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蛊后2 你在教我做事?
老鸨有些嫌恶地看着风涧澈“他啊!长得好是好看,可惜皮肤太糙了,磨着客人怎么办?还是先养一养吧!”
风涧月忍住没笑出声,等老鸨走后,才看向风涧澈“皮肤太糙是会磨着客人的,阿澈!”
风涧澈有些无语,拿着那两件明艳的衣服“阿姐先选一件吧!”
大红大紫不是风涧月的风格啊!“这大小尺寸那么明显,还选什么选。”
说着,拿了风涧澈手中那间大红色的衣服走到屏风后面换了起来,风涧澈也立即转过身去背对着风涧月也换了起来。
风涧月换好衣服出来,一袭丝绸红衣自然下垂,领口低到漏出半截胸,后背更是直接镂空,开叉的裙摆恰到好处的掩盖住了大腿根。风涧月不得不腹诽,这是把能露的都露了,剩下的保留过审啊!
“一副勾栏模样!”风涧澈把换下来的衣服披在风涧月身上,却忘了他自己身上的大紫色衣服并不比风涧月好到哪儿去,甚至连袖子都裁了半截,露的比风涧月还多。
“咱们现在不就在勾栏吗?”风涧月噗嗤笑出声,说实话,这衣服对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穿书之前,她为了应付各种晚宴酒会,吊带抹胸包臀裙都是手到擒来。
“接下来怎么办?”
风涧月没回答,看着风涧澈一袭大紫色的衣裙,尽显媚态,没想到风涧澈的勾栏模样也挺好看的。突然有点后悔让他扮女人了,若是让他在这里做小倌,想来肯定更让人疯狂。等等,风涧月立即甩开这个想法,万一做小倌把风涧澈掰弯了,她找谁哭去!
“先查那些女人身上的伤,知道陆西龄。”
风涧月自己都没料到,她竟然会看风涧澈看得痴了“阿澈,你娘到底是个怎样的绝世美人,才能把你生得这样好看!”她可不相信这是遗传了风运长。
风涧澈顿住,他两岁的时候就被收养,养母去世的时候才告诉他,他的身世,可两岁之前的事,他根本就没印象,至于他的亲生父母更是没见过。“阿姐最好看!”
风涧月心里乐开了花,瞧着小嘴儿甜的,木头也开始上道了呢!
聊着聊着,老鸨带着两个小厮闯了进来,两个小厮不由分说把风涧月和风涧澈按在了地上,两人假装反抗了几下。
老鸨拿着一支笔在两人手腕上点了点,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好,两个都是雏儿!”
风涧月一愣,她是处女也就算了,风涧澈怎么还是处男呢!按道理说他跟云卿韵的孩子都快怀上了啊!看着风涧澈手腕上娇艳欲滴的守宫砂,再看风涧澈,难道男女主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吗?
老鸨看了一眼风涧月,下令到“把矮的那个带走!”
风涧澈立即把风涧月护在身后“为什么要带走她?”
老鸨恶狠狠地看着风涧澈“这里是青楼,带走她能做什么,当然是去接客了!”
风涧月扯了扯风涧澈的衣角,小声嘀咕“没事的,我能应付!”
说着,风涧月走到老鸨身边,笑得谄媚“妈妈皮肤变好了,怎么保养的啊!”
老鸨被夸的掩嘴一笑“小丫头嘴真甜,你要是乖乖听话,必能混得风生水起。”
“是是是,多谢妈妈提携。”风涧月连忙点头。
老鸨转身将风涧月带走了,风涧月还特意给风涧澈留了几只蛊萤。
天还没黑,还没到接客时间吧!风涧月转念一想,这种地方应该都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不分白天夜晚。虽然穿的少,但在这样一个骄奢糜烂的环境里,风涧月却丝毫不觉得冷,反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燥热的气味。
老鸨将风涧月带到另一个房间,房间里没有别人,老鸨把门关上,将风涧月拉到床边!
“做我们这一行的,总要会点活计,最好还要有些拿手绝活,这些你以后可以自己慢慢摸索,我先教你一些基本功。”
听明白了的风涧月恨不得自己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居然还需要有人来教她怎么做,羞耻啊!
“妈妈……这个,我懂的,不用教。”风涧月尴尬得想起身离开,这是什么社死桥段啊!
老鸨将风涧月一把拉了回来“你一个雏儿,你能懂什么,过来好好学着,我只教一次。”
风涧月被迫坐了回去,又被迫听完了全程,羞耻得不行。也不知道风涧澈会不会也有这一天。
本来以为老鸨已经讲完了,风涧月正欲起身,却又被老鸨按了回去。
老鸨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风涧月一下子就猜出来了。可老鸨还在十分耐心的为风涧月讲解着这些道具,什么套外面的,塞里面的,事无巨细。
风涧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窘迫过,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等老鸨终于说完,风涧月感觉腰酸背痛,代入感太强,仿佛经历了一场实战。
天黑后,风涧月还以为老鸨会安排她去陪什么达官贵人,富家子弟呢!没想到对方直接把她拉到台上,拍卖。
“各位!”老鸨尖锐刺耳的声音拉得老长,旁边的风涧月皱眉,掏了掏耳朵。
“妈妈我呀!最近新得一尤物,还是个雏儿,老规矩,价高者得起拍价五百两!”
风涧月一惊,现在中间商那么盈利的吗?买两个人就画了两百两,转手就是五百两,还只是个起拍价,看了她的楼外楼是时候拓展一个大业务了。
“我出六百两。”
“七百两。”
“一千两。”
没一会儿价格就翻到了三千两,听带这个数字,风涧月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要是在各个地方开妓院,年营业额会有多少。
“这个人,我要了!”熟悉的声音响起,风涧月循声望去,只见容锦一袭黑紫色长袍,一副纨绔子弟模样,穿过人群走到风涧月身边,两眼看着风涧月,一手摊开,落了满地的金条。
金条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老鸨眼睛都盯直了“那这姑娘今晚就归公子您了!”
容锦也不顾别人,拉上风涧月就上了楼,身后的老鸨立即蹲身去捡金条。
老鸨走近风涧月“房间里有酒,记得让她喝下,你第一次不太懂,也喝点儿!”
风涧月点头,瞧不起谁呢!青楼里的酒,那必定是加了料的。没理会老鸨就进了房间!
“师尊你还真是……”容锦坐在床上,欲言又止。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想说什么就直说,我又打不死你。”
“红色,挺适合你的。”
风涧月不说话,只当容锦在开玩笑。穿红黑系列,那不就是走在黑化的路上了吗?黑化就等于找死啊!
“你在做什么?”见风涧月抬手,容锦好奇到。
“用蛊萤联系阿澈,告诉他我没事,怕他担心。”风涧月忽的一顿,再闭上眼,却始终控制不住风涧澈身边的几只蛊萤。
“怎么了?”容锦问到!
“蛊萤突然不受控制,飞走了。”
容锦看风涧月有些错愕,漠然开口到“几只虫子罢了,飞了就飞了。”
“不是,这里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们!”风涧月摇头,关键是风涧澈失联了。风涧月再放几只蛊萤,可蛊萤直接不受控制飞走了。
容锦迅速反应过来“跟上去!”
但是门口有人守着,说不一定老鸨还在听墙根呢!风涧月又忙往窗户外放蛊萤,天已经黑了,绿光向上飘去,楼外人来人往。
她们现在在二楼,容锦问到“翻窗户动静有点大,要不要翻?”
风涧月还在犹豫,窗外风涧澈的声音小声响起“阿姐,快来!”
一看,风涧澈已经爬到三楼了,他应该也是跟着蛊萤走的。
红衣太招摇,风涧月找了一块黑布披在身上,然后翻窗而出。
容锦刚想跟上,就被风涧月拦住“房间里要有人守着,不然他们会生疑,记得弄出点儿动静!”
风涧月走了,留容锦一个人在房间抑郁,黑着脸。弄出点动静,什么动静?看着旁边的床,容锦犹豫了一下,摇床去了!
风涧月跟上风涧澈。
“阿姐小心!”风涧澈叮嘱到。
风涧月点头,不是谁跳楼都能刚好被人接住的。远远望去,还能看到高出寻欢阁一截的楼外楼。
寻欢阁共六层,每层楼招待的客人都不一样。风涧月咂舌,像容锦这样的大金主都只能上二楼,那二楼以上都会招待些什么人。
风涧澈对风涧月比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旁边亮着灯的一个房间,风涧月低头一看,已经到了四楼。两人伏着身子,贴在窗户边,只听见老鸨迎着一位客人“妈妈,你去忙吧!叫大椿来陪我就好!”
老鸨笑着点头走了。风涧月皱眉,小声问“这声音怎么那么耳熟!”
风涧澈仔细听了听,“好像是花问柳!”
风涧月一听,还真是。
花问柳打开窗户透气,一开窗就看见吊在窗沿上的两个人“鬼啊——”
风涧月吊在床沿上,一脚踹上花问柳的胸口“闭嘴!”
花问柳被踹退后几米远,一愣“楼主?不是,你怎么在这儿?”
风涧月翻了个白眼“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儿呢!”
问完风涧月就后悔了,就楼罗的鬼德性,风涧月又不是不知道,来这儿除了和谐那点破事儿,还能有什么?
“楼主不是想要《忆长安》曲谱吗?我来给你找啊!”花问柳一脸的真诚。
风涧月敷衍地笑了笑“我信你个鬼!”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花问柳一脸无辜和委屈。
风涧月翻着白眼,好想打人怎么办。
门外敲门声响起,“柳公子,大椿来了,可以进来吗?”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要是敢出卖我你就死定了。”说完,风涧月和风涧澈继续跟着蛊萤向上爬。
花问柳无辜的撇撇嘴“我真是来找曲谱的,我人品有那么差吗?”
上了六楼,两人翻窗户进去,整层楼一个房间都没有,四周挂满了白色的帐幔,窗户一开,帐幔被风吹了起来!风涧月跟着蛊萤进去,风涧澈关上窗户,撩开一层层帷幔,中间是一个香案。
“六楼怎么那么冷清,不接客吗?”风涧澈走到香案旁,香案上挂了一幅画,画前有一只小狐狸蜷成一团睡觉,整个香案上只有一个插着香的香炉。白狐狸从头顶到尾巴有一条青色的线。
“你看这像个灵位还是个祭台?”风涧月问到。
“不知道!”
风涧月又转而看向画中端坐的男人“这人有点眼熟啊!”
风涧澈点头“你爹!”
风涧月一拳打在风涧澈的胸口上“怎么还骂人呢!”
风涧澈指着画像,一脸委屈“这是你的,风运长。”
风涧月仔细一看,还真是她爹,这里怎么会有风运长的画像?
香燃尽,只剩下一支木签孤零零地插着香炉上,狐狸缓缓睁眼,呆呆的看着风涧月,蛊萤绕着它飞。忽的有脚步声,风涧澈赶紧跳着风涧月走到窗外。
帐幔缓缓升起,有几十副画哗的一声落下来。风涧月一看,全是风运长。从年轻到渐老,难怪香案上的那副画风涧月没有认出来,原来那是风运长年轻时候的样子。不过这里怎么会有风运长的画像,还那么多。
老鸨扭着腰肢走进来,从衣袖里拿出一支香续上,香案上的狐狸欢跳着,老鸨猛的拍了一下狐狸,狐狸疼得嗷嗷叫,而后继续趴着睡觉。
风涧月杵了杵风涧澈“你说,他该不会是开坛做法,想杀了咱爹吧!”
风涧澈点了点头“有可能。”
老鸨上好香后,就看着沉睡的狐狸,忽的点点绿光在狐狸身边泛起。
风涧月心里一紧“遭了,蛊萤!”
老鸨看着蛊萤,也是一惊,对床边喊“谁?谁在那里?”
这不喊不要紧,一喊风涧月手一松,直接从六楼摔了下去。风涧澈见状立即松手跟着跳了下去。
老鸨开窗什么都没看到,这才又把窗户关上。
“哎呀!”只听一声惨叫,花问柳晕倒在地。
风涧月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来,周围聚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怎么会有人从天上掉下来。”
“不会是青楼不愿接客的姑娘吧!”
“还砸了个人,会不会砸死了!”风涧月尴尬地看着地上晕过去的花问柳“五年前,你跳楼砸我一次,五年后我坠楼砸你一次,扯平了!”
趁人还没有聚多,风涧澈赶紧把花问柳拖进一个巷子里“他死不了!”
风涧月扶额“那就先放这儿,我们先回寻欢阁。”
回到寻欢阁,容锦知道门外有人守着,一会儿扮男,一会儿扮女,发出奇怪是所以。等风涧月回来便看到这好笑的一幕。容锦摇着床,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嘴里还在不断呻吟着。
风涧月噗嗤笑出声“没想到你技能还挺丰富的。”
容锦翻了个白眼“怎么出去那么久才回来。”
风涧月无奈的摊了摊手,突然坠楼怪她喽!“其实你不用这么卖力的,外面的人只是怕我逃走才守着,至于里面发生什么,他们压根就不管。”
容锦半懂不懂地点了点头,风涧月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就睡了。容锦一时手足无措“这儿,只有一张床啊!你睡了,我睡哪儿?”
风涧月“嗯”了一声,“我是你师尊,难不成你想让为师睡地板啊!”
“那我现在还是你的恩客呢!”容锦显然有些不服。
风涧月起身看着容锦,徒弟跟她叫板也不算一次两次了!“那好,你睡床,明天我寒症要是发作了,只怕阿澈要……”
“行,你赢了……”
风涧月笑着,容锦还说不喜欢风涧澈,结果一把风涧澈搬出来她就怂了。果然对付容锦,还是风涧澈好用。
“诶,干嘛呀!你给我下去!”风涧月忍不住踹了一脚爬上床的容锦,却反被容锦一把抓住脚踝。
“师尊,我也怕冷啊!要不然我让外面那些人再找个房间,或者告诉他们你誓死不从,把我赶出去了。”
风涧月手指在眼前,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
“师尊怕什么,你搂着师兄睡觉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风涧月满脸黑线,这能一样吗?风涧澈是亲兄弟,容锦上白莲花,跟她睡,那风涧月就该担心第二天能不能醒的过来了!
风涧月刚想下床就被容锦一把按了下来“师尊躺好,你要是寒症发作,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
风涧月恨不得一巴掌怕死眼前人。
第二天,容锦早早就起来,风涧月醒来时,容锦正拿着一把匕首对着她。风涧月一激动“你TM是想欺师灭祖吗?”
容锦无语,一脸黑线划过,割破自己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床榻上,风涧月这才反应过来,撩开袖子给容锦看,“你滴血也没用,守宫砂还在。”
呆呆地看着风涧月手上的一抹朱红,容锦温声到“没想到师尊还有守宫砂呢!”
“你什么意思?昨天才点的!”风涧月翻了个白眼。
容锦将破了的手指含在嘴里,猩甜入喉。然后将风涧月拉到梳妆台前,豆大一颗守宫砂,硬是被她用脂粉给遮住了。
风涧月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厉害!”
容锦在老鸨的一路欢送下离开了,“公子下次再来玩儿啊!”
老鸨转身看着风涧月,高兴到“把这位公子伺候好了,没准以后他就是你的大金主啊!”
风涧月皮笑肉不笑,姐不缺钱,谢谢。“妈妈,我很担心妹妹,能不能让我见见他。”风涧月嘴里的妹妹,自然就是风涧澈了!
“可以,不过话说你们姐妹两个叫什么名字?”
“小女……蓝月亮,妹妹……蓝博姬霓。”这话说出来风涧月自己都想笑。
“什么名字,难听死了,以后你叫大月,他叫二霓!想去看你妹妹就去吧!”
“是!”风涧月嘴角抽了抽,她当初写书的时候取名字也没那么随便啊!这审美也是无敌了!
“他在二楼,昨天那个房间。”
风涧月笑着,“谢谢妈妈,妈妈你又长好看了!”说着,风涧月又上了楼。
老鸨看着风涧月的背影“大月前途不可限量啊!”
回到房间,风涧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下。风涧澈看着风涧月“昨晚的事阿姐怎么看?”
风涧月一脸深沉,“首先,这个老鸨肯定和爹有关系,昨天我注意到站在六楼的窗户上,恰好可以看见整个城主府。”
风涧澈点头,这点他也注意到了,“那个香案上的香是蛊香。”
“以香养蛊,那只狐狸应该也是蛊。养蛊通常是用昆虫蛇鼠一类的,以狐狸那么大的活物养蛊的倒是少见。”风涧月叹了一口气,她不过是想要个蛊后而已,怎么还扯出那么多麻烦事儿,一天天弄得像福尔摩斯一样。
“那些香能够吸引蛊萤,以前单官晋若是经常来这里的话,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这里的问题。除非是他走后,老鸨才开始养蛊。”
风涧澈看着风涧月,她又提起这个单官晋了,“所以这个单官晋到底是谁,你昨天可是拿着他的画像看了半天。”
“一个解蛊世家的后入,偶尔也制蛊,我找曲谱就是为了跟他做交易,换他手里的蛊后。”风涧月又是叹气,越想越烦,扯出那么多事儿真不是她的本意,无奈系统要整她啊!
风涧澈疑惑“蛊后是什么?你要这个做什么?”突然意识到自己问题有点多了,风涧澈立刻闭嘴,阿姐不喜欢问题多的人。
“蛊后是一种能够解万蛊的解药。”至于要它做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啊!呆子!
风涧澈一脸忧心地搭上风涧月的脉搏,“你中蛊了吗?”
“没有!”风涧月摇头,她当然没有,不过风涧澈应该是快了!
风涧澈看着风涧月的手腕入神,脸色越发阴沉,风涧月也跟着心里一紧,出什么事了吗?
“我不会真有什么毛病吧?”