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七”等于“妻”
男人不解巴爷为何会这么说。他虽然不解,但也没放在心上,而是从鼻腔里闷哼了声,毫不犹豫的,满脸的讥讽,说道:“怎么就不敢?我好歹也算这里的半个主人,我想叫谁给我道歉就叫。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他的语气嚣张极了。
他顿了顿,又说:“怎么,你也敢来质问我?别忘了,在这里,你也得叫我一声……”
男人脑海里闪现着“老公”、“情人”、“玩物”几个词。
犹如走马灯在闪飘着。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这些,好像说哪一个都可以,都说哪一个都不合适。
他犹豫了会,紧绷的唇线微微分开,随即出口:“你也得喊我一声主人。”
说出口,男人貌似还得意的挑眉,觉得自己是在占上风的,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
巴爷白如纸的脸更加的白了,这次不是苍白,而是煞白!
这是不置可否的事。
巴爷没回男人的话,而是转身向孟筠那里去,气愤而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的肃穆,他微微地对着孟筠鞠躬。
在他看向Jacob时,眼中稍微的带着仇视。
他并不喜欢Jacob那张脸。
微微鞠躬后,他将手里的白色手套一只一只的,慢条斯理的摘下,放在自己的兜里。
他手指细长,加上常年戴着手套,更是细嫩得如豆腐一般。指骨分明,手上的青筋在他捏着手时瞬间暴涨起来,十分清晰的血管。
而在一边的Jacob看到凸起的青筋,他则是在那里咋舌,小声地嘀咕着:“这样的手根本很好扎针。”
声音很小,只有在他旁边的孟筠听到。
而巴爷摘下手套后,他一个拳头挥到了说话的男人脸上,顷刻间,男人嘴角有血溢出来,男人想反抗,结果,弹指一挥间,男人飞到了墙上………
半废的躺在地上了。
“来人,把思夫人抬下去。”
话音一落,门口出现几个人,他们步伐整齐地走了进来,站在巴爷面前敬了礼,过后,他们又走过去抬走躺在地上的男人。
一同前来的那几个男宠倒也不是不识趣的。从思夫人嚣张跋扈到现在的半身不遂,从刚才的争风吃醋到现在的惊险恐慌,男宠们的心简直就像是过山车那般的刺激……
识趣的和孟筠道歉并解释这是场误会后就离开了,当然,不识趣的也乖乖的道歉,然后离开这个令人后脊背发麻的地方。
识趣也好不识趣也罢,这只不过是他们在这生存的潜意识!
男宠们走出门后,他们又众聚在一起。
其中一个心有余悸地开口,说道:“思夫人不会变成第二个静夫人吧?”
“会。”一人很是肯定地回着。
毕竟,像巴爷这样占有欲强的人,很难说。
况且,刚才思夫人在巴爷面前强调了他的身份地位,论谁都会遭殃,想当年,静夫人就是这般的……不识趣。
加上众人在外人面前丢了花无衍的脸,这就更加的不能忍,要给他们上一课才行。
“那衍爷她会不会救思夫人,还是说………”
花无衍是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只要是她看上的就势必到手,得不到就毁掉,哪怕是满手的刺也不觉得疼,还觉得很舒服!
那样炫丽而夺目的花,既然她得不到,那么,别人也休想得到。
世上最鲜艳的花,那只能是属于她的。
说到这,一行人走了过来,没什么感情的压着他们下去了。
是的,他们被拉去学习“礼仪课”了。
另一边,巴爷教训完人,他又不紧不慢、有条不紊的从兜里拿出手套戴上。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巴爷用着白色的手套虚握成拳,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两声,说道:“家丑见笑了。在这里,我再次的替他们向你们道歉。”
声音有气无力的,这和刚才简直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孟筠眉头一皱,清明的眼眸并没什么涟漪,而是犹如一汪死水,很平静,甚至是带着摄魂的寒意。
她悠悠然的,十分镇定地问:“带路。”
巴爷眼睛微眯了下,笑道:“这边请。”
巴爷带着她们到了别墅的后花园,那里就像是个秘密花园,来的路上全是带着刺围成的玫瑰走廊,花是艳红色的,犹如人的血一样,视觉冲击感十分强烈。
走到里面,红色玫瑰花变成了白色玫瑰,上面刺很少,可以说几乎没刺,枝条上细看还挂着汁|液可以说,那次刺是人刚削下去的。
花丛里闪着微小的玻璃光。
Jacob感到诡异,他和孟筠并排走,拉扯着嗓子,小声地说道:“这地方好诡异,他带我们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孟筠用食指指腹贴在自己的唇上,打了个噤声手势,Jacob见到后不出声了。
巴爷带到花园内的玻璃房,此时艳阳高照,玻璃房顶遮光,四周又有窗帘,巴爷走到窗边,将所有的窗帘全都拉了下来。
室内很绿植极多,但一点也不杂乱。
孟筠随便的找了处位置,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然后从兜里拿出那瓶药往Jacob那里丢了过去,说道:“他不信你。”
话说得很平淡。
Jacob看着自己手里的瓶子,撇了撇嘴,说:“我的声誉可不能在你这栽跟头了。”
说着,他往巴爷那里看去。
Jacob将药放在玻璃高腿桌上,走到巴爷面前,轻佻又随意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
比往常聪明了几倍。
他说:“把手伸过来。”
巴爷乖乖的伸手了。
Jacob冰凉的手指搭在巴爷的手腕上,不出几秒,他“啧”了声,沉吟了会,认真中又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命不久矣啊!”
巴爷身子一僵,瞳孔紧跟着放大。
一阵恐惧感瞬间从脚底爬上心头,传至四肢百骸,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扩张。
Jacob依旧在把脉着,他感到了巴爷此刻的脉象混乱,他说:“别紧张,我说过,我不会让我的声誉毁在你这里。说到做到。”
最后一句Jacob是笑着说的,有那么一瞬间感到特别的不靠谱。
孟筠半垂着眸,垂头看着书,眸子半阖着,眼睫浓密而翘。
Jacob看着桌面的瓶子,他见到孟筠在看着书,他满脸的诧异。
“不是,你什么时候带这本书过来的?”
孟筠支着下巴,说道:“在这的。”
这本书和刚才在接待室的那本是一样的,同是一本心理学书。
只是,这本是Y文的,刚才那本的XL文。
孟筠听到Jacob开口询问,她站起身,往高腿桌走了过去,将书立在花盆前。
这点微小的动作被巴爷看在眼里了。
孟筠也注意着巴爷的表情,见他一闪而过的微妙表情。
是慌张。
还有醋意。
Jacob走过去拿药瓶,他将瓶子打开。
Jacob:“………”药怎么变少了。
一整瓶就只剩下半瓶了。
Jacob没开口问原因,他抖出一粒药丸,往巴爷那里走了过去,说道:“或许你会怀疑我是不是月,没关系,我会用实力证明。这时你肯定又会怀疑,一向高冷的月怎么可能会这么平易近人,这点你不用怀疑,我在别人面前是高冷的,但在我朋友面前,我可不会。当然,你现在更多的是怀疑这药的真假,这都没事,我证明给你看。”
巴爷被别人看穿了心思,他可一点也不好受。
Jacob将手里的药验证完毕后,巴爷收下了那瓶药,最后Jacob还叮嘱了巴爷很多事项。
在临走时,是巴爷去送的。
当两人走出别墅,钻进车子里后,Jacob终于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他坐在副驾驶上,满眼的疑惑,问道:“黄泉。不对,孟筠,你为什么只给一半的药?以他的病情一半的百解丹根本不够。”
孟筠看向Jacob,用着“小孩不懂”别多问的眼神看着。
而Jacob像是看懂了,但又像是没看懂,他依旧不依不饶,死缠烂打地问:“你是有什么隐疾?”
这并不是个好问题。
他可以有疑问,但这种疑问是多疑的。
孟筠一个剜人心骨的眼神射去,用着冰凉的语气说道:“你开你的车跑来我这里干嘛?”
Jacob:“车子被他们的人弄坏了,搭下顺风车。”
孟筠:“…………”
Jacob被孟筠这么一问,他倒是快忘记自己要问什么了。
他又说:“所以,你拿半瓶药是要干嘛?”
孟筠唇角一勾,带着诱人的邪魅。
“以防万一。”言简意赅的一句话让Jacob石破天荒,绞尽脑汁的想了大半天还是没能想出。
以防万一!
孟筠在打赌。
堵巴爷会不会去找Jacob,堵花无衍会不会放过Jacob!
别墅内,巴爷将孟筠她们送走后,他去到了别墅的地下室,里面是红色的,在那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是满房的玫瑰花。
花很鲜艳,气味很芬香。
花无衍坐在椅子上,在她的对面还有着一个大屏幕,上面是别墅内各个角落的画面。
她支着脑袋,兴致勃勃的看着每个画面。
里面安静极了,除了花无衍耳机里的声音外再也没有其他地方声响,直到巴爷进来,轻轻的开口才将这份寂静给打破。
“衍爷,人走了。”
花无衍支着脑袋,转着椅子面对着巴爷,说道:“你觉得黄泉身边的男子怎样?”
声音带着病态感,很是邪魅。
巴爷平缓的声线悠悠响起:“看着可以。”
这句话巴爷是不愿意出口的,但没办法,谁叫问话的人是花无衍呢?
花无衍:“我也觉得不错。我想………绑他回来。绑回来只有我一人欣赏。”
又来!
巴爷心刺痛着,很是无力。
但还是没办法,谁叫花无衍喜欢,那只能帮她绑回来。
谁叫月是这世上千千万万朵玫瑰花中引人注目的那朵呢!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巴爷昧着良心说道。
说着,花无衍内心梗痛,“唔”了声,支在下巴上的手放了下来,往胸口捂去。
她在难受着。
巴爷见状,他走了过去,双手抓在花无衍的肩胛骨上。
花无衍抬起头,努力的收敛脸上疼痛而带来的狰狞。
她因为疼痛而拉扯着嗓子,沙哑地说道:“七!不要管我。”
巴爷回应了花无衍,声音克制不住,在颤着,平静如他,克制如他的巴爷这时终于绷不住了。
他说:“开什么玩笑。”
说完,花无衍感到唇上凉冰冰的,继而口腔里又带来温热的、甜甜的、以及带着腥味的味道。
其实,巴爷很喜欢“七”这个名字,因为,这是花无衍给他取的。
“七”等于“妻”。
所以,他喜欢她这么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