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三百回 新扎节度使曹刘

    童贯并未在西京久耽,次日酒醒升帐,点了老将刘延庆,领兵一万镇守西京。

    为防田虎派大军来厮杀,又留曹操在此,相助守城。

    曹操手下兵马,原属陈州兵、郑州兵的,都随童贯回汴京,各归本部,至于所收降军则仍由曹操统带。

    按童贯私下的叮嘱,待封赏定下,这支人马就由他带去山东,作为根基,组建青州军。

    这样一来,曹操手下两万余人马,顿时少了近万。

    不过陈州、郑州二军中,有些家里无牵挂的好汉,仰慕曹操为人,都自愿留了下来,共计四百余人,其中便有陈州原都头,现任副将的李墩子。

    匆匆安排了西京防务,童贯急不可待领着大军,回汴京去报功。

    待童贯一走,曹操便带着几大车铜钱,去了淮西军营中,将两万淮西军聚集起来,满怀诚恳对他们说道:“汝等本是良民,被迫从贼,厮杀场上,几经生死,活至如今不易。此番献城杀贼有功,尽赦汝等前罪,都回家去复为良民吧,凡是要回去的,本将私人赍发你等一人五贯路费。”

    果然不出老曹意料——上前领了路费、磕头离去的,只有三千余人,其余一万六千余人尽数声称:家里早无人也,要不也不会死心塌地造反,如今无家可回,感怀武将军恩德,愿在麾下效力。

    曹操大喜,连忙道:“军中陋规种种,汝等应有听闻。不过在我麾下,绝无喝兵血、受欺压之事,男人当兵保卫家国,本是了不起的事业,我军中的士卒,都如我亲兄弟一般看待,只要临敌敢战的,必有出头之日。将来若是年迈,亦为汝等分田置产,安乐余生。”

    这番话一出,众人欢呼盈天,本来要走的三千多人,又有一半不肯走了。

    如是一来,曹操手下军马,转眼又是三万之数。

    最妙者在于,手下陈州、郑州两军离开后,他麾下的兵卒,本来就是淮西降军为主,如今这一万多淮西人加入,便似江河入海,并无丝毫隔阂。

    老曹将这些兵重新编整一番,分为数军,分别交给卢俊义等指挥,每日操练不辍。

    八月五日,汴京有天使前来宣旨,封了刘延庆为河南三城节度使,统辖西京、郑州、汝州之军事。曹操亦不出意外,被封为青州节度使,统辖青州、淄州、潍州、齐州、登州、莱州、密州七州军事。

    卢俊义、孙安等人,各按功劳大小,封为防御使、团练使、统制官、兵马都监不等,辖地无一例外,都是青州治下七州之一。

    不过正式得了官职的老曹,却不能立刻上任——朝里已派人去招安田虎,一旦成功,曹操才能赴任。

    曹操和刘延庆款待、恭送了天使,两个喝酒商谈,说及粮草有些告紧,都笑道:“纵然田虎再来,放着坚城在手,又何须许多兵马。”

    曹操回转头,令官封齐州团练使许贯忠、淄州团练使的萧嘉穗、登州防御使孙安、潍州防御使竺敬,率一万五千人军马,先回山东,人马大部留在梁山泊训练,其余各人选些精锐,带同赴任。

    为何单选这四个?只因曹操本有“青密为门、登莱为室”的计划,且业已操行了大半年,而齐州、淄州位于青州之左,潍州虽小,却和登莱并居室中,此前并未有所布置,因此让许贯忠、萧嘉穗、竺敬,先行上任,所行之法,亦与四州无二,无非是收拢军心、训练军队,结交豪杰,打点文官,引商行为援,行阴吞之事。

    至于孙安赴登州,则是要他与宋江等人汇合,嘱咐推进水师战船督造事宜。

    四将领命而去,老曹身边,便只余卢俊义、杜壆、袁朗、滕戣、滕戡、柳元六将,除老卢外,余下将领军卒,几乎都是淮西一系。

    随后数日无事,曹操便带着六将操演军马,同食同宿,杜壆、袁朗在王庆麾下时,都是桀骜不驯之辈,然而和老曹一番相处下来,却是恭敬日增。

    八月十日,晋中军忽然有所举动——

    田虎收到诏安文书后,看到大宋天子欲封其为太原兵马都监,引为侮辱,顿时怒不可遏,撕毁诏安,赶走使者,发兵八万,一日间打破孟州,留五千人守城,余者尽数于次日渡河,直逼西京城下下寨。

    刘延庆大惊,急寻曹操商议对策,曹操板着指头默算时日,算罢笑道:“老将军,在下算他彼军南来,不得复归也。”

    刘延庆见他摇头晃脑,做出街头神算模样,不由失笑:“不料武将军还有这等本事?莫非是太公望转世?”

    曹操笑道:“最迟三日,便见端倪。”

    两个闭城紧守不出,晋中军攻打一日,折损两千多人回营。

    又过一日,黄河之上,千舟竞发,大大小小战船,蔓延河面,皆打着宋国旗号。

    曹操在城墙上远远望见,指着大笑道:“老将军,末将妙算如何?晋中军并无水师,如今大河尽在我手,南来之军,安得复归乎?”

    当晚夜间,一个身影攀城墙而上,主动找到守城军将,要求面见曹操。

    军将惊怒之余,带他来到府衙,曹操上前抱住道:“兄弟,早知一别数月,当初便该带你南下!”

    此人是谁?有诗证曰:

    不惧墙有千尺高,平生只怕大花骚。小哥非是云中鹤,好汉名为鼓上蚤!

    正是“鼓上蚤”时迁也!

    时迁神情激动,双眼泛红,抱怨道:“若不是要帮哥哥带那孩子,小弟怎肯留在汴京?一留数月,闷杀我也。”

    曹操笑道:“这话我不信,你在汴京,必也做下无数趣事。”

    时迁忍不住也笑道:“还是哥哥知我!旁的不说,原来那官家倒是会生女儿,除了石秀哥哥得去那位,还有好几个小帝姬,也都秀外慧中,以后若有兄弟要娶亲,小弟正好做个大媒。”

    这话一说,可见皇帝深宫内禁,都成了他闲耍的花园。

    两人说笑一番,时迁正色道:“前番那个‘汉中龙王’取了哥哥信来,小弟生恐误了哥哥大事,忙安置了王佐那孩子,便立刻飞马赶去梁山泊,请下张横、童威、童猛三个,领了一千多个水性好的,急回汴京。谁料金明池战船虽多,却是无人问津已久,闻人老兄一一看过,说要修缮方能使用,我们到后又等两日,船才修好,小弟便跟着水军,坐船而来。”

    说着又笑起来道:“这一路也是热闹,张横那厮,不服闻人世崇做了水军统领,两个每每到了水流激深的奇险之处,便要下水较量一番,一路之上比了七八次,‘船火儿’这才肯服他。不过那两个副将胡敬、胡显,手段却只和童威童猛相类,难和张横相比,因此闻人世崇也自佩服他,让张横做了水军的老二。”

    曹操笑道:“张横此人,手段虽然不差,心性却比不得他兄弟张顺,闻人世崇能折服他也是好事。”

    时迁道:“便是人和人有缘,他六个人先打得厉害,后来分出了高下,又自好的如蜜一般,自家新起了个外号,唤作‘黄河六煞’。”

    曹操听得直叹气:“这等名号,却不是甚么光明磊落好汉。”

    宋军水军一到,晋中军顿时心慌,愈发急迫要打下西京做南岸之根基。

    次日一早,晋军陈兵城下,一众战将排在阵前,其中一个尤其骁勇:戴凤翅盔,披鱼鳞铠,着锦花袍,系狮蛮带,骑一匹青鬃大马,出阵在城下往复奔驰。

    手中一条铁棍,指着城上喝骂不休:“呔!上面可有个长卵子、有胆色的,敢来同咱决一死战么?”

    这正是:战舰飞来波浪涌,行营震动心肝耸。晋贼急欲破西京,城下自夸大将勇。

    木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