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纵横棋局2
总算是到了棋盘中央,两人抬头看着巨石,足有两三层楼那么高,巨石上刻着几个红色的大字!
“何以为局?”红字旁边还刻有一条红线。风涧月皱眉,还是一道填空题,“玩我呢?辛辛苦苦跑过来,你就让我解个题!”
风涧澈摸了一下石头,抬头看着它,巨石忽的晃动,风涧澈急忙后退了几步,巨石逐渐浮起,悬在空中。风涧月一愣,不会还带点击触发机关什么的吧!
巨石悬空,周围红光淡去,又是一副暗淡场景,风涧月再放出蛊萤,照亮周围。
这不亮不怎么,一亮起来,可把孩子吓坏了。之前出现过得那些棋子,像有丝分裂一样,分化出大量棋子,有小孩,有人贩子,有风涧月,还有澈哥,还不止一个,可怕的是,这些人现在都不是幻象,都有实体。
这些人出来后,便直接冲向棋盘中央,没有意识,却直接开始攻击两人。
急忙召出佩剑,两人投入战斗,可是不能使用灵力术法,只能肉搏,说是肉搏,不如说是躲避。棋局里还有很多风涧月和澈哥,这可不是肉搏可以打得过的。
看了一眼巨石上的字,风涧月喘了一口气“何以为局?”
看样子是要解开这个题,才能安全。“阿澈,你挡住他们,我去解题,记住别硬碰硬。”
风涧澈一边打人,一边应声“好!”
风涧月走到巨石旁,风涧澈则是护在她的身后,不让任何人靠近。
“何以为局,何以为局,给点提示啊喂!”风涧月急得直打转,看到刚才他们下来的那条隧道,恍然一悟。
“刚才石壁上的那句话,阿澈,你还记得吗?”
“纵横棋局,天下为盘,万物为棋,共生为局,局人境苦,妖魔从生,血溅千里,万骨将枯,以生祭死,天翻地覆。”
风涧月握着双手,不断来回踱步,“何以为局?共生为局对不对?”
巨石没有反应,风涧月挠着头,头发都抓掉了一大把“天下为盘万物为棋。天下万物从哪儿来?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对不对?”
巨石已经没有任何反应,风涧澈已经快坚持不住了,风涧月只得放出更多蛊萤协助他,好在操纵蛊萤不需要灵力,把能召来的蛊萤全部召来了!
“阿澈,修真界的开辟者是谁,或者说,天下第一个修士是谁?”风涧月觉得,总要知道世界从哪儿来的吧!
“修真界自上古时期就存在,没有开辟者,第一个修士不知道!”
风涧月叹气,罢了,问他第一个修士不就等于问他第一个进化成人的猿猴是谁吗?
啃着手指,陷入困局,风涧月恨不得把手指都咬断了!
“局人境苦,局人是谁,是棋子吗?”一个澈哥朝风涧月扑过来,风涧月眼疾手快地躲开了,看到澈哥,风涧月一个激灵,局人境苦,全书最苦的不就是风涧澈吗?
妖魔从生,应该就是说阿澈后来黑化,血溅千里,万骨将枯就是后来澈哥大杀四方的事儿,以死祭生,就是以活人的些祭奠死去的云卿韵。搅得天翻地覆。这一整句话就是在概括风涧澈的一生啊!那到底何以为局?
风涧澈的一生是作者给的啊!天下万物也是作者用一个键盘创造的,莫非作者就是那个掌局之人?
风涧月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试探地说“何以为局?且听风吟!”
那条红线瞬间幻化成“且听风吟”四个大红字,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遁进了棋盘里。
“我去,还真是我啊!”风涧月不由得一阵腹诽,这些收不是她的手笔,系统倒是会给她自动补齐bug,增加副本都要著名作者,还真是尊重版权呢!巨石上出现了红色裂痕并伴随着咔嚓声。
“不好,石头要炸!”风涧月下意识把风涧澈一起拉开。
一声巨响,风涧澈把风涧月按在地上,护在身下。只见碎屑不断飞过来,打在风涧澈身上。
“你不要命了!”风涧月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风涧澈,一声怒吼。
风涧澈闭上眼,任由那些断石胡乱地拍打在他身上。始终一动不动,将阿姐护好,犹如一只护食的狗。
“总算也为阿姐做了点什么了!”风涧澈微微笑了笑,嘴角有血溢出。
一直以来,风涧月为风涧澈做的太多太多了但阿姐从来不说,甚至自己受了伤也要反过来安慰他。风涧澈心里一直有愧,始终觉得他亏欠阿姐太多,还不清了,却又卑劣的不敢跟阿姐说用一辈子来偿还。
看风涧澈受伤,风涧月轻轻拍着他,“你受伤了,没事吧?还好吗?”你可千万别死啊!你死了,姐这几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没事!”风涧澈摇着头,这点事比起阿姐为他承受的,根本不算什么。
等巨石落完了,风涧澈还是舍不得起身,突然觉得就这样挺好的,岁月静好。
风涧月轻轻拍了拍阿澈,“快起来!”
风涧澈这才不舍的爬起来,拉了阿姐一把。
风涧月立即查看阿澈身上的伤势,绕着阿澈看了一圈。
“我没事的,阿姐别担心!”风涧澈笑到。
风涧月阴沉着脸,一拳打在阿澈胸口上“都吐血了还说没事!”
风涧澈咳了咳,风涧月又赶紧问到“怎么了,是不是打重了!”
“没有!”
“主角好感度+300”
风涧月一怔,都受伤了还加我好感度,还加那么多,风涧澈不会是有被虐倾向吧!好像又get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点。
她不知道此刻风涧澈的心里有多高兴。他终于也保护了阿姐一次。
巨石炸开,一个铁方块浮在空中。风涧月走近,这是一个有方帕大小的棋盘,玄黑的面上纵横交错着红色的线,风涧澈看着,“这就是纵横棋局了!”
风涧月点头,拿下纵横棋局。她是掌局之人,书里人的生死不过在她一念之间,而风涧澈就是局中最大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是她掌控着他的人生。从前风涧澈是纸片人,风涧月可以不在乎,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利用他去骗读者的眼泪。
可现在呢!风涧澈不是纸片人,他真真实实活在她身边,他不再是风涧月脑海里一段抽象的记忆。
风涧月把纵横棋局递给风涧澈。
风涧澈满脸疑惑“给我做什么?”
“你的人生,应当由你自己掌控。”风涧月脸上挂着一丝沉重,阿澈的人生,或许,早就不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了。纵是拿了纵横棋局,也不简单能控制阿澈,更何况,这不是她想做的事情,她只要虐改甜,其余的,就由阿澈自己抉择吧!也许阿澈也有他自己想走的路呢!她又何必用一个剧本框架困住他。
风涧澈没有听懂她这话的意思,风涧月又说到“你把这个棋局收好,不要给任何人,或许关键时刻,它能帮到你。”
毕竟这是操控你人生的棋!
“任何人?连阿姐也不能给吗?”风涧澈问到。
“对,任何人都不能给,特别是我!”风涧月点头。
风涧澈接过纵横棋局,周围魔气尽数涌入其间,脚下广场一样的棋盘开始震动。
“这里要塌了,快走!”风涧月迅速反应过来。两人召出佩剑,御剑而出,没了魔气吞噬灵力,二人很快就出来了。
洞外地动山摇,风涧月带着众人御剑离开。刚离开,整个盘云山便向下塌陷,整座山都矮了一截。
纵横棋局被风涧澈收了起来,在掌心留下一纵一横的红线。
风涧澈受了伤,便没有直接回听萧山,而是先回镇上治疗。
客栈里,风涧澈脱了上衣,风涧月再替他上药。
“只是擦破点皮,无碍的!”风涧澈回头看了看一门心思认真涂药的阿姐,心中欢喜!
“擦破皮会吐血吗?恐怕是受了内伤吧!别说话,乖乖上药。”风涧月胆战心惊,这可是为她受的伤啊!她要是不照顾好,将来阿澈黑化后记仇怎么办?小命休矣!
云卿韵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风涧月看了看云卿韵,又看了看风涧澈,上药这种亲密无间的事,还是让女主来吧!
“卿韵,你来给阿澈上药吧!为师出去看看!”说着,就把手里的药膏递给了云卿韵。
风涧澈眼光稍稍暗了下去,可风涧月没看见。
“是,师尊!”云卿韵接过药膏,风涧月便出了房间。
容锦一直站在房门口,没有进去,一见风涧月出来,便笑着打招呼“早啊!师尊!”
风涧月扶额,有完没完了?可不能让她进去打扰男女主的独处。
“跟我过来!”风涧月表面上没有表情下了楼,容锦闻声跟了上去。
“师尊找锦儿何事啊!”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为什么要带卿韵来盘云山。”
容锦愣了片刻,而后自嘲地笑到“为什么啊!徒儿不是警告过师尊,要看好你的小徒弟吗?怪我喽!”
风涧月恨得咬牙切齿,偏偏还得维持人设,不能爆发。
“适可而止吧!容锦!”
容锦笑容凝固,“适可而止?还是算了吧!朝朝暮暮的人还没拆散呢!”
白莲花怎么那么执着于拆人cp,毁人姻缘呢!“好说歹说你不听,非要自己找死,你要是再敢伤害卿韵……”
“师尊就算与整个听萧山为敌,也要弄死我对吗?”容锦挑眉,同样的狠话她可不想听第二遍!
“既然知道,那就收敛些!”说着,风涧月转身离开。跟白莲打交道可太累了。
看着风涧月的身影,容锦的眼神又狠厉了几分。“师尊想要护的人,可要护好了,千万别落我手里。”
风涧月转身又去了一趟盘云山,查看有没有跟黑衣人有关的线索。上次去盘云山赶着救人,都忘了这回事了!
经过上次天塌地陷后,也不知道能不能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风涧月拾起地上的树枝,时间久了,树枝上没有残留的灵力。
通常这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不是终极大boss,就是来给主角送装备的。
但她风涧月才是终极大boss啊!怎么是有人要抢戏吗?那风涧月还真是求之不得呢!
风涧月撇撇嘴,丢掉手里的树枝,这一趟是没什么收获了。
再一转身,风涧月就看见了一个黑衣人负手站在树枝上。黑衣人仿佛也是刚刚看到风涧月一般,有些错愕。
看衣着和外貌跟风涧澈描述的黑衣人一模一样,一看到他,风涧月就百分百确定他不是终究大boss。你见过大反派做完坏事不跑,还站在原地等你来查的吗?再补一句,这丫的估计智商为负值。
黑衣人错愕了片刻,才想起来转身就跑,风涧月赶紧追了上去。
于是黑衣人使出反派必备技能之飞速跑路,再加上他的独门绝技好多树叶之一叶障目(就是刮一阵风,卷起树叶子),成功逃脱了!
风涧月安慰自己,像她这种不留坑不烂尾的作者,是不会允许这种神秘人物只出现一次的就潜水的,他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垂头丧气回到镇上,风涧月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这时云卿韵刚好进来。
“卿韵,阿澈呢?他去哪儿了?”
云卿韵收走桌子上残留的药碗“师兄出去了!”
风涧月挠头“出去了,受了伤还乱跑。”
也就一小会儿没看着他而已,人就跑出去了,“你怎么不拦着他!”
“拦他做什么,万一师妹真的有急事要跟师兄说呢?而且出去走走有利于恢复!”
风涧月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是跟容锦一起出去的?”
云卿韵点头,“师妹说她有事情要跟他说,就出去了!”
好家伙,这就被人拐了,云卿韵你也是心大,看着白莲花带走你男朋友。
风涧月没说话,转身就去寻人了。
风涧澈和容锦并排走在街上,俊男靓女,看着就赏心悦目。风涧澈看了一眼容锦“已经走很久了,容师妹有话直说吧!”
风涧澈对容锦的印象还一直停留在她是风涧月不喜欢的人,所以对容锦并没有表现出热气。
容锦扣着手指,,低头,垂眸,做出一副娇气状,犹豫了一下,开口问到“师兄,你喜欢师姐吗?”
风涧澈点头不语。
“我说的是,想要共度余生的那种喜欢!”
风涧澈摇头,“不喜欢。”
容锦顿了顿,又继续问到“那师兄喜欢师尊吗?”
风涧澈脚步一停,背对着容锦,容锦也停下了脚步,脸上忽的有些阴沉,他犹豫了!依旧柔声“看样子是喜欢了。”
“她是我阿姐,我敬她重她!”
容锦冷笑一声“你母亲时统六年离开盛淮城,而你是时统四年在地金城出生,你和师尊可不是血亲,师尊她,知道吗?”
风涧澈一顿,回头看着容锦,只见容锦笑得温婉可人,“你查我?”
容锦大方点头承认“当年师尊是有多信任你,才会连查都不查一下,就把你带回家啊!南,浠,澈!”
风涧澈这才有些慌乱,将手藏在身后,有些发抖,但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冷静和镇定,没想到容锦挖得那么深,把他原名都挖出来了!也不知道容锦有没有查到他魔圣之子的身份“你想做什么?去告诉阿姐吗?”
容锦莞尔一笑“不,我也不希望师尊知道这件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师尊。”
风涧澈双手紧紧握成拳,不断警告自己要冷静“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干?”说完,风涧澈转身离开。
“师兄不否定就是承认了!”容锦低头,唇角上扬“既然这样,对不住了,师尊,现在徒儿想杀的,可就不止一个云卿韵了!”
看着风涧澈的背影,容锦追了上去“师兄。”
风涧澈回头看了一眼容锦,只见她脸上浮着笑意,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还有事?”
“听闻师兄会做糖葫芦,不知师兄,可否教教锦儿。”
风涧澈脸上没有表情“我忙,云卿韵也会做,你可以去找她!”
容锦脸上笑意不减“那师兄何时有空?”
“他都说了没空,你就别缠着你师兄了!”风涧月一袭青衣赶过来,看容锦跟着风涧澈身后,便假装不经意间插在二人中间。
容锦看到风涧月,脸上的笑意浓了几分,“师尊,锦儿听说师尊爱吃糖葫芦,便想跟师兄学着做。”
风涧月无语,想接近阿澈就直说嘛!能不能别那她当借口。云卿韵也是,自家男人不看好,整得她一个反派,还得拿女主斗白莲的剧本。还有,谁说她爱吃糖葫芦的,别胡说,她不爱,高冷女神才不喜欢这种哄小孩子的玩意儿。
“有这闲心还不如多提高修为,别把心思浪费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
风涧月走在风涧澈身边,替他挡桃花的决心异常坚定。容锦则走在风涧月的另一边。
“是,师尊!”
风涧澈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瞟向容锦,生怕他说些什么不该说的话,这种担惊受怕的感觉真糟糕,风涧澈不禁眸色一暗……
风涧月看着阿澈的目光,一边很自己身高不争气,挡不住他的视线,一边恨不得把阿澈的眼珠子挖出来,再扯着他的耳朵大吼“你女人不在这里啊喂!”
风涧月愣住片刻,不会就刚刚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容锦已经给阿澈下了半世苦情蛊吧!“容锦,你去给你师兄抓一些治内伤的药!”
容锦点头,就换了一个方向。见容锦一走,风涧月立即搭上风涧澈的脉搏,却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若真中蛊,号脉怎么可能摸得出来呢!
“容锦没给你吃什么东西吧?”
风涧澈被问得有些懵,抿了抿嘴唇,乖巧摇头“没有。”
风涧月这才松了一口气,“以后容锦给你的东西,什么也别碰,什么也别吃,知道了吗?”
“好。”风涧澈爽快答应,倒是让风涧月心生一丝疑惑,答应得那么直接的吗?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
风涧澈“嗯~”了一声,笑到“不用问,反正阿姐不会害我!”而且,阿姐很讨厌有人问她为什么,你可以不懂,但你不能问。
风涧月也笑了,她家弟弟真是太听话了,太惹人喜欢了,
“那如果哪天我要害你呢?”风涧月自己知道,这种如果不可能发生,但还是好奇阿澈这种一根筋的人会怎么办。
“阿姐要我死,那一定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惹阿姐不快了,到那时,我自会洗干净脖子让阿姐杀,阿姐杀的时候记得离我远一点,别让血脏了你阿姐的衣裳!”风涧澈说得一脸认真。
风涧月内心os:别立这种奇奇怪怪的flay好吗?万一应验了呢?
“阿澈,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有话好好说,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好吗?”风涧月这话,其实是想为自己求饶,万一哪天小弟黑化反过来要杀她怎么办。
“我永远不会伤害阿姐。”
风涧月点头,这种flay可以立。
“算卦了,萝卜仙算卦了!姑娘,公子,要算一卦吗?”算卦人一看到风涧月和风涧澈,叫得格外卖力。
两人路过一个摊位,一个穿着蓝白长衫,胡子拉得老长的老头,翘着二郎腿,旁边还摆着一个“萝卜仙算卦”的旗帆。
风涧澈被老头吸引,拉了拉阿姐的衣袖,拽了拽,好似在撒娇。
风涧月垮着个脸,好想跟阿澈普及一下马克思主义和唯物主义,看着萝卜仙的名号就感觉不正经。算了,难得阿澈跟他开口,满足他一次又何妨。
通常小说里算命求签的情节都是作者为后期剧情发展做的铺垫,一般都能成真。
看着阿澈一脸的真挚,略有些无语“想算卦?”
风涧澈点头。
“那就算一卦吧!”说着,风涧澈就坐在那老头面前伸出手。
老头咧着嘴角,“年轻人,想算什么?”
“算运势!”
老头抽了抽嘴角,有些吞吐“老夫只算姻缘!”
风涧月“切”了一声,算姻缘?阿澈的姻缘还有谁能比他更清楚,还以为是请来做铺垫的,没想到真是个江湖骗子。
“那就算姻缘吧!”风涧澈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