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都变了

二七、景仁医院

    杨凡从出租车下来,脑袋里一直想着邢父提到的那个徒弟郑景仁,这名字起的真好。

    这一天,杨凡像是坐过山车,邢菲菲的印象此刻浮现于眼前,想到这三面之缘一说,杨凡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自从第一次奇怪之梦过后,自己的女人缘也正开枝散叶。

    想到这儿,杨凡突然想起,自己当初从劳斯莱斯幻影里救出的小月,也不知现在如何。

    最近事儿太多,而留给杨凡的时间可不多了,简单冲个澡,钻入被窝,又赚下一觉。

    第二天一大早,杨凡被手机铃声吵醒。

    胡乱摸过手机,来电显示未知号码,杨凡便挂断,心想这十有八九是诈骗电话,不接也罢。

    被吵醒的杨凡,已经睡意全无,看看时间才刚七点,这些日子的懒觉,让杨凡再无送外卖的激情。

    杨凡打着哈欠,使劲儿伸个懒腰,说来也怪,最近自己不再做梦,一切仿佛又归于平静。

    就在杨凡收拾完毕,将要出门时,兜里的手机又响起,仔细一看,仍是刚才那个号码。

    杨凡正纠结是否接听,铃声自己停了。

    不到一分钟,再次响起。

    杨凡已被惹火,果断接通电话。

    “喂,找谁啊,什么事没完没了的打!”

    “请问你是杨凡先生吗?”

    电话那边是个女子的声音,很好听,这让杨凡燥热的心冷静下来。

    “对,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哦,杨先生,是这样子的,我这边是《幸运冲冲冲》栏目组,您的手机号被抽中我们的幸运奖,请问…”

    杨凡果断挂掉电话,心想还真是诈骗电话,要不是这客服声音甜,早回怼过去了。

    就在杨凡回神儿其间,这个号码第三次打来,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杨凡点开通话设置,轻轻一点,将此号设为骚扰拦截,这下对方应该要换下一个诈骗对象了。

    杨凡按邢父给的地址,找到了景仁医院。

    刚入门,里面护士热情打招呼,给杨凡一种又好又坏的感觉,找到院长办公室。

    杨凡敲门而入,没等自己开口,那院长微笑着主动讲道:“你就是杨凡吧,我叫郑景仁,是这儿的院长,昨天师父跟我打了招呼,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术,这边一切就绪。”

    不亏是私人医院,这服务简直是公立医院所无法相比的,以前公立医院看病,都是你问一句,对方回答一句,这还是好的,如果遇到患者多的时候,三言两语便将你打发走,临走给你写份单子,照着上面买一大堆的药。

    杨凡坐下,想了想开口讲道:“郑院,咱这儿的医生能做了这肾移植手术?”

    “呵呵,放心,别看我这是私立医院,医生可都是花重金从正规医院挖来的,资质这块不用担心,对了,你有肾源吗?没有的话,我这里有趋道,可以帮你解决,这费用要高一些。不过,既然是师父介绍的人,我就按正常价位给你。”

    郑景仁一本正经的讲诉着,显然像是和杨凡很熟了。

    杨凡被这热情搞得有些不自在,就像刚刚的诈骗电话,甜言蜜语下,说不定早挖好了坑,等你往下跳。

    “哦,你这儿可以解决肾源,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孙二洋的人?”

    杨凡这话一说完,郑景仁先是脸色一惊,随后哈哈一笑,“兄弟,看来你是有备而来,不过这有关机密的事,恕我不能如实相告。”

    杨凡接着说:“那咱这里的肾源合不合法,前些日子我公安局一同学,无意中讲抓了几个黑市倒卖器官的主,所以我也得小心些,毕竟到时候老人家手术也做完了,来个肾源不合法,这可不好整。”

    “呵呵,兄弟的担忧,也不无道理,我这医院证书齐全,你可以上网查查,或跟周围的人打听打听,十多年可是几乎无差评,要不怎么能在平阳市众多公立医院的打压下存活呢。”

    杨凡待了片刻,找借口出了医院。

    走到马路对面一个偏僻的地方,立马给孙二洋拨通电话。

    “恩公,你找孙二有事儿啊,他刚出去,手机落家了。”

    听到是魏巧梅接电话,于是乎便简单寒暄几句,说是想给孙二洋介绍个工作,等他回来回个电话,魏巧梅还想唠唠,可杨凡借工作忙之口便挂了电话。

    杨凡捋了捋思路,自己为了得到个真相,这几天看似全都在为他人服务,自己的事情亳无进展,不由陷入沉思。

    就在等待孙二洋回电时,萧四海的电话却打过来,杨凡到来电显示,心中油然而生一种不安之感。

    “姓杨的,你等着,我让你全家死光!”

    杨凡接通电话,只是听对方放下这句狠话,没头没尾,这让自己一时不知所措。

    很快杨凡意识到,一定是萧母出事了,难道病情恶化?

    来不急多想,杨凡叫了辆车,包车前往郊区萧母家,可车还没到门口,便被堵在路上,前方萧母家围起警戒线,警车分列两旁,数十名警察在勘察现场。

    坏了,杨凡心底不好的预感终究是发生了。

    杨凡下车,往前面稀疏的人群靠了靠。

    “这老太太也算是解脱了,不过这么个死法还真是残忍,平日里无怨无仇,谁下的去这手,唉~”

    “你说会不会是萧四海?他妈这尿毒症可不是个小病,要花不少钱,听人讲要好几十万,七十来岁了,花这钱亏得慌。所以就下了杀心。”

    “树根娘,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再怎么说他们娘儿俩这些年相依为命,就是不是亲生的,也都有了感情,再说四海这些年吃尽了苦,也蹲过大牢,他是个孝子,你咋能这么抵毁人,这话你说的不觉得昧良心?”

    “昧你妈昧,我说萧四海跟你有啥关系,呸!”

    两妇女由最初的闲聊事因,没几句便吵起来,警方提醒不要围观各自回家。

    可那两人不但没停嘴,手还动上了,正此时萧四海不知从哪儿钻出来,照着树根娘就是一巴掌,直把这四十来岁的泼妇,来了个陀螺旋转。

    树根娘缓过神,指着对方鼻子骂道:“你个甄丑人,真是丑人多作怪,怪不得萧四海不在的时候你就来照顾他妈,合着你们有一腿啊。难怪你家常亮老爱戴顶军绿帽子,你个破鞋!烂货!”

    这边争吵声依然高涨,两民警应声而来,这才镇住这帮妇女爷们儿。

    杨凡亲眼目睹这一切,大致了解了结果,跟在队伍后边,退了数十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