倒是你,凭什么谁在这间房里?”

    思幽将水盆重重的放在架子上,一脸煞气。她倒不担心郝健会出什么事儿,如今雨过天晴,清晨空气又好,想来公子又出去跑步了。只是一想到房间里睡着一位如此风情万种的女道士,心里就像着了火。

    同时,思幽心里还有一丝小小的失望,公子留人住宿,睡在大厅作甚,去她房间不行么?

    .......

    雨后的官道还算平整,由于官道兼顾排水,所以除了洼地积水多,其他地方还好。

    卯时刚到,郝健便开始了新一天的跑步征程,这一次不是一个人跑,旁边还有郝象义作陪。

    “四郎,你能坚持得住?”

    “不就是跑步?多简单的事儿?你瞧瞧我这体格?还能有问题?跑多少随你,我乐意奉陪!”

    郝健笑笑没说话!

    一里地.....两里地......十里地.....

    郝象义开始有点喘了!

    十五里地......

    郝象义气喘如牛,嘴巴张的大开,几乎能吞下一颗大鹅蛋。

    停住脚步,弯着腰,郝象义耍起了死狗,“不行,不能再跑了,再跑整个人要炸了!”

    “怎么样?是不是发现没想象中那么能跑?四郎,其实很多事情都是看起来简单,但想要做到,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看三哥跑起来很轻松,却是坚持十多年苦练的结果,幽幽姐算账手到擒来,那也是千锤百炼的结果。”

    将郝象义搀扶起来,扶着他慢慢往前走去,“以后跑完,不要立刻停下来,要走一走。四郎,你记住,想做到任何事都不能太急,很多事情都是要坚持不懈努力,才能水到渠成的。无论做什么事情,要有耐性,就像你操练护卫,给他们耐心,也给你自己一些耐心。”

    郝象义凝着眉头,虽然依旧气喘吁吁,但是脑袋还算清明,他仔细回味着郝健的话,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三哥,谢谢你,之前是我太急了。这些话,似乎很有道理,以前家里人从没人跟我说过。”

    “或许,他们觉得你还小,或许,他们觉得没必要吧。”

    郝健和善的笑了笑,他听的出来,郝象义这声三哥倒是喊的很真挚。

    “对了,四郎,你回来后一直没问你,你是如何惹上武家的人的?”

    郝象义当即瞪起了眼睛,有些气恼的挥了挥手,“哪是我惹他?三哥,你一直待在安州,或许不知道京城里的事情,太翁这两年得罪了天后,屡遭贬谪。本来我心里就不舒坦,偏偏那日在食为仙与亲朋好友吃饭,碰上了武家浪荡子武攸敏。武攸敏似乎喝多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说我们郝家都是没种的男人,说太翁屡遭贬谪,我们连个屁都不敢放,我实在没忍住,于是.....”

    “于是你就把武攸敏打个半死,惹上了官司?”

    郝健苦笑着摇了摇头,“最近就先别回长安了,在这安州城内,别的不敢说,至少有为兄在,没人能动得了你。”

    对于朝堂上的事情,郝健也不好多说。其实郝处俊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一点的。最近这些年,天皇李治的身子骨越来越差,眼疾越来越重。李治便想着让天后武瞾从帘后到台前,二人共上朝堂,共治天下。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立刻遭到了郝处俊上书,总之,郝处俊坚决反对天皇天后共治天下,天皇让后宫干政已经严重违制了,怎么还能共坐龙椅呢?

    这下可把天后惹怒了,好嘛,你郝处俊之前反对立我为后也就算了,现在连这事也要管。

    天后是什么人?那可是大权在握,心机如海的女人,遭她嫉恨,能有什么好下场?

    太翁郝处俊就是这个犟脾气,而且脑筋很轴,看不起私生子出身的孙子也就罢了,那是因为好脸面。可是跟天后斗个什么劲儿?

    按照郝健的意思,天皇天后两口子爱咋咋滴,郝家只要安安分分做好分内之事就行了。人家天皇李治都不怕霍乱大唐,咱们外人操那心干嘛?

    这下好了,太翁自己吃瓜落,连带着郝家子弟也跟着倒霉。

    .......

    往前走了一会儿,二人原路返回,行至两里地,便听到远处传来隆隆的声音,似乎有马匹在靠近。

    不多时,几匹马奔驰而来,马背上驮着几名衙役。领头之人郝健也认识,正是安州捕头钱尔力。

    钱尔力纵马奔到近处,勒住马反身而下,径直朝着郝健二人走来。

    拱拱手,钱尔力小声道:“三郎,得罪了,四郎事涉一桩凶杀案,刺史大人传他去堂上问话。”

    郝健心中不由得一惊,郝象义也是一愣,随之大怒,伸着脖子怒道:“放屁,什么凶杀案?本公子刚回来没两天,也没什么仇人,杀谁?”

    郝健一把将郝象义护在身后,打个手势示意他别说话。横在中间,目视着钱尔力,低声道:“说四郎涉及一桩谋杀案?可有证据?”

    这些年,郝健在安州迅速崛起,亲手打造了清心小街,又斗垮了秦家。另外冯家和孟家更与郝健关系甚好,所以钱尔力对郝健还是颇为忌讳的。

    “这.....并无证据......只是传堂问话.....”

    “真的只是问话?”

    “真的只是问话!”

    “既然如此,麻烦钱捕头回去告知刺史大人,问话可以,来清心楼即可,我保证四郎一直待在清心楼里。有什么话尽可以问,我们绝不藏私。大堂,断然是不能取的,我郝家立于朝堂,若是四郎去了大堂,谁知道会传出什么污言秽语,到时我郝家岂不是吃个哑巴亏?”

    “这.....这好吧,只要三郎能保证四郎不逃就行!”

    “这是自然,钱捕头放心,我不会让你难做的。若是三郎不见了,一切责任由我承担!”

    “三郎这般说,那钱某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钱尔力自然不想得罪郝建的,拱拱手领着一杆衙役迅速原路返回。

    送走了钱尔力,郝健却是一点轻松不起来。

    四郎怎么会涉及一桩凶杀案?死者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