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蓝兴城5.神药护体
风涧月仰躺在地上,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人形的铁皮盒子,一眼便认出这是原著里风涧月所受过的十八大酷刑之一——人俑。
风涧澈跪在风涧月身旁,边急便哭,“阿姐,你快醒来,回到现实中来啊!”
可任风涧澈怎么喊,风涧月就是听不到。
风涧月已经没力气了!只能任由澈哥把她装进人俑里,人俑里全是铁刺,刚进去便被扎了好几个窟窿,人俑封上,只有眼睛处留了一个孔。
澈哥在人俑上浇上铁浆,铁浆透过缝隙流淌在风涧月身上,肌肤被灼烤发出“滋滋”声。
“啊——”风涧月忍不住痛叫了出来,悲叫声不绝于耳,眼泪止不住地流,待到哭声小些,“把……把阿澈……还给我……”
澈哥就想听风涧月哀嚎,听她声音弱了下去,又浇了一遍铁浆,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
风涧澈看着澈哥,即使澈哥长了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但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弄死澈哥,居然顶着他的脸伤害风涧月,真是该死。
幻境里,风涧月被一遍又一遍地折磨,就像小说里那样,痛不欲生,十八大酷刑,她连一半都熬不过,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个幻境困住的是风涧月,而不是风涧澈,他迅速离开幻境,回到现实,风涧澈擦干净眼角的眼泪,石板上的风涧月瑟瑟发抖,但她的神识还在幻境里受折磨,必须想办法将她唤醒。
可不管他怎么摇,风涧月就是醒不过来,风涧澈只得拉着她的手靠在自己的额头,“不要慌,不要乱,想办法,想办法!”
风涧澈忍不住发抖,要是普通的幻境他轻轻松松就破开了!但现在风涧月是被自己的心魔控制住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觉得周围空气一凉,风涧澈看风涧月抖得厉害,好死不死这个时候寒症发作。
风涧澈给她运气,却起不到丝毫作用。忽的风涧澈注意到一旁靠着石壁的量娅,原节想要用幻术,那他一定在附近。
风涧澈心生一计,连滚带爬走到量娅身边,沉鸿剑抵在量娅的太阳穴上,“原节,你再不破开幻境,我便毁了这具尸体。”
原节仿佛听到了一般,风涧月战栗的全身稍好了些!但量娅终归只是一个死人,对于要复活量娅的原节来说,一具尸体没有什么用,又继续说到“你不是要用阿姐复活量娅吗?阿姐若是死了,你拿什么复活量娅?”
风涧澈说完没一会儿,风涧月变从噩梦中惊坐起,不注意翻了个身,滚到石阶下。
风涧澈立即跑向风涧月。
风涧月一看到风涧澈便忍不住瞳孔扩张,脸上尽是惊恐,瘫坐在地上,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抵着墙无路可退了才停下。
“你别过来!”几乎是嘶哑着吼出来的。风涧澈伸出的双手顿在空中,而后不甘心地缩了回去。
“好。”风涧澈估计她是被幻境吓到了,还没缓过劲儿来。
“离我远点!”风涧月嘶哑着声音,一点都不敢看他,她的意识还没完全回复,两眼呆滞,双目无神,抱着腿缩成一团,痛哭了起来。
风涧澈不说话,他从来没有看见过风涧月哭,突然觉得心口好像被刀子扎了一样,他知道那个幻境对风涧月的打击很大
风涧澈不敢说话,只敢在心里默默地数着“一,二,三……”
风涧澈渐渐冷静下来,退到山洞另一边站着“七,八……十一……”
看着风涧月缩着身子蹲在角落,抱着腿发抖“……十七,十八……”
数字停在了十七。风涧月只觉得一阵冰冷,意识被冻醒,眉毛和睫毛上已经结了一层霜,她已经压制不住寒症了!
风涧澈看着她,又心痛又不敢靠近,半晌,才带着哭腔,为自己辩解到“阿姐,幻境里的那个人,不是我!”
风涧月抬眸看了一眼风涧澈,而后别过脸,原来刚才他也在幻境里啊!那他一定吓坏了吧!
“你别说了!”风涧月艰难地吐出一句话,嘴里还隐约吐着些白气。“我都知道!”
看到那么多,也不知道他现在心情怎么样。“开启男主数据监测!”
怒气值70,悲伤值70,恐惧值80。
看到一串串几乎冲到顶峰的数值,风涧月皱眉,看来给风涧澈幼小的心灵造成不小的打击啊!
“男主好感度-100。”
风涧月:我艹,被虐打的人是我,你还扣我好感度,还让不让人活了?
风涧月扶额,风涧澈成亲那段加的两百好感度,扣了一百,开启男主数据监测扣了一百,这一趟等于没挣啊!
“阿姐对不起,你是不是在生气?你,打我吧!”风涧澈垂眸,眼眶红了一大圈。
风涧月不是不讲理的人,她也知道幻境里的人是风涧澈,但又不同于风涧澈。生气肯定是生气的,气的是系统扣她好感度。
“我没生气,你别多想了。”风涧月紧了紧身子,刚刚从召魂阵里出来,头还在痛,又在幻境遭了罪,现在寒症还发作了,越来越冷了!真是所有坏事儿全摊上了!风涧月低头,手背上已经出现了冰碴子。
“阿姐如果没生气,那为什么不让我靠近?”说着,风涧澈又一滴眼泪趴嗒地落了下来。
风涧月咂舌,这不是她刚刚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嘛!苍天有眼呐!她真的没有生风涧澈的气。无奈抬手给风涧澈看了看她手上的一层冰霜“我寒症发作,怕冻伤你。”
风涧月都佩服自己,有谁能像她一样,刚在幻境里被人虐打,出来还得安慰打人的人,虽然也不算是风涧澈打的人!
风涧澈这才破涕而笑,她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明明自己苦的不行,却还在担心他。随即敛起笑容,因为他感觉到风涧月已经冷得快不行了,就连跟风涧月相隔的他,也已经感觉到寒气入体了!
“阿姐,你……”
“别动,我已经在压制它了,很快就好了!”
风涧澈急得想要上前,却被风涧月喝止。她说话间吐出来的全是寒气,脸被冻得和一旁的量娅差不多白,甚至超过量娅。
风涧澈忍不住一阵心慌,“你会死的,为什么,为什么你当初要为我挡雪妖那一掌,为什么……”
风涧澈的慌乱已经藏不住了了也不管风涧月下的死命令,强行走到身边,就要给她运气。
“阿澈……”风涧月用自己仅剩的一点力气把风涧澈推开。
“我在,阿姐!”
“你去找个向阳的地方,把量娅葬了吧!她是个好人!”风涧月察觉自己可能熬不过这一关,想把风涧澈支开,不想让他目睹自己离世。
风涧澈摇头拒绝“这个时候你还想别人,我不去。”
“听话,乖!”
“我不听!”
风涧澈皱眉,眉上的冰碴子也跟着落了下来,果然,弟弟这种生物,越长大越不好管教,此“弟”不宜久留啊!
一只蛊萤飞了过来,“师尊,你这是怎么了?”
云卿韵跟着蛊萤一路来了这里,却没想到一来便看见风涧月蜷缩在角落里成一团,还没靠近便一阵寒意袭来。
“别过来!”细若蚊吟的声音飞入耳朵,云卿韵顿下脚步。
“师尊,师尊……”喊着喊着,便有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云卿韵从衣袖里拿出几个赤焰果递给风涧澈,让他给风涧月送上去。
她修为不够,根本近不了风涧月的身。
风涧月不说话,这个时候哪里是吃几个赤焰果就能好的啊!风涧澈当然也知道赤焰果能起到效果微乎其微,但还是把赤焰果递到了风涧月手上。
赤焰果一到风涧月手上便结了一层霜,罢了,好歹是小徒弟的心意,吃了也算是让她心安吧!这样想着,风涧月把几个赤焰果艰难地咽了下去,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云卿韵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从怀里拿出了小白药瓶扔到风涧月身边,“师尊,快把这个吃了!”
风涧月看着地上的药瓶,怎么有点眼熟啊!想了半天风涧月才想起了。我艹,这不是之前她给云卿韵的吗?当时想着为弟弟弟妹谈恋爱约会增添一抹情趣,就给了云卿韵一瓶媚药,还说早晚用的上,怎么现在反而给她了呢?不吃,死也不吃。
见风涧月不去捡地上的药,云卿韵又焦急地说到“师尊,吃了才能救你。”
风涧月满脸黑线,的确,现在别无他路了!当初给小徒弟的药,现在就要用在她身上了吗?不敢相信。
“都出去,把量娅也带出去葬了!”
“阿姐!”
“我没事,快出去!”风涧月叹了一口气,她可不想让人看到她吃媚药的样子,太丢人了!看着地上的药瓶。中国近代文坛大家鲁迅曾说过: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鲁迅:不,我没说过!
风涧月拾起地上的药瓶,不舍地跟自己的节操说了一声再见。
风涧澈和云卿韵找了个地方,把量娅葬了以后,就在山洞口守着。
“你给阿姐那是什么药,有用吗?”风涧澈看了一眼乖乖站在洞口一动也不动等待的云卿韵,好奇道。要是真的有用,回去就给风涧月多备点儿。
“媚药,肯定有用!”云卿韵坚定到。
“媚,媚药!”风涧澈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媚药?”莫非,这药是给他准备的,风涧澈忍不住目光一冷,云卿韵是喜欢他吗?刚好风涧月也希望他们在一起,那,云卿韵就留不得了!
“师尊给我的。”云卿韵笑了笑,注意,是单独给她的“师尊说早晚用的上!师尊果然有先见之明!”
只见云卿韵脸上春心浮动,风涧澈冷着脸,送媚药几个意思?早晚用的上又是几个意思?风涧月,你能耐,有本事你也送我一瓶儿。
“师兄,你感觉得到冷吗?”
风涧澈摇了摇头。
云卿韵欢声“那说明师尊快好了呢!”
风涧澈向洞口走去,喊了一声“阿姐,你好点了吗?”
半晌没有人回应,两人担心地赶了进去,只见风涧月盘腿坐在石阶上,背对着二人调息,声音平缓而温和“不是让你们别进来吗?怎么比我还坐不住!”
两人笑了笑,走到风涧月身边,走近就看见凌乱的一幕,风涧月衣衫凌乱,外衫已经被扯烂了!胸口露出一大片白皙,裙子也早已破烂不堪,此药甚猛。
风涧澈一时红了脸,立即转过身,见云卿韵还在看,一把将她拉过来。
风涧月噗呲笑出声,这两小孩还挺自觉。“你们谁,衣服穿得多的,咳咳,给我匀一件。”
两人秒懂,但云卿韵穿的单薄,风涧澈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本想直接往后扔,犹豫了一下,还是亲自上前给风涧月披上!顺便给她把脉,好是好了,就是没有好完全,风涧月身上已经不冷了!但任然有寒气在体内残留。
云卿韵看着安安静静躺在地上的空药瓶,略微吃惊到“师尊,都吃完了?”
风涧月难为情地点了点头,刚开始吃一颗,发现有点用,干脆一股脑一口闷了下去,寒症是压下去了!然后,悲剧了,那场面,堪比母猪发情啊!最后不得不在诱发寒症给身体降温。于是就出现了体温完全正常,但体内有寒气残留的局面,以及那一幕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看来以后要给阿姐多备点媚药了!”风涧澈漠声。
“咳咳,不用了!”风涧月完全没注意到风涧澈阴沉的一张脸。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走吧!”
离开山洞后,看到旁边多了一座坟墓,,风涧月知道,这是量娅的坟墓,走上前,鞠了一躬。
在原著里,量娅是个一心为民的好城主,是风吟的错,让量娅成了一个没有出场,没有台词,活在回忆里的人。风涧月叹气,以后再也不写虐文了!善待读者,善待自己,真是不懂,读者都是衣食父母,为什么要虐他们呢!
回到楼外楼,风涧序一把扑进了风涧月怀里,随即一脸嫌弃的推开“阿姐身上怎么那么冷。”
风涧月耸肩,她都冷到连小孩儿都嫌弃了吗?她就笑笑不说话,累了一整天了!风涧月现在晕晕乎乎的,像晕车一样。不是因为坐了马车,这是之前在召魂阵里留下的后遗症,这够她养几天的了!
本想回到房间好好睡一觉的,没一会儿风涧澈便来敲门了!
风涧月翻了个大白眼,“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打开门,风涧澈递来一串糖葫芦,风涧月的脸色有些疲惫,“我没胃口,你给卿韵吧!”
“这是赤焰果!”
风涧月再仔细揣摩着风涧澈手里的糖葫芦,还真是赤焰果,之前他就说要把赤焰果做成糖葫芦,还以为他忘了,事实上,风涧月自己都忘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风涧月接过糖葫芦,火红的糖衣包裹着果子,和普通的糖葫芦倒没什么区别,轻轻咬了一口。
“酸吗?”风涧澈一脸关心地问到。
看着风涧澈殷切的眼神,风涧月还真是有些感动,摇着头“不酸,正好。”
风涧澈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我要休息了!你快回去吧!”
“嗯!”
吃完糖葫芦,风涧月就睡下了。
几天后,风涧月合计着蓝兴城副本该收官了,就在此时,天空一声巨响,boss闪亮登场,个鬼。
七层楼的房子,原节从顶楼一直掉到一楼,风涧月抬头看了看楼顶的大窟窿,以及楼外的蓝天白云,心在滴血啊!
风涧月看了一眼旁边的风涧澈,问到“阿澈,这楼外楼的修缮费多少钱?”
风涧澈抬头看了看,这可是从七楼一直摔到一楼啊“没个五千两是修不好了!”
风涧月对着一旁瞪着双眼看着她的原节吼道“五千两,记得赔啊!”
原节瞪眼看着风涧月,眼底布满了血丝,周围充斥着黑色的魔气“快把量娅还给我!”
风涧月呸了一声“是你的吗,就还给你!”
原节有些气急败坏,魔气正燃烧着他的最后一丝理智。
在原节手里栽的次数多了,风涧月可不敢轻敌了!
“沉鸿,召来!”
说着,沉鸿已经落到了风涧澈手里。
“诶,等等……”风涧月及时站在两人中间“那个,咱出去打行吗?楼外楼的修缮费很贵的。”
原节可没管那么多,直接就朝风涧月打去。
“真是找死!”
风涧月无奈地摇摇头,还好她给原节的设定是个没有修为的织幻师。
原节忽的脸色一沉,“我的幻术用不了了!”
风涧月早就发现,原节每次使用幻术都会出现一样东西:枯黄的落叶,由此,风涧月大胆猜测,落叶是原节使用幻术的介质,也是破解幻境的关键所在,于是乎,这几天什么事都没做,净组织着大伙儿扫大街去了,把方圆几里的叶子全扫了!包括有叶子的树也全砍了。倒是风涧序不乐意了“想我堂堂风家嫡子,居然沦落到扫大街的地步。”
转眼间,风涧澈已经制服了大boss原节,原节被捆着跪在地上,嘴里还不断念叨着把量娅还给他,风涧月是一句话也不想听。
问:boss临死前的例行台词有什么用?
答:给作者凑字数!
风涧月没有动手,往常这种boss都是交给风涧澈来杀的,只因为风涧月不敢,平时大话说得比谁都多,但毕竟是来自法治社会的人,杀人这种事,她还是不敢做!
风涧月退到一边,给风涧澈挪场地。
风涧澈走向原节,俯身沉声道“那天阿姐流了十七滴泪,我便赐你十七剑,全尸如何?”
说着,沉鸿幻化出十七个分身,同时刺向原节。
“啊——”
等风涧月回头,原节已经像个刺猬一样跪在地上,没了气息。我靠,这也太狠了吧!但是跟十八大酷刑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
“死透了吗?不会复活了吧!”在修真界最担心的就是boss没死透,然后卷土重来,成为终极大boss。
“嗯!放心吧!”风涧月推开楼外楼的大门。幻境散去,剩下的全是真实,枯叶落了满地,浮尸千里,血流成河,幻城变成死城。
马车驶过一片废墟,身后是一座死城,即使早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但看到一城的狼藉,风涧月还是被震撼到了。
“阿姐,你说,量娅爱过原节吗?”风涧澈很好奇,毕竟原节因为量娅可是屠了一座城,这是这爱过于疯狂,甚至是自私。
“不知道。”风涧月冷笑,反正在原著里,她从来没有正面说过这件事。但就风涧月自己的感觉而言,量娅心里是百姓,对原节,或许她曾有过一丝善意,那也仅仅是因为原节是她的臣民,但绝对不是爱,甚至连喜欢都算不上。可风涧月既然没有正面说过,爱不爱的,也只有量娅自己知道。
风涧澈一直盯着风涧月看,眼神里透露着一些异样迷惑的信息。“还有一个问题?”
“问!”风涧月把脸别到一边,避开风涧澈犀利的眼神。
“阿姐,为什么……要给云卿韵媚药。”
风涧月忍不住捂脸,能别提这事儿了吗?这恐怕是她净梵尊君有史以来最大的人生污点了!而且最后媚药不全都让她吃了吗?
“呃……我说是给自己备的你信吗?”
风涧澈眼里尽是怀疑,风涧月给自己准备媚药,怎么说他都不信,“只要是阿姐说的,我都信”你个鬼。
滚!你那表情分明就是不信好吧!这件事儿今天要是不解释清楚,恐怕会在风涧澈心里留下一根刺,但风涧月也不能说实话吧!万一让风涧澈觉得她算计云卿韵,这事儿可就大了。
“其实吧!阿澈,说了我怕你生气……”风涧月犹豫了一下,风涧序还小,不能甩锅给他,甩给云卿韵就更不行了,自己背锅风涧澈又不信。
“我不会生阿姐的气!”风涧澈柔声,一边又不得不多想,到底什么事会让他生气。
“其实,这个药,是给你准备的……”
“我不是觉得你也老大不小了嘛……怕……怕你以后找不到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