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壹佰单壹回 独候中宵又因谁

    扈三娘毕竟是个虎女,虽然数月不见丈夫很是害羞,但老曹既已入港,她便慢慢适应,情到浓处,仗着辛苦打熬的腰力,竟欲反扑,奈何究竟是个战场新丁,比不得丈夫一生善战。

    几番挣扎,终究一败涂地,勉强用事先预下的热水给二人擦了身,最后一丝力气推了推曹操:“去去,莫要让金莲久等。”说完便自沉沉睡去。

    曹操笑吟吟起身,口中轻念着:“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仗剑阔步,向另一间房走去。

    推开虚掩门扉,刚到床前,帐子里探出两条粉光致致的玉臂,蜘蛛精般将曹操捞了去,她那帐中恰似个盘丝洞,曹操尚未动作,金莲已七手八脚般缠上身来,耳边吐气如兰道:“郎君,想煞奴家也。”

    其音颤颤,如泣如诉,随即诸般手段一一施展,饶是曹操身经百战,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只觉比起扈三娘直来直往的豪情,又别有一番缠绵缱绻。

    有《眼儿媚》一首,道尽当时光景:

    独候中宵又因谁?含泪倚罗帷。贪君怀抱,今宵梦好,抵死相随。

    谓奴尝尽相思苦,渐渐旧衣肥。冰肌玉骨,不堪盈握,新减腰围。

    可怜老曹,远道归来,一觉也难安生,到得五更鸡唱,潘金莲软着手脚替他擦了身体,死活赶回扈三娘处,道甚么“刚刚回来,能来看奴家便是三娘恩典,若还留你过夜,便太不识人心,以后随你如何,今日决计不可。”

    老曹打着哈欠回来,扈三娘睡得糊里糊涂的,下意识往他怀里一拱,再睁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曹操起床,洗漱一回,吃了早饭道:“我去衙门里知会一番。”家里找口腰刀挂上,打点起一個包袱拎着,去喊上武松,兄弟两个不紧不慢走到县衙,求见知县。

    先前的知县已自高升走了,新来的一位王知县,闻听都头武大求见,大怒道:“我到任时,这厮便不曾在,全不顾国家法度。如今到任都两月,他方来见我,这等无礼之徒,如何做得都头?”便叫人传话,道知县繁忙,请他暂候。

    武松如今也非吴下阿蒙,闻言笑道:“哥哥,这是要你站规距呢。”

    曹操也笑起来道:“他多半不曾打听我兄弟根底。不知我是何人,便敢如此作态,可见乌纱一戴,便是聪明人也难免变蠢。”

    说罢腿一抬,昂然长入,门子哪里敢拦?眼睁睁看着他兄弟进去。

    曹操一直走到里间知县的公房,径直推门,口称:“本县都头武植,特来参见知县相公。”

    那知县正把本书在看,见曹操长驱直入,不由大怒,将书往桌上一拍,喝道:“本县不是让你暂候,如何敢不尊我的令,突兀闯进?”

    曹操笑道:“本是不敢,只是有桩大事,有关相公生死,不得不行此无礼之举。”

    王知县闻言,收敛起火气,定睛打量:只见曹操笑吟吟满面春风,左手提着一只包裹,右手按着刀柄,一双眼眨着不眨盯着自己,眼中殊无一丝笑意,顿时不由打了个激灵。

    咽口唾沫,道:“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事有关本县生死?”

    曹操道:“这位是胞弟武松,先前也在本县做都头,后来得府伊相公赏识,调他去东平府为将,这次专程回来找我,只因打探得一个消息,原来那梁山盗伙,自打了江州后,又闹了徐州,一时间声名大振,无数贼人八方来投,寨中钱粮渐渐不够使用,因此商议,要打了我阳谷县,取钱粮以养众人。”

    阳谷县和梁山泊靠得很近,梁山泊要钱粮,打阳谷县确实是相对省事的选择。

    王知县一听,便似一桶雪水自天灵盖浇下来,整个人都凉了,惊声道:“这、这般大事,可不是说笑、说笑耍子!”

    曹操道:“我本来在沧州柴进处盘桓快乐,若非这个消息,何必苦苦赶回?”

    王知县惊道:“那却如何是好?我听说江州数千兵马,都被打破,我这里才不过百十个土兵、弓手,如何挡得住这群虎狼?”

    曹操大义凛然道:“若非如此,我兄弟回来做甚?我这里有上中下三个计策,正要请相公定夺。”

    王知县听说梁山要发兵来,脑子里嗡嗡的,只觉平生所读圣贤书都熬成了一锅浆糊,忽听曹操声称有三策,顿时大喜。

    他也拉得下脸来,忙上去拉着武大,就去自家位子上坐下,拱手道:“早就听闻武都头谋略过人,本事出众,都头若不出头,奈本县苍生何?”

    曹操道:“相公过谦也,这三个计策,相公其实自也知晓,只是欲考校末将罢了,末将请试言之。”

    清清嗓子,径直道:“若论下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梁山泊千军万马,我自带人谨守城池,待州府军将来援。”

    王知县听了,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失望道:“这个计谋,太过冒险,想那梁山到此,朝发夕至,州府的军将又不能长驻,万一来得慢了,贼寇打进城子,岂不是将我等瓮中捉鳖?”

    曹操武松听了皱眉,心道你才是鳖。曹操便道:“相公勿晃,还有中策,有道是打人不过先下手,既然不愿守城,我等便派出探马日夜查探,只待群贼一出梁山泊便来回报,我自率领土兵弓手,去那险要之处设下埋伏,待贼至拦腰击之!谅他不过一干草寇,如何识得兵法?必然大溃,再不敢正眼觑我阳谷县!”

    王知县听得心惊肉跳,心道这厮原来是个亡命之徒,带着县里这些番薯鸟蛋便敢去劫梁山泊的道?我以后倒是不可轻易触犯他。再说他这是孤注一掷,胜了还好,败了我这阳谷岂不成了空城?他自死个痛快,我却不免被贼人百般凌辱。

    脸上强笑道:“这个……此计虽好,却要武都头亲身犯险,同僚一场,兄弟如何忍见?”

    曹操脸上露出感动神色,拉住王知县双手道:“兄弟一介武夫,出兵放马,生死不过等闲。不料相公如此厚爱,既然如此,的确还有一策。”

    说着将所带包裹往桌上一放,伸手打开,金银之气腾腾而起:“这里有黄金五十两,白银五百两,相公上任,兄弟不曾迎接,却是怠慢,因此这其中,有五十两金,请相公打些饰物,奉送夫人。又有二百两银,请相公买些茶水,以遣光阴,还有三百两银,要请相公捐出。”

    王知县先见曹操出手这般豪阔,正是目驰神迷,虽有梁山来攻的大事沉甸甸压在心头,还是不由老菊般绽开笑意,忽听得“捐出”二字,不由一愣,奇道:“这是什么缘故?”

    曹操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低声道:“相公请想,梁山来打,所为不过钱粮二字也,梁山离阳谷虽近,但周边也并非只有一个阳谷,兄弟这个上策,便是以金银动人心,不战而屈贼人之兵!”

    王知县不由动容,虽然我还不知道伱要干嘛,但我好像感觉这必是条妙计!连忙道:“武都头细细说来,那伙贼人,未必会因这三百两银子动心吧?”

    有分教:一宵战败两娇娘,三策征服大老王。黑眼白银心乱跳,合该捣子遭凋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